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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雾隐暗部?”塑月一手捂住被洞穿的腹部,另一手持柄苦无横在胸前,以保护者的姿势挡在妻儿前面,“只有一个人吗,怪不得动作这么快。”

      “我也没想到,昔日木叶的旗木塑月,竟然还活着。还和水无月的余孽生了一个儿子。”雾隐暗部玩味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小鬼实力不错,我特意观看了他和中忍的战斗,直到最后他松懈下来才突然攻击。小鬼的命倒大。”

      塑月知道他只说出一半,也许他的确是足够小心谨慎才等锡主放松时才偷袭的。但他肯定知道自己来了,并且故意放慢点攻击速度。

      自己和儿子,无疑先废掉自己最为合适。

      自己可以选择直接攻击他,但阿锡一定也挡不住他已经刺出的铁伞,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用瞬身术替锡主挡住。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塑月的身体在脑子反应过来就已作出了选择。

      雾隐暗部一刺势大力沉,伞尖穿透塑月腹部继续前进。阿绿脑子尚为混沌,但也有特上的实力,本能的感应到危险推开儿子,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又因为是跪坐的姿势,伞尖却是穿透了胸膛。鲜血汹涌的往外冒,嘴里也溢出血来。明显的伤势最凶,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彻底丧失生机。

      “妈妈,你不是医疗忍者吗,快治啊!快治啊!”锡主霎时红了眼睛,抱住母亲的身体童音凄厉。慌乱的想去包扎她身上的伤口,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身上不一会也沾染了大片的赤色,温热的贴在肌肤上。

      阿绿抬手想抹去儿子脸上喷溅上的血,她一向不喜欢战斗,更不喜欢儿子身染血腥。只是抹来抹去,锡主脸上反而被自己蹭上更多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也许,这就是宿命。侧头看向挡在她身前,背向着的丈夫,声音虚弱的问道,“塑月,你又没有后悔过,当初留下来。”

      一个正值人体的黄金时期,有实力又心怀振兴家族梦想的男人,会选择留在一个避世的小山村里渔猎持家,她能猜到他为了这个决定下了多大的勇气。所以她想在最后的时刻,再问一遍,你,甘心吗?

      塑月紧盯着眼前雾隐暗部,提防他的任何动作。他知道妻子的生命即将消散,很想在她身边抱着她、在她耳旁轻声说话,就像他们之前一起度过的三千多个平静的日子一样。但是不行!他的身后还有年幼的,脆弱的,但还活着的儿子。

      他不能回头,这个雾隐暗部的实力不比自己差,而且刚刚跟三名上忍战斗过,现在已经力竭,小腹重伤,也没时间做处理。他知道自己只要露出一点破绽,那名雾隐暗部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给予致命一击。

      同样,自己也在观察他的任何可能的漏洞。如果自己也死了,那儿子在这将没有任何能保护他安全的人了。

      “你只是叫我停下脚步,我则选择留下爱情,甚至拥有家庭。阿绿,那是我一辈子做出的,最幸福的选择。”也许是知道分别在即,旗木塑月一改往日的含蓄,大胆的说道。

      “我也...”声音忽然消失。

      塑月心神一震,控制不住的回头看去。

      却同时,雾隐暗部的铁伞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瞬间而至。塑月匆忙躲开,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妻子闭上眼睛,嘴角凝固的一丝笑意。

      没有一秒可以悲伤的时间。这是一个忍者的训练有素,这是一名父亲和丈夫的最后愿望。塑月漠然压抑下所有不适合战斗的情绪,双手开始结印,口中低喝,“土遁·土回廊!”

      几片岩石拔地而起,迅速掩盖住了儿子和他的母亲。将他俩防护在里面。

      ......

      锡主拼命的在冰石台阶上奔跑。

      寒风夹着雪粒拍打在脸上,没有像以前那样低下头用帽檐阻挡,任凭脸上迅速失了血色,变的冰冷而僵硬。

      为什么?

      我有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轨迹,也知晓你的存在与意义。

      我有从不懈怠的训练增强自己力量,也坚持不懈的顶着寒风与苍凉在寻找你。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灵魂、思想、性格,不仅仅就是兵器。

      “那么你告诉我,我还欠缺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猛然一脚踏空,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台阶一瞬间消失,锡主突兀的出现在一片冰雪铺就的广阔的平台上。看着眼前巨大的生灵,变为一个身披白色鳞甲战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到自己面前。锡主注视着他水银珠色的眼睛,语气冷漠愤怒的说道。

      “你还没有,拔刀的心。”年轻男子声音淡然。

      “我追求强大,也有决一死战的勇气。我需要刀,为什么说我不敢拔?!”锡主根本不信,却直觉知道他没有骗自己。

      “你追求强大的原因是你畏惧死亡;你的勇气是看不清情形的莽夫冲动;你认为的这个世界运行轨迹是你僵死的记忆。回头看看那些冰石台阶,千米之距你走了两百多个夜晚。没有找到拔刀的心,你也只能永远在那里。好好想想我是谁。”年轻男子似是已经不耐烦,转身要离开。

      锡主看着年轻男子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你是刀!

      你是刀?

      你是我战斗的伙伴。

      你是...

      “凝结于霜天吧,寒螭。”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从空气中荡漾而去。

      ......

