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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女将心向美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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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上了科代表,我对数学的热爱也就更加不余遗力了,高一的数学老师超历害,他自创了一种分级管理模式(现在看来其实是歧视),就是将班上72名同学分为ABC组,每组两队,分别为A1、A2两队,B1、B2两队、C1、C2两队,不同组之间可以根据成绩的排名来交换,保证每组之间的差别,比如B组就是1个月内常规测试中平均得分在70-80分的同学(以百分来算),而A组就是80分以上,C组就是70分以下了。
分组还只是第一步,完成分组后,在每个月的常规测试中,班上每个同学都有一次需要按照规定的题型和分值要求自编试卷一套并附加答案,试卷都要备注编卷人自己组队别还有自己的姓名,而答案由各人保存。历害之处就在于,在编卷的过程中,班上的同学们都得努力翻书,查找课外资料,使自己出的题既符合本章节学习的内容又能体现一些的难度。接下来,数学老师就让科代表将所有试卷打乱,将A1出的试卷分发给A2组,BC两组也是同组不同队之间进行交换。
A组B组的同学为了保级及提升,常常会出一些比较难的题目,而C组的同学为了能得分高一些,反而会出一些较容易的题目,如此一来,A组B组的数学成绩更是突飞猛进,你争我抢,而C组同学也觉得把公式定理背一背也能得分,所以开始有了一些学习数学的兴趣了。
当然每个组别中难免会有一些恶趣味的人,比如C1队的牛冠,这个牛冠既不牛也不冠,白瞎了这个好名字,属于C组的Super甩尾天王,但在C组的两队之间却分外吃香,大家都愿意和他分在一组,因为他就是恶趣味的典型代表,他每次出题不是翻出黄冈题库就是奥数题库,还真是用心呃,同队的人非常庆幸自己可以不用担心抽到他的试卷,而C2队的同学们则每次在我发试卷的时候都会直愣愣地盯着我,如果我发给他的时候出现左眼眯起左嘴角翘起来就知道这次肯定只能得零分了,因为我手上派给他的铁定是牛冠老先生的题了。
我这个科代表无疑很称职,起码一直保持A11不变,而班上有一个学校的四大校草之一的陈杰就很惨了,一般都是C组后的后面了。我注意到陈杰倒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校草(还死鸭子嘴硬,人家要不是校草,你恐怕连人家的性别都不清楚吧,何况是姓名),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同我初中暗恋过的一个男生长得非常像,说话的语气、口头禅、甩头发的姿势,甚至连黑黑的皮肤都是那么相像。
当然陈杰的成绩差那还真是个事实,据说我们这个重点高中还是有委培生,所谓的委培生就是家长花些钱,插到班上来,让学校委托培养,当然跨入学校的大门后大家都是一样待遇了。我当时来报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一对中年夫妇从教学楼二楼楼梯上走下来,那女的就在教训那男的,“你看你,让你早点过来你不来,现在花3万块都进不了了吧?”我当时泪流满面,原来自己的分数还可以值这么多钱,当时我就想冲上前去,用分数换Money,当然第一是可操作性比较差,第二是我爸可能会打死我,所以理智没让我这么干(安静,你是多差钱啊,就这德性啊)。
而陈杰无疑就是委培生,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四大校草,没有一个成绩好的啊?保不齐都花时间在扮帅上了。为了有效地提升这位校草对学习的热情,我一般都会不经意地将牛冠老先生的试卷发给陈杰(我看你是打击报复,也是为了让美男多看你几眼才是。)。
一般情况下都会出现这一幕:我派完C1队的试卷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C2队的几名同学,轮到陈杰了,他嘴巴变“O”型,用眼神询问我“是牛先生吗?”,我用眼神回答“你看我是左眼笑还是右眼跳?”,陈杰再用眼神问“我看不出来啊”,我再用眼神回答“你猜对了”,然后陈杰整张帅脸一下子就垮了,然后我就将牛先生的试卷派给他了,在他面如死灰的时候,我还用眼神安慰了一下他,但他怎么用眼神回答的我就看不到了,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球眼。(我拷,这点自知之明还没有啊,人家都懒得看你了)。
