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平淡淡》曲色

36、补衣服

　　“方方，你有衣服要补吗？”
　　“补啥衣服，我衣服没坏啊。”
　　“哦，那算了。”
　　昨儿新得了一个游戏的玩法，一大早进教室，钱芳坐在座位上，读几遍课文，便有些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一把拉住曹方，问道，迫不及待地想玩昨天那个游戏。
　　在曹方拒绝后，她又开始询问坐在前面的同学。
　　大家都摇摇头。
　　她有些沮丧。转身，看见陈威袖子上的一个小洞，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了，高兴地问道，“陈威，你袖子那里破了一个洞，要不要我帮我你补下？”
　　陈威看了看她，有些狐疑的说，“哎哟，我去外面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男人婆也有这么贤惠的时候？”
　　“邋遢陈，你说什么呢？”钱芳不高兴地吼道。男人婆，啥意思？骂她粗鲁？等下去问问曹方。“某些人就是不爱干净，你看着衣服穿得都洗褪色了。人家好意帮下，还有人不领情。”
　　“你是真的要帮我补？”陈威见钱芳不像在撒谎，迟疑了下问道。
　　“那当然。”钱芳大大咧咧地说。
　　“那我把衣服脱下来。”陈威作势要脱下衬衣。
　　“哎，别别别。”钱芳摆摆手，“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你没看见周围还有女生吗？真是的，一点男女观念都没有。”
　　钱芳说完，从桌子里面掏出俩块小石头，拿在手上，“你把手伸过来啊，不然我怎么补呀？”

　　曹方看了一下钱芳的装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没针没线的，就这小石头，能用来补衣服？这是新型的缝补技术？□□啥时候有这等高科技了？

　　陈威有点上刑场似的慢腾腾把手伸到钱芳面前了。
　　钱芳一脸欣喜，卷起陈威的袖子，用衣服把石头包好，然后拿出另外一块石头，两块石头一碰，叮叮响。

　　这是做什么？过家家？两块石头碰一起，这衣服恐怕不是缝补，而且多增加几个洞吧。钱芳到底在做啥。
　　曹方朝周围望了一眼，发觉教室里大半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俩。

　　钱芳又敲了几下，才拿开。“好了，你自己看看吧。”然后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目光，朝窗外望去。

　　陈威把手伸回去，一看自己的袖子。这一看，火气直冒三丈。原先的衣服若只是破了一个小洞，现在起码增加了四五个。这死丫头，就知道不安好心。

　　“哎，你别动手哦。”钱芳一见陈威的拳头好像要伸过来了，赶紧说，“这是我从我姐那里学来的新游戏，名字叫补衣服。好玩吧。我刚给你补了，你也可以给别人补啊。”

　　“补你这个头，死丫头。”陈威一边伸出拳头来，一边骂，“你没脑子啊，这叫补衣服，补你个头？你知道什么叫补衣服吗？你这叫破坏衣服。”

　　几个男生见事情不妙，赶紧拦住了他。

　　“你们几个给我放开。”陈威试图挣脱他们的束缚，说，“死丫头，有种你给我站着，我今天不打你一顿，我这口气就咽不下。”

　　“那你来打啊。”钱芳一听，也火了，“不就是个游戏吗？我昨天上当了，也没气得打人啊。你气量怎么这么小，亏你还是个男子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乎水火不容地骂道。

　　赵兰兰看不过去，说，“好了，陈威，这事就算了。这次是钱芳做的过分了，你也别动手，我让钱芳给你道个歉吧。”

　　“道歉，道什么歉，谁让你做和事老，真讨厌。”钱芳正在气头上，一听，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

　　“这事本来就你错了。”赵兰兰说。

　　“凭什么？”钱芳问，“我们只是玩游戏。就算我不对，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别以为你成绩好，穿的漂亮，就以为自己是班上第一了。曹方都没说话呢。”

　　艾玛，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妹子，你啦仇恨的战斗力真是杠杠的。

　　“你...”赵兰兰气红了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让陈威打你一顿好了。”

　　“呸，他敢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他。”钱芳说。

　　“陈威，钱芳说你不敢打她呢”看戏不怕事大，周围有男生起哄道。

　　“死丫头，你欠扁是不是？”陈威和钱芳差不多高，论斤两，估计钱芳还胖点。

　　就在两人要动起手来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老师踏着铃声走了进来，见到老师，大家赶紧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场口舌之争总算平息了下来。这铃声来的真及时啊。曹方感叹，围观这事情发生的经过，这算不算两块石头引起的灾难。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威妈妈过来家里了一趟。她说，“你们还在吃饭啊？”

