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32、 「Gossip Boy」16

　　——不要老是粘着我站。
　　熟练而自然的动作，他帮着他牵住安全带，‘咔哒’一声地解开。借着亲密的距离，鹿晗在世勋耳边留下这句话。
　　世勋皱着眉头，全都是纠结的成分：“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边是M队啊，每次你都挤到这边。会有误会的！”鹿晗轻轻地说着，顺手拿起塑料杯将里面澄澈液体一饮而尽。
　　旁边，世勋默不作声。
　　飞机在地面上停稳，周围景物渐渐定格在小窗子里面。阳光穿透层层阻隔，照射在厚重的玻璃上，这是属于台湾的炽热。
　　世勋的沉默让鹿晗有些担心，也许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他并没有嫌弃世勋的意思，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不得不更用心地保护住身边这个少年。
　　成员们陆续站起来，这边世勋还在沉默着。
　　“世勋啊，哥没别的意思。”鹿晗抱着MCM背包，手指抠在柳丁上，支支吾吾的鹿晗好像是在害羞，鼓起勇气，他揽过世勋脖子，声线盘旋在对方耳根“我……还是喜欢你啊，所以。”
　　——我还是喜欢你。
　　所以说呢，鹿晗你……想表达什么？
　　“哦，哥你被我骗了吗？！”世勋狡黠的抬起头。
　　眼底毫无阴霾，转而泄露了一地的璀璨。世勋笑眯眯地看着鹿晗，就像两人经常对视的那样。
　　——原来，哥还是那么在乎我的。
　　“哥，你放心。我不会惹麻烦的，我会隔半个人的，绝不紧贴着你。”世勋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说的轻描淡写。
　　至于，‘隔半个人’的说法。鹿晗也是在下飞机才真正领悟到，无数条黑线顺着他脸颊的弧度，滑下……

　　从飞机下来，经过很长的甬道才会走到大厅里。鹿晗背着书包，就像小学生一样，样子很乖地跟在队长身后。
　　顺着成员们‘鄙视’的目光，小忙内又屁颠屁颠地插进了M队，扯着书包带，挂在肩膀上。
　　跟屁虫世勋总感觉有束无奈的视线穿透人群，拐弯射在自己身上。转头看看，却都没找到，终于他确定！
　　——那视线，是属于鹿晗的。
　　就快要到出口了，鹿晗放慢脚步。低头玩手机的LAY猛地撞在他书包上，怨念地捶了下他。尴尬的笑出现在小世勋脸上，嘴角抽搐着，显然是想起了鹿晗方才对自己说的那些。
　　眨着眼睛，鹿晗撅了撅嘴巴，那意思是：快，站回去！
　　世勋也毫不示弱，鼓着脸颊，嘴巴圈成一个肉呼呼的圆圈。眼睛向上翻着，好像是在说：不是还没到呢吗？！
　　空气中，又看不清的东西，在缓缓地流经。
　　——鹿晗，完败。
　　那声音，悄悄地飘进鹿晗心里。

