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FSN-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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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核这种东西，也是有保质期的。过了这个期限就会变得不能用，这是我得知“灵核”这个东西的存在的同时，就在我脑袋里出现的常识。
当然，这个保质期并不是指“不能用作打开通往‘外侧’的‘孔’的要素”这一点。毕竟是世界手下的东西，纯度这么高，要分解为大量而无用的魔力也需要好久，区区几百年实在不够看。我所判定的保质期，是指“能够再召唤出英灵”这个作用没有被磨掉的时期。
圣杯毕竟代表着强大的魔力，能够长时间保存于圣杯之中，并且不会被魔力磨掉灵核里带着的英灵的讯息的灵核并不存在——这个对圣杯而言的“常识”，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被打破了。
——安哥拉·曼纽（此世一切之恶）。
这个早早退场的、弱小到奇怪的英灵，因为其特性污染了整个圣杯，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代理了圣杯的意志，整个“变成”了圣杯。不，如果不是我诞生之后彻底抹消了他的意志，那么现在，他确凿无疑的就是圣杯的意志。
——就这个条件而言，没有比他更强的Servant了吧。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恶……吗。”
我举起这小小的灵核，微笑着不断地碎碎念。
“很早以前就这么想过了，此世一切之恶，世界上所有人类的‘恶’的集合，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性格偏激的微型阿赖耶嘛。阿赖耶是灵长类全部意志的集合，安哥拉·曼纽是恶的集合……”
我僵住了。
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就好像说出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在无意识地说出了这些话之后，尘封的记忆之扉向我打开了大门。
——啊啊，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吗。
既然是这个理由的话，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被压在山底，被困守于此方寸之间，在这完全隔绝于世之地，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几乎要打滚表示自己内心里感受到的喜悦和……讽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吗！所以我并没有穿越成安哥拉·曼纽，而是成为了‘圣杯’本身吗！所以我才必须要以圣杯的身份成为‘安哥拉·曼纽’，将过去那个我的残渣彻底抛弃吗！原来我活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作为穿越者的‘我’彻底杀死吗！！！！”
“打得好算盘啊，这样一来既可以得到力量，又能够彻底抹消穿越者的存在，不必亲自动手就达到了全部目的、得到了全部利益，真不愧是世界的意志啊，阿赖耶！！！！！”
一种几乎能让人疯掉的感情鼓动着心脏。那并不是不甘或者怨恨，而是一个凡人在面对宛如天灾一般强大的敌对者时，发自心底的绝望和恐惧。
因为没有任何可以对抗的手段，更进一步的连可以对抗的精神都一并被粉碎成尘埃。和一个世界的意志相比，凡人的意志实在太渺小——太渺小了。
“嗯，但是，没关系。”我低声自语。
阿赖耶的目的，说到底不过只有两个。其一，得到刚刚好程度的力量；其二，抹消可能给这个世界造成影响的穿越者，以安抚盖亚那根敏感的神经。在此之上的弹性还是很大的，而高弹性就意味着有很多空子可钻。
所以，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两个。其一，成为安哥拉·曼纽并契约英灵；其二，将作为祸患的穿越者的记忆彻底毁灭。
理清了要做的事，我再一次地笑了出来。不同于刚才的绝望和疯狂，这一次的笑声里，带着轻松自然的愉快。
“什么嘛，这样一想，契约内容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妨碍我去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啊。这么想的话，岂不是只要不去触碰阿赖耶的底线，这个世界不就随便我怎么玩了吗？！”
取回理智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我从心底里这么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还要惊慌失措好久，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出手做点什么事，搞不好还要为此被阿赖耶惩罚吗？！
所以，这真的是——太棒了啊！！！
“啊啊，那么第一步就是要找一个Master，否则我出不去呢。”明晰了要做什么，接下来的步骤就清楚多了，所以我必须一步一步地弄明白自己要做的事，以及阿赖耶能够容忍我到什么地步，“只要还带着穿越者的记忆，那么无论是哪个‘我’，呆在外面都会被阿赖耶抹掉理智，然而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依然需要作为穿越者知晓的情报，所以解决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进入一个Servant的灵核里，伪装成这个Servant和Master契约，然后用‘正常’的主从联系降世……”
所以我之前本能地查看还有哪个Servant的灵核能用。不过对我来说没有选择，只有阿赖耶要求我成为的安哥拉·曼纽而已。
“然后Master的人选……”
Caster那边从一开始就不列入考虑范围，pass。间桐樱已经被另一个我附身，到现在应该已经吞掉了不知道多少个Servant了吧，我去抢的话也许不仅没法干掉它，反而会把自己搭上，pass。伊莉雅是白圣杯，属性不和，pass。凛和士郎是好人选，不过我可不想把令咒交到他们手上，pass。言峰绮礼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不过吉尔伽美什那个金皮卡实在是个无法控制的变数，也pass……
……这么数下去哪还有能用的Master了啊？！
我抱头抓狂。
后悔死了。叫你手贱，叫你手贱！救卫宫切嗣那家伙干什么啊！他对卫宫士郎的影响太大了，他如果说一句“危险”、“不可信”之类的话，士郎难道还会和他老爹对着干不成！否则选士郎多好！至不济也可以给远坂凛！但是这样一来我给谁都不放心了好吗！！！
欲哭无泪。
这种心情简直就像是那个被砍了胳膊的……
……咦？
我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怎么能忘了这个人，巴泽特啊！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武力值爆表宝具逆天，偏偏性格懦弱又好操纵又好骗，不选她选谁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FSN-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