　　“嗯，你吃了没？”妈妈问，“方方，去房里搬张椅子来给陈威妈妈坐。”

　　她依言，搬了一把椅子。陈威妈妈坐下后，说，“方方，陈威在学校里是不是很调皮？你看他的衣服，才穿了几天，又破了。这男孩子就是没女孩子爱干净。我每次给他洗衣服，都不知要揉多久，一盆水都洗的发黑了。”

　　“男孩子好动，调皮点多正常。”妈妈笑笑，说，“现在孩子还小，再长大点就懂事了。”

　　“指望他懂事，还不知要多久呢？”陈威妈妈唠叨道，“哦，对了，你们这有没陈威合适穿的衣服？这孩子今天回来，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跟个乞丐似的。我问他怎么弄的，这小子就很不高兴。他那件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去镇上做也要好几天。你这有合适的，我就拿几件吧。”

　　“行，他穿多大的。”妈妈问，“我们之前做了一批像陈威这么大小孩的T恤，上次去市里卖的快完了。不知道还有没剩？我等下去找找。”

　　“这码数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算的。”陈威妈妈说，“你找两件吧，我等下回去叫他自己过来试。”

　　也算运气，妈妈找了一件深蓝色的，一件黑色的。陈威穿了还合适，她妈妈当下就买了。

　　就在她以为这事过了就过了的时候，她发现补衣服这一游戏竟然在学校流行开来。

　　恶作剧？又或者上过当的人也想整整别人，让他人也尝尝这痛苦？

　　她实在不理解这没脑子的游戏怎会流行起来。

　　看着这些小朋友争先恐后的把自己衣服补个洞。她都可以想象出这些人回去后被父母骂的情景。

　　这时候的衣服虽然不再打补丁了，但由于收入水平有限，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件新衣服。有时，一件衣服要穿两三年，有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还在穿。就这么破了，可想而知父母有多愤怒。

　　她对弟弟说，和婷婷她们玩的时候，你可别跟着玩补衣服的游戏。那是什么补衣服？我看我平时补衣服，哪个不是用针和线。用石头一碰，那衣服还要不要？你看你这衣服，都是新的。要是打了个洞，多可惜，妈妈也会骂死你。

　　弟弟嗯了一声。弟弟还算听话，这点她比较放心。

　　来她家问衣服的人突然多了好多。妈妈还有些纳闷怎么回事，一问才知道是一个游戏闹的。于是，妈妈连忙赶制了一批T恤放着。都是乡亲，价格比在摊子上的便宜几元钱。

　　家里现在轻松很多了。和徐强公司签订合约后，她和妈妈商量了下，暂时不提交新的作品。老的作品市场还未饱和，就市场的消化能力，在新的消费习惯还没培养起来前，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了。另外，更新换代太快，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存货很快就会掏完，而且顾客审美能力一旦培养起来，老的那些款式就不好卖了。就目前的情况，生产现有的款式，尽快投放市场是最好的。

　　人多力量大，一个公司的生产能力远远不是她家几个人能比的。很快，公司就囤积了一批货。

　　就如何推向市场，徐强先考虑的是和百货商场合作。在街边摆地摊，总感觉很廉价。他们的目标是面向不同阶层的顾客，有高低端不同档次的衣服。但若一开始就在路边上摆摊，就会给人一种这家公司衣服质量不好，上不了档次的感觉。

　　其次，在卖的过程中，她提议女装，男装，儿童服饰要分开。她家之前摆摊，东西少，混在一起，不影响销售。但东西多了，混在一起就显得很凌乱，感觉就是个杂货店。而且，看什么都觉得不好看。她就不喜欢男女服饰混合的店铺。

　　店铺里，她提议找些年轻的女性来做导购，要求态度好，有耐心，有亲和力。有些到店里的顾客，本来有强烈购买欲望的，可能就会因某些店员的服务态度不好而选择不买。

　　但徐强在和百货公司谈论合作的时候，百货公司因不看好他们，拒绝了他们的入驻。

　　没有店铺，一切都成了空谈。要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