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 Boy绯闻帮》萌妖夭

18、 「Gossip Boy」10

　　“来得好早。”LAY好不容易从困境里出来，一下电梯便看到了站在练歌房徘徊的Chen，就推着他进去“进来吧。”
　　屋里光线很暗淡，只有墙角几盏壁灯。镂空的装饰，灯管做成烛台的样子。琉璃的映衬下，单一的色彩折射成五彩的洒遍沙发上每个角落。
　　点歌机正在运行，Chen随便翻着漫无目的。
　　趁着成员们还没到，LAY点了写饮料，公司规定艺人不能外出饮酒。Chen手指按在遥控上，说实话他现在还没能完全放下，放下鹿晗。
　　虽然，在医院里对弟弟说了很霸气的告白。
　　但他依旧无法控制冲着鹿晗打开的心，依旧习惯想起他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回忆；习惯沉溺在中国，他教自己学中文那眼底的温柔。
　　“OK都好了。”
　　话音刚落，成员们也陆陆续续的进来。TAO告诉Chen，XIUMIN似乎有点着凉了，想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Chen点点头，他知道今晚落单的人，是自己。
　　装作无事，他简单询问了下XIU MIN的病情。因为不严重，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成员们吵吵闹闹的抢着选歌。
　　视线扫过，还缺两个人——
　　世勋和鹿晗。
　　坐在最边上，Chen觉得现在这个位置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身边的LAY倒也是无事可做，干喝着可乐。
　　“鹿，还有世勋都没有来？”
　　Chen与LAY小声耳语。LAY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知道Chen和鹿晗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兄弟间那么简单。而客房里勋鹿上演的那脸红心跳的一幕，他知道，自己不能说。
　　壁灯在旋转着颜色，找到Chen脸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深海的暗淡。他脸上的落寞，很明显。
　　两两一对，大家似乎并不太在乎这里有谁，而是在乎自己的谁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所以，不会有人理解Chen的心境。
　　嘟嘟选了一首韩国老歌，充分展示了他主唱的天赋。原来很低沉的音域，他也可以游刃有余。一曲结束，世勋进来了，但鹿晗是隔了一会儿才进来的。
　　哗啦。
　　世勋把怀里抱着的零食一下都洒在大理石桌子上。现在看起来，这里倒是更像小学生的聚会，零食、饮料什么的。
　　“哥，坐这儿。”世勋找了个位置，没有影响到其他哥哥。之后便招呼鹿晗坐到自己身边，他的眼中只有鹿晗而已。
　　“好。”
　　鹿晗应声，坐下的时候特意看了眼Chen。角落里的Chen在很安静地喝着黑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的。
　　即使，心里会有内疚。但鹿晗还是坐在了世勋身边，见他们两人来晚了，成员们便起哄要鹿晗充当点歌机。
　　鹿晗会许多歌，唱得也很好听，这是事实。
　　迟疑地拿起话筒，鹿晗想了想按下暂停键。他告诉大家，自己想唱首青藏高原，在韩国当然不会有音源，索性他就这么清唱着。
　　也许是中文的原因，鹿晗唱的很投入。
　　Chen拿着杯子手指上是冰凉的水汽。连续喝了许多杯，他有些不太舒服，也许是灯光太暗了，壁灯照射到鹿晗的方向，他是金灿灿的颜色，天生的发光体。
　　被阴影笼罩住的自己，无论怎样靠近也不会融入那片金色。Chen又抿了口那黑色的液体，手指钳在杯沿，指肚一片惨白。
　　——为什么，我永远都走不近你。
　　可乐升腾着，泛着昏黄的泡沫。世勋一饮而尽，眼睛里都是闪闪的光芒，眼前发光的少年，是属于自己的。
　　——谢谢你，让我走进了你。
　　当鹿晗飙到最后的高音，伯贤都赞叹地竖起大拇指。虽然以前就听说过这首青藏高原需要很宽的音域，但现在被鹿晗掌控地这么好，他还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
　　一曲毕。
　　大家以可乐代酒，为鹿晗碰杯。气氛很好，很融洽。Chen也高举起杯，就在和鹿晗干杯的时候，鹿晗抬起的手愣了下。
　　快速瞄了眼Chen，目光盯在他的饮料杯上。
　　Chen那杯看起来像可乐的液体，没有任何的气泡。即使摇曳着弧度，也没有一点的起伏。
　　清脆的碰撞，俊绵的声音打断了鹿晗的疑虑。一带而过，鹿晗也没有在意。
　　“鹿，你还真是了不起。以后能挑战IU的歌了！”俊绵佩服地一口干了所有的可乐，气儿顶在嗓子里，他被咽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拖泥带水，他也干了饮料。虽然不是真的酒，但鹿晗还是走了个形式。要玩，就玩个尽兴。
