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与守护神[综英美]》七穹烬

43、第 43 章

　　洛基的这趟“纽约之行”来源于震荡波提供的一个计划：
　　“据我观察，地球人的上流社会富裕阶层——他们似乎称作‘地主’——都会为了安全在子女身上植入定位追踪芯片。与人造卫星链接，构造简单，不会有太过复杂的保护屏障，我可以植入病毒将其转变为监听设备，为我们套取汽车人行动情报所用。”

　　他既定的目标，也就是维罗妮卡体载的“定位芯片”。
　　此前洛基用特定指向EMP切断了贾维斯对大楼的控制，也是为了不让这个通晓掌握着楼内所有动态的人工智能给他的潜入造成不必要干扰。

　　现在，他只需要接近维罗妮卡身边并待上足够长的时间，远在爱荷华州的震荡波就能利用病毒卫星接入他所携带的无线电子装置，再将破译的篡改编码程序远程输入维罗妮卡的定位芯片，从而将其转化为霸天虎所需的监听设备。

　　“给我的圣诞礼物，爸爸。”
　　——洛基将一切准备停当，以托尼的面貌出现在维罗妮卡眼前时，完全没料想到对方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
　　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默默眨了眨两眼，虚垂着视线一瞟空空如也的双手：
　　“我没有……”

　　维罗妮卡故意抱起手臂，神情流露出夸张的不可置信，继而戏剧性地转变为混合着失望和恼怒的极端情绪：
　　“没准备？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日落之前不要见我。你都已经错过了平安夜，还不给我带礼物，真是年度最佳爸爸。”
　　她特地扁了扁嘴，好让自己气急败坏、生无可恋的模样显得更加自然。

　　“……”
　　他到哪儿给这个地球小姑娘找件礼物回来？
　　为了能指挥外星机械军团霸天虎狠狠挫一挫复仇者势不可挡的锐气，洛基绞尽脑汁在心里奋力挣扎了许久，一咬牙从后腰暗袋中取出一块散发着莹润光华的蛋白色霜巨人宝石，上身欺近了维罗妮卡，像是生怕自己会突然反悔一般将宝石用力按到她手里。
　　……送给她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离开的时候他一定要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

　　他探手到背后拨开无线装置，确保震荡波成功链接完毕，再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腕。

　　“这不符合逻辑。”
　　独眼在屏幕上的两个信号点之间来回逡巡，震荡波不加迟疑报告了这一超出预估的异常，“她的身上有两处电子芯片交互讯号，我需要时间破译各个功能锁。”

　　“快。”
　　洛基用短句低声说。在他面前，如愿以偿收到了礼物的维罗妮卡浑然不觉，瞬间用灿烂笑脸替换了佯装的怒容。

　　“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你离家出走了。”
　　维罗妮卡捧着沉甸甸的鹅蛋状宝石，感受着它浓郁砭骨的寒冷侵袭，将它抬近了些好方便观察均匀沉积的内部裂纹，还不忘问道，“这是块什么石头？我不记得我有在哪里的图鉴上看见过……”

　　说着说着，她突然张口结舌，觉得这绵软融暖的触感跟擎天柱此前送给她的能量晶石有些类似，都不像是地球物种更迭繁衍、自然孕育的结果。

　　“你们见过这种宝石吗？”她举给周围的汽车人们看。

　　救护车半趴下来研究了一会儿，遗憾地摇了摇头给出否定答复：
　　“赛博坦也没有这种东西。”

　　抓准每一丝空隙往宝石上瞥，救护车身后的烟幕也表示大开眼界：“瞧它还会自己发光！”

　　“就是这样——”大黄蜂靠一阵掌声表示附和。

　　“你们当然没见过。这可是神域的圣物……”
　　这句话犹如磁石吸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洛基倏地顿了顿，神色如常地添补话里的漏洞，“我是从被俘虏过的那个神秘高雅的神域王子洛基身上拿到的。”
　　他毫不脸红地用了“神秘”和“高雅”来烘托自己。

　　“洛基？”这个名字触动了记忆中心某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擎天柱的神态稍稍凝重，“在霸天虎的巢穴里，他曾经装作□□试图蒙骗我。”

　　那次伪装失败了，这回他可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听闻他的话，洛基暗自得意地勾了勾削薄唇角。

　　“洛基和虎子联手了？噢，得到这种不靠谱的盟友，真想给威震天送去一份圣诞礼物以示问候和痛心。”
　　侃侃而谈的维罗妮卡没留意到洛基——也就是“托尼”眼神变了变、面色也猛地僵持住。
　　她自顾自地靠着自己零散的回忆，给不明情况的汽车人讲述下去，“你们在地球的这十几年应该也知道纽约发生过什么样的灾难……”

