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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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的紫枫大道是Ｃ大有名的景观之一。红砖铺就的大道带着怀旧的感觉，两旁种植的枫树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洗练成长得高大挺拔，而最为奇特的是，这里的枫叶不知因何而显出淡淡紫色，使得这里总是隐含着神秘的气氛。茂盛的枝叶阻挡住大部分的阳光，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透过叶缝稀疏地洒落下来，更是使紫枫大道充满亦真亦假的朦胧美感。
当然，那是指如果路上没有几件碍眼的巨型垃圾的话。
几个看上去就绝非善类的男人各自倚着摩托车，快活地吞云吐雾，看样子像是在等人。一见到康晴笙出来，其中一个就赶紧向最为狰狞的人大声嚷嚷：“老大，就是那个女的。”
环顾左右，发现路上除她以外没有第二个女性的康晴苼懒懒地把视线投向那个发出乌鸦叫声的人，不很惊讶地发现他就是说上次的流氓二号，再往左右一瞥，嗯，果真也少不了一号的存在。
哼！那两件废物被女生打败也不怕丢脸，居然还好意思去告诉别人，而且还是通知了这么大一帮人，大概是怕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光辉业绩”是不是？
头头模样的男人随手扔掉烟头，上前一步，掠过杨灏直接审视康晴苼，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次的货色是不错，你们挺有眼光的嘛！”看样子，两号流氓还是知道面子为何物，只是引来了一大群人，并没有把挨揍的事说出去。
杨灏对那群人充满了鄙夷，转过头问晴苼：“你该不会认识这些没品的人渣吧！”为了强调自己的厌恶感，他特地在“没品的人渣”上加重语气，存心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康晴苼轻轻地哧笑一声，话音中也流露不屑：“不就是上回传说中的‘恐怖袭击’的主角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么快又能出来混，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头头听了杨灏的话正想发作，可此时康晴苼的讽刺也一字不漏地飘进了耳中，他掉转矛头瞪着两个手下，恶狠狠地问：“她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们被修理过吗？”确实可疑，他就说着两只兔崽子怎么会突然转性舍得将这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先给他呢？
“没……当然没的事。老大，你可别听她胡扯！”一、二号忙不迭地否认，生怕其他人知道那桩糗事，被女人打败的人在那种强者为王的江湖上混不下去的，而且他们还是两个对一个都输掉。一旦传出去，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头了，大概连子子孙孙都会被鄙视下去吧！
头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决定回去再慢慢地审问他们，转过头去大声问道：“臭小子，你刚才说谁是‘没品的人渣’？”
“哎呀！原来你们不知道啊！”杨灏故作惊讶，并顺手把康晴笙拉到身边说，“甜心，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好了。”为了避免日后这群混帐再来找晴笙的麻烦，他自出校门后就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康晴笙很配合地跟他一唱一和道：“明知道他们孤陋寡闻，你还说得这么含糊，分明是欺负别人低智商嘛！对面那位大叔，你别怪他了，‘没品的人渣’的确是指你们‘猪’位没错。”
一连串贬损的话语已经惹得头头怒火高涨，一句“大叔”更是让他听得碍耳，额上青筋暴起，平添数条怒纹的脸更像当场老了10几岁，但是无缘目睹自己现在模样的头头并不自知，甩开嗓门说：“妈的，老子才二十五岁，叫声‘大哥’还差不多！哪是什么狗屁大叔？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活腻了，不给些教训不行——”
这时，杨灏却很不应景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种明目张胆的忽略更令头头火大，用流氓最常用的对白招呼其他人说：“兄弟们，给我上！男的尽管打，女的给我留下！”
话音一下，另外几个人就一个个耍酷地捻掉香烟，不怀好意地靠近，杨灏偏过头给了晴笙安抚的一笑，柔声说：“甜心，等我一阵子就好。”然后，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就从容地走向那群流氓。
眼见他们一下子就开打，康晴笙才不但不担心，反而乐得在一旁看好戏。虽说事情因她而起，道义上是应该去帮帮忙的，可是杨灏以一应七还那么得心应手，她也就乖乖地留在一边让人保护好了。反正姓杨的既然能够轻而易举地钳制她，对付那种不上道的街头混混是绰绰有余了。再说，他刚才未经同意又偷亲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出点力吧！
而流氓们显然没料到一个纨绔子弟样的普通大学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原先懒散的动作也变得更快更猛了。然而，七个人卯足了劲从各个方向进攻，都终究是毫无章法地瞎打一通，不但被杨灏轻松闪过，还因收力不及而相互揍到自己人。到最后，杨灏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他们一个个撂倒了。
