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第一次恋爱》朱小璋

32、第三十一章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穿插在城市的上空，整个城市如同梦幻一般。街上店铺琳琅满目，穿着时尚的年轻人，相互搂着臂膀，嬉笑打闹着往娱乐场所走去。海边市最高的高楼，楼顶三束彩色的光芒，照射着整座城市。
　　落帆骑着自行车往夕沫工作的餐厅走去，他今天突然很想见到夕沫。中秋节放了几天的假，今天的人异常的多。海风吹拂在脸上，落帆的头发被吹的飞舞起来，据说这两天台风又会登陆海边市。到时候暴雨，狂风，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这座城市了。
　　落帆骑车的身影像是一道白色的光束，穿梭在熙攘的街头。不时的有人惊叫一声，这小伙怎么了。落帆这时，回头诚恳的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急事。”
　　不知道为什么，落帆的心中从来没有这么的急迫，他想立刻去到夕沫的身边。他来到餐厅的时候，脸颊的两侧，流满了汗道道。衬衣也湿了。他喘气的用手，把下巴的汗珠抹掉。然后对餐厅的服务员说。
　　“我找你们店里的夕沫。”
　　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刚来餐厅上班不久。落帆一来她就看呆了，正值少女情窦初开的她，被落帆问的脸红扑扑的。
　　“麻烦你帮我叫她出来一下好吗？”落帆见服务员愣了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催了一下。
　　“啊！夕沫，夕沫出去了。”小姑娘脸一下羞得通红。
　　“出去了。”落帆怅然的望了一眼，头顶光芒四射的广告牌。他转身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往回走去。情绪高昂的他，像是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热胀冷缩的萎靡了下来。
　　他在心中推测到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按理来说，夕沫没事从来不会请假的。就象上次，她感冒发热了都还坚持上班。这次怎么会请假。他心中隐约的有些担心，着急地跨上单车，往肖雅的面包店去。
　　海风把整个世界吹的喧嚣起来了，耳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落帆没有走风木林林荫道，走的是大马路。他老远就看到了面包店的光还亮的。他像是漂泊的船儿，找到了港湾，整个人心定了下来。他在心中祈祷的想到，夕沫肯定就是在面包店里。
　　他把自行车停在面包店的门口，然后走了进去。肖雅正在做蛋糕。他看到肖雅抬头看见他，然后脸上就像昙花一样美丽的绽放。
　　“你怎么现在还没下班。”落帆一边问肖雅，一边悄然的搜寻着这狭小的地方。
　　“有客户订了蛋糕，比较急。”肖雅脸红扑扑的，用手抠着指甲。
　　落帆心中很是失落，他应付的道：“我下班了。看到这里还有灯光。所以就来看看。”
　　“哦！你的工作怎么样的，准备好了没。”
　　“全部好了。到时候你和小沫两个人一定要来。”
　　肖雅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我们一定会去的，你的表演一定会很精彩的。”
　　“呵呵……”落帆勉强的露出微笑。
　　肖雅鼓起勇气道：“落帆，今天晚上有空吗？”
　　落帆一愣，“怎么了。”
　　“今天我生日，想请你吃夜宵。”肖雅说完低下头，等待落帆的回答。
　　落帆一愣，微笑道：“生日快乐哦！我应该准备礼物。”
　　肖雅抬起头急切的道：“不用。你能陪我吃点东西就行。”
　　落帆看着肖雅那乞求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疼。今天晚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孩子。刚开始，性情高涨的去找夕沫。夕沫不在，好像又被打击到了一样。然后来到面包店，面对小雅的邀请。短短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经历了好多的事情，情绪从急切，失望、尴尬，又到同情。落帆忽然惊醒了，他觉得这一切，大可不必为之烦恼。他现在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后悔。
　　落帆恢复了平静，微笑的说：“好吧！”
