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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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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走过一周多。
邓布利多接到一个传讯,急匆匆的离开了城堡。
当天傍晚,晚餐之前,玛格丽特手上抱着一本书,看起来像一个咨询教授问题的好学生一样,站在吉德罗·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轻轻的敲门,门缓缓的往里面滑开,一个热烈而夸张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亲爱的女孩,你是来请求签名的吗?我很荣幸能为如此真诚而可爱的女孩效劳。”
听着这个热烈到夸张的声音,玛格丽特的嘴角往上翘了一个弧度,她走进门去,顺手关好房门,又加了无声无杖的密封咒和静音咒。然后站在玄关处,笑吟吟的看着洛哈特,同时,强大的魔压也已经向着他笼罩了过去。
沉重的压力让洛哈特恐惧,他快速的转了转眼珠子,对上墙上一溜的自己的照片,开始后悔,早知道就留一个城堡里的相框了,被监视怎么也比丢命来的的好,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一个仇家派来的,都追到霍格沃茨来了,这下要怎么办?
随即又想到这里毕竟是霍格沃茨,来的还是一个学生,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多少还是觉得,一个学生没有胆量真的伤害一个教授,提着的心就又放了下来。
有了主意之后,洛哈特用夸张的咏叹调继续高声吟唱,试图用声音吸引其他人过来,“喔,女孩,伟大的吉德罗非常愿意倾听你的赞美和倾慕,完全不需要羞怯,哦,女孩,吉德罗真诚的欢迎你的到来,我们可以把大门敞开,让大家见证这伟大的时刻。”
玛格丽特还是笑吟吟的看着洛哈特,看的洛哈特只感觉浑身的寒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玛格丽特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到对面墙上,布满整个墙面的足够闪瞎人眼的照片,瞥了一眼还在用夸张掩饰紧张的正主,用魔杖在茶几上点了两下,茶几上出现了一杯清水。
这个动作把洛哈特还想继续的“女孩……”噎在了嗓子眼里。
学生并没有要求单独服务的权利,而且这里是教授的办公室,有主人的房间,不是餐厅也不是哪个学生的宿舍,他这个主人还一无所知,就被剥夺了权利。
洛哈特脸上不停的变换着颜色,终于意识到今天这一场不能善了,态度也强硬起来,“这位小姐,请问你的到访,是为了什么?”
玛格丽特慢条斯理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肖恩先生,一向可好?”
洛哈特的瞳孔瞬间收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大到踢翻了旁边的废纸篓,他恶狠狠的盯着玛格丽特,“你是老巫婆派来的人?!”
“肖恩,左手的那根魔杖还是收起来的好,小心别折断了,”玛格丽特语气玩味的说着,“老巫婆?要是让苔丝夫人知道你这么称呼她,该有多伤心啊,夫人对您,可真的是痴心一片吶。”
洛哈特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状,“你果然是那个老巫婆派来的,你让她死心吧,我是不会回去的。”
看着洛哈特的表现,玛格丽特只为苔丝夫人感到不值,被洛哈特的外表和花言巧语所欺骗,奉上一片真心,却不知道这个男人不仅名字是假的,连脸都是假的。
因为对洛哈特品行的不赞同,玛格丽特也失去了和他兜圈子的兴致,用魔杖点点桌面,用傲慢不屑的语调说道,“为我做事,我让苔丝夫人不再派人寻找‘肖恩’,洛哈特先生,我希望你明白,如果苔丝夫人知道了肖恩就是大名鼎鼎的洛哈特爵士……”
让暗中提防戒备的玛格丽特意外的是,洛哈特不仅抗拒反驳,听了她的话之后,还轻松了一些,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好还好,不是老巫婆追来了。”嘀咕完之后问玛格丽特,“我凭什么相信你?”
玛格丽特懒得再和这样的人废话,直接拿出一份龙皮契约书,“签了吧。”
契约?怀着好奇的洛哈特走过来看了一眼,等看清楚内容之后,顿时怒火万丈,“你怎么敢……怎么敢……让伟大的洛哈特爵士签订忠诚契约。”
玛格丽特端着水杯慢慢的喝着……
五分钟过去了,洛哈特的气势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的消了下去,可还是虚张声势的,“这里是霍格沃茨,别忘了你还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斯莱特林,邓布利多不会允许——”
“嗒”的一声,玛格丽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向洛哈特,慢慢的字字清晰的说道,“邓布利多去了法国,内穆尔爵士有约,请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洛哈特的眼睛瞪的滚圆,这会儿,他是真的感到恐惧了,如果真的连邓布利多都被刻意支开,他直觉自己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身体一个劲的往墙角方向缩,用超高分贝的音量做最后的挣扎,“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玛格丽特没有去管洛哈特的小动作,专心致志的欣赏着墙上的照片,在背后一股力道向她冲过来的时候,转身魔杖一挥,“哐啷——砰——啊————”一连串的声音接连响起……
“唉……”玛格丽特轻叹出声,“洛哈特先生,我记得才告诉过你,魔杖很脆弱,要小心。”
就在洛哈特签字的时候,位于地窖的魔药办公室,同样也迎来了一个访客。
壁炉自动亮起,一个闪耀着银光的漂亮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西弗勒斯,你这壁炉就不能清扫一回吗?”
跨出壁炉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清理,手上还出现了一面镜子。
“你怎么还没有被荣光药剂毒死?”西弗勒斯黑着脸从里间走出来,气势汹汹对着不请自来的卢修斯·马尔福吼道,“该死的,你差点毁了我一锅魔药。”
“西弗勒斯,你都说了是差点,”拖着极具个人特色的贵族长腔,卢修斯精益求精的梳理着长发,认真的询问着镶着金边嵌着宝石的魔法镜子,“镜子先生,你说这束头发是不是应该放在左边,这样看起来会更整齐一些?”