　　……
　　按照行程5:00PM接受台湾媒体采访。
　　现在，4:30分。EXO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从化妆室到演播室是段不算远的距离，可成员们却走的稀稀拉拉的。最后到主会场只有不到一半的人马。
　　也许是紧张，嘟嘟上了很多次卫生间，灿烈也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表情管理，努力让自己笑的时候把牙龈收回去。
　　虽然已经上了无数次节目，但这种异国的采访，对成员们还是新鲜的体验。
　　“We are one，大家好我们是EXO！”随着整齐划一的声音，演播正式开始。
　　摄影机架在支架上，顺着轨道捕捉着成员们的每个瞬间。灯光从各方向投射下来，照在脸上很烫。
　　长时间暴露在强光下，成员们都感觉眼睛总是酸酸的，视线有些模糊，所以总会不自主地眨眼睛。
　　这一切收在那些黑洞洞的镜头中，fans只会知道也是是某个成员又在卖萌了，可他们不晓得这是idol们在用生命守护着大家。
　　——一切，没有值得不值得！
　　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讲稿，主持人问了许多成员之间的趣事。但却没有爆到更多的料，现在镜头都聚集在M队KRIS身上。
　　抽空，世勋松了松后背。偷偷地喝了口水，照着前面的玻璃摆弄着头发。视线投在玻璃上，顺便偷窥了下正襟危坐的鹿晗。
　　采访队长，也会捎带着照到鹿晗。所以鹿晗依旧挺直后背，配合着拍摄。
　　世勋摇着头，镜头中的鹿晗虽然也很帅气，但他更喜欢生活中的鹿晗，因为那个他更真实，眼底一点浑浊都没有的少年，才是褪去皮囊最透彻的灵魂。
　　“看来，以后exo在大陆发展的机会会比台湾多很多。期待下次的遇见啊，呵呵。”主持人笑容甜美着，将话头转向一边发呆的世勋“那现在说说K队，忙内担当世勋同学？”
　　丝毫没听到MC的问话，世勋在盯着自己的裤缝，手指在上面跳跃着。成员们一下子都紧张了，心中的弦紧绷着。
　　鹿晗更是挑起眉毛，对着忙内比划着口型：
　　——世勋！
　　还好是录播，如果是直播。现在就分明成了演出事故！而这个后果，是他们都担当不起的。
　　瞥眼过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抬眼便看到了MC并不算太好的脸色，恍神间，世勋抽回了自己游走的思路。
　　“哦，抱歉。”
　　世勋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个很大的躬。哈下的腰，久久没有抬起来，90°的大躬也许对这个18岁的少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应该活泼的年纪，却这样被抹杀的丝毫不剩。鹿晗看的有些心疼，他遏制住自己起身，要替世勋道歉的念头。
　　——可惜冲动，只能化为一句哽咽无奈。
　　虽然什么都想要为他做，但留给他只能是无奈，也仅剩无奈。
　　聚光灯下的他，不属于他。原谅，羽翼无法守护……所有的诺言，化为一句，抱歉。
　　——世勋，对不起。哥什么都不能为你做，现在。

　　“重录一次，三……二……开始！”
　　重新剪辑的片子，灯光重新亮起来。世勋调整好状态，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MC重复着刚才同样的过渡语。
　　气氛，很融洽。
　　错误，是不能被掩盖的……无论何时。
　　“作为忙内担当，世勋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些秘密吗？”MC再次将话题抛给世勋。世勋举着指挥棒，听话地点着头。
　　“很好，第一个问题。作为忙内，世勋最喜欢去哪里玩呢？”
　　世勋很认真的想了想，再也不敢大意。最后却说出了三个字，这是连成员们都没想到的地方。
　　——动。物。园。
　　“看来我们的世勋很有爱心啊，为什么会选择动物园呢？”MC有些诧异，因为题板上写的明明是‘主题公园’，为了配合气氛，她依旧很耐心的问下去。
　　设计好的问题，设计好的答案，设计好的人生，设计好的定位。世勋不想就这样迷失了自己，所以他私自改了答案，虽然这也许会带来很大的代价。
　　“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动物。”世勋笑的暖融融的，指挥棒在空中转着圈圈。
　　“让我们猜猜，会是什么动物呢？”MC狡黠地环视着成员们，灯光也随着主持人的视线变换着角度“孔雀、熊猫还是霸气的狮子？”
　　到底，是什么呢！
　　“是这个。”世勋把双手放在头顶，摆成犄角的样子“让我会感觉幸福的……”
　　那边，鹿晗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住笑意，埋下头。
　　“是兔子吗？”MC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前的世勋更像娃娃，散发着萌系光芒。
　　——兔子……其实是……
　　“不是，”世勋摇摇头，头发跟着甩起来。一脸的稚气不见了，他把手收回胸前，攒在一起“是鹿，我喜欢的是它。”
　　空气停滞，那句话游荡在空气中。被灯光炙烤的滚烫的话语，一时间飞进鹿晗心里，他不敢抬头，因为他还没有勇气去承认这段‘肯定’。
　　——鹿晗哥，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面对所有的所有，去承担。
　　世勋没有看鹿晗，因为他知道。
　　“是因为M队的鹿晗吗？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哦，听说。”
　　气氛的最高潮，MC将重量级问题抛给世勋。世勋回应的却是不置否肯的微笑，眼中始终充满着希望的期待。
　　这一刻，他在用灵魂诉说：我世勋生命中，有你。
　　而你，从来都不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