　　肖雅立刻眉开眼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的蛋糕马上就要做好了。”
　　落帆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不用着急，我等你。”
　　肖雅连连点头。然后跑到面包房中忙绿了起来。面包店里的被淡黄色的灯光充满着。透过橱窗的玻璃能能看到，肖雅忙绿的样子。肖雅嘴角挂着笑容，小脸上流满了汗道道，她不时的抬起手，把脸上的汗给楷掉。
　　落帆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小扇子，走到肖雅的身边，开始为她扇风。
　　正在认真做蛋糕的肖雅，忽然感到阵阵的凉风袭来。不由的凉爽的嘘一口气。背上的汗珠已经湿透了她白色的t恤，额头上的汗珠也正在顺着她俊俏的小脸，往白皙的脖子里流。
　　“谢谢。”肖雅抬起头感激的对落帆道。
　　“你快工作吧！看把你热的。”
　　过了十多分钟，蛋糕终于做好了。落帆为肖雅扇风，也扇的满头大汗了。肖雅拿一条毛巾让他擦擦。他接过来把脸上的汗给擦干。他们一起走出面包店，他让肖雅站到一边，他帮忙把卷闸门给关好。
　　深夜的风很大，把肖雅的头发吹的飘起来了。她那俊俏的脸在夜黑中，发出美丽的光芒。肖雅很美丽，可爱的脸，笑起来两侧露出浅浅的酒窝。她此时很乖巧的站在落帆身边。
　　落帆问：“我们吃什么。”
　　肖雅说：“要么我们去吃饭吧！我今天下午都没有吃饭。”
　　“小夕，知道你生日吗？”
　　“知道啊！今天中午我和她可是狠狠的消费一顿。”
　　“呵。那我们走吧！”
　　落帆带着肖雅来到本市最出名的一家面馆，即使是晚上这里生意依旧火爆的不行。他们在角落中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落帆道：“小雅，今天你生日，要不我们吃长寿面吧！这里的长寿面很好吃的。”
　　“好啊！我从来都没吃过长寿面。”肖雅幸福的点点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深夜一起吃面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管多少年以后，肖雅都不会忘记这样一个夜晚，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渡过了虚假的二十一岁生日。
　　是的。今天不是肖雅生日。这是她为了和落帆吃一顿饭想出来的办法。
　　落帆招呼服务员来两大碗，长寿面。这里的长寿面很出名，他也是偶然听别人说过。他心不在焉的望着车水马龙的马路。他想起了夕沫。他在心底想她今天晚到底去哪儿了。他好几次都想问肖雅，最后都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贸然的问她，这样或许不经意中会伤害她。
　　在面馆中坐着的日子是煎熬的，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却还要装作很正经的坐在她的面前。这是一件尴尬，又局促的事情。一个晚上他基本上没有和肖雅说过什么话，他知道他不能正确的面对肖雅。首先他和肖雅的关系，本就是模糊不定。他不想再让这样的关系陷入更加迷糊的地步。吃完面条，他就把肖雅送回去了。
　　临别的时候肖雅脸上洋溢的满足的笑容，让他更加的痛苦。肖雅的理解让他很痛苦，他知道肖雅不奢求他给予她更多。她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可是爱情不是给予就够了。
　　落帆骑着车往家里走去，他今天心情糟糕透了。他的脑海中全部是夕沫的影子，他恨不得把自行车骑的飞起来。他想要飞过去，站在夕沫的身边告诉她，他爱她。他从小就开始爱她。那天晚上在海边他就想向她说的，可是最终他忍住了。他已经在准备好了在中秋节过后，就向他告白。
　　落帆来到小区，抬头看了夕沫的家里，里面已经没有丝毫光亮。看样子他们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兴化三街四巷。他是住在这个地方。他看到家里的灯还是亮着的，看样子妈妈还没有睡觉。他心中不由的充满了感动和愧疚。他知道妈妈是为了等他。自从他在海洋馆工作以后，妈妈每天都会等着他回来。董阿姨看样子已经回去了；董阿姨是他请来照顾他妈妈的。
　　他走到门边，正想打开铁门，走进去。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说话声，他兴奋的转过头。接着他的头像是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整个愣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