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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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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还是赫尔利在派发,克莱尔分到了两片抹了花生酱的葡萄干面包和一个苹果,说真的,不论是昨晚那顿还是现在,她都没有饱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如今的饭量到底有多大,因为一直没有条件让她放开肚皮吃。
饥饿感如影随行,那一点东西下肚不仅没饱,反而更饿了。以至于当亚裔的金带着生海胆四处推荐时,与在其他人处履遭拒绝不同,克莱尔欣然帮他解决了一大半。
金夫妻两人是韩国人,都不会说英语,所以和其他人的沟通上成了最大障碍,从不与人交流,他们与其他幸存者之间有些格格不入。
金发现了问题所在,本来指望食物的攻关能起些作用,奈何这些欧美人都对生食海鲜很排斥,他走了大半个海滩,只有克莱尔一个人敢尝试,这让他颇觉安慰。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天气更加闷热,空气中积满了水分子,而且在持续增多,克莱尔现在对水的感觉很敏感,仰头看看天边,果然有密实的云层正向这边靠拢,正是下雨的前兆。
在大雨来临之前,她抓紧时间给帐篷重新做了加固,在她躲进帐篷的下一秒,豆大的雨滴掉落了下来,外面从晴空几乎是一瞬变成黑夜。瓢泼大雨让穿着单薄的人瞬间湿透。
淋着雨的人们四散着奔跑着去找摭避物。并不是每个人都未雨绸缪,多数人昨夜只是在沙滩上露天将就一宿,除了寥寥几处和到机翼下可以躲雨,像样的帐篷只有她这一顶。
一个高大的身体挤进她的帐篷,没过多久另一个人也低咒着挤进来了一个。是萨伊德和那个进入机身扫货的金发男人。
腿脚慢的人跑过来,看到帐门口挤着两个高大男人,只得另找地方了。
丙人喘过气,终于想起问候主人,萨伊德微笑问:“克莱尔,不介意我在这里吧?”克莱尔坐在毛毯上,望着外面的雨幕正出神,闻言道:“请便,这还有你的功劳。”她从机身上的窗户看着外面,心想真应了那句‘雨打沙滩万点坑’,这雨砸在人身上结结实实,可真够疼的。
金发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经过简单布置的帐篷,虽然简陋,但采光很好,外国人不会说中国谚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有自己表达的方式,夸张地吹了声口哨:“你是打算在这定居吗,胖妞,说不定可以出版一部女版的鲁宾迅漂流记?”
萨伊德也对这个有架子有鲜花的帐篷咂舌,他只帮助建外面,里面也是头一次看到,女人的住处就是不一样。不过他索耶的冒犯很不以为然,不悦道:“这不是炫耀你阅读量的地方,也别给克莱尔乱起外号。”
索耶眯起眼,嘲讽道:“管得太宽了吧,你以什么身份,也是临时房客?”
萨伊德同样嘲道:“而你明显是不受欢迎的那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噼啪交汇,人们在初次见面时对对方的印象大多会依靠直觉,有的人一拍即和,有的人一见面就能确定彼此互相看不顺眼。这两人明显是后者。
在战火燃起这个小帐篷前,克莱尔适时出声,挽救她的心血不受波及,“两位,你们在更进一步交流之前,是不是问问我这个‘房东太太’,有没有贴招租广告?”
她能理解困兽的心情,正常人心里都会憋着一股火气,适当的释放确实有益于身心健康,不过不代表她愿意出借场地供他们打一架。
听到她开口,两个不请自来的大男人多少都有点尴尬,索耶脸皮更厚实,很快恢复笑容,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把克莱尔夸得跟朵花一样:“美丽的女士如此善良,肯定不舍得让我现在出去吧?”
克莱尔神色淡淡,一幅不为所动地样子。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为受到恭维而开心,她指了指他脚边的背包:“听说你的收获还不错?”她承认自己觊觎机舱里的东西,不过有顾忌而没有下手,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一点不取会不会太高风亮节了?
萨伊德抱臂等着看他笑话。
索耶盯了她半晌,看她一幅不动声色的样子败下阵来,看走眼了,这是个非常不好糊弄的,妥协道:“好吧好吧,”他拎过随身带着的背包往前一递:“随便你挑一样吧。”
克莱尔轻笑,坐地起价:“三样。”
“嘿,女人,不劳而获不能太贪婪,这可是我辛苦找回来的!”索耶收回手,眼睛都气红了。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克莱尔不客气地挑出一把精钢匕首和一块腕表。武器和时间,她的电话用不了两天就会没电,早让她第一时间关机,那些电池用来看时间太浪费了。
萨伊德看到索耶吃鳖心情不错,不过这不防碍他对某些事发表不赞同,冲着索耶道:“你竟然去偷死人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索耶口气很冲。那把匕首正让索耶正肉疼不已,那块表日后也会卖很高价,他后悔没早收起来,便宜了别人。现在他对克莱尔的印象已经从不好糊弄进化到有点顾忌。
不过这个管东管西的中东人,简直比劫了他东西的大肚婆还可恶。
萨伊德:“你说怎么样?这样做是不对的。”
“得了吧,这里可不是美国也不是澳大利亚,哪国宪法都不适用,警官先生?如果你真是警官的话!”
以两人剑拨驽张的气势,相信等雨停很快会有一场决斗,克莱尔没有再试图充当和事佬,因为她看到逐渐亮起来的天色,听见外面变得稀稀拉拉的雨声,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的落下,雨声果然停了,阳光重新回归普照大地,看来她修行的资质挺不错,只是几个小时的冥想,她对水元素的感知就强化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在孩子出生之后不久,也许她就能成功筑基,开始真正的修真旅程。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更快,索耶完全没想到的快,如果早知道,他宁可在雨中浇着,也不进帐篷,这样就不会无故损失东西了。他的目光与萨伊德相遇,毫无疑问了看到对方在幸灾乐祸。
雨过晴天不久后,沙滩上就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斗欧好戏。男人发/泄的方式向来直接,要么ML要么打架。前者没有条件,后者可以创造条件,都有那方面的意向,两人可谓一拍即和。
所以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打到一块了,拳头撞到肉的声音,听着就叫人让人牙疼。他们两个同样强壮,又都善长打架,沙滩上的人没有没人能够把他们拉开,只能任两人任性的家伙打个痛快。
两人的相互指责揭短的段子也很精彩,萨伊德怀疑索耶是个罪犯,索耶则认定了萨伊德是个来自中东的□□,因为那里盛产□□。
这两项恶毒的指控,放在任何一个文明国家,都会被带回警察局去做更细一步的调查,可惜这里是一片不折不扣的荒蛮之地,没有警官,没有政府,只有一群迷失在孤岛上的人。
直到去森林中寻找机身一行人回来,杰克才把他们分开。
杰克带回的机舱前端的消息,同时迈克尔交上一副手铐,说是他小儿子在丛林边上捡回来的,它被丢掉时是被打开的,这说明明它属于飞机上的人。
也就是说,幸存者中有一个手铐的主人,有一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