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四大名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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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
“不、行。”果断。
“端木哥……”
“不行。”气势弱了。
“端木大哥……”
“……不行。”犹豫了，好兆头啊！
“端木大哥哥……”
“不行……”动摇吧动摇吧，帅哥！
“端木凉！”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了！”居然在最后战胜自己的心魔了。真令人不爽……
两双同样漂亮的眼睛互瞪着，几乎同时地，它们转向另外一个人。
“你来决定！”
韩司墨叹息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可奈何地问道：“你们已经闹了一上午了，怎么还不累？”
“我才没有！是这小子出尔反尔！”我气恼地指着端木凉。
“狡辩！天一楼明明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要听这小丫头片子的话？”端木凉不甘示弱地说道。
被我们热情如火的眼神震慑住，韩司墨颇不自在地问，“要不，你们抓阄决定？”
抓阄？我和端木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抓阄就抓阄！”
端木凉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中”字，再把它和另外一张纸叠得一模一样，摆放在我的面前，说，“你看看，这两张是不是没有破绽？”
我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点了点头。
韩司墨把两张纸拿到手里，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将它们的位置打乱，端木凉看没看清楚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盯得眼冒金星。
“好了。”他说。
“由我挑。”我扬起下巴，对端木凉说道。
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行！由你挑。挑中的话就明天登台，挑不中就从长计议。”
最后他还嘀咕一句：“这年头真是乱了，怎么会有人那么迫切想当妓女？”
……我忍了！要不是看日子无聊而我一直在当米虫以致多少有些不安，我至于这么败坏形象么？你说，我容易吗我？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我一边唱，一边悠哉游哉地指来点去。嘿，话说这种伎俩，是我读大学时做英语选择题的常备武器，只是，命中率有点低。
“好奇怪的歌。”韩司墨说道。
我还没得意地显摆敝人的渊博知识（？），端木凉就说了句打击力极大的话。
只听他凉凉地说了句：“怪人当然唱怪歌。”
“貌似以前有人觉得我唱的歌好听又独特，还想跟我要曲谱呢！”我反击道。
他横了我一眼，问道，“你连什么叫奉承都不知道吗？”
……我再忍！我拿起其中一张纸递给韩司墨，说：“就这个。”
韩司墨拿了过去，当着我们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无所有。
“好耶！”端木凉做作地鼓了鼓掌，对我说道，“看吧，就连上天都不想让你如意，丫头，你可千万别哭，这就是你的命啊。”
……被奚落的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操起一把点穴针，我打算效仿英明神武的容嬷嬷，在他身上扎出几百个窟窿。
“看针！”就见几缕银花向端木凉飞去。
那小子嘴角微扬，扇子不慌不忙地一甩一扇，银针不知怎么地就全部向我飞回来了。
“哇！”我只来得及发出惊呼，心下想，这回要是毁了容，我就赖着端木凉逼他娶我，然后每天晚上吓得他连翻身都不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猛地扯了我一把，我很优雅地落入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中。韩司墨抱着我迅速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些要人命的银针。
“司墨，你干嘛插手？”端木凉拿扇子抵着额头，说道，“没有自知之明的小鬼就得好好教训一下啊！”
你才是小鬼！我面红耳赤地离开韩司墨的臂弯，鼓起脸颊逼自己赶快转移注意力。
哎呀，韩司墨的身材真好，没想到表面上那么瘦，暗地里却不是绣花枕头……
我在想什么啊？快快快，快回神和姓端木的再次唇枪舌战八百回合啦！
“端木！你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一点都不像你爹！”我控诉道。
他扬了扬细长的眉毛，问：“你和我爹见过？”
“没见过。”我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风度？”
“呵呵，我当然知道，大家不是说了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嘛！”我嚣张地笑道。
端木凉这回很干脆地用眼角看我，以看傻瓜的眼神。
韩司墨抢在我发火前，说道：“好了，快中午了，不如我们到清竹楼吃饭吧，那里不是有一年一度的文采大会吗？”
“文采大会？那是什么？”我很可耻地被哄骗了。
“就是一群人和清竹楼的老板比文采，赢的客人可以得到清竹楼，输的人要留在那里免费打杂三年。”端木凉说道。
“我又没问你！”我瞪着他。
“也对哦，唉……”他唱做俱佳地抹了把眼泪，哀声叹道，“小夜的眼里就只有司墨，唉，我好心痛啊……”
“凉哥哥……”为了不让他恶心我，我决定先恶心自己，“求求你你告诉我有关清竹楼的事吧！”
“……没诚意。”
“你……”
韩司墨无奈地再度出来调停，我想他八成也没料到我们这么能闹，几天下来他都快变奶爸了。
“我们不如边走边说吧。”他冷漠不再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
于是，坐在天一楼主专用的马车里，我们向外进军。
