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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城主府,秘园。

      桃地再不斩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但人们都畏惧的称呼他为鬼人。拿着把齐人高宽的大刀坐在花园里,阳光照在他身上也无法将他捂暖。

      “再不斩大人…”

      说话的是他七岁的工具,白。再不斩并不觉得把一名七岁的小女孩当作工具有什么不对,如果别人可以称他鬼人,他当然也可以称别人工具。

      白的声音发颤。

      一朵手掌大小的冰花,雕工简陋,平平凡凡的摆在花庭的秋千椅上,但谁都知道这个季节火之国是没有冰的。白闭上眼睛,再睁开,花依然在,她的眼里透出惊喜,然后呼唤再不斩。

      再不斩眯起眼睛。

      白回头,得到指示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想将花捧起。谁还能比水无月一族更了解冰的意义?

      冰花炸裂!!

      它碎的毫无风度,尖锐的碎冰凌扎进白的手,血立刻就流出来。而白的神情还茫然着,她才刚刚感知到冰花的温度。

      “忍者做的。”再不斩肯定的道,冰花的上面有两种查克拉性质的冲突,根本禁不得触碰。

      “是我的一个族人,他当了忍者。”白跪在地上,“也许比我还小,血继的使用程度还不成熟。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捻起一片沾血的冰,白想寻制造者,那人却还未必愿意见到白。

      *

      锡主知道自己做了很愚蠢的行为,不一定能警告到那个未知的水无月,但一定会给木叶添麻烦。后悔下他来回收那朵冰花,冰花却已经不见了。

      绫子大小姐存心要来一场赏心悦目的养成游戏。自己对锡主好,等他长得高高俊俊时又怎么可能不对自己忠贞不渝呢?电影上都这么说的!于是锡主即被绫子放任,自己的哥哥也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左右都不担事,空余时间便经常去闲逛,琢磨城主府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木叶惦记上了,或者白在哪里。

      心里还寻思着丢失的冰花,锡主头都耷拉下来了,要是真的给木叶造成麻烦应该还是大哥去给善后,等他回来时就算要揍自己一顿,那自己也不跑啦。等一下,这样也好丢脸,难道没什么能先补救的吗。

      夕光沉沉,廊柱阴影里的少年冷笑的看着闲逛的男孩,轻巧一指,“静崇,抓住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

      同样冷笑一声,站在他旁边的护卫分出残影一窜而出。

      被人声惊动,锡主立即警惕的看过去,刚认出来者是谁扭头就跑。

      大本海,绫子未婚夫,坂马城贵族公子。绫子虽承认婚约却对他不冷不热。大本海迁怒厌恶被亲近的自己,绫子不在时不可能会介意给自己找点麻烦。

      “小鬼,腿脚挺灵活么。”静崇反扭锡主胳膊押到大本海面前。同行懂同行,锡主不敢露出马脚,这次认栽了。

      “……”大本海眼神阴冷,盯着面前的小男孩如同盯着自己未来的绿帽子。

      “少爷,小小惩罚一下,闹开了绫子小姐那也不好看。既然他这么能跑,试试把他锁在这里,看别人多久能发现怎样?”静崇感觉到男孩挣扎,眼神一晃,把他身侧的寒螭刀抽出来,“这刀还不错,小鬼拿着瞎了。”

      被夺走的寒螭刀犹如半身,满腹细腻心思的男孩眼底腾然掠过一丝极直接的凶戾。

      毕竟只是个小鬼,以后弄死他有的是机会,大本海矜持的点头,“锁上,我们走。”

      *

      月升,星亮。

      锡主依旧拼命撬着右手腕的缠金锁。另一端被绑在树上。跟合抱粗的树干相比,不得不承认还是自己细细的手腕更有挣脱可能。

      “别费劲了,这是吹草静崇的成名武器,被锁上的位置会无法运用查克拉。不过他跟随大本家后又往里掺入黄金抑制查克拉的效果已经减弱多了。当然,锁住你仍没问题。”

      锡主的站姿挺拔,抬头时手臂自然放落,便有血珠从袖口顺着锁链不断的滑出。他眯眼看向樱花树杈上蹲着的一身黑衣的面具忍者,“你看我热闹?”

