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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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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
叶汐泪一愣。
“你的意思是,滕落本来确实是想争我?”忆起那时众人的抢夺,她忽然想起了一直没问的疑惑,“我怎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抢手呢……”
乔印凌没有回答,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只是将她拉了起来,坐上了她的位置,又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的大腿上。
叶汐泪讶异了一声,却没有挣脱,询问的目光看向乔印凌。
“你说呢?”笑容里有种捉弄的味道。
叶汐泪白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厚颜无耻发扬光大,“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我这么一大块儿摆在这,都刺着人眼睛了,也难怪你们争的头破血流。”表情异常严肃。
乔印凌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随即又笑了出来,气息扑洒在叶汐泪的脖颈间。叶汐泪觉得热,但也还是没离开他的怀抱,她很享受他和她的暧昧。这算是一种男女间的情趣?
“大桥,你喜欢我么?”她忽然转过脸,面向乔印凌。
乔印凌邪魅的俊脸略微一滞,扣在她腰上的长臂忽然缩紧,他与她一下子面对面了,气息纠缠,只差分毫便贴在一起。
“嫁给我。”
叶汐泪的嘴边流露出欣喜,“你果然喜欢我。”
乔印凌眉毛一皱,看来是不满叶汐泪镇定的反应。忽然探头,两人的唇瓣拼贴在了一起。叶汐泪错愕中张开了嘴巴,对方的舌头灵活的滑了进去,她反应过来时欲想大方的回应,却猛然“怀念”起一股特别的口感……
(蝙蝠……
你何其可恶!
你毁掉了某人一生的‘吻乐’!)
叶汐泪慌忙推开乔印凌,这才抑制住胃中涌动地翻江倒海。
乔印凌搂住她因恶心难受而瘫软的身躯,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同时吐出温热的气息,“你也会害羞啊!”
叶汐泪暗中翻了个白眼,却不好意思解释自己的举动全是因为不堪回想的一段记忆……
她搂住乔印凌的脖子。
“我喜欢你。”
甜甜的四字从叶汐泪清爽的嗓音中道出,震住了乔印凌敏感的耳朵。搂着叶汐泪的双臂更加紧了,紧得叶汐泪浑身冒汗……
她喜欢这种被人在乎,拥有的感觉。
叶汐泪不能算是情圣,但也绝对可以说是情场老手。她自小生活在国外,除了混街就是与少数的姐妹们在学校比魅力……
男朋友交过不少,对爱情这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幻想。在她的思想中,“爱”之前是“喜欢”,“喜欢”之前是“好感”,“好感”的来源大致于是第一印象(也就是外貌条件),如果外貌条件优秀通常就容易得到异性的“好感”,如果某人“好感”的对象对自己也有“好感”,那么“好感”就可能会升级为“喜欢”,如果相互“喜欢”的两人点破了“喜欢”的纸张,进行肢体的接触(比如接吻、拉手、拥抱),男方就会恋上对方的温软身躯、或自己被人依赖而从中获得虚荣心,女方就会恋上对方的宽阔胸膛、或有人照顾自己而从中获得的安全感。当然也有些雌雄荷尔蒙分泌失调的家伙们的反应例外一些,比如叶汐泪,她一直是公认的“人面兽心”……
亭亭玉立、温柔如水、清秀可人的那身子、那张脸,怎么就长在她的骨头上了?
正因为如此,太多人都把叶汐泪想简单、想脆弱、想单纯了,就在不知不明的情况下独自沦陷、如火如荼,可人家叶汐泪却冰心一颗,悠然享受着调情的乐趣。
她喜欢爱情的滋味,不是喜欢谁谁谁带来的独有的滋味。独有的滋味?大家都是人类,都有自我,都有智慧,谁又能独有!
爱情中的两人是相互喜欢的,但并不表示爱过后相等的喜欢在另一人身上就不会出现。
现在的叶汐泪确实喜欢乔印凌,她也乐意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
枯燥的生活,也是需要爱情的调剂来滋润的。
“这次的事情一完,我们就成亲。”乔印凌抬起了俊美的面容,往日的邪魅已经被狂热的欣喜取代。叶汐泪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她喜欢他,可不代表她想和他结婚……
然而叶汐泪难得的聪明了一次,她没有直接的否决反对,只是淡笑道:“再说吧。先把滕落的未婚妻搞定……”说起未婚妻时,语气中的俏皮逗得乔印凌笑了。
其实乔印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邪魅,就他以叶汐泪相处的性格来讲,除了一开始的霸道独裁外,相熟后也就只剩下彼此的调侃、笑闹了。他对叶汐泪的纵容更是有目共睹,试问谁叫他一声大桥能不被他冷笑着砍成两半?
或许是他从小生活在邪道中才练就了那样的表情吧……
叶汐泪还曾纳闷:为什么看起来邪魅的他竟然没有姬妾成群?
教主岂会在女人那里浪费精力?——这个是吕落杨拽拽的回答。
叶汐泪当时还问了句:那你们的欲望咋解决?
据她所知邪派中人可不像正派那么洁身自好,一定是想要就要!
叶汐泪的问题叫吕落杨脸色微变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叶汐泪自己思考半天总算明白了:这小驴子一定还是个处男,所以他也不清楚。
不知道吕落杨要是知道了叶汐泪的结论会怎么想……
反正乔印凌听了叶汐泪的叙述是猖笑了半天,末了还颇俱意味的调侃:“没过门呢就吃起醋了?”
