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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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想心安理得的指挥别人自己应当先做表率。又常言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所以总是活跃在最前线战斗的锡主，栽一次也挺正常。
天空滚滚乌云压得极低，云中不断崩窜的雷闪乍起一道便照亮半边天地。
二尾猫又喉咙里咕噜着低沉的吼声，没有搭理附近受伤的忍者们，它极其警惕的对立面却是一堵有裂纹的冰之城墙。以两者间内无法忽略的焦黑巨坑为中心，城墙以月牙形围绕了近千米长。墙内墙外，毁坏与生机几乎属于两个世界。这让那不经雕琢出的粗犷高墙，油然多出了森重的傲慢感。
突兀的，别有一番味道的冰雪城墙恍如玻璃般碎裂坍塌成千万块。轰隆声中，碎块大化小，小化无，不出一息竟完全消逝在大地上，速度快得令人恍惚。
锡主推开冰块，拍拍袖子站起来朝猫又走去，路上顺手捡起条锁链。那是专为捕捉尾兽准备的，小儿腕粗，每隔一米系张术符，不知是谁在刚才猫又的暴乱中遗失。他一边嘱咐附近忍者再次做捕捉的准备，一边把锁链一圈圈的从小臂缠到右手掌心。
任情况惨淡，平时失败时那帮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忍者里总会有人和他乱调侃几句，这时候却都一声不吭的去贯彻命令去了。
任谁也能看出锡主现在整个人呈现出的奇异状态，无论是那双近乎水银般的瞳孔，还是破损衣物下显露出来，缺少血色莫名其妙就给人很凶感觉的手，都太让人不安。
统领容易说话，不过发脾气时不是人。
隔在猫又一扑的距离前停伫脚步，锡主郑重凝出一支冰矛，就算水无月族长在世，也未必能认出冰矛是能使思想扭曲崩溃的‘凝雪秘境’压缩而成的。
矛尖挑起手臂上坠出一段的锁链环扣，哗啦哗啦摇晃两下，方冲对他呲牙的猫又笑笑。若不是锡主浑身的戾气都要具现化出来了，大概还会有不少人夸他笑得好看。
下一秒，猫又上空无声的凝出一面冰镜，锡主从镜中转出来端视下面的巨大尾兽，刚才笑的有多吸引人，现在神情冷的就能让那些人恨不得再倒退多远。
猫又腾然发觉头上有人，没来得及掉身。锡主已经将那矛尖插~进猫头，寒气凝聚冰矛越来越大，锁链上的术符又让其畅通无阻，最终贯透猫又脑袋，变长地冰矛仅从头顶和下颚各留出几米尖梢。
这还不算，锡主身子一晃又顺着巨大的冰矛在冰内移动，从猫又头顶落下来粘在它下颚摇晃的锁链上。
远远的看，猫又这匹庞然尾兽，下巴处先是猛然爆出一小雷团，紧接着天上酝酿良久的雷龙仿佛找到了出口，一次比一次快狠的轰隆隆的砸下来，顺着引雷矛全部在它头颅内炸裂。
第一时间撤到边上，默默的看着几十个雷下来只剩哀鸣的猫又，锡主暂时离开这里。
战场边，营地。
鹿丸眼睛眨也不眨的观看远处的战场中心。刚一觉察到从冰镜里走出来的锡主，鹿丸便先知其所想的说道，“知道你会对付二尾，我把大部分人都调去四尾那，鸣人也去了......尾兽玉的滋味怎么样？”
“唔，”锡主沉吟，这时候他眸色已恢复到正常的蓝银，“一回生二回熟吧。”
“恭喜，”琢磨一回锡主的意思，鹿丸心里替他多丝喜悦，不过现在指的是另一件，轻抬一下下巴示意锡主看他自己，“查克拉。”
鹿丸见过几次锡主从最好的状态一直战到查克拉耗光晕倒，所以清楚他大概的查克拉总量。
但看他刚才用过的那个庞然建筑距离远也看得很清楚的‘城墙’和后面的几个看起来就极费查克拉的招数，还有现在精神似乎仍然不错，那必是锡主有突破了。对一个喜欢战斗的人来说，还有几件事能更值得高兴？