      他大哥有一套同样的衣服,这是木叶暗部的人。

      面具忍者歪歪脑袋,声线平板无奇,“我知道你,旗木锡主。那天我也看到你把卡卡西灌醉跑了,你……比较容易暴动。”

      说着,面具忍者一瞬间换位到地面戳了戳锡主的额头,锡主的眼神顿时变得恶劣,像是恨不得咬也咬上一口。

      面具忍者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指,“嘛,还是锁上好 。”

      又只在一瞬间,面具忍者已站在回廊里,“即使在我们的部门你的年纪也太小了,今晚城主府的动乱,任务交给你不如让卡卡西做双份更保险。反正要有惩罚,也是任务结束后你们的事。”

      “起火了——”不知从哪座院子开始,火光冲天而起,男人女人大声呼救,惊慌声不断。

      “啊,开始了。”面具忍者侧耳倾听,不见丝毫意外。

      火势涨得极快,仿佛一只火色巨兽凶猛的在连绵的房顶上腾舞扑跃,呼喝新的同伴。蔓起的长烟跟城里其他几处大火勾连,黑夜里红光十分清晰。

      锡主猛然拔身,锁链哗啦哗啦乱响,盯着熟悉了的房舍燃起大火,声音出奇的轻,“动乱……是指什么?”

      面具忍者顿了顿,好似在奇怪他竟然不知道。后退两步示意谈话该结束了,最后的话语毫无起伏的飘进樱木庭院。

      “城主府直系及其追随者,尽杀之。”

      面具忍者刚走不过百米,空气陡然一凉,身后传来剧烈动静,立即转回去看。

      古老的樱花树冠慢慢倾斜,轰然倒落。比树还庞大的菱形冰凌拦腰将樱木断开扎入石板路,尖锐的边锋在房檐上露出一角峥嵘。空气被巨大的冰渲染的如在冬季,原本铐在树边的男孩失去踪影。

      “呵!”面具后的人轻笑。

      *

      吹草静崇喉间嘶吼声愈来愈低,冰凉的手里剑从心脏处被拔出,失去神采的眼睛映出以为是普通下人的银发青年戴起的木叶护额。

      他跟随大本海来到坂马家做客,木叶安排追杀他的忍者还没有来到,即使不一定能成功跑掉原本也不会死这么早。但不知道这些顺序的他可以安然的以战者死于战斗来安慰自我的死亡。

      就是这里了!

      锡主深吸口气,爆发血继后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做好跟吹草静崇战斗一场的准备后,他猛地拉开拉门。

      混乱、挣扎的痕迹、血、尸体…凶手,这是一个标准的杀人现场。远处传来房子燃烧的劈剥声,锡主的呼吸声如同火光下忽长忽短的影子一般紊乱。瞳孔刹那间收缩。

      “…哥哥?”

      检查过吹草静崇生机尽去,卡卡西捡起尸身上原属于弟弟的寒螭刀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递去,冷淡得道,“管好你的武器。”

      “是。”锡主让开路,又突然拉住就要从身边走过的哥哥,“......要是委托任务的人死了,我们能不能放弃任务,放过绫子。”

      锡主的心里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讽刺冷笑的荒缪感。他好斗,好得是赢的感觉。他杀人,基本全为自保,立场正直勇气坚定。他认为哥哥是他可参照的未来,眼前所见却颠覆了自己过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我守护般的道路,总有一天他也会因为任务,因为需要便轻易施虐。但这又符合忍者的本质,而锡主想当一个强大的忍者。

      仍然想救下绫子,但随着话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出口,原本柔和的眼底已经逐渐充斥冷意,只是依旧带出心里挣扎而出的讽刺意味。

      “不能!”卡卡西断然说道,微微皱眉,锡主投入的感情比他预料的还多。

      “那,我能不能通知绫子的亲戚,让他们去救她。”锡主的手攥的更紧。任务是要直系死亡,城主总还是要有人继位,他们该护下自己的亲戚吧。

      卡卡西心里隐隐恼怒,弟弟太小了,即使自己以往回家也要换过衣服该隐藏的隐藏好才进家门。这样的时代三代根本不必让他出来!

