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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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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里一住就是一月有余,用飞鹆传书和王府通了几次信,互报平安。身体在师姐的特制药作用下恢复很快。每天早上我就在园子里练剑,午饭后和师傅下棋,睌上师兄师姐一起聊天,甚为惬意。来时是初秋季,不想一晃都入冬了。山上雪下的早,我用铁钩翻翻炉子里的炭,把火烧旺等师傅来下棋。师傅比平日来的晚,神情严肃。一进书房就命我关上门:"宣儿,那天袭击你和师姐的人,为师有眉目了。"
"是谁?"我正端热茶过来,听师傅这么说手一抖,差点烫到自己。眼前立刻回现那日那刺客提着长剑的样子。那深厚的内力,快如闪电的剑法,都让我心有余悸。这个人能只身上山,不惊动满山的阵法和机关,说明此人对布阵了解颇深。他上山的目的,袭击我们的目的,都很值得研究,但了解这些首先就要知道他是谁。
师傅接过茶碗,嘬了一口道:"根据多地耳目探查,此人是西域人称剑三郎的用剑高手。"
"西域高手"我低头想了想:"莫非是契丹记恨耶律覃之仇,派来杀我的"
"嗯宣儿所言也有可能。只是"师傅顿了顿又道:"只是为师有一种隐隐不安,十多年前入宫行刺之人一直未有所踪,但其用剑之精妙,功力之强劲,与此人皆有相似。若此人即入宫行刺之人,这其中缘由为师现在都不敢推测。"他停下来看着我。
师傅说不敢推测的事让我顿时明了,同时强烈的不安感袭卷过来。师傅所指的事若为真,那我们己被卷入一场蓄谋己久的阴谋里。
"宣儿"师傅见我一直不言语,便唤了我一声,又道:"此事不宜大张旗鼓,所以为师想派你下山去"他又看看我,神情颇为不忍。我知道师傅是担心伤势,但这事又拖不得,其他师兄又不宜了解太多。
"师傅。"我站起来正色道:"此事既与徒儿有牵扯,当由徒儿去查。这一月余身体也恢复很多,师傅莫要担心。"
师傅也站了起来:"现在这人的行踪还在本派的眼线范围内,你且速速下山。到本派在各地分会的会长出示这个"说着师傅拿出掌门令牌递给我:"他便会将那人动向告知。还有你此去是为查清那人目的,万不可鲁莽行事。"
我接过掌门令牌揣好,拱手道:"师傅所言徒儿牢记,徒儿此刻便动身。"说完一拜转身便要出门。
手刚扶上门又听师傅喊了声:"慢着!"
我不解的回头看着他。师傅略一沉凝又道:"带上师姐"
"可是"
不等我说完,师傅便接上来:"无碍,文儿性情为师知道,带着她好有照应。"
即然师傅坚持,我也不再推辞。再次叩谢师傅,便出门回房收拾行李。
离太行山不远就有一座大城--云城,贴近边塞。虽齐与匈奴时有交战,却未禁往来商旅,故此城中多外族人。商旅多,自然经济就发达。城内店铺林立,各色商品应有尽有。师姐随我征战,休战时就在军中医治伤员,一直未能有时间上街走走。此时对着五颜六色的帕子,头饰,香粉,根本挪不动步子。我思忖着,反正城内有分会,时候也尚早,就让师姐尽兴,所以就由着她东挑西选。
边塞城镇都有宵禁,这里的百姓早就习惯了,到点就会自觉收摊回家。本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但师姐逛兴正浓,见摊贩相继离开颇为不满:"这才什么时辰,什么破唔"看到一队巡街士兵正走过来,赶紧捂住师姐的嘴。在这种边塞之城,通商有之,通婚有之,但绝不能议论朝政,特别不能对衙府规定有反背言论,会被当作细作抓起来。轻则一通板子,屁股开花;重的直接砍头,无需报刑部批准。师姐的话若被巡街士兵听去,还不知会怎样。拉起师姐就要往胡通里钻,却听到身后一声大喝:站住!"我原地愣了愣,还是回转身来满脸堆笑说:"这位军爷可是叫我?"
"对,就是你!"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卒指了指我"过来!"
我点头哈腰的走上前:"军爷这是有什么指教"
"我刚看你们两个诡诡祟祟,从哪来到哪去"
"啊呀军爷误会,我姐弟是来云城寻亲戚的。这不迷路了么"
"迷路!那你捂她嘴干嘛"士卒上下打量着我。
师姐凑上来,语调很差的回了句:"我们姐弟俩开玩笑成不成"然后摆出一副要你管的姿态。
士卒一下就被激怒了:"这么神气!来啊!这里有两个细作,抓起来!"瞬间围过来十几个人把我们五花大绑送进云城府衙大堂。府尹是一个瘦的像麻干一样的老头,听士卒报说抓了两个细作,也不听我们辩解,就下令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赶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