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22、「Gossip Boy」12

　　“世勋，来妈妈做些事情。”
　　吴妈妈在柜子里翻着什么。雕花木柜讲述着留着年轮的痕迹，就像韩剧里都有的样子，很干净。
　　“做什么……”即使被妈妈责怪了，但世勋还是个乖巧的孩子，从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思。
　　别扭着蹭着袜子走过去，经过鹿晗的时候，鹿晗顺手拽了拽他裤子。低头，世勋勾住他手指头。
　　“妈妈是让你帮鹿煎药，这是很管用的草药，没有对皮肤伤害。”
　　——原来，是这样子
　　也许是木头的味道真的可以安神，世勋听到那是‘很管用’的药时慌乱蹦跳的心总算是踏实了节拍。
　　也许是太过安静了。
　　吴妈妈转身的瞬间，世勋小朋友‘噌’地松开了鹿晗的手，一本正经地点头。鹿晗也装作没事人一样，正襟危坐。跟着点头眨眼睛。
　　——勋鹿，无时无刻卖萌的存在
　　也许吴妈妈也感觉到了些异常，目光从儿子脸上有扫到鹿晗身上。总有种不平常的感觉，但说不出来。
　　吴妈妈就这么看着，没有说话。
　　世勋背着手，很乖很安静。身后鹿晗却看到，他那摇摇摆摆的手指头，一刻都没停歇，总是动啊动的。
　　“妈妈，我现在就帮你做水。”世勋抢过那包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股干柴的味道。便拿起根放在嘴里。
　　“那个不能吃的。”
　　说话的是鹿晗，他从世勋嘴里夺回草药放回到袋子里。像变魔术一样，棒棒糖举在手里，鹿晗冲着他摇了摇。
　　“这个比较适合你。”
　　有个瞬间，它是连吴妈妈都赞叹的完美侧脸。鹿晗侧脸很精致，棱角分明的脸颊没有一点冷峻的痕迹，高挺的鼻梁下面那张红润的嘴唇，总是上扬着。
　　温暖的孩子。
　　这是世勋妈妈对他的评价。

　　……
　　世勋乖乖地跑去厨房为鹿晗准备敷腿的草药，吴妈妈也去忙活自己的事情。鹿晗就在客厅里，无聊地数手指头。
　　米娜总是在客厅和厨房里穿梭着跑，连带着空气都有了草药特有的味道。
　　“好热——！”米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灵动的大眼睛看着鹿晗。“小哥哥，厨房里真的好热哦！”
　　鹿晗点点头，他很喜欢逗小朋友玩。看到她额头的汗，便用手为她擦了擦，米娜听话地闭上眼睛。
　　“小哥哥，我看到世勋哥哥在一边喝冰水一边帮你煎药呢。真的好热，汗都在向下淌呢，会不会滴到药锅里？”米娜总是很爱联想，在他心里也许并没有什么边际的概念“唔哇！那不是很恶心吗？”
　　鹿晗停下手，抬头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下。厨房里隐约能听到世勋咳嗽的声音，他坐不住了，便想去看看世勋。
　　——那么怕热的孩子，现在是在强撑着吗？
　　站起的身，却被米娜牵绊住去路。米娜揉着眼睛，看起来很累。明明刚才还是那么清醒，现在……
　　“小哥哥，你陪我练琴好不好？”
　　“哥哥要先去看一下世勋，等下陪你好吗？”
　　鹿晗让米娜松开了手，下一秒却被她搂住了腰，鹿晗就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几秒过去，米娜缠在鹿晗腰上的手叉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米娜？”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米娜小脸贴近了鹿晗后背，两人空间缩小的没了缝隙，她牙齿有些漏风，但说的那些话，鹿晗听得很清楚“世勋哥哥喜欢你，可是米娜也喜欢你，现在陪陪米娜也不可以吗？”
　　——世勋哥哥，喜欢你
　　明明是很矫情的话，鹿晗听得却是暖暖的。视线绕过重围，他似乎能看到那边为自己守护在炉子边的世勋。
　　有句话说的很动听：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要，你心里，有我。
　　“所以呢……”
　　米娜松开他，跑到鹿晗跟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小小的容貌里全都是倔强：“当然是陪米娜了！”
　　——陪在喜欢的人身边，是最正常的存在
　　鹿晗只好答应米娜陪她练琴，钢琴前。鹿晗坐在椅子上，身前圈着米娜，米娜就像是公主一样，接受着王子的注视。
　　手指游走在琴键上，黑白起伏。