      “阿锡。”卡卡西凝视着弟弟,原本只是认为他总孤单在家不好才同意带出来让他自己随便玩玩而已。

      “木叶不是单纯的杀手组织,木叶是国家势力!在火之国忍者只能属于国家。有人举报坂马城贵族私养忍者,我们来此调查证明属实后向上报告,然后大名和火影共同下令诛杀关联者直系血脉,事属国家内的安全行动。你知道这是重罪了吧。”卡卡西耐心的讲解之前隐瞒的内容,规劝平息弟弟的冲动。

      “可绫子说过他们家请忍者已经延续了很久,怎么才…”锡主开始还安顺的倾听,想到什么,转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问道,“举报者是谁?!”

      “绫子的叔叔,坂马城今夜之后的新城主坂马庄严。”卡卡西垂下眼皮,这不是一个适合接纳新人的环境,真的失算了。

      锡主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明白了…包括我的任务。”锡主勉强扯扯嘴角,松开哥哥,辨认了一下位置飞快的跑了出去。

      绫子是城主的直系血脉,有继任城主的权利。如果自己告诉身为举报者和未来城主的坂马庄严去救绫子,更有可能他会亲自杀掉她。她最有权势的亲戚正盼望她的死亡。

      大名是另一方主使者,他本不必搭理举报,也可以先小小警告一下自己的城主该注意了。但他直接雷厉风行的放弃坂马威严,只能说明他早有此意……坂马家富贵的太久了,如同今夜这把大火,即将熄灭。

      而自己,一是正常的下令与执令关系,二是先有把通灵刀,后旧日风光的冰遁血继在自己身上醒来,木叶的上层,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了吗?

      串起线索,如果绫子是必死的,谁最有可能得到杀死她的任务?

      锡主一头闯进猫房。

      他抬眸看向端坐正位的绫子,退尽活泼,沉默且直直地走过去。

      绫子一身很少穿出的女房装束,金钗精致,表情雅正端庄。她望着每走一步都似添一层风霜的男孩,恍惚想起他救自己那天的情形,嘴角便慢慢勾起一丝极淡雅的微笑,曼声道,“吉野有名川,名川多瀑布。水珠似玉珠,消失如朝露。”

      她再次笑了笑,对像往常那样端坐在自己身边的小护卫,轻轻推过去一杯清酒,“我一向自以为孤单,竟还有人能解我意,平日费心了吧。”

      “何敢。”锡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当日绫子小姐匕染毒酒对付浪子,锡主尚未忘却呢。”

      微微变色,绫子凝视着酒杯幽幽的道,“你既能放过那个浪子,为什么不放过我?”

      “......对不起。我和你,一开始就是属于两个阵营的人。”

      轻轻合上背后的门扉,锡主转身,通明的院子里站着他的哥哥和其他几位不认识的暗部忍者。这些忍者无一不达到能轻易感知到房内少女已死去的实力。

      “阿拉,这回目标就都解决了。”一人轻松的道。

      “也不能这么说,那个水之国的鬼人就逃走了吧,还有一个用火遁的家伙。”另一人抱着手臂,
      叹口气道,“我们的人手永远不够啊。”

      “那也得去意思意思…”

      “我心灵受到伤害了,哥哥安慰安慰我。”

      几人正交流,冷不丁那个他们为了防止越安慰越心情沉重而有意忽略的小孩声音冒出来一句话。

      “你们去追,我和阿锡先走了。报告我写。”锡主精神不振的张开双臂,手腕上露出一圈初愈的血痂简直像割腕不成一样,缠金锁也顽强的挂着显示他曾经的遭遇,卡卡西早心疼极了,他弟弟在木叶那么能闹他都没想过锁过他 。抱起弟弟卡卡西已经失去继续任务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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