“你……你们……走着瞧！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头头一边捂住被揍痛的胸口，一边俗套地撂下狠话，与几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跨上摩托车逃跑，还差点撞到了一起。
杨灏掸掸衣服，没事般地回到康晴笙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微笑着说：“走吧！别让几件人渣坏了我们喝下午茶的兴致。”
穿过紫枫林，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原来别有一番天地，不规则排布的常绿植物取代了整齐种植的紫色枫树，没有神秘的梦幻外衣，错落分布的植物，绿意盎然的的生机却让小林子更为明朗怡人，连空气都因脱离了主干道而变得分外清新，形成了一个天然氧吧。落叶似乎没怎么清理，积得厚重绵实踩在上面软软的十分舒服。几乎被落叶掩埋的蜿蜒小路仅容一辆小车通过，而事实上，几乎没什么车子会来到这里，因此林子清静优美，鸟语虫鸣分外清晰。也许是其他学生过于循规蹈矩地沿紫枫大道走，从不曾探索周边地方，使得这儿更是渺无人烟，很有林中仙境的感觉。
康晴笙欣赏着从未见过的秀丽景色，不由得陶醉其中，入学以来，竟都不知道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有这种美景！走着走着，她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抬头询问：“喂，你不是说请我来喝茶？哪来的茶啊？”这人该不是故意骗她来这种偏僻地方的吧！
“别急。”杨灏含笑的话语中充满了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他示意晴笙看向前方不远处树影憧憧的地方，“这不就到了吗？”
闻言，康晴笙向前望去。果然，绿树的掩映中若隐若现地暗藏着一间小店，再走近一点，可以看出是一栋以木头为主体建造材料的双层小楼房，占地不大但整体效果清新自然完全与周遭景色融为一体。圆木与碎石相谐的设计十分新颖，门上大大的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大大的草书“渊”字。
“渊？好特别的名字。”康晴笙唇边漾开微笑，很满意这件茶座的品位，“只是，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恐怕没多少人找得到吧！”
“就是不想被太多人找到。”杨灏解释道，“那不是营业性茶座，是我一个朋友专为他女朋友建的，平时我们几个经常聚在那里。不过也招呼一些偶然闯入的有缘人。”至于她，是个例外。
杨灏清楚自己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但到了这一刻，他才察觉到，从来没有带过其他外人来的自己原来在心里早已把晴笙看作了“自己人”。看来，对她喜爱的程度应该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多。
“专为女朋友建的？你的朋友很浪漫嘛！”晴笙并不知道杨灏心里已经转过几道心思，欣赏地看着眼前的木屋，没想到花花公子的朋友也有痴情之人。
“你想要吗？我也帮你建一间。”杨灏随口问道，若她真的想要，别说是茶座，就算是一栋别墅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免了吧！”康晴笙连忙拒绝，“这份荣幸还是留给阁下的女朋友好了。”姓杨的那么大方，难怪骗倒一大票女孩子。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就算只是随口说说的，也会让不少人心甘情愿地上钩吧！
两人说笑间，已经走到了渊的门前，杨灏轻轻推门，门上的风铃就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进门，康晴笙就被那种浓郁的清新气息吸引住了。里面放的音乐是自然界的声音：鸟语虫鸣，高山流水。以森林为主题的设计让人极为向往，一时间竟让人误以为自己真的走进了草长莺飞的大自然中，不知是何人有此等功力做出这么完美的设计？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杨灏对她说：“你知道建筑设计系的祈悠吗？就是她设计的。”
“当然知道，她在学校很有名的。”康晴笙颔首，如果这真是由传说中的室设天才祈悠设计的话，再怎么完美也不足为奇了，只是……
“她怎么肯帮你那位朋友？听说她不轻易为人设计。”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展示予人的作品少之又少，但每件都是精品，还有获过大奖的，一个大学生能有这份能耐，确实不简单。
“没办法。”杨灏耸耸肩说，“谁叫她是女主角的表姐。”
原来如此，那这位女主角就是在太幸运了，不但有一个很棒的男友，还有一个很棒的表姐。原来有的人真的可以得到上天的全部眷顾的。
解答完所有疑问后，杨灏把晴笙领到吧台前，对里面的一个年轻男子说：“赛佳，你从我们一进门开始盯到现在，眼睛不累吗？”
被发现了，赛佳挠挠后脑，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奇是人之天性嘛！咱们的花心大少头一次带女孩子来渊，可是大新闻啊！”
头一次？他以前从未带别的女生来吗？康晴笙心中疑惑，却也有一点点难解的喜悦。
杨灏摇摇头，拉过晴笙说：“别管他，我们上去。赛佳，把你最拿手的东西端上来吧！”
“真是！多让人家看几眼会死啊？”赛佳小声嘀咕着，又向杨灏大声招呼道，“喂！上面有一对旷世痴情种，你别去打扰了啦！”
“那就更要上去了。”杨灏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转进了楼梯。
“哼！通通都是一双一对的，欺负我啊？”赛佳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不行，改天也要找一堆情人来气死他们。”
“小渊，你太过分了！”明明是英俊潇洒的大男人，此刻却一脸哀怨。
