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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隔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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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抱歉,我只能送您到这了。”达卡斯克斯抱歉地对有利道
“没关系,我们自己走就好了。”有利告别了达卡斯克斯自己驾着马车向山上走去,他知道自己和保鲁夫拉姆是没办法在真魔国的其它地方生活的,他们现在是千夫所指不能暴露在人群中,而他们又不能去其他国家一方面现在的人类国家和真魔国虽然没那么争锋相对可也不是没有矛盾,他们这么敏感的身份不可能去人类的国家;另一方面,有利不想离开真魔国他在这个国家投入了太多的情感和精力他舍不得,思来想去去他带着昏迷的保鲁夫拉姆到了真魔国边境的一处远山隐居,之前他因为好奇曾经与孔拉德保鲁夫拉姆到这里巡查,无意间发现了山中的一个木屋,那时孔拉德告诉他也许是有人为了躲避曾经的战乱建的当时他知道好玩,没想到自己如今也要以此为家。
进过几日的调养,保鲁夫拉姆伤势渐渐好转,只是他从醒了就不怎么说话,有利和他聊天他最多也就“恩,啊”的敷衍;有利明白,他是在怪自己,曾经骄傲的三王子现在是人们口中的不祥之人,罪臣,祸水,没了魔力也无法挥剑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耻辱。所以为了能让他快乐起来,有利竭尽全力地照顾他让他开心,然而保鲁夫拉姆却对他越来越冷淡,这让有利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身为真魔国军人,保鲁夫为能辅佐有利这样的君主为荣,也很希望以婚约者的身份守护有利到最后,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他更没想到有利居然会为了他放弃王位,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很令人感动但是在他看来这是大逆不道的,有利是国王他有责任守护他的国家,作为他的臣子他不在乎为有利牺牲性命,那是最高的荣誉,也可以为有利挽回名声,现在呢?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躲在山中不能见人,这样比死还让他难受,更何况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能保护有利,反而需要有利保护他照顾他,他真的接受不了,他宁愿有利扔下他由他自生自灭去夺回真魔国。
有利他们的生活过的很辛苦,保鲁夫虽然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可毕竟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有利时常需要摘些野果抓些鱼做食物,偶尔还有偷偷下山买点粮食。有利有时不禁自嘲昔日的魔王如今竟是这般狼狈。
看到日日寡欢的保鲁夫拉姆,有利决定带他到山下走走,于是俩人乔装打扮到了山下的村庄,一路上有利依旧没话找话地和保鲁夫拉姆闲聊,保鲁夫只是默默地跟着他,有利的心再一次被那根刺刺痛了,两人来到了一处小餐馆,
“保鲁夫拉姆,今天我们在这里吃吧,很久没吃汤面了呢。”有利强颜欢笑
“嗯……”保鲁夫拉姆轻轻应了一声跟着有利走进去
有利要了两碗面坐到保鲁夫拉姆旁边,保鲁夫拉姆斜眼看了有利碗里清清的汤面在看看自己碗里的辅料知道有利是为了省钱只给自己要了,他心里一阵酸楚,有利对他真的很好,越是这样他越是沉重。
“保鲁夫,我去买点需要的东西,你等等我。”说完有利便离开了
保鲁夫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坐着等有利回来,想到这短短时间发生的巨大变化心中感慨万千,在他走神之际,头顶的帽子却被意外打落,
“小鬼,长得蛮可爱的吗,怎么样,陪陪我们吧!”一个猥琐大汉对着保鲁夫拉姆□□着,旁边还站着两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男人用同样的目光盯着他
“滚开!”保鲁夫拉姆阴着脸低声呵斥
“呦,这脾气还不小,你还想让我们滚!”说完就抓住保鲁夫拉姆的前襟将他提了起来,保鲁夫拉姆随即想给他一个窝心脚,可刚一用力韧带的剧烈疼痛让他没了力气,刑求期间因为法石的束缚令他的功夫废了,其他两个人趁此机会捉住了他的手臂,第一个人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保鲁夫拉姆此时感觉无比羞耻,就在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之时,一个身影迅速来到跟前,几拳打退了捉住自己手臂的那两个人,一脚踏到挑衅他的第一个大汉的胸前并将那家伙压到墙上,
“谁先动的手!”有利恶狠狠地朝那人吼到
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看到眼前少年如此气势顾不上疼痛起身逃了,剩下的始作俑者满头冒汗地看着有利,有利加大了脚上的力气墙上的人由于呼吸困难脸色惨白,看到那人露出惊恐无助的神情时有利松了力气,猥琐男赶紧逃离现场….
有利刚想安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保鲁夫拉姆,周围却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那两个好像是前魔王和他的婚约者吧”
“好像是啊,我看过画像,真是晦气啊,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家伙居然逃到这来了,之前本来听说那个魔王还不错的说,谁知是个好色无能之辈!”
“是啊,那个婚约者的确有点姿色,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妖精一样的人….”
有利才发现保鲁夫和自己的帽子因为刚才的事故掉了,他们两个就像脱离水里的鱼,挣扎着,煎熬着,有利鼓起勇气拿着自己的东西拉着僵在那里的保鲁夫拉姆逃出了餐馆,耳边还回响着那些讽刺谩骂之声…..
一路上,保鲁夫拉姆多次甩开有利的手,有利无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去牵他,两个人就这样别扭地回到那个唯一属于他们的小木屋。
傍晚,一场大雨毫无预警地降临,回到屋里的保鲁夫拉姆拿起酒瓶自虐式地灌起来,那原本是有利买来消毒的由于地方偏远药品缺乏烧酒是最合适的替代品。
现在的保鲁夫拉姆只想好好醉一场不去想刚才的侮辱谩骂,在他喝下第3瓶时有利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抢走保鲁夫拉姆手中的酒瓶,却被失去理智的保鲁夫抢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有用吗!”有利终于发怒了
“我用不着你管!你干嘛救我!现在这个样子你高兴吗?!”保鲁夫再次冲上去和有利抢瓶子在纠缠之中酒瓶摔碎了,保鲁夫拉姆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地将有利推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不偏不倚扎破了有利的额头,有利用手捂着头上的伤,鲜血一滴滴地伴着有利的泪水垂到地上,保鲁夫拉姆终于恢复理智,他扑到有利跟前,惊恐地抓着有利的手颤抖地说:
“有利,你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让我看看你的伤,求你和我说一句话…..”
有利一言不发,捂着伤晃晃悠悠地起身,走出了屋外,保鲁夫拉姆呆呆地看着有利的身影消失在雨里,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上原来自己早就哭了….这样也好,他再也不会拖累有利了。
有利发疯似的在雨里奔跑,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摔了多少跤,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找一处山洞躲了起来,这次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了,双手紧握着孔拉德给他的护身符用尽全身力气将许久压抑着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保鲁夫拉姆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大家可以当自己从未存在过,如果不是魔力被封,他真的很想回家,
“孔拉德,孔拉德,连你也抛弃我了吗?!”
“孔拉德……”
就这样有利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睡着了,等到醒来已经是黎明了,他发觉自己的泪干了,他想自己的眼睛肯定肿的像胡桃一样,他站起来走出山洞,看着被雾气包裹的太阳,心里平静了不少,他不想回去了,他不想再看到保鲁夫拉姆冷漠压抑的模样,那样他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