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四 千辛万难艾斯重返人间 兄弟久相逢重拾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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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只是弹指一挥间他们的不靠谱船长就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山治吸一口烟，忍不住继续念念叨叨。
“地上没有脚印……”索隆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清朗，也无风雪也无垠。而堆积得厚厚的雪地上，没有一个路飞留下的脚印。
“索隆，放心吧。我刚才看见路飞用火箭炮飞到山顶边上去了。”乌索普放下望远镜。
一干人等又默默地走了一程，离山洞也越来越接近了。
“真的有那么简单么，艾斯さん的事情。”甚平对于艾斯复活的事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要件都到手了。”罗见目的近了，五指一抬，“Room！”
娜美眼前一花，之后便到达了山洞洞口，于是感叹到：“特拉男君的能力真好用啊。”
“呼——呼……”从山洞里传来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微弱的声音。
“路飞没事吧……？”乔巴有点担忧。
一时众人忍不住加快脚步。越是往里，空间越是空旷。拐了一道弯，他们走到了放置冰棺的山洞——
他们的船长，明明已经十九岁了却仍然像个孩子似的，正伏在冰盖上睡得香甜。即使是熟睡，双手也紧紧抠住冰棺，像是守护着什么。
相互对视一笑，娜美有些无奈地推了推他：“路飞，醒醒。”
少年揉揉眼睛，看清楚是伙伴们，笑道：“你们好慢啊~”
“是你着急了。”
“是嘛……”完全毫不在意的语调。
“那么，接下来，你们都出去等吧。”罗走近冰棺，眉头紧锁，“在这期间，要死守洞口，不要任何人进来。”
虽然这里冰天雪地的人烟稀少，为保万无一失，罗还是细心地吩咐道。
来到如此关键的一步，路飞的心更是砰砰直跳，将装有烧烧果实的宝箱打开，重生的紫色果实重见天日：“这样子，就可以了么。”
“只有这个当然不行。”罗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只有拇指大的小东西，没有人能分辨出这是什么。
“这是从骷髅身上切下来的，带有复活果实的一角。”
“哎——？！”
“什么时候？！”布鲁克，这件事的最直接受害者更是失意体前屈了。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做的。只是边边一角，你不会受影响的。”罗无比冷静，仿佛悄悄作案的那个不是他。
“真是的……”娜美长叹一声，拎着泪流满面的布鲁克，招呼大家一起走出山洞。
“特拉男。”路飞向前迈几步，又转过头来。
罗套上手术用的白手套，抽出鬼泣。
“我相信你。”扬起一抹微笑，路飞才走出洞口。他坐在冰雕玉琢的山洞前，任身躯陷进厚厚的雪堆，用草帽盖住脸，静静地等待。
手术似乎进行得十分顺利，雪山也一如过去的千年，寂静安宁。只有偶尔从山顶挂过的山风有一丝肃杀的味道。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有脚步声从洞里传来。路飞一下子从雪中跳起来，神情紧张，他吞了吞口水的档口，就见罗一边脱了手套，一边走出来，见路飞如临大敌地站在洞口，翘起嘴角：“草帽当家的，你进去吧。”
话音未落，路飞便箭一样冲了进去。
他拼命地跑着，就如他当初在Impel Down为了解救艾斯冲上处刑台。在黑暗中拐了几个弯，他才回到了空旷的山洞。艾斯被移到了冰盖上，眼睛依然是闭着的，但之前由于内脏被赤犬灼烧而显得干瘪的腹部，已经恢复成有血有肉的模样。而那八百个日夜前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现在又一下，接着一下缓缓地起伏。
“……艾斯……”全世界的声音，只剩下艾斯缓慢起伏的呼吸，和自己同擂鼓般的心跳。路飞张张嘴，竟没有发出声音。他一步一步挪近那副重回鲜活的躯体，又怕惊扰了什么。他怕，他又掉进了梦里。
终于，他走到了艾斯的跟前，将手放在艾斯胸口的伤疤上面，是那么灼热，几乎要烫伤他的手，他又张了张嘴，这次，他叫出了声音：“艾斯…”
像是受到召唤一般，躺着的人眼皮动了一下。
“尼酱…”
语气泫然，纵使再累，再难，躺着的人也没有办法继续闭眼躺在那里了。艾斯有点艰难地睁开眼睛，沉睡太久，五感都变得有些迟钝。在瞳孔聚焦的朦胧中，他看见一双已经溢满泪水的眼睛。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见艾斯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路飞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像小时候那样嗷嗷大哭起来。他扑上去，任由忍耐了两年的泪水再次决堤。
响彻冰岛天空的哭声，拌着两年来的酸甜苦辣，组成一道名为“失而复得”的佳肴。洞口外面的草帽一众、甚平和罗，什么也不说，也不走进去打扰，只是静静地，微笑地听着。
艾斯艰难地撑起身体，将哭得满脸是泪的弟弟揽入怀中，还显沙哑的声音里明显也有哽咽：“路飞，抱歉呐，不要哭了。”
谁知话一出口，那厢是哭得更厉害了。
咬紧牙关，收紧双臂。他当然知道的，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到底会有多痛。
路飞，抱歉呐。我是那么的不珍惜自己。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才能真正面对哥尔的这个姓氏。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爱情。我这个哥哥实在是太不称职，竟然留下你一个。
怀里的哭声渐息，艾斯抬起路飞泪眼模糊的脸，用拇指揩去苦咸的泪。如果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那我又该如何面对所有人对我的爱呢。
“艾斯。”
“嗯。”
“尼酱。”
“我在。”
路飞确认似的，一次次呼唤。
艾斯也不遗余力地，一次次回应，清楚地告诉他他的存在。
“艾斯。”
“嗯？”
“欢迎回来！”
路飞嘴角翘起来，脸上还糊着眼泪，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我回来了！”算算起来都19岁的人了，还那么小孩子心性，哭完之后又笑。嘛，这才是我的弟弟。我心爱的弟弟。艾斯也笑，幸好，他们谁也没有失去彼此。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卷四 千辛万难艾斯重返人间 兄弟久相逢重拾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