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微华年》音乐水果Joyce

4、川爷

　　第四章川爷

　　青霭是萧国最大的都城，也是政治权利的中心。当我到了青霭的时候，天蒙蒙亮，已入春的时节，让地处南国的青霭早早恢复了生机。青霭的早市熙熙攘攘，卖菜的小贩、卖肉的屠夫、卖花的小女孩或者是卖编织品的艺人让青霭的主街充满了生活气息。
　　我的身上并没有银票，白色的衣衫也因为下山赶路而布满了灰尘，好在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余光瞥见了一个胖胖的贵妇人，只见她肚子隆起，不知是脂肪堆积还是怀孕，正嗲声地气地竖着兰花指来指挥着跟着她的下人。我低着头，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差点被她身上呛人的脂粉气给熏晕，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手指灵活地顺走贵妇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往前走了十几步，我继续低着头，不过嘴角已扬起，转身进了当铺。
　　我往当铺的桌子上放了两只金镯子和一只玉扳指，掌柜的会意，忙递给我一摞银票，笑脸相迎。
　　我不偷穷人，顶多劫富济贫。有了银票作资本，还怕自己没有地方住吗？
　　从当铺出来，我进了裁缝铺，挑了身象牙白的衣服，将头发高高竖起，配上一把折扇拿在手里，女扮男装，不怕不像。
　　青霭的早市在我把自己收拾好后已接近尾声，小贩们收拾筐子准备离开，这时，只见一堆地痞流氓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早市，正在收拾东西的小贩见到他们，脸上闪现出惊恐的表情。
　　只见为首的那个大老粗一抬脚就踢翻了一个筐子，然后一把揪住那个小贩的领子，大喊一句：“收保护费了！”话音刚落，一个又一个小贩愁眉苦脸地把刚赚进口袋里的钱币纷纷掏出来，准备上缴。
　　我运足内力，吼了一声：“慢着！”立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打开折扇，一边扇着，一边向那个大老粗走去。
　　他一挑眉，身边的小弟立刻开口：“这位公子，您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在这条街上摆摊的都需要交纳保护费，我们是在帮官府收钱，还请您不要阻拦，对您是没有好处的。”
　　我一笑，走到大老粗面前，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了两声。
　　大老粗松开小贩，想转而揪住我的衣服质问。他刚一上手，我把折扇一收，轻轻在他手腕上一点一拍，大老粗立刻退后三步，捂着手腕瞪着我：“你敢挡老子的路？”
　　我又打开折扇，慢悠悠道：“错！是你挡了大家的路。”
　　大老粗叫道：“老子收保护费，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依然悠悠道：“你收保护费可以，但多收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大家摆个摊都是为了养家，辛辛苦苦，披星戴月的，您这保护费一收，大家这一天不就白干了吗？”
　　大老粗听罢，他身后的小弟立即想出手打人，大老粗一举手，身后的人们身形一滞。只听大老粗说：“你小子有种敢跟老子单挑！好，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扁了就誓不为人！”
　　我笑道：“你本来也就不是人呀。”
　　话音刚落，只觉一股拳风迎面袭来，虽然强势，但却着实笨拙。我身子一侧，大老粗这拳打空，我在他的肩胛骨上用扇子使劲一点，就听到他“哎呦”一声。他的第二拳，依旧直奔我的脸面，我摇了摇头，一副“你真笨”的表情轻松闪开，一个抬腿把他绊倒在地上，随后只有他捂着腰趴在地上“哎呦”叫的份。
　　大老粗边喊痛边对他的弟兄说：“给我上！打不过这小子，你们就叫他老大吧！”那群小弟畏畏缩缩地冲到我面前，我一个抬手，再一个抬脚，用轻功移动身形，仿佛瞬间就放倒了一大群人。
　　我又走回到大老粗跟前，等着他发话，只见他努力支起半个身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请问大哥贵姓？小弟言出必行，从今以后任大哥为老大。”
　　说罢，那群在地上躺着的人就要开口叫我老大。
　　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把扶起大老粗，他几百斤的庞大身形被我轻松扶起，又见他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刻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打不相识，我也不是想抢你的位置，只不过是想为青霭的小贩们讨个公道。从今以后，你继续做你的地头老大，只不过，这保护费---？”
　　大老粗立刻接道：“该收多少就收多少，绝不多收！”
　　我继续道：“收了大家的保护费，就要为大家做点实事儿，对不对呀？”一句话引来小贩们赞同的议论声，“那么，从此以后，青霭早市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了，哦，对了，还有卫生问题。”
　　大老粗傻了眼，我说：“你和你的弟兄们要每日巡逻，不过我建议你们换套衣服，统一个服装，保证青霭早市的安全和干净。啊呀，别傻瞪眼看我了，来，我请你们吃饭去，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大老粗磕巴道：“大哥叫我小川好了。”
　　我笑道：“川爷，露华楼，简锦微有请！”
　　川爷眼睛亮了一下，立刻恭敬地抱拳道：“不敢，简公子请！”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青霭最大的露华楼走去。我们刚一进露华楼，小二见到了川爷，巴巴地跑过来：“川爷您老里面请！”
　　川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扬头对正在算账的老掌柜道：“杨老板，这是简公子，我的兄弟。”
　　杨老板立刻走出来，将我们带到了露华楼二层最好的位置，我吩咐他道：“让川爷的兄弟都做下，我请客，好酒好菜上着！”
　　就在我坐下的时机，我感觉身后有两道目光，从青霭早市一直尾随我到露华楼，我一扭头，除了川爷的弟兄，却谁也没看到。
　　与川爷推杯交盏，酒过三巡，川爷道：“简公子，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您叫我一声‘川爷’，算是看得起我。但您的功夫真是没话说！以后弟兄们就跟着您混！”语罢，就听二楼川爷的弟兄们举杯起立，大声道：“敬简公子！”
　　我举起酒杯道：“不敢，弟兄们都是好汉，青霭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看那些弟兄们敬佩的眼神，就差手脚并用的给我鼓掌了。
　　我和川爷一起吃着饭，我问他：“川爷，小弟请教件事。”
　　川爷道：“简公子说，只要有我能帮上忙的，赴汤蹈火！”
　　我说：“青霭的青楼多不多？”
　　川爷嘿嘿笑了句答：“多呀，看不出公子还号这口？”
　　我说：“食色性也。下午你带我去一家青霭的青楼，都是男人的那种，而且不要去最出名的，要去一个开办了许久，但不是非常受欢迎的。”
　　川爷疑惑道：“简公子要做什么？”
　　我笑答：“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