　　鹿晗的怀抱很温暖，是带给人安心的温度。米娜在鹿晗身前，变得很安静。不大的手掌却能弹奏出很美的和旋，鹿晗跟着旋律轻点着头。
　　记忆中，有那么一次。还是在练习生的时候，他和世勋两人溜进老师的琴房偷偷弹琴，世勋就是在自己身边安静地坐着，同米娜一样。
　　——哥，我喜欢你……
　　这是当时世勋对自己说的，很慢很慢世勋又接了下半句：
　　——哥，我喜欢你……弹的琴
　　也许当时世勋并没想接这下半句吧，鹿晗如是想。
　　穿过喧闹的人群，我只看得到你人影。他就在原地看着你，超越界限。这也许就是一种叫‘感情’的东西。
　　鹿晗自顾自的笑着。
　　目光跳跃在琴键上，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从前。还在那个自由的年岁，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渴望的自由也被捆绑住，幸好：
　　——你，我都在
　　一曲毕。
　　“小哥哥，我弹的怎么样？”米娜充满光芒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告诉鹿晗，他想听到赞许，特别是他的。
　　“很棒！”
　　“那哥哥是不是该答应米娜一个愿望呢？”米娜笑的很开心，声音却有些漏风，头顶的蝴蝶结折射着顶灯的光芒“拜托！”
　　鹿晗点头答应，环抱着小米娜。
　　“我让哥哥等我，等我长大！”米娜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神情很正经“等米娜长大了，我就要和鹿晗哥哥结婚！我们去最浪漫的南山塔，一起挂锁，好不好？！”
　　鹿晗愣住。
　　“不行——！完全不行——！”
　　鹿晗应声回头，看到世勋正端着中药包出来。一出厨房便听到了米娜的‘无理要求’便连药包都顾不得放就奔到钢琴这边。
　　“为什么不行？米娜也很漂亮，小哥哥不跟米娜结婚，难道要和世勋哥哥结婚吗？！”
　　——好犀利的反问
　　“当……那！”世勋语塞，一句‘当然被他憋回去’。他敲着米娜的脑门，完全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对峙“反正不是和你。”
　　气氛很搞笑，世勋居然会跟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吃醋。鹿晗一边儿看的津津有味，这样的世勋远比舞台上的，可爱的多。
　　电话来了，是经纪人催促的电话。
　　临走时，世勋妈妈还是用饭盒为鹿晗装了许多五花肉。让他们好好吃饭，不要太累。
　　另一个饭盒，带上满满的紫菜包饭。这是带给成员们的，吴妈妈告诉鹿晗，这样子成员们才不会和他抢五花肉。
　　鹿晗全都收下，抱在怀里还是热热的。
　　“我走了，妈妈你要保重。”
　　“吴妈妈，我们会好好吃的。”鹿晗礼貌地再次鞠了个躬，看到了躲在家人身后的米娜，她正嘟着嘴，好像责怪鹿晗没向自己道别一样“还有米娜，好好练琴哦，再见了。”
　　……
　　虽然很不舍得，米娜还是有礼貌地冲两个哥哥挥挥手道别。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米娜偷偷拽了拽吴妈妈衣角。
　　“阿姨，你知道世勋哥哥喜欢那个哥哥吗？”
　　吴妈妈没有答话，而是微笑着望着儿子远走的方向。一脸的柔和，似乎已经说明了：
　　——世勋，只要你幸福，妈妈怎么都好。
　　……
　　楼梯上。
　　鹿晗慢慢地下楼，因为刚才坐了很久。腿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即使不用搀扶，自己也可以走得好好的。
　　跟在后面，世勋很小心地保护着鹿晗。双手总是张开的，不曾放下。
　　“哥……”世勋想到了刚才米娜提到南山塔的事情，想问却不知道怎样开口“那个……你如果恋爱了，我是说如果……你最想去哪？”
　　鹿晗想了下，抛回句反问。
　　“世勋呢，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南山塔！”世勋想都没有想，这是他从很久以来就思考过的问题。现在早就熟记于心了“哥呢……”
　　“嗯。”
　　看似是没有回应，世勋在身后还等待着他的回答。鹿晗浅笑着，望向楼下的一方光明，眯起眼睛。
　　——去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对的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