叶汐泪眯起了眼睛,没再追问。只是凑上了自己的红唇——没吻嘴,吻的是耳朵。
感到某人的身躯一僵,她又诱惑一般的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息,全部吐在了乔印凌的耳后。
一双大手撂起了正在恶作剧的叶汐泪,将她整个翻了起来,朝天仰躺于某人的怀里,接踵而来的是一张魅惑霸道的嘴巴……
叶汐泪轻巧避过,吻落在了她的脸上。某人不甘,再接再厉,她连连躲闪,于是细碎的轻吻扑打上了她的脖子、下巴、脸蛋。
忽然,猛烈的攻势哑然停止。
乔印凌□□迷蒙的眸子煞时清醒,又是愤怒又觉好笑的瞪着怀中一脸得意的叶汐泪。
他动不了了。
“看,我学的快吧?”叶汐泪动作轻柔的挣脱出僵硬的怀抱,学着文雅公子哥的样子对乔印凌鞠躬道:“多谢师父栽培。”
不仅如此,她还不知死活的摆弄起乔印凌的身体,嘴中不断念叨着换个造型、换个造型……
啥是造型乔同志是不晓得,但他要被这小妖精折腾疯了是完全没错!叶汐泪的任意摆弄叫乔印凌哭笑不得,既觉得搞笑,又觉得悲哀,想要开口,想要反抗,却是一动都不能动弹。他万没想到刚刚入门的叶汐泪竟可以在短短几天就能练成他乱火教独门的点穴大法……而且还如此的纯熟正宗!只可惜叶汐泪的内力不够,恐怕这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乔印凌知道她的功力点不住自己多时,所以也就兴味盎然的暗自思考一会该如何同她算帐……
叶汐泪将大桥同志摆弄来,摆弄去,怎么摆弄都觉得不够好玩。于是她拆开了大桥同志的头发,竟然给大桥同志编起了麻花辫!编着编着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大桥,我去吃饭了,回见!”叶汐泪做了个飞吻,迅速离去。
乔印凌本来的恼火也基本化为了无奈与好笑……
其实他早就可以以内力催开穴道。
可惜,他对叶汐泪的宠溺,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叶汐泪原来一直以为邪派的弟子关系不甚和睦,可当她真正的接触才知道,正派是帮理不帮亲,翻脸不认人,品质好的礼遇有加,品质烂的人人喊打。邪派则比较随意潇洒,带着几分主观的人情色彩,乐意咋样就咋样,我看你顺眼就OK,你是□□是杀人那都和我没关系,我就看你顺眼了。如果我看你不顺眼,你就算孝感动天、品行如佛那你也别想求我给你好脸看。
叶汐泪就是喜欢这份主观的自我,活着只为自己,不为别人,也从不怕坦然自己的自私……正因如此,她与乱火教众相处的都很不错。
傍晚时分,叶汐泪与师兄们一路勾肩搭背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行前还约好后天一同去洪湖镇喝酒看戏。
刚一进屋便见到一位少年的身影。
她早有这样的预料,所以也不惊讶。只是她没想到兴师问罪的是吕落杨,她还以为桥同志会亲自来呢……
“小驴子……”声音忽地没了。
只因那少年转过身来露出了面容,这回她是吓到了!
竟然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
汗!是他又怎样!
她害怕什么!
“娘子。”少年温柔的呼唤。
轻缓的声音叫叶汐泪不寒而立,可她又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虚!
“不高兴见到为夫么?”
叶汐泪翻了个白眼:你都摆出了这么个前来捉奸的架势,我该如何高兴?!
“付……付博皑,你怎么会在这?”她努力镇定,勉强问道。
几日不见,付博皑美丽的面容憔悴了几分,那日眼上的淤青也已消去,妩媚的凤眼下却多了大片遮挡不住的疲劳……
付博皑并不回答叶汐泪,只是自顾自的开口。
“枉费为夫如此担心,原来娘子过的这般欢快……”口气恼怒。
“还拜了乱火教主为师,前途无量呢……”更加恼怒。
“娘子真是好魅力,滕庄主,乱火教主,两个男人都是娘子的裙下之臣……”又哀怨又恼怒。
叶汐泪怒了!她已经听出付博皑必然是从滕落那里得到了什么不实的消息。不过她更怒的是——别说这小鬼的话里无中生有,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来和她牢骚?!
“小鬼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两个男人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滕落是怎么和你叨咕我的。但我叶汐泪绝对不像他那么卑鄙无耻!我是自愿入乱火教、自愿拜师乔印凌的,我一直就想入个邪派,这是我的自由!和你、和他、和天下人都没关联!我就纳闷了滕落那脸皮是怎么做的?竟然还能宣称我是他未婚妻!靠,付小鬼——”叶汐泪一把揪住付博皑的衣领口,“姐姐我告诉你!我和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和你的交情也不深,除了欠你一顿饭、一枚簪子外就再无其他!那身衣服也是你该补偿我的!我的衣服就是被你弄坏的!我警告你,付博皑,你最好不要再胡乱的把你娘子的头衔加在我的身上!我就是我,叶汐泪!”
美丽的凤眼闪烁出忧伤,叶汐泪见他憔悴的样子,心中一痛,不禁有些不忍,又道:“你的照顾我很感谢,你的关心我很感动,你对我做的一切让我将你当为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但不是坐在我头上的谁谁谁!当我做某项与你个人利益无关的决定时,我不希望你以这样的口气、这样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口气来质疑我、向我发牢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