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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生(重写第四章 细节改动是 不再自带外语翻译) ...

  •   苏太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寂静无声。先前的地动山摇无踪无影。他意外地感觉到手脚有微微的痛感。苏太一边喝着液体,一边尝试运动四肢。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水。“太勉强了。看来想自由活动还需要一段时间。”

      巴瑟斯特好奇地触碰乳白色的巨蛋。每三年族人都会从乌鲁克丹中带回一些丝罗兽的蛋,送给部落的幼崽做伙伴。但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蛋。和父亲对视片刻,巴瑟斯特抱住大蛋,问:“我的?”前几年丝罗兽产蛋量少,未成年雄性都没有分配到蛋。今年只要成为这颗蛋的孵化者,就能优先领养孵出的丝罗兽!
      伊卡博德指向一旁的小蛋,询问道:“小的?”小的好养,毕竟巴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未成年,伊卡博德不忍心让巴瑟太辛苦。
      巴瑟斯特摇头。他不喜欢那只普普通通的蛋,就想要这只大的。反正丝罗兽什么都吃,是饿不死的。只是,只有食用过足量的金丝草的丝罗兽才能吐丝。巴瑟斯特看着床上的巨蛋,自信满满地想,他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伙伴。他推开布卡,用兽皮把巨蛋裹起来。
      伊卡博德点头。他会帮助儿子的。
      布卡蹑手蹑脚地爬到蛋后面藏好。——他才不会离开他的蛋。

      伊卡博德拿起两个袋子,对巴瑟说,“采黑石。”
      黑石是用来擦蛋的一种软石。族人会先把蛋擦薄擦软,当蛋开始自主晃动时把蛋泡在温水中,等待丝罗兽破蛋。巴瑟以前只远远看着其他兽人带着幼崽成群结队地进入黑比尔希,他现在很激动,纯金色的眸子亮闪闪。
      他们出门的时候,凯恩正在院子里给艾弗洗澡。
      凯恩对伊卡博德和巴瑟斯特说:“要小心,天黑前回来。”盛产黑石的黑比尔希同样盛产蛇类和虫类。
      伊卡博德点头,和巴瑟斯特先后化成兽形。艾弗看见后,激动地爬出水盆,想冲到哥哥身上。凯恩赶紧伸手,抱起艾弗放进水里。
      艾弗抱着凯恩的手臂,凝望着雄壮威武的父亲和哥哥远去的巨大身影。过了一会儿,他呆愣愣地趴下,“哇哦瓦哦”地叫唤。
      凯恩叹气,扶起艾弗,解释道:“雌性不能幻化兽形。艾弗,你只有这个身体。”
      艾弗咬着拳头泪汪汪地看向凯恩,“以后都没有毛了?”

      晚上,伊卡博德和巴瑟斯特带着两袋黑石回来。吃完饭后,凯恩让伊卡和巴瑟把两个蛋带到火堆边,教巴瑟磨蛋。凯恩告诉他们,大约十五天左右,小丝罗兽会发育成熟,再过一两天左右破壳。以前丝罗兽是自然孵化的,但是由于不能确定丝罗兽成熟的时间,不少丝罗兽幼崽闷死在蛋中。所以,这十多年来,族人研究出一个方法,从外界帮助丝罗兽破壳。首先是软化蛋壳,减少丝罗兽破壳的难度。
      “这些黑石可以融化在水中。黑石加水和成黑泥,均匀的涂在蛋顶部上,不断推和搓,像这样,直到蛋表皮软化再停止,每天早晚推一遍。”凯恩一边轻轻地说一边示范。
      晚饭前睡了一觉的艾弗精力充沛,坐在一堆干枯树叶上,模仿凯恩的动作,把黑乎乎的手涂在蛋侧边。“爸爸,艾弗在这里涂软,蛋蛋会从这出来吗?”
      凯恩笑道:“可能哦,艾弗每天都努力,把这里涂的软软的,蛋蛋就从这里出来了。”
      艾弗笑眯了眼,转头看父亲和哥哥笨拙地在巨蛋边上奋斗。“父亲,你这里涂的好大块!——啊,哥哥,你勾子出来了!”
      伊卡博德和巴瑟斯特不约而同地面瘫着脸点头。伊卡博德默默地推开凸起的黑泥,巴瑟斯特把不小心伸出的利勾收回去。
      “巴瑟,有一点你要注意,丝罗兽幼崽胆子很小,你必须先让他熟悉你的体温和声音。跟着我做。”凯恩一边搓着蛋壳,低低细语,“小宝宝,乖乖的~”
      伊卡博德沉默地推着蛋。巴瑟斯特犹犹豫豫,被艾弗瞪了一眼。
      “小、小宝,乖。”巴瑟斯特结结巴巴地说。
      艾弗眨巴大眼,“哥哥要不停地说话,宝宝才会熟悉哥哥的声音喔~”
      凯恩笑着赞同,“是的。虽然刚出生的幼崽没有耳朵,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你的声音。如果你说的少的话,幼崽就不能熟悉。很容易被磨石的声音吓到,发育成熟后不肯破壳,孵出的幼崽也会胆小孤僻。”
      巴瑟斯特沉默。这是在太难为情了。他想。
      艾弗跑到巴瑟斯特身边,两手认真地擦蛋,“哥哥,没人跟宝宝说话,宝宝会很寂寞喔。——宝宝乖,我是艾弗。宝宝以后和艾弗一起玩,好不好?”

