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过渡 ...
-
15.
仲秋河果然很快就送来了他要的东西。
只是……这的确是完全超出了戚哲的预料。
戚哲看着手里的小盒子，里头装得满满的堆成小堆的荧白色泛光的小石块。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
开什么玩笑，基石？在零区就是天价的基石？仲秋河居然在九区给他弄来了这么多？
他抬眼看着向仲秋河看过去。
仲秋河姿态惬意地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座里，架起了一只腿，“奇怪我怎么有这些东西？”
戚哲略不耐烦地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只睨着他。
仲秋河又笑一笑，眉眼细致，一副好脾气的君子模样，“基石矿区在荒区，整个人类居住区以外的地方……而九区——离得最近。”他轻轻哼了一声，“就算是上供给皇帝的贡品，底下油水也足够丰厚了，更何况——现在哪来的皇帝？就算有……他也管不到九区。”
他这尾巴翘的——真是又内敛又嚣张。
戚哲点了点头，甚是满意，“你的‘神殿’暂时安全了。”
戚哲此时的模样就像只优雅又骄矜的黑猫，如果忽略这个人时不时给人的危险感以及他可怕的术，不得不说……他分外的诱人。
仲秋河显然不能忽略那些，所以他只是用食指的指节蹭了下鼻尖，无奈地笑，“我会定期来交赎金的，只是……”他顿了顿，笑容灿烂了些，“我无比希望可以尽快地扩张我的国土领地，我的国士先生。”
“耐心。”戚哲微微挑了挑眉梢，“不会需要很久，或者你可以先动动周围的爪牙来解馋，做好热身才能一击致命。”
“这建议很不错……”他笑容更甚，“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联系我，比如说您终于觉得还是需要仆人之类的……噢，我想您很清楚我们不能用智人那些东西，我可不希望被芯源那玩意儿一直盯着。那么——”仲秋河根本没有掩藏他眼里的兴奋光芒，模样倒是依旧十分温文地向他躬了躬身，“我先告辞了，下次见，戚哲先生。”
戚哲嗯了一声，然后看着他往外走去的背影勾了唇角，“玩儿的愉快。”
仲秋河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迈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仲秋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戚哲才将目光转回到面前这些光华流转的基石上。他伸出手捻起其中一颗，用指腹微微摩挲着。
他尝试着向里头输送自己的术力，只是这么一块小小的东西竟然像是个无底洞——在他向内输送了超过自己二分之一术力的时候他停下了，改为用自己的术去探知这块小东西的内部……然后他发现了能量。庞大的能量，却像是被什么锁在了基石结构的每一个细小的缝隙里，稳定而汹涌。
这些能量来自他的术力……可却和他将物体分解的时候感受到的完全一致。
也许他可以收集那些能量？然后……转化为他的术力。
他抿了抿唇，细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基石，略动了一下他漂亮的指尖——那颗荧白色的石头瞬间化作了细小的粉末，而在肉眼无法看到的世界里，庞大的能量汹涌而出，像水波一样层层扩散开来——然后他在动念间用周围细小的粒子聚为屏障将它们包围了起来，想将那些能量为他所用，可惜它们并没有那么听话，而是依旧横冲直撞地向周围扩散开来——
戚哲皱了眉，是因为能量过大还是方式不对？他完全无法控制它们。
显然戚哲现在只能选择硬碰硬，他刚才太莽撞了些，不该输入这么多的术力——现在只能自食其果。他开始调动周围所有可供驱使的反粒子，试图化解迎面而来的巨大能量，可显然它们没能起到一丁点儿作用——
当戚哲以为即将要迎来一场爆炸的时候，却发现突然变得风平浪静——所有的能力在扩散时都被盒子里的那一堆基石给吸收了。
有趣。
戚哲笑起来。
——————————————————————————
接下来的日子戚哲过得十分规律和平静。
研究，试验，时不时收到来拜访的仲秋河带来的新的基石——他对术的掌控越来越熟练，术力也在频繁的练习中缓慢增加，他还没能想通关于能量的问题，不过无数次地分解能量巨大的基石也让他获益不少。
他在成长。
而另一边的楚，情况则要惊心动魄多了。
X国顶级的秘密情报绝不是那么好窃取的——楚虽然并没有在和陈潋的谈话中说到窃取的难度，可是他要的东西也已经清楚说明了这一点，它们都是同样的绝密。
楚没有打算从零区的通道去X国，太明显了，那么他剩下的选项就是1—8区，哦，当然没有9区，9区虽然是三国共享的开放区域，进去容易，要想从九区升上去……这比从零区直接过去更显眼。
他不准备花太多的时间，所以要选择高等区域——前两个区流动人口极少，5区以上的最频繁流动的就是……从4区升入3区。
这基本象征着从中端升入了高端。
楚敲定了目标，便迅速地编造好了个人资料，暂时改变了容貌发色，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通过本国4区的通道进入了X国4区。
作为术者，他已经算是对自己的能力掌握的十分透彻了——他完全可以收放自如，比如现在，他就收敛了自己大部分的术力，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新觉醒不久的术者——至于术者如何被接纳入上层区域，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完美地骗过了所有的机器和智人，而自然人——自然人是最好骗的物种。
楚顺利以新晋的高潜力术者身份，打入了X国零区。
而此时，戚哲也即将迎来他答应为仲秋河做的——第一次九区震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