说到查克拉，鹿丸饶是早有准备，也被锡主眼里神采吓了一跳。锡主哪管他，自己第一次见到尾兽，当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尾兽的绝招尾兽玉。以前素来对尾兽有着发自心底的漫不经心，这回直接影响到他对尾兽玉的低估。
力量接触的刹那锡主知道自己可能接不下来，但身后是漫山遍野的属下。勒令他们为了建立广域术式阵不准移动，尾兽玉又来得实在太快，那自己总得做些什么让他们真的放心不动吧。
话说的再美，身体是诚实的。锡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舍己为人，但那时留下硬抗，现在回味也说不清是种何等的倔强。
不过重点是，他放纵自己，任冰雪将身体一层一层的包裹掩埋时，心头茫然许久的疑问豁然开阔，他接触到了新的东西，在寂静中获得转机。
道了声谢，到底还是有点操心，简单而飞速的做了几句交谈，锡主一个跨步再次迈进冰镜里。
锡主原本以为刚刚被尾兽玉轰中已经够惊心了，可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了什么能更折磨人。
静。
极静。
睁开眼，视线朦胧，有很多活动的色彩。本能感应似的抬了一下手，这才发现手上竟然有一个洁白的长条形物体，冰冷、极薄，这是...刀。
“寒螭？”从心里脱口而出的名字，随即感到手里的刀轻轻震了一下，仿佛在回应自己。
眯起眼睛，因为他发现眼前正有一个人。白色、深蓝、绿色，很眼熟，想看清一点，眼前的人却一下子变成两个，两个又变成四个，四个忽然又合成一个。头发、眼睛、手，的确很眼熟，“哥？”
“别多想了，先用寒螭把你精神世界里的犬鬼放出来。”卡卡西特意咬着关键字眼说道，他大概知道锡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善精神的人偏偏精神离体的时间过长，导致精神和身体融合的不协调，最好的恢复方式就是让他休息慢慢回忆然后精神复位。
可鸣人耽误不起。
随着这一句话进入耳朵，锡主除了还有点眼花的视力，对世界的感知忽然就又多了一种——听力。耳畔瞬间喧哗起来，锡主这才发现原来那么多的声音在不断不断的产生。
“七分钟二十秒，以后绝对不能超过这个时间。”
“尾兽怎么回事，就这样消失我们白干一场吗？”
“漩涡鸣人.......”
“统领......”
犹如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婴儿，正以极快的速度接收他能得到的任何讯息，成长为唤醒对应记忆，更适合活跃在这个世界上的成人。锡主的眼神渐渐清明，沉淀出自己的意志。
拿起寒螭随意的划了一刀，竟真的破开一道空间裂痕。里面呜呜怪鸣，忽然裂痕被一爪子扯大，众人眼前一花后中间的空地上已多出一条身体似虚似实的巨犬。漆黑如墨，却又背负着晶莹冰甲。猩红戾眸，竟也流有几分智慧。被冷冻了好几年，它已消化不少灵魂恢复些神智。
犬鬼懒得关注别人，它更乐意享受一下难得才能看到的冰雪外的景色。知道该干什么，犬鬼很快裂开嘴，滴落的口水将石块表面兹兹腐蚀掉一层。口吻继续张大，是血肉之躯绝对做不出的尺度，从它喉间慢慢涌起一点白，最终竟吐出一块足有两个人大的冰块来。
冰块中隐隐绰绰的有个人影，眼尖的已经吃惊的叫出来，“鸣人！”
冰块表面已经被腐蚀的坑坑洼洼，难怪要急着放出来。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变化，锡主飞速调动自己记忆，一有不解的就暂且放下继续往前回忆，终于回想到他别了鹿丸来到四尾战场的那刻。
固然想如法炮制的封了四尾的嘴预防它用出尾兽玉，却遇到一个不小的难题——鸣人被四尾生生吃了。
这样他既不能去封它嘴了，其他忍者也因人质而束手束脚，四尾本来就不好对付，这下子更是狼狈。