      当天晚上,苏太醒来时,水暖烘烘的。而身边吵醒他的声音正在絮絮叨叨。
      谁呀?这么啰嗦,一个人的独角戏,唱这么久还不停!真是空虚寂寞缺爱冷!
      寡言的巴瑟斯特认真努力地刷着好感度。“小宝宝,乖乖的。快快长大,给我吐丝。”

      就这样大家都很欢快地过了十天。
      每天的食物越来越稀,最后喝起来的口感已经完全和水一样了。苏太这时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力气绵软,加之漂浮在水中,运动全身稍显困难。这日,苏太在睡梦中抽筋中,巨大的疼痛让他顾不得其他在蛋里面挣扎着。巴瑟斯特看见巨蛋咕噜噜从床头滚到床尾。巴瑟斯特保持着面瘫脸不动不动地注视着。然后他看见蛋从床尾滚向床头!
      巴瑟斯特赶紧抱起蛋去找亚母凯恩。
      “动了。”巴瑟斯特小心地把蛋放在兽皮堆上,按着蛋,说完这句话后抿着唇看着凯恩。
      凯恩把小蛋孵出的雌性丝罗兽尤莉交给塞进布卡肚皮底下,走到巴瑟斯特身边,伸手触摸蛋壳,“壳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幼崽现在很活跃,最好快点出来。你现在把它送到部落中心的水池中。”水池是前些日子挖的,专门用来给难产的蛋降温。

      中心水池最开始时是一个小水坑,随着蛋越来越多,水坑变成水洼,再变成水池。
      当族人看见巴瑟抱着巨蛋来到中心水池的时候,见怪不怪地帮巴瑟斯特挖了一个相对更深的坑,把蛋竖着滑入水中,水深刚好在蛋的一半高度上。
      夜幕降临又被揭去,当黎明拂晓时,大部分的蛋都成功孵出了丝罗兽,由主人们一一抱走。最后只剩下巴瑟的那只。
      巴瑟斯特眉间拧着深深的疙瘩。饶是性情冷淡,也对几日来细心照料的幼崽的生死感到担忧!

      苏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克服的抽筋,累及睡了过去。他已经习惯了在巴瑟怀中睡去醒来,这次睁眼,发现感受不到熟悉的体温,心里浮起一种微妙的感觉,有些失落,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现在处于竖着漂浮的状态。
      新花样?苏太想。这个叫巴瑟的人也许觉得总是自言自语太无聊了。但是把自己竖起来是什么互动方法?
      苏太感到有点冷,蜷起身体,双手抱膝。

      一些没有分配到丝罗兽幼崽的单身雄性和雌性聚集在巴瑟斯特身边,和巴瑟斯特一样,对这个有史以来巨大的蛋生死未卜的命运感到担忧!
      “巴瑟斯特,这么久了,幼崽自然出壳的可能性很低了。”凯恩焦急地说,“看来,我们必须帮他开个洞。”
      “恩恩。我也同意这样做。虽然这样生产的幼崽十分虚弱,可能最后还是撑不过去,但至少有活下去的可能!”一个雌性焦急地说。“难产的蛋必须在半天内出壳。”
      巴瑟斯特求助地看着亚母,“我不能控制力气,阿爸,由你来开吧。”
      凯恩摇头,“现在幼崽十分虚弱,不能受惊吓,陌生的气息会让他恐慌猝死。巴瑟,你小心一点开。”凯恩解开腰间的布袋,“我带了黑石,你涂在蛋顶,再往黑泥上敲,蛋壳的碎片就会相对完整,不会伤害到幼崽。”

      巴瑟斯特走入水中,按着凯恩的指示涂上厚厚地一层黑泥,强壮的拳头举起。

      苏太以为地震了!耳边是轰隆隆的回音,水波争先恐后地洗刷耳道,他情急之下四肢乱舞。
      这时头顶漏下一缕微光。紧接着,像是有人拔掉了水栓,水流迅速逝去。随后轰地一声响,苏太掉在一只温热的手臂上,被手臂的主人拦腰抱起!

      同一时间,苏太听到了一群人的咋呼声!

      “天呐!”“雌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出生(重写第四章 细节改动是 不再自带外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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