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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劫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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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夫妻两人相拥一起互相依靠,已经冰释前嫌,亲密无间再无隔阂。
清溪高兴之余上前劝道:“小姐,军师已经陪着你两天一夜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还是让军师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刚刚生产身子虚弱,也要多休息才能恢复的。”
月英才发现孔明满脸疲惫的劳累,心疼的说道:“先生为何不睡休息好?您可担着一军之师,一家之主的重担呢!凡事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
孔明含笑道:“无妨,我自有分寸的。”
月英微笑道:“来日方长,有什么事迟点再说吧,先生赶紧去睡觉休息,清溪为军师整理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便歇在这里好了。”
“……先生,月英在坐月子呢!”月英脸一红。
孔明微微一笑:“我知道。”然后促狭的挑下眉,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只是陪着你睡,不会做什么的。”
月英脸更红,没好气嗔怪了一眼,看见清溪早已识趣的退出去关上门,含羞躺到里床去,孔明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搂住了她,亲吻了下她的眉眼闭上眼睛。
月英,幸好你还在。
黄祺为将,身强体健,虽然因为违了军令被责打了一百棒军棍,昏迷了几天后醒过来便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伤了筋骨,要休养一段时间。
月英坐完月子出来去看他时,他正躺在床上担忧想着妹妹难产后身体恢复的情况,兄妹两人都在生死线上,鬼门关里走一圈出来,相见如同在梦中,心里明明记挂对方的身体状况,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从对方眼中的坚定和安慰彼此交流。
月英难产产女,黄祺受责重伤,黄承彦记挂儿子女儿,亲自来到荆州一趟看望。
月英看着老父越加的清淡如仙风道骨,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父亲清心寡欲,越来越淡出红尘,活得潇潇洒洒,让她既羡慕又心疼,他淡漠的眼神在看着女儿和刚刚出生的外孙女时,才露出慈父爱意,父亲才是隐士高人,月英有一瞬间的也欲想放下红尘,清心寡欲伴随清风而去,如同父亲一样闲云野鹤的逍遥自在。
她眼里浓浓的羡慕向往,和越加清淡的沉静,却让孔明有些心惊胆战,他不喜欢这样的月英,不想看见这样冷淡清静疏离的月英,仿佛她也会在不经意间,脱离红尘远去。总是不经意的抱着襁褓里小小的果儿在她面前晃悠,似乎是想要提醒她,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真实,只有眼前的一大一小才是她一生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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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势如虹,气势如霜,飞花翻落,人如雁过留痕。
月英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里清溪剑气飞虹的练了一遍又一遍,自从知道她会武艺以来,每年的这几天她都会心情郁结的练剑,直到浑身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才停下。
她有心事,或者说她有往事,让她寝食不安的往事。
当年她来历不明,问起她的家人她支支吾吾前后不致,黄承彦和月英都知道她有难言之隐,看她年纪小,满脸的悲愤凄凉可怜巴巴,便留下了她,她心智有些直条迟钝,却忠心耿耿,一直陪伴着月英成长甚至到陪嫁,便是月英遇险,乱世战场上她依然陪护在她身边舍命相护;在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中都有她陪在身边,月英早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妹妹看待。
看她心事重重,烦躁不安,她不说,月英也不想逼问她。
“小姐。”清溪喘息着停下剑式,看到了廊下的月英。
满地的树叶飞花狼藉,月英微笑道:“这秋天刚来,你就迫不及待的让它落叶了吗?”
清溪脸一红,悻悻道:“对不起,小姐,我……我……”
月英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清溪,我早就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所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如果闷在心里难受,就告诉我,我给你解难。”
“小……小姐,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些事真的不想再记起。”
“既然不想记起就彻底忘记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开开心心的过以后的日子就好了。”
“……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清溪沉默了下悲伤的说道。
月英先是一愣,随即温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发道:“不要悲伤,你母亲最大的心愿肯定是想要你开开心心幸福快乐的过每一天。”这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的亲人。
清溪眼波流动,哽咽道:“小姐,我……其实我是……”
“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两人的对话,房里响起果儿的哭声,想来是睡醒了。
月英含笑道:“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来找我。”说着转身向房间走去。
清溪也心系果儿小姐,急忙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跟随去看她。
黄祺受罚,被军棍打了一百棒,在床上休养了一个多月,伤口已经结疤,也可以下地活动走动。
月英几乎每天都去看他,亲自给他熬汤药换伤药。
这天她照常带着果儿和清溪去看黄祺,黄祺甚是喜爱这个得来不易的外甥女,为了他,累得她们母女险些撒手离去,因此格外疼惜她们。
兄妹俩逗着果儿笑谈了好一会,却不见清溪端药汤进来,月英微感奇怪,想到这几天清溪的异常,心里有些担忧。
“哥哥,你帮我看下果儿,我去去就回。”月英看着已经很熟练的抱着小小襁褓果儿的黄祺,真有种奶爸的感觉。
黄祺只道她要如厠忙笑道:“去吧,我帮你看着。”
月英瞧一瞧襁褓里的果儿眯眯眼困倦的欲睡,想来很快就睡下不会闹腾,便起身出去了。
在黄祺的住处四下转了一圈都没看见清溪,担忧更甚,她去哪里了?
走到马车处,问赶马的车夫道:“有没有看到清溪?”
车夫急忙肃容指着一个方向道:“回夫人,清溪姑娘刚刚急匆匆的往那边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叫她几声都没听到。”
月英皱起眉头,清溪从没有试过这么鲁莽不向她禀告去向,便自作主张走开,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急忙向那个方向走去。
“夫人,奴跟随夫人同去。”车夫急忙叫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小姐在黄将军处,等下黄将军出来没看到人你便跟他说明情况,我很快就回来了。”月英嘱咐了几句便快速走了。
清溪走的是贫房方向,月英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无奈的只好打算先回去再说,清溪武艺超群完全可以自保,不会有事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月英刚转过弯便看到了清溪,只是在她前面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双方怒气匆匆,面红耳赤。
月英从没见过清溪发火,但此时的她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满脸怒气愤恨,眼睛里散发出欲要吃人的火光。
月英怔了下,随后看到两人突的动起了手,打在了一起。
月英吃了一惊,眼见那男人力大无穷,招式老练,显然是身经百战的,而清溪虽然武艺超群,却终究是女流,气力比不上男人,只怕将要落败吃亏,正急乱着想对策时,肩膀突的被人一拍,她惊慌的回头。
一个粗圹高壮的男子阴森森的笑道:“你是随那丫头一起来的?是她……服侍主子?”
月英心一沉,他既然不认识她,说明他不是荆州刘备的人,难道是奸细?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嘿嘿,既然你是那丫头的主子,那就对不住了,解你用一下不怕那丫头不服从。”男人说着手起掌落,一掌切在月英脖子上,月英登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