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27、「Gossip Boy」14

　　杂志拍摄棚。
　　一轮下来，M队完成了最初的试拍。摄影师很满意成员们的状态，几乎是一条过。
　　这是大家从未尝试过的造型，鹿晗退去少年的青涩，化上浓浓的烟熏，勾勒的轮廓更加分明，眼神慵懒散发了慑人魂魄的魅力。
　　补妆空当。因为已经画好了口红，鹿晗只好叼着吸管尽量不破坏妆。小心翼翼，可还是吸管边缘留下了他的唇印。
　　小小的一圈。
　　“鹿，你的嘴……”Chen欲言又止，只好挠着头发作罢。
　　萌是融入骨子里的，经常会在发呆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来。化着烟熏的鹿晗，叼着吸管瞪大眼睛瞅着Chen。
　　——我的嘴？
　　“你的嘴为什么这么僵硬啊？”Chen学着鹿晗的样子，用着吸管很轻易地就把水吸上来了，说话有些无厘头“肌肉疲劳？”
　　——肌肉疲劳？
　　大大的粉红，鹿晗脑海里不禁想起与奶包在一起度过的夜晚，脸微微发烫。幸好在眼妆的包裹下，他躲闪的视线并不明显。
　　咬在吸管上，下意识的，牙印杂乱地留在上面。
　　“鹿晗！”
　　LAY的声音为他解围，高举着手机，屏幕亮着。是世勋的电话，听筒里很安静，他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他告诉鹿晗：
　　——姚曦来了，这次是明目张胆的。
　　多少，鹿晗心底都在打鼓。看来她并没有像放手，昨晚的威胁，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挂了电话，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空调吹来，‘呼呼’地拼命往里灌，很别扭，却是无法表达的难过。
　　拍摄空档，KRIS就在一旁和经纪人讨论着什么，一脸的严肃。现在，他召集起大家，宣布那个每人都心切的答案。
　　“确定了回国的日期。”KRIS指着通告单，上面有最近M队的行程安排，密密麻麻的字表示，他们一去就很难在短期回到韩国了“应该就是这两天。”
　　——姚曦来了，世勋说的。这两天就要回国，队长告诉的。
　　双重压力，鹿晗有些喘不过气。
　　“看来八月末尾，我就能吃到北京烤鸭了？！”包子对这个安排很开心，自从回到韩国，他就对那个鸭子沾酱的薄饼很想念“太好了！”
　　私下，Chen拉了他下。包子鼓着脸看大家，见成员们都在沉默，自己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Chen可以肯定。一定是与世勋有关的事，因为只有世勋才能使鹿晗这个天才少年沉默亦或是欣喜。
　　空了许多拍，直到摄影师再次聚集大家，鹿晗才木讷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带着暗淡的伤：“行，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摔碎一地落寞。

　　同时，SM公司。
　　公司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这次为EXO新歌排了更加复杂的舞蹈。原本以为MAMA的编舞已经奇葩，可是与新主打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练习室换成更大的练舞房，穿着轻便的成员们跟着老师复习着动作。六个少年身边，很不协调地跟着一个女生：
　　——姚曦。
　　虽说是惹人讨厌的性格，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拥有超乎常人的舞蹈能力。中途插队，但却能记住成员们反复练习都做不太好的动作。
　　“OK，休息。”舞蹈老师解散学生，坐在桌子上。“白贤、D.O你们去录音室准备录音。”
　　两只胸腔还在不断地起伏着，听话地点点头。因为在SM里，艺人们只有两个字可以反映，那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每个人都是，从练习生开始就是在被设计好的轨道上运作。最开始，鹿晗和世勋两人也是被硬拼成一对CP，不过显然，他们是幸运的。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区区几人。休息的空当，世勋却仍然在练习。对着镜子，让自己脑海里充满舞步，也许这样才能让他与她在同一空间中呼吸的顺畅一些。
　　“错了。”
　　世勋停下来，重新调整好姿势。
　　“错。”
　　动作却好像是与自己作对，脚下动作无论如何也无法调整顺当。只能一次次的重来，耳边世勋充斥着老师的单音节发音。
　　“又错！”
　　疲惫的世勋终于肯停下来。双手拄在膝盖上，咸涩的汗顺着耳根流淌下来，变成脖颈上不舒服的存在。最后，就连睫毛上都颤抖着汗，每眨一下，都是沙疼的。
　　“世勋啊，这样是不行的。”老师有些无奈，跳舞本来就是世勋的软肋，有几次在现场他都有错过节拍“姚曦，你来帮一下。”
　　一闪而过的狡黠，姚曦站起来。藏好心思，她示范了便老师的动作。全程，世勋都很不屑，嘴角斜勾着。
　　姚曦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表露。
　　“很好！”一如既往的赞美，老师拍了拍世勋肩膀。这个意思世勋懂，他希望世勋能跟姚曦好好学习，不要因为别人优秀而嫉妒。“下课，加强练习。”
　　深深地点头。
　　有股视线，穿透空气盯着他。世勋能感觉到的。
　　思路很乱，那种不好的预感还在增温。但似乎不是因为姚曦的到来，而是因为些什么别的，转身正准备离开。
　　“世勋哥。”姚曦绕过他，手里拿着瓶矿泉水递给他“不要练习了吗？”
　　懒得理她，世勋继续向前。
　　“世勋哥。”同样的语调，同样的长度。姚曦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成员们眼中，姚曦似乎很喜欢世勋“那喝些水吧，练舞很容易脱水的。”
　　递到眼前的水瓶。姚曦纤细的手腕上挂着的手链映着水波摇曳着光影，拉扯着那些世勋脑海中的回忆。
　　——这手链！
　　是做练习生时，世勋送给她的。虽然很便宜，但却是世勋第一次大胆向女生表明心意！明明当时手链就被姚曦扔到了露台下面，现在怎么……
　　视线定格在手链下的摇摆。
　　背着成员，姚曦眼底的阴郁压低了许多。她成心举高了水瓶，让手链叮铃地碰撞，摇摆。
　　“你会喝的，对吧！”姚曦笑眯眯地看着世勋接过手中的水，侧了侧脑袋，声音中是正中下怀的讽刺“我就知道，呵呵。”
　　出门。
　　手指紧捏在水瓶上，指尖的压迫是瓶子有些变形。抬头，世勋看到了挂在房顶的摄像头，逐渐用力的手指慢慢松开力气。
　　下一秒，整瓶的水被他扔在垃圾桶里。‘噗通’一声便消弭在污秽中，再也不见它的影子。
　　走廊的落地窗前，他似乎听到了车声。向下张望，是M的车。它还在寻找着车位，世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阳光下，他的心正在回温。
　　——哥，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吧。

　　……
　　楼下，鹿晗总是最后一个从车上下来。今天更是下来的更晚，自己在座位上发呆。
　　迟迟的现身，楼上世勋已经回去了。所以，当鹿晗仰起头，那熟悉的弧度，没有看到落地窗前那期盼的身影。
　　——彼此间，熟悉的错过。
　　卸下妆，鹿晗依旧是那个简单而温暖的男生。眼眸中总是带着淡淡的犹豫，他抬头望了阵，便收回视线：
　　——世勋，对不起。哥好像又要离开了……
　　今天的天很蓝，风很凉。有风的日子，我习惯了与你一起度过，相隔的国度，不同的语言，你是否……能照料的好自己。
　　哥，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