“我又做了什么？”被指责的人拒不接受任何莫须有的罪名。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才过分啊！”哀怨俊男理直气壮地控诉道，“而且，你前天竟然为了别人抛下我！”
“老天！这你有什么好怨的？！你没见那天朱朱很伤心的样子吗？”
“朱朱，朱朱，整天都是朱朱！你那样扔下我，我也很伤心啊！”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朱朱从中学开始就是我的好朋友，我认识她比认识你还早！”
“这样就更不公平了！她都已经霸占了你那么久，现在还来跟我抢！”
“她又不是没有男朋友，跟你抢什么！”
“那你就该把她留给她男朋友解决啊！”
“可那天就是她男朋友惹她伤的心嘛！”
……
“咳咳！”杨灏拉着康晴笙自楼梯口现身，本想等他们“沟通”完毕再出去，可是照形势发展，这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要吵到何年何月，只好打断他们了，“请两位终止这段毫无意义的争吵，好吗？”
“你来干什么？”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回倒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杨灏赶紧说：“你们那么凶干吗？别吓坏了我的客人啊！”
客人？经他这么一提，两个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杨灏身边站着一个女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
“晴笙小学妹！”涂子渊看清来人，立刻兴奋地打着招呼，过去把她从杨灏手上抢过来，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涂学姐，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谌学长在剑道馆忙得很辛苦呢！”康晴笙对这位高她一届的学姐素有好感，看见她，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想到匾上那个大大的“渊”字，晴笙笑意更深，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那位幸运的女主角不仅是她认识的人，还是男子气概十足的涂学姐。
杨灏坐到晴笙的另一边，不理会因与爱人沟通被打断而脸色不大好的展渝，噙着笑问：“你们很熟吗？”
“当然啦！”涂子渊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朗声大笑着说，“她是我法律系的高材生嘛！记得当初入学招待的时候，只有晴笙小学妹一个慧眼识英雄一眼看出我是女生，厉害吧！”
展渝充满叹息地揉揉额，对女友在新生入学时故意扮成男生哄小女孩的行径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至于杨灏，则很认真地思索“慧眼识英雄”和“认出女儿身”搭配在一起的文法错误。
涂子渊拿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大口后又继续说：“所以嘛！我说晴笙小学妹真不是盖的，哪像某人——”
“子渊，闭嘴！”杨灏听到这里，忽然失去了平时不紧不慢的闲散，大声喝止，连展渝也弯起了嘴角。
康晴笙看见他着急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趣，追问道：“学姐，别管他，你继续说。”
“当然要说，杨大公子这件光辉业绩一定要让你知道的。”涂子渊秉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毫无保留地把事情抖了出来，“当初有个楞小子居然雌雄不辨，把我当成了男生要找我单挑。”
“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你单挑呢？”康晴笙一边阻挡那个“楞小子”的骚扰，一边问。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话说当初剑道部要选副部长，我一路斩关折将杀出重围，眼看比赛都要完了。这个死家伙突然冲出来说剑道部不能让法律系垄断——我说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不想做还不让别人做！我看他八成是妒嫉我长得比他帅，才故意刁难我！”
“喂！请你尊重一下历史事实好吗？”杨灏忍不住高声抗议，被护女友心切的展渝扔过来的一个松饼精准地塞住嘴巴，被迫消音。
“然后那时已经是部长的礼亲自裁判我们的比赛。哇！那天剑道馆的场面多壮观啊！几乎全校女生都来了，可惜你还在念高中，没那个福分看到阿！”提起那段辉煌的往事，涂子渊十分得意，那一战可为她打响了名号，赢了不少仰慕者呢！即便后来是女孩子的事实被揭穿，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小女生想要认识她哦！
“结果呢？”康晴笙连忙问。
“结果就是我们不打不相识，成了莫逆之交。”再之后就是几个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整天置学业于不顾四处游玩了。
杨灏狠艰辛地啃下松饼，瞪了有异性没人性的展渝一眼，拉过晴笙澄清道：“你别听她吹得天花乱坠，我不过是答应帮礼试探一下她的实力而已，谁知礼竟然陷害我，不说出子渊的性别！”
“那你也该看出来啊！”康晴笙用异样的眼光睨他一眼，“还是花花公子呢！连别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拜托！大家都穿着剑道服，她又整一个男生的样子，谁看得出啊？”完了，完了，他会因为这件事被耻笑千秋万代的。
“唉！那你到底赢了没有啊？”康晴笙执意要知道比赛结果。
“咳……这个……”杨灏有些迟疑地说，“她没赢，我也没输。”
“那就是平了嘛！”康晴笙敲他的头说，“讲那么复杂干什么！”