叛逆期真好,你要喜欢上谁,你就整他烦他,到后来他就会爱上你。(不会吧,这只是你这个个案而已好不好,你可不要带坏good girls。)
数学老师的能耐还不止这一点,在考试完后,答卷人的分数就由出卷人来评,老师让我在剩下半节课的时候将答卷分别发给出卷人,由出卷人来评分,这样一来,老师不用花时间去出试卷或印刷试卷了,也不用下课后还去批72份试卷,多牛叉。(我晕,别人数学老师的苦心都被你这样糟蹋,安静,你找S啊~)由于1个人就改1份试卷,所以,全班人当次测试的分数马上就可以公布,也可以统计出来。
在实施了几次后,数学老师觉得这种自出题方式非常理想,就改为一个月三次测试中有两次采取这种方式,于是陈杰每次都懒得用眼神同我交流了,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让牛先生的试卷随机派给其他C2队的人了。(安静,你以权谋私,动机太不单纯了,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数学老师为了发挥科代表还有优秀学生的带头作用,也提出了以优带差的方式,基本上采取正一带负一的方式,也就是排第一与排倒数第一的结为一对一帮扶小队,让优秀学生辅导差生的数学成绩,督促差生按时完成作业。这样看来,我还是觉得数学老师是为了省事,自己的事情越干越少,却让我们学生们越干越多,不过这样有机会和陈杰一起,我第一是认了,第二还是蛮感谢数学老师的。(安静,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由于我的打击报复,正好陈杰排到了倒数第一,我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导师。(安静:数学老师的帮扶政策是后来才出台的,我真的没有故意去制造机会哦。)在经历了这几件事情后,我得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个信条:“越乖的小孩越容易被叛逆的美男被迷惑。”这样我喜欢上陈杰就比较理直气壮了。
陈杰除了一周迟到那么几次让全班同学行注目礼之外,还有一次同班主任干了起来,具体什么事情倒不重要了,可能是赵大班主任经过陈杰那里,看到他在做小动作,所以提醒批评了两句,相当于一言不合吧,陈杰不仅不听劝,貌似还回了一句嘴。
等我们全班同学都觉得有动静,都开始伸长脖子观看表演的时候,陈杰不负众望,反手抓住了班主任的领口,不过很快就被赵大班主任给制伏了,赵大班主任不愧是学历史的,懂几招擒拿手(话说学历史的和懂擒拿有关系么?)。
但在我这种乖乖女看来,能跟学校制度对着干,能挑战老师尤其是班主任权威的那都是真英雄(因为有时我也想叛逆一下,但我没勇气干),所以我承认,我眼中开始冒红心了,就算是在他被赵大班主任压制在书桌上,仍不屈不挠地咧嘴抽筋的样子我都觉得超酷。当然,最后无疑还是以他写检讨来收尾。
给陈杰的辅导基本上每周一次,基本都定在周五,那时他是走读生,而我是住读生,所以基本上都是去他家里,他爸妈一般都不在家,而一直带他的奶奶都会在家,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受到他父母的热烈欢迎,我看那架式不啻于接待高级领导国事访问,尤其是他妈妈,两眼含着泪花,怎么看怎么有那种将儿子托付给我的感觉,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喂,安静,人家的妈妈是心疼儿子,又太宠爱了,好不容易老师居然派优秀学生过来一对一辅导,还不用花钱,当然高兴得不得了了。)
其实陈杰还是比较聪明的,讲三角函数,讲正弦、余弦、正切等,用个三角尺比划了一下,他就明白了,加上如果我提问他回答不了,我一般都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两爆栗,所以他也不敢嬉皮笑脸或直接混过去。我找到他的七寸了,他其实还是蛮怕他老爸的,估计是从小到大被妈妈宠坏了,但也被爸爸打坏了,所以,一对一辅导结果还是蛮有成效的,加上数学测试时我也不再偏心地给牛老先生的题给他,他居然隐隐有向B组发展的势头,如此一来,他的父母更加殷勤了,巴不得一周多去辅导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