哥哥毕竟不是本队的，还没到。精神攻击周围虽有人会，练得最好的山中宗彦实力不够对付尾兽。但鸣人尚在四尾肚子里不得不救，山中宗彦强行使用秘术果被反噬。
锡主坐不住了，召唤了已很长时间不用的寒螭刀，反扣四尾眉心，去侵蚀四尾的精神世界。外面身体则由明日香用锁链卷出看护。
我原本目的是去找鸣人，锡主盯一眼撑破冰块出来的人，“你是鸣人？”
鸣人一愣，眼里涌起关心，“对啊，锡主，你怎么了？”
“锡主...”暗暗的重念一边，如果之前他是从思考什么原因衍化出的什么结果这种方式有条有理的理清记忆，那这个关键词带来的回忆和感情几乎将理智淹没，瞬间的接收不良让他忍不住捂头露出疼痛神色。
“上次那么惨都没用寒螭，这回拿的真痛快。”
“何必急切，卡卡西统领三分钟后就到了。”
“我们统领对他还真上心。”
“现在怎么办？”
嘘——
锡主忍痛的抬起头，食指立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围声音搅得他心烦。虽没说话，但众人还是在他冷冷的目光下安静下来。然后正式令人全体集合，在场的人只得纷纷散去。
“不是还没想起来吗？”
“害羞了爆发的吧。”
“喂，表情！”
“请原谅，笑是人类的天性。”
这绝对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本来就挺烦躁，这帮人竟还一点不知道尊重上司，锡主头突突的疼，刚愤愤的转身，一张嘴却还想不起他们名字，喊不出名字便莫名的心虚，锡主又一转身，忍了。
“哥？”锡主走到卡卡西身边叫道。他是统领，怎么好意思在部下面前做出无力的姿态，哪怕只是一点术的后遗症也不行，不过想看他害羞到脸红？下次请在他开出血继前趁早吧。
“我到的时候你正和四尾讨论尾兽需要多大的生活区......”小弟的眼神含义太明显，卡卡西干咳一声解释道。
鸣人被四尾吞了，弟弟用寒螭刀做桥梁精神入侵去找他，后到的卡卡西立即也用写轮眼进去了。
锡主以这个世界已经被人类占领了作为理由，要求尾兽主动撤出战争。他只喜欢跟人类打。四尾，也因为证实锡主并不是会爆发仙人模式，而是整个人就像六道那样无时不刻都处在仙人状态中的原因对锡主很是忌惮。
从上次碰到鸣人用仙人模式时锡主就感应到相似，所以才瞬间迸发出想和鸣人战斗，想要了解那种状态的冲动，只是因事情太多忍了下来。硬接尾兽玉时，他才学会用自然能量与自己的查克拉融合。
没人教他，还是被鸣人和四尾大吼着后锡主才确认了自己正往哪发展。
卡卡西帮锡主跟四尾做约定，四尾将力量传给维护它的鸣人，并透露出还有其他尾兽被放出到其他部队，还有外道魔像也正被使用。
传力量的中途四尾被强制回收。
因为是被锡主侵蚀的精神世界，所以犬鬼也可出现。锡主命犬鬼吞下全身进来的鸣人。外面二尾和四尾同时缩小、扭曲、消失。锡主和卡卡西精神回归，唤出犬鬼，让它吐出被完整带出来的鸣人。
卡卡西只讲了个大概，因为他知道锡主以后会都努力回忆起的，所以现在只要知道个大概方便判断情势就好。
“七分二十秒，我做了这么多。”锡主微微感慨得意。
“你一分钟就能做很多事。”睨了他一眼，卡卡西其实相当怨念。锡主冲动，别人思考的时候他就去做了，而且自我意识很强，去做了还总不打招呼。从很小时候就是，一分钟不留神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悄悄做了什么。当他监护人最是磨砺人了。
卡卡西并没多少时间能待在这里，正准备分别时，两人耳中腾然多出留守总部的山中亥一略显疲惫的声音：
“所有上忍请注意，立即回归总部！立即回总部！三十分钟前宇智波斑袭击总部，火影大人、雷影大人、土影大人已殉职！”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第 9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