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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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杰生、道格拉斯悄悄地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远到能自保又能注意波西，近到他们以为我只是害羞并且因为和他们不熟而产生距离。
和道格拉斯保持距离是因为直觉，我总觉得他怪怪的，而且就在不久前，阿蒂蜜斯曾对我说过：“混血人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那通常是救你命的关键。”
至于杰生，嗯，目前不明白他的意图，观察期中，而且我很确信我看到的是事实而非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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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意料之中麻烦的同行。
“我看你还是回去好了，班长！”
“我们还要帮忙打扫，班长你应该会让房间爆炸吧！”
“你们不用担心，我家务很好，再说主人都没赶我了，你们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可是班长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哎，你不是每月都要请几次假吗？”
“放心吧，我吃过药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去一个女生家里！？”哦哦，有人爆发了。
“不是也有你们两只狼相伴吗？”
“我们是小男孩！”喂喂！说谎先打打草稿啊！别用那么肯定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啊！
……
我无力吐槽了……但我很确信我要和他们更加地保持距离，不然我一定会郁闷死……
又走了一段路。东瞧瞧西看看，很好，确定目标。我淡然地开口：“嘿，各位，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
“不，我陪你去，达芙妮。”道格拉斯摇摇头不赞同道，波西则不发一语不吭声地瞧着我，眼中有一丝哀怨。也是，我走了只有他认识路了……
“不，我一个人去。”有点受不了波西的眼神，我最终还是没能软下心摇摇头，“那是私事，你们不方便去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达芙妮。”没想到第一个反应的竟是道格拉斯。他微微摇了摇头，细碎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湛蓝的双瞳透着理解。我突然有点理解为何班上的女生会那么迷他了，他确实有那个资本。
“是啊，如果是急事就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们。”杰生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脸上露出安慰的表情，不得不说这表情配他很好看，感觉很温暖。他笑着补充：“或许我们是互相很讨厌没错，但相信我，虽然波西的自制力是差了点（达＆道：你确定？波：喂！），但我们每个人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也不会把你家弄垮。”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开始担心起来了，杰生。”我半开玩笑地回道，波西接过我手上的包和钥匙，“早点回来，最近听我妈说不安全。”他嘱咐道，同样用着安慰的语气，“放心，你家绝对会好好的。”
……是说我没在担心我家啊，有必要保证那么多次吗？
“唔……那答应我，我回去后要看到你们相爱无事地乖乖呆在我家，我家也要好端端的，好吗？”
“好。”这次他们乖乖地应道。
我挥挥手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透过旁边停放的车辆我看到他们确实朝我家离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老实说，看着他们还真有点压力，两个黑发，一个金发，都有不错的身材和相貌，差点害我成为这附近的少女公敌。
我走进一家超市买了点礼物和水果，用赫拉给我到的钱付款（话说回来天神真有钱，一个月给的钱足够我用一个学期，而这据说只是我老爸的私房钱），然后走向我的目的地——纽约私立孤儿院。
我要去看看我的小妹妹，菲缇·雪伦。
菲缇今年8岁，只比我小2岁，她不像我一样幸运，至少我被遗弃时我妈至少记得附上一张卡片注明我的生日、血型和姓名，她则是被人裹进一个破旧的毯子在一个多雾的清晨出现在孤儿院门口。
她一开始被其他的同龄女生欺负，后来我经过被我发现才幸免于难。她人很好，我想了想后便认她做我妹妹，所以她也跟着姓雪伦了（在我们孤儿院里，通常年纪比较大的都会认一个弟弟或妹妹作为彼此的家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安慰。我之前并没有被别人认也没有认人，所以才可以认她，每个人只能拥有一个“家人”。）
“你好。”我站在孤儿院大厅里，努力踮起脚尖，接待柜台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高度，“我是达芙妮·雪伦，不久前刚被领养，我是回来看看我朋友的，行吗？”