　　KAI捅了捅身边的世勋，让他也唱一首。世勋摆摆手，说什么都不肯唱，样子还是个害羞的孩子。
　　总是要躲在哥哥身后，世勋把头彩抛给了相隔的LAY。LAY指了指自己，意思是：
　　——你确定。
　　肯定的点点头，世勋是肯定不舍得让刚飚完高音的鹿晗再唱的。即使自己的羽翼很小，他也要把鹿晗藏在里面，这就是喜欢。
　　KAI不肯，举起世勋的空杯子，说要惩罚他。
　　灿烈是最喜欢看热闹的性格，便和伯贤换了座位，坐到世勋身边。手臂挂在他肩膀上，露出他招牌笑脸。
　　“饮料炸弹！”
　　“唔……！”成员们低呼。饮料炸弹都是从鸡尾酒炸弹演变过来的，说白了就是把桌上所有的饮料都混合在一杯里，让受罚者喝下去。
　　“太严重了吧。”灿烈咧着嘴，瞧着KAI。
　　“ok！”世勋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本来自己来就是玩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夜晚，他还在怕什么呢“尽管招呼吧。”
　　成员们都凑在一起，没人注意到Chen藏起了身前的瓶子，放在自己脚下。终于，KAI把混合了橙汁、葡萄、可乐、蜂蜜柚和香蕉奶的一大杯浑浊的液体推到世勋面前。
　　是浑浊淡黄冒泡的液体。
　　嘟嘟抢先闻了下，捏着鼻子躲开了。味道……太重口味了。灿烈那缺心眼的性格，非要先喝一口，替弟弟尝尝味道。
　　抿了一口，鼓着嘴巴。他竖起大拇指几乎要贴到世勋脸上，自己确实难喝的要死的表情，很逗趣。
　　气氛，再次掀起高潮。
　　世勋一把抓起玻璃杯，这样看起来会很帅气。就在靠近嘴唇的刹那，被子被鹿晗夺了过来，他无辜地看着鹿晗，指了指杯子。
　　“我替他，这样子喝可以吗？！”鹿晗的声音在嘈杂的练歌房显得很清澈，他眼中的光芒显示着，他并不是说着玩的“这样子，大概也是可以的吧。”
　　“黑骑士——！”
　　不知道谁起哄说了句，但好像是KRIS的声音。成员都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电视剧里的场景会出现在自己身边，黑骑士——！
　　主人公，永远的守护者。
　　得到了默许，鹿晗仰脖喝下了这些不知名的液体。杯空倒扣，果然一滴不剩，世勋还没从骑士情节中缓过神，愣愣地看着杯子。
　　成员们便更加佩服这个来自中国的少年。
　　LAY守约唱着韩文版的‘一直很安静’。
　　……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
　　一首很悲凉的歌，被LAY唱的多了分忧郁在里面。大家不自觉地安静，仿佛都在有自己的心事。
　　沙发下面，鹿晗的手在紧紧地牵着世勋的。世勋很窝心地随着节拍点头，没有去看鹿晗。
　　而鹿晗眼中始终是看不透的浓雾，他的表情埋在黑暗中。虽然牵着世勋的手，但掌心却是冰凉的。
　　一切，都在降温。
　　……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
　　声音很飘渺，触动了心底那根最脆弱的琴弦。LAY闭着眼睛，戒指在壁灯下折射着光芒，那是足以让所有人沉溺的静谧。
　　轻启的双唇，歌词变成灵魂的依托。他是用灵魂在唱歌的少年，音乐燃烧生命的歌者，字字句句都在诉说，就像是自己的曾经。
　　淡漠的收音，带着磁性的沙哑。LAY缓缓睁开眼，没有掌声，没有称赞。但他还淡淡地微笑，因为他得到了——
　　他得到别人相同的触动。
　　这比起掌声要有用的多，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会期待什么，渴望什么，只是静静地扮演着自己，不会因为世界嘈杂而改变干净的自己。
　　他的灵魂，是透明的。
　　他的微笑，是最暖的。

　　很久才能回过神的队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灵魂的触碰是不需要语言的，世勋虽然还无法理解歌词的情感，但似乎也可以明白：
　　——自己的付出，有了回音。
　　鹿晗就是他爱的回音，幸福的延长线。
　　也许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太久没出声的Chen，也许是大家无意间将他忽略了，鹿晗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倩倩……”
　　Chen半靠在墙角，玻璃还握在手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沉寂的像个雕塑。
　　“Chen——？”
　　LAY推了推他，Chen却一下子倒在了LAY身上。突然奇来的反应，吓的蕾蕾抱住了他，顺势看去，Chen脸颊微红着，似乎是睡着了。
　　鹿晗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内疚与自责，那液体——
　　不是可乐，而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