“小学妹，你就别怪他了。”展渝竭力抑制笑意，难得地为好友说话，“毕竟连一个女孩子都赢不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杨灏再次用杀人的眼光瞪了那个没义气的家伙一眼，这小子，到底要帮他还是要害他？
这时赛佳用一个大托盘端着3杯奶茶和几样点心上楼了，他放下东西，人也坐了下来，一双眼睛还是不住地往晴笙身上瞟。
杨灏狠不爽地说：“东西放下就好，你人还赖在这里干吗？下面茶座不用管啊？“
赛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有贵客到，暂停营业半天。对吧，老板？”
展渝含笑点点头。
“去！平时不见你这么招待我！”杨灏像赶苍蝇一样甩甩手。
赛佳一把打下那只阻挠他视线的手，向康晴笙大声自我介绍说：“Hi！美丽的小姐，我叫赛佳，多多指教……哇！死杨灏，你干吗打我？”
“你叫什么对她来说不重要啦！礼又没来，你还不快滚下去？”
“呜！你趁礼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你还算男人吗？”
“不像男人的是你啦！喂！你粘过来干吗？死开啦，好恶心！”
“我不依嘛！礼不在，你就得负责抚慰我受伤的心。”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而且水准也没有比刚才的展涂之争高多少……更令晴笙好奇的是，那个赛佳闹起来简直就跟……呃，女人一样，真是有点令人生疑。
涂子渊大笑之余也不忘为初来乍到的晴笙释疑：“别管他们，整天都是这样的，慢慢你就习惯了。至于礼……”涂子渊神秘地一笑，“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康晴笙点点头，又望向旁边闹成一团的两人，忽然羡慕起他们这种无拘无束的相处方式了，而且，更奇怪的念头自心中兴起：她很想融入他们，成为当中的一分子。
杨灏心情大好地晃在校园里，俊帅的相貌加上潇洒的举止完全符合一众女生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因此招来了不少仰慕的目光。可他今天一反常态地把那些女生忽略不计，径自向校园东区法律系的教学楼晃去。
自从那天带晴笙去喝茶之后，他们的关系明显变好。晴笙也不若以往那么排拒他了。渊真是个培养感情的好地方啊！就此而言，渝那小子也算是功德一件。
正想得高兴，前方拐角转出的一抹俪影使他停住了脚步，看清来人后，杨灏很自然地打着招呼说：“好啊，敏静。”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杨、公、子！”何敏静的话中带着傻子也听得出的讽刺。
说真的，要是她没有突然出现在面前，他还真的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杨灏笑得无辜地说：“说笑了，我怎么会忘记像你这样的美眉呢？”
“哼！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呢！”何敏静再也无法掩饰浓浓的醋味，大声说了出来。
“嗯，敏静，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杨灏一手托着下巴，样子迷人得可恶。
何敏静再次被他煞到，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说：“误会？你跟那个康晴笙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这还算误会吗？”虽说杨灏在校园里的绯闻向来是一桩接一桩，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轰烈的，就好像……他真的动了心一样，叫她不能不心慌。
杨灏的笑容一点不减，解释道：“不是指我跟晴笙的事，是我跟你---敏静，我跟你怎么过了吗？既没旧爱，何来新欢？”
何敏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居然不承认？我……我那么喜欢你……也从不介意你有多少女友……可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不承认我们的关心？”她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姑且不论杨灏对她是否动真心，但起码也是另眼相待。
杨灏颇感好笑地看着难以自持的何敏静，这种电视剧的台词都敢用到现实中来，真是有够……奇怪的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敏静，我想你认清一个事实，喜欢我的人有很多，不介意我和其他女生好的也不少。可那不一定代表我需要全盘接受吧！”
“可是……”何敏静与电视剧女主角如出一辙地掉下泪来，哽咽着说，“你那时候……明明也……跟我约会过……你怎么可以否认？”
“嗯，关于这点嘛！我好像只是跟你去看了一场画展而已，如果要算的话……跟我‘约会’过的女生也就不是十个指头数的完哟！”杨灏说完，又向前走去，在经过何敏静身边时，拍拍她的肩说，“敏静，有一点我想澄清一下，我是有许多女性朋友，但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不过，也许很快就有了。”
话一说完，杨灏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去。唉！不是他残忍，只不过是他最见不得漂亮女孩掉眼泪了---而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留下来安慰的结果往往是对方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然后眼泪鼻涕通通擦到他身上……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还是先溜为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