车子一出后门（为什么又是后门？难道我生来就是走后门的？），就拐进了我刚来时的那条赌街，我这才提出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为什么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是赌坊？”
“你不知道？”韩司墨惊讶地问我。
“……知道就不会问了。”现在是夏天耶，我又不是口水多！
“那还是由我来说吧，免得你埋怨我不懂得尽地主之谊。”端木凉说道，“在汴州城内，有四条大街呈十字形贯穿东西南北，东大街都是酒楼，西大街是饭馆，南大街是赌坊，北大街，也就是天一楼的正门那块，一整排都是妓院。有消息说东大街和南大街是由无色山庄地下操控的，西街和北街则各立门户。总而言之，四条街合称四大名街，是汴州城的标志。”
“吃喝嫖赌？”我错愕地脱口而出。这也能当地标？
“没错，汴州的繁华，就是由这四个字组成的。”端木凉附和道。
“……我的天啊……”
“有什么好喊天的？”端木凉笑了，“时势所趋嘛。这四条街好歹养活了整个汴州，不然你以为这种不适宜种田的小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繁华？”
“来这里砸钱的人肯定很多吧？”我有些敬畏地问。
“好说，反正天下有钱人都爱来这里逍遥一番。你看，既是温柔乡，又是销金窟，美酒佳肴齐备，谁来了能不留连忘返？”他说道。
“穷人的地狱，富人的天堂……”我的脑中忽然冒出这句话。
“到了。”一直没出声的韩司墨说道。
我随着他们下了马车，一座清幽淡雅的竹楼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和周围的喧嚣热闹有些格格不入，可又显得非常醒目。
“清竹楼”三个白玉雕篆而成的大字镶在大门上，平添一份尊贵。我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元夕之夜，大哥中途离开我就是为了到“清竹楼”赴约。
“京城里是不是也有一座清竹楼？”我抬脚迈过门槛，问道。
“对啊，事实上，全国的清竹楼有无数家呢，汴州的这家大概是最有名的。”端木凉说道。
这么说来，世事也真是奇妙，要不是那夜大哥赶去清竹楼赴约，我又怎会和他们在桥上相遇？冥冥之中，自有一番定数。
楼里的装饰延续淡雅之风，桌椅也都是用竹子做成的，空气中有着竹子的清香，一眼望去，楼里已接近满座。
“客官，真是对不住啊，今天这里已经满了，还是改日再来吧。”一脸讪笑的店小二迎了上来。
端木凉二话不说，直接掏了块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就看见他由原先的敷衍变为恭敬。店小二一连声说道：“哎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你是我们掌柜的贵客啊！快请快请。”
“交待下去，尽量给我们上最好的菜。有多少种上多少种，就当尝鲜。”端木凉很阔气地丢过去一锭银子。
“是，是！我这就去告诉厨房的人。”小二哥乐呵乐呵地走掉了。
“我们到最前面去。”端木凉收起腰牌，在前面带路，我和韩司墨并肩走在他后面，就像电影里的特种保镖……前提是，端木凉武功尽失的情况下。
“那块腰牌是什么？”我问。
“这里掌柜的信物，只送给清竹楼有限的几位上宾。上次他到天一楼消遣，顺便给了我这个。”
原来当老鸨，不，当妓院老板还有这种好处啊？
穿过重重人群，我们显眼的组合无疑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他们是什么人？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不知道，可能是外来客。”
“搞不好是官家的人。”
“你们看，后面那个小丫头长得可真不错，都快赶上百艳楼的红沼了。”
“要我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不知道侍候男人的功夫是不是也……哈哈……”猥琐的笑声传来，我觉得有点手痒。
“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的八成是女扮男装的。看那身段，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男的！”
“有道理，嘿，还是你有经验，不愧是阅人无数，细看之下那小娘们真是太妖了。”端木凉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我捂住嘴，避免失控笑出来然后被追杀。
“那个穿灰衣的男人可真好命，看样子大小美人都是他的。”
“就是，一个就该知足了，那小子居然还左拥右抱！”韩司墨的眼神犹如万丈寒冰，狠狠地冻结了那群宵小之徒。我其实有点同情他们的，因为他们本来也不敢讲得太大声，可惜习武之人的耳朵比普通人要灵敏不少。
全场唯一剩下的桌子，是正对着中间圆台的那张，一看就知道是预备给全场最尊贵的客人。
端木凉自顾自地坐下，脸上的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别生气，长这样也不是你的错。”我很“好心”的安慰他。
“……侍候男人的功夫不好你也很无辜。”他不改笑意地说道。
“呵呵……总比有人被说成韩大哥的女人来得舒服。”
“你不也是一样？”
“我是女的，打击没那么大。”我转念一想，问道，“端木，他们好像不知道你是天一楼主，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很少出门。”
“出门也挺不错啊，你干嘛不出来逛逛？”我还是不明就里。
端木凉这回干脆就不回答，还好有好人韩大哥站出来替我解惑。
“凉不出门是为了避免被认错，平白招惹麻烦。”
哦，这么说来，端木凉以前很有可能有过惨痛的教训喽？被女人下药，又被男人觊觎，这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托着下巴，我笑得极其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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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四大名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