“噢,我的主人,最最尊贵的马尔福主人——”镜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变出来两只手交叉在胸口行礼,“您的美貌世人无敌,您美丽的头发是那么的充满光泽,虽然在这个位置有一颗小小灰尘,但是只要有镜子先生,一切——”
“让它闭嘴,”西弗勒斯用魔杖指着已经被蛇王强大冷气冻到,死死的捂住嘴巴的镜子,“……我假设你算还满意它的服务。”
卢修斯再一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不再沾染一丝灰尘,才摸摸镜子右上角的红宝石,把镜子收起来,抱怨道,“西弗勒斯,你这样,对待朋友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我假设,你已经放松完心情,”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卢修斯的抱怨,神色很是不耐烦,“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别这样,西弗勒斯,”卢修斯对自己这个小学弟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大概真的心情不好,也就不再逗他,“邓布利多都知道要给自己放假,你也学着偶尔放松一下嘛,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翻倒巷玩一玩?”
西弗勒斯双手抱胸,假笑着讥讽道,“不愧是最‘美丽’的马尔福先生,可真是消息灵通。”
卢修斯不等西弗勒斯邀请,自发的坐在墨绿色的沙发上,左手掌心摩挲着秘银制的蛇头手杖,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扶手垫。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认识一下里德尔小姐?”
这句话成功的让西弗勒斯的心情变得更糟了,室内的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两度,他没有对卢修斯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挥舞着魔杖往房间各个角落扔检测咒和显形咒,尤其是壁炉,连柴火都翻了一遍,再一次一无所获。
没有监视咒监听咒也没有来历不明的照片,更没有任何弄不清用途的魔法物品和炼金物品,一点痕迹都没有,西弗勒斯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监视自己的。
看到西弗勒斯的动作,卢修斯的神情也变得万分严肃,“出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黑着脸走到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一杯给卢修斯,他虽然把那个盾牌交给了卢修斯,但没有把自己的隐私也一并告之对方的意愿。
斯莱特林尊重朋友,卢修斯体贴的不再追问。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看起来,她好像并没有要和你见面的意思。”
说完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大门,如果真的有心,这个时候门该被敲响了。
虽然也想过,那天的遭遇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但他其实已经相信,她真的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行踪,这是一种没有办法解释的直觉。
“你是意思是?”卢修斯连最不喜欢的劣质黑咖啡被自己喝掉了大半杯都没有感觉到,狐疑的看向西弗勒斯,“梅林,她还没有毕业!”
西弗勒斯默了一会,问卢修斯,“你知道里德尔吗?我是指五十年前的那个。”
卢修斯一下子就想到了日记本,那是黑魔王赐予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上面有个名字正是汤姆·里德尔,也正是五十年前的东西。
可是东西已经被他扔进了红毛韦斯莱家小女儿的坩埚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邓布利多制造一些麻烦,顺便试探一下救世主的能耐。
诡异的是,现在,老里德尔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踪迹,却又拿到了署名小里德尔的物件。
所以卢修斯才决定冒着风险亲自来一趟霍格沃茨,只是这原因并不方便告诉西弗勒斯。
摩挲着自己的手杖,卢修斯说:“不……我不知道,难道是里德尔小姐的长辈?”
西弗勒斯轻轻摇头,卢修斯没有再追问。
他拿出一个银质的盾牌放在了茶几上,“很强大的炼金物品,能防御大部分的恶咒,防摄神取念和夺魂咒,”然后又拿出一个蓝宝石袖扣,指着凹槽里一个蓝颜色的标记给西弗勒斯看,“薇拉的作品。”
而盾牌纹路的凹槽里,也有着一个同样的标记。
西弗勒斯瞪着那个盘着身体只露出蛇头和蛇尾的蛇形标记,“我假设你并不是来找我炫耀的。”
“我担心小龙,通过埃文先生找到薇拉定了这个防石化的袖扣,……西弗勒斯,我猜想里德尔小姐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对上西弗勒斯怀疑的神情,主动解惑,“我找了奥丁大师,他也证实了两件东西上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甚至这件的防石化效果更好。”卢修斯指着银色的盾牌。
“所以……”西弗勒斯嘴角勾出嘲讽的假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里德尔小姐就是那个神秘的,没有人知道真实身份的薇拉大师?”
卢修斯又说,“西弗勒斯,根据马尔福珍藏的笔记,密室里的很有可能是蛇怪。”
“蛇怪?”西弗勒斯愣住了,如果密室里的真的是蛇怪……心地转念之间,他扭头看向门把手上的蛇装饰,还有墙砖上的蛇雕像,壁炉里的蛇绘画……这个时候,它们好像一下子都活了过来,然后他又想到了自己卧室的漱洗室……脸彻底黑成了锅底色。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也许是对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位有继承人。
那位一直都表现的极其排斥继承人的存在,曾经亲手杀掉过不止一个女伴,就因为她们自作主张怀了他的孩子。而且里德尔这个听起来像是一个麻瓜姓氏,那位又怎么可能找一个麻瓜?巫师的名字是有魔力的。
邓布利多虽然一直要求他监视里德尔,但也没有真的要他做过什么。里德尔也一直表现的很安分,包括去年和奇洛的接触也没有任何异常。
只除了最近,可就是最近……
“西弗勒斯,也许你可以让里德尔小姐来你这里关禁闭?”卢修斯还在劝说。
西弗勒斯对这个提议一时也有些动心,但很快就被他放弃了,“不,如果你的异想天开是真的,那么我认为你还是等着她主动找你更好一些,而且,我对这个猜想保留意见。”
卢修斯只要想到那个日记本就不能不忧虑,只好苦着脸瞪着茶几上的两件东西,“那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