      锡主安静的坐在母亲的尸体身边。笼罩住他们的岩板缓缓开裂,终于碎成一块块散落在周围,锡主和绿彻底暴漏出来。

      父亲的查克拉尽了。

      周围的地面大片的崩裂,一个个硕大的坑、包和焦黑的树干、碎木触目惊心。锡主心知这应该是父亲战斗的痕迹,雷土双遁。

      “看来你查克拉尽了,咳咳,旗木塑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看来今天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一个黑衣人站在不远处,有些得意的大声说道,立刻牵动胸腔吐出口鲜血,但他毫不在意。面具早就碎掉,他只是随意的抹了下嘴角,“你和水无月绿脑袋里的情报,加上一个有水无月血脉的小鬼,呵呵,收获丰盛。”

      塑月一直没有离锡主他们太远。见土回廊破开,直接停在俩人旁边。见锡主已从母亲的死亡中镇定下来,双眸平静无惧,心中叹息。转眸看向如果不是满身血迹,宁静安详的似乎只是睡着了的妻子,塑月悄悄在心里做出决定,并没有理会黑衣人的废话。

      “你错了。”锡主看着黑衣雾忍,忽然出声说道。

      “哦?那你有何高见?”黑衣雾忍嘲笑似得问道。他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旗木塑月的伤比他严重许多,就算不在战恐怕也挺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跟着耗下去。

      仿佛没觉察到他的用意,锡主像是学生在回答老师最简单的问题,“我母亲已经嫁给我父亲,所以现在我母亲全名已经叫做旗木绿,是旗木家的人。而且,与我战斗的四名中忍,前三名忍者都是被我父亲的陷阱杀掉的,第四名也只是消耗了我少许体力。到现在为止,我的查克拉和体力几乎都是完整的。”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你能从我手里逃跑吗?”黑衣雾忍语气更加嘲弄,但还是对锡主多了点警惕。

      “不,我不会逃,”黑衣雾忍的身后忽然凝结出一面半人高的镜子,锡主突兀的从镜子里钻出来,手中白光一闪狠狠的劈向他的后心,“你没有强迫我的资格!”

      黑衣雾忍虽然负伤,实力也不是一个连下忍都还不是的小孩能偷袭成功的。但还是被锡主太过突然的一刀在后背劈出条贯穿左肩与右腰的伤口,鲜血迅速蔓延出来。

      见黑衣雾忍躲过,背上的伤看着吓人却不会致命。锡主若无其事,圆润的转着刀花,十分自然的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说,我,拒绝任何形式的侮辱。”

      身后的镜面在他钻出的瞬间就化为冰晶碎末,消散于空。

      “你什么身后多了把刀?水无月的血继在你身上觉醒了吗?!”黑衣雾忍再也不敢大意,神情似兴奋又带着恐惧。

      “这把刀,”锡主缓缓举起刀,线条简单,通体洁白如冰雪,正是他用水分子无限压缩凝聚而成的,硬度不逊于真正的刀剑,他魂牵梦绕找了许久的专属于自己的一把刀。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和庄重,锡主横刀平视黑衣雾忍,“名字叫做‘寒螭’。”

      刺眼的光芒从‘寒螭’身上折射进黑衣雾忍的眼睛里。

      不好!黑衣雾忍瞬间后退。眼前白光一闪,锡主再一次劈空。

      刚刚在心里闪过一丝庆幸,黑衣雾忍后背猛然撞到一冰冷的平滑物体,瞬间他便想到了刚刚出现过的那面诡异冰镜。

      “哧!”

      黑衣雾忍低头,雪白的刀尖从心脏位置透体而出。刚刚明白,眼前那个朝自己劈出一刀的锡主身影散去,竟只是个分、身。

      “他是我的脊梁骨!”

      锡主声音抵在黑衣雾忍背后,听着他的心脏停止跳动。方摇晃了下身体,手里的刀消失不见,腰间则莫名别了把差不多的无鞘短刀,不过不是刚才那把通体如冰的,而是最普通不过的铁制品。

      “爸爸。”

      锡主走到塑月面前,一日二杀,表情累的麻木,眼中却有哀伤无可抑制的流露出来,声音低低的求道,“我想你们。”

      塑月叹口气,没有精力去安慰撒娇的小儿子,只得捡重要的叮嘱,“那就是你说的,和你灵魂契约的刀吗。查克拉消耗过大,如果身边没有同伴,少用。”

      “是。”锡主仅仅说出一个字,然后再也说不出来了。就算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这个一直在保护他的父亲究竟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阿锡!去木叶!”

      塑月急促喘了两声,脸上微微现出回光返照的红润,眼神挣扎而严厉,有一种令人悚然的压迫力,“我知你一贯敏锐,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不对,你能完成它么?”

      这是锡主参与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表现无愧于是自己的儿子。但不听命令擅自战斗,即使儿子知道护家再怎么令自己欣慰,塑月也依然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恐慌感。

      不喜欢的规则就不去遵守,孩子呀,你还这么小,怎么能享受到这种自由!

      他唯有寄希望故土木叶。哪怕明知道如果只有锡主回去,那自己的那一份担子就必然压迫到他身上。

      “能。”锡主低着头。

      在自己出事之前,每当父亲给他描述家族木叶,眼里就特别有神采。也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技,藏于山村如何需要那些,只不过是一直在等自己长大啊。

      “很好。”塑月的声音放心断落。

      “......”锡主小小的身体一僵,手指扣进血泥缓缓的拜下去,“我一定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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