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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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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自前次几元大将被杀,城池被夺自是心有不甘,对我边关时时骚扰。奈何其游牧民族,善骑射,待我军赶到,其已撤出,故而边关将士不胜其扰。边关守将孙仕元多次上书要求增派兵力,正好凑着这个机会,向国主请命出征。起初国主并不同意,这都是快成驸马的人带兵出去打仗,一打起来时间未知,这公主等待还算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公主岂不是还没出嫁就失了丈夫,有损皇家名声。奈何边关加急奏报,皆是边关告急,国主只得紧急召见,命我带五万精兵出征北疆。这自然和了我的计。
心下欢喜,退出御书房回府的脚步自然快了一些。只是才向宫门走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准驸马留步!"声音好似哪里听过,一回头看见春儿正在远处招手。上次送珠子闹出误会后,我便尽量不接触和公主有关的人,免得又生端倪。这春儿既然公主近身丫鬟,自然是少招惹为妙。只是现在既然被看见,又回了头,再脚底抹油溜走很是不妥。于是生根般立在原处,不能进也不敢退。
春儿掩嘴一笑,转头对身后说:"公主快看这准驸马爷,虽说是个将军,看见我家公主倒也是个呆子。"
"你才是个呆子。"我暗自腹黑"这不是逃不走么。"
"不得无礼。"春儿身后慢慢走出来一人,自然是公主了。春儿冲我眨眨眼睛,乖乖得站到公主身后。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看见公主,心中暗恨刚刚为什么不装没听见。一边叩拜行礼。
"起来吧。"公主轻笑着,姿态高贵,但是面颊上得酒窝又让人觉得虽贵可亲。"驸马这是刚刚和父王商议完军国大事吧?"
"正是。"我拱手回复,眼睛注视着自己得双脚,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和她对视。"入秋,天渐寒,公主还是早些回府吧。"这番话得本意是让公主快些离开,免得我发虚露馅。
但这一席话在旁人听来,却是另一番含义。"公主你看,准驸马爷还是很细心的呢。"这春儿估计平时是被公主放纵惯了,一般人家的奴婢哪敢这么放肆。
果然公主也未呵斥,只是淡淡的道:"前几日听父王说驸马请奏要去北疆平匈奴?"
"额。。。"这公主不是来责问的吧?心里飞快的想着对策,一边回答道:"最近匈奴屡犯我边境,国主为此时烦心甚深,作为臣子哪有不分忧之理,况且平定边关也是我份内之事。"
"驸马此去何时能归?"
"少则两月,多则半年。"
沉寂了片刻,公主幽幽的说:"驸马此去还望多加小心,平安归来。"
没有预期的责问,言语间竟然是关心。心下想到自己对公主的欺骗,不经有些厌恶起自己来,竟然不知怎么回应。好在这时有位公公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公主赶忙跪下:"公主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啊,皇太后正找你呢,赶紧随老奴一同去坤宁宫。"
"本宫随陈公公前去就是了。"公主说着看了我一眼,未再多言和那位公公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长长吐了一口气,快点出征,快点结束这荒唐的婚约,不然每次看到公主,这内疚就越积越多。
虽说这亲是假的,但这平定之事可是货真价实,马虎不得。打仗并不仅仅拼兵多少,武器如何,还要精心布局,仔细谋划,方能以最小代价获取胜利。而且这次出征还要伺机假死,才能名正言顺的退婚,才能保住整个王府,所以要更为认真对待。
北疆我大小来过三次,自然熟悉的。匈奴此时将领正是其三王爷耶律覃,此人自负且手段下作,其采用的是相当流氓的扰而不打,抢了就走的战术。待我军被其折腾的疲乏不堪,再一次拿下。对待这种人,就要请君入瓮。我故意声势好大的把重兵布置在云州的东城,西城,北城,并且派人在这几个城头插上旗帜,每天让将士在上面呼喝耶律覃。唯独留下南城,南城城墙对侧既为绝壁,与城墙之间仅有一人通过的小路。我派人在南城城头上也插了旗帜,只是稀疏一些,给人一种感觉,因为南城有绝壁为伴,我并未派重兵于此。其实城下我早就安排了精兵,只等耶律王爷自投罗网。
匈奴人善骑射,善流氓打法,却不善区分虚实。果然派骑兵功南城,我命南城守军佯败,大开城门。这一帮子匈奴以为自己彪悍,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南城。待他们悉数进来,立刻关上城门,此刻埋伏在城下的两千精兵杀出,一时匈奴骑兵哭爹喊娘,狼狈不堪。在外接应的匈奴部队见先前进城的部队久久不出,便又派一股前来增援,此刻城头上架好的□□齐发。纵使骑兵马快,奈何此路只能容一人,想逃除非从前面人头上飞过。这一仗匈奴损失惨重,第二日耶律覃果然亲自在北面城门外下战书,说要和我一对一单挑。我正在帐中盘算着怎样制造假死,战书由副将拿进帐内。一目三行看完,这个耶律覃倒是解决了我苦思未得的假死之法。只要能正面出战,就能见机行事。"回复他,本将军应战!"我把战书往地上一扔,说道。
整理好战袍,拿上我的青龙剑,出得城门。只见耶律覃把部队一字排开,自己骑马在军前来回巡视。
"是谁在阵前叫喊"这一句明知故问并不是故意装腔,我用了内家功,听起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丈外敌军听的清楚。
耶律覃先是一愣,稍一缓神,立刻用月牙刀指向我:"齐国竟派你这等黄口白牙,细皮嫩肉的小子做大将,想必朝中无人吧。"说的他左右将士皆哈哈大笑。
守城参将孙仕元气的拔刀要冲上去,我用臂挡住笑道:"孙参将又何须动怒,我这黄口白牙,细皮嫩肉的小子昨日杀他数百精骑,又何必惊扰朝中能将。"
"好好好,你这小子有两下子,待我亲自会会你。"战场上心态很重要,谁先乱谁就处于下风。耶律覃本看我年轻想用言语激我,未曾想反被激,怒气冲冲的提刀便来。我一夹马,持剑迎上。虽耶律覃是马上民族,但心浮气躁,才几招便露败相。
"不会就这几下吧?那我如何制造假死"正犯愁逃婚计划的最关键一步,只听身后众将惊呼:"将军小心!"定睛一看,原来自知要败的耶律覃用藏于袖中的袖驽射出两只暗箭。"正合我意!"心下暗喜,也不躲避,迎箭而上,一伸剑斩掉耶律覃,两只箭一支射入胸口,一只穿过肩膀。中箭之前我已封住心脉,仅一点皮肉之苦。敌军见主帅被斩,纷纷溃逃。众副将见我受伤立刻策马来助,七手八脚要抬我下阵。
"阵前主帅岂可擅离。"我敝开众人吓道:"众将士听令!全速追剿,不可贻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