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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Part.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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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理所应当地拒绝了约翰的好意——这个好意指的是去外界寻求帮助。
他清楚地记得寄信人的苦衷,他说过千万不能让警察参与进来解决这件事——因为他足够信任夏洛克,信任他的才能,信任他整个人,所以才要他来帮忙解决这件棘手的案件。
夏洛克可不能辜负了一片期望,说句实话,夏洛克其实才不会考虑这么多呢,他就是个怪胎,没人能够阻止他限制他不许怎样或者是必须怎样,除非他自己乐意。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从那个废弃的建筑楼群里回来,然后把朱蒂送回了家里留下她的电话(当然要留下来她的电话),他们一刻都没有停着,调查和推断,无数种的猜想——约翰度过了不怎么美好的一天,又加上昨天晚上他们是在警察局里度过的,他有点儿累了。
朱蒂·斯特里特说了实话,对夏洛克坦白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在记忆里面她对这两个男人记忆尤为深刻,一个戴着帽子,她不知道对方的声音粗细,也无法判断他的喉咙是否沙哑,甚至连样子都看不出来——毕竟距离太远了。
先是韦弗尔带着昏倒了的斯特里特进去了,而没过多久那个身材看起来也很高挑的戴帽子男人就也进去了,就只有这些——然后就是希尔达·韦弗尔,他们在屋子里打起来(因为朱蒂听见了非常响亮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再加上不是紧闭的窗户,声音显得很大),目的也许就是把格林·斯特里特杀掉,朱蒂只知道这些,因为她没在第一案发现场。
事情发展到这里朱蒂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就是一个人走了,她给夏洛克的描述是她去了一个挺繁华的场所,吃了点东西然后随便逛了逛商场——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和格林的关系并不好,平时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再加上格林·斯特里特之前总是和她说别管他的闲事,所以女孩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
朱蒂说她对韦弗尔没有过多的印象,除了偶尔几次他来家里找过格林之外,他们不认识。
就是这样,看起来像是斯特里特被一个神秘男人杀死了(也许是希尔达和他联手),而在场且可以为他们提供线索的只有韦弗尔了,韦弗尔说他对那个名字毫无印象,这简直值得人怀疑,而朱蒂也说她没有怎么见过这个男人——如果说韦弗尔真的如互联网上资料上显示的那样,他们是一个大学的同学,关系又比较密切的话,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夏洛克陷入了思考,他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案件(足够提起来他兴趣的案子都是有趣的,夏洛克享受这个过程)。
“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找到那个戴帽子男人,之后案子就迎刃而解了。”
“没那么简单约翰,”夏洛克摆弄着被装在袋子里的两件东西,很明显是担心破坏证据才装进了袋子里,他盯着其中的一个,仔仔细细地看(虽然他们之前也还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许多治疗心脏病的药品,只是他没有带回来)“这些放在床头柜里,而且是全新的——一个好的约炮场所,青年人爱做这事吗,在这种地方□□来寻找刺激。”
“如果我是他我就拒绝这地方…”约翰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夏洛克摆弄着袋子的手,他撇撇嘴一屁股坐在夏洛克的对面,双手搭在桌子上,“放下它好吗,我觉得这太恶心了…”
“是新的。”
夏洛克故意在约翰面前摇晃了两下,直到约翰忍不住向后凑靠在椅子背上又露出一种非常难受又复杂的表情之后(就像是吃了一口苹果却看到只剩下一半的虫子是一样的感觉)才大发慈悲地拿开了他们。
“韦弗尔对你隐瞒,所以你不应该从表面看人心,约翰。”
“我在门铃上摸到粘糊糊的东西,见鬼,那他妈到底是什么——”约翰终于受不了地低声叫骂着,他觉得这太恶心了,既肮脏又恶心,如果事情真的是他那样想的话,“他真应该洗洗手!”
“收起你的联想吧约翰,别想的太糟糕了,毕竟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谁又会用粘着润润滑剂的手按韦弗尔家的门铃——其实那些东西估计只是谁不小心蹭上的。”
“哦…”约翰抓乱头发,他用手肘撑着脑袋,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韦弗尔,朱蒂,斯特里特,还有朱蒂所说的另外一个神秘人,约翰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足了,也许他急需休息。
“你哥哥给我发了个短信夏洛克,我应该怎么回。”
“他说什么?”
“问我们怎么又离开伦敦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约翰释然似的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推过去,“你看,自从你销声匿迹之后,麦考夫几乎就是在监视我。”
夏洛克把手机拿起来看了几眼:“这么说雷斯垂德也在他那。”
“什么…雷斯垂德怎么会在他那里,”约翰不可思议似的问,他当然会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偏偏这件事特殊,你还要瞒着他们多久,不会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吧——今后的案件我们怎么办。”
“我不能给你一个具体的时限,约翰,现在我想要拉一会儿小提琴了。”
约翰看着夏洛克走到一边去拉开他的行李箱,里面的小提琴被放在箱子里,他把它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搁在肩膀上,背对着华生站在窗前。
“夏洛克,那调查完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打算吗——”约翰低着头,眼神凝聚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所以说去外地调查就是借口吧,促使你回来了原因就是一个人没办法好好完成这个案子,你本来连我都不想告诉的?”
悠扬的曲子传出来在夏洛克的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拉琴,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合起来眼睛享受着这一切,虽然约翰所说的那些他都听见了,可却不反驳(不知道到底是约翰说对了还是他出于什么理由而不想要反驳)。
“好吧…好吧…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夏洛克,我说真的,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约翰说,“但是如果你还能够——不,你还是不用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了,我应该趁早把那种该死希望泯灭,让我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做一个本来退伍军人该做的事。”
“该做什么——”夏洛克的曲子猛地停住了,他并没有放下举着琴弦的手,也没有转过身,他只是这样说。
该做什么…?约翰也卡住了,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当夏洛克真的反问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底一个退伍军人应该做什么,找一个工作找一个女朋友,安安分分地生活,远离这种凶惨的案件和夏洛克…
华生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