在柜台坐阵的是一个小姐，看上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化着超厚的浓妆。她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对不起，你说你是哪位？”她的声音竟是出人意的低沉沙哑。
“达芙妮·雪伦，我要找菲缇·雪伦。”
“菲缇·雪伦是吗？”我听到一阵猛敲键盘的声音，“她目前正在上课，请让我带你去会客厅，待会我会去叫她的。”
“好的，谢谢你。”我点点头，她站了起来，推开柜台门领着我走向建筑深处，步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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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觉得古怪时我感到一阵冰冷，双手双脚动弹不得，而那女人正紧贴着我。
她把我拉近了旁边一间空房间，房间很暗，并没有开灯，看不清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达芙妮·雪伦，”她哑着声音贴在我耳边低语，“你将会是一枚被遗弃的棋子，你是多出来的另一人，注定只有被人们遗忘的命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艰难地说。这时视角渐渐清晰，这里似乎是个仓库还是杂货间，里面并没有放什么东西，只有一个木梯、几个陶瓷。我的手肘以下全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唯一的出入口就在不远处的楼梯上，但以我目前的情形我绝对不会活着到达那里。
“你很快便会知道了，审判者之女。”一阵阴笑自左耳传来，我感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后背，是她的手，不，是爪子。我惊恐地发现她在水里的另一只手变成了尖利的长爪，指尖带有蹼。“你的存在打乱了我的主人的计划，同时她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派我来关照关照你。”
“你到底是谁？还有谁是你的主人？！”滑腻的触感再次从身上袭来，不同于刚才，这次我触碰到了一些鳞片。我咬着牙撑着，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事情，虽然天神们已经告诉过我，并给了我武器，但我可是新手啊！而且我才10岁！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啊！
对了，武器！我轻轻甩了甩左手的手链，一边在脑中描绘阿蒂蜜斯那把剑的样子。很好，在手里了。
“亲爱的达芙妮，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失望吗？”这个女人退了开来，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左手，“我好不容易从遥远的妖魔之海来到这里，你居然已经被人领养了！不过，主人依旧十分看好我，给了我第2次的机会，亲自把你送到我的面前。哦，我伟大的主人！”
“什么是妖魔之海？快回答我！”可恶，她挡住了路口！我不敢轻举妄动，这片水黑乎乎的，散发一股咸味，头上的白炽灯突然“啪”的一声打开，明晃晃地刺激着眼睛。这片水里我居然看不到水底，这很诡异。
“哦，可怜的达芙妮。”这一次她终于转向了我，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平整的长发变得凌乱不堪，还混杂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完全纠结成一团。她的脸也皱巴巴的，就像在水里泡了好久一样。她对我微笑，露出长着绿苔的尖牙，“我是妖魔之海众多的水妖之一，我们专门以自己的歌声吸引过往迷路的旅人成为我们的餐点。至于我的主人，我可不会轻易告诉你她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是的主人身体的一部分，你的血和肉，你的骨头，全是由我的主人所提供，你们人类是主人的一部分，是主人众多的孩子之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她尖叫，倒退了一步，随后完全不抱希望地紧盯着她。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是水妖，我能做什么？我可没有戴耳塞！
“放心吧，我不会吃你。我只会带你去见我的主人，主人的力量虽然还很虚弱，但对付你们仍是绰绰有余的。”她又对我笑了起来，张开了嘴，我立刻下意识地冲了上去，右手挥剑砍她，左手则紧握着耳朵。
“哐啷！”我的剑划过了她的身体，将她拦腰截断，结果她依旧笑着，怜悯地看着我。这时，一把长/枪自她身后穿透她的咽喉，她得意的笑顿时凝固在她皱巴巴的脸上，双眼惊愕地突起，然后——“嘭！”——她突然爆炸开来化作一阵粉尘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枪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摔落到地板上，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我这才注意到水已经消失不见，湿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我抬起头来虚弱地看向楼梯，右手仍紧握着我的剑。杰生·葛瑞斯正大汗淋漓地倚在门口，喘着粗气直直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