　　纽约之战，来自外太空的齐塔瑞人入侵地球，大都市在一夕之间沦落崩陷。维罗妮卡当时年纪还太小，被训练有素的神盾局特工保护着送出了城市中心。她只听小辣椒隐晦地谈及过，那场规模空前的战争虽以人类英雄的胜利告终，但她的父亲差点为洛基一手造就的恶果付出生命代价。

　　洛基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却仍不思悔改，在那以后的十年间，他无数次试图挑起另一场祸端，然而也无一例外地被复仇者击退。

　　对此，维罗妮卡的评价是——
　　“狂妄，自负，显然还很愚蠢。”说完她就接收到几道耐人寻味的视线，停下来硬着头皮想了想，又接着说，“……我知道我也狂妄又自负，但起码我还不太蠢。”

　　洛基挥发了全身的自制力，才迫使自己没有现出法杖，跟面前大言不惭的中庭小女孩一决胜负。
　　等他从她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维罗妮卡还在和汽车人交头接耳地批判着洛基，基于现状他本人又不能不假意随声附和，一点微小的异样都会被察觉，他可是充分体验过人类家人之间由血缘关系联系的纽带有多紧密。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插话引开了讨论的主题：“等价交换，你也应当给我礼物，蝼蚁……我是说，维罗妮卡……□□。”

　　“嗯，我有想好给你的礼物。”
　　维罗妮卡早想到他会这么说，神态轻巧地抛出了准备多时的答案——
　　“一个女婿。”
　　然后她屏息等待着接下来可以预想到的火山爆发、地动山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什么臆想中的恐怖场景画面都没有发生。

　　听到了这个爆炸性消息的“托尼”一反常态地闭口不语，看上去不准备发表任何置评，就当是茶余饭后的趣闻一般顺其自然接受了这个消息。

　　这下维罗妮卡觉得自己需要感谢美国队长。
　　一定那位情操高尚的爱国人士给爸爸灌输了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趁他在复仇者总部的时候——她理所应当地这么认为着。

　　事实上，冒名顶替了托尼的洛基正在背地里和震荡波直接对话。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一个精神连接芯片，是她的辅助思考桥梁。”
　　通过一系列的条件索引，震荡波筛选出最合理的判断，将之转述给洛基，“我的逻辑告诉我，比起监听，我能做得更好。”

　　他的语气不似命令也不像请求，更多的是一种鉴于事实的叙说：“我需要你把她带到这里来，交给我，尽量不要让她本人知道。”

　　“……”
　　洛基的嘴角漏出一线讥笑。
　　好极了，他还需要纡尊降贵来做搬运工的活计，搬运对象还是他眼中天生充满了奴性的中庭人。

　　……
　　嬉闹了一整天，反倒不比以往四处搜找虎子这类体力活轻松多少。汽车人们陆续喷着尾烟回到各自隔间的充电床上补充能量，维罗妮卡跟“托尼”互道了晚安，一反常态地没有黏在擎天柱身边多做些亲密的交流举动，老老实实回了房间。

　　洛基恢复原型的身影影影幢幢虚浮不定，匿伏于所有人的视野死角，折绿眸光扫过长廊两侧依次关闭的房门，落到维罗妮卡卧室所在的位置，眼底凝结着阴鸷的冰雪风暴。
　　断线了贾维斯，不会再有监控设备能给他造成威胁。现在，他只需要偷偷潜入房间，将维罗妮卡……

　　他还没想好要用怎样的方式把她完整地带回去，维罗妮卡卧室才闭拢没多久的大门忽地喀嚓一声又开了。

　　女孩麻利地换上了宽松绵软的短睡裙，分别向左右两侧投去一瞥，就着壁灯的昏光，没发现有人躲藏的痕迹，才放心大胆地踏出房间，蹑手蹑脚迈着短步来到一扇门前。
　　——洛基认出那是摆放着擎天柱充电床的房间。

　　“你睡着了吗，擎天柱？”她轻轻叩响门面，嘴唇贴过去悄声问。

　　对面几乎下一秒就传来汽车人首领沉稳的回音：
　　“还没有，□□。”

　　维罗妮卡肩膀有一搭没一搭蹭着门，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带着些软糯的懒散：“我想跟你一起睡。”

　　一起睡？……等等！
　　洛基当然不能允许她这么干，不然他为这次循夜潜入费尽的心机又将化为泡影。刚要从藏身处显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变换外表，手忙脚乱之间维罗妮卡已经推门而入，身影消失在逐渐闭合的门隙里。

　　追悔莫及地抬起法杖底端捣击了一下地面，洛基只好无声无息地悄然跟了过去。

　　偌大房间内，仅架设一张适合变形金刚身量尺寸的充电床，便占据了将近五分之四的空间，床尾相对的墙壁拴锁着一面桌台，台上零散放置了激光刀等用于进食能量块的器具。四壁高悬着白亮灯影迎接维罗妮卡的到来，充斥着整个房间的硬冷金属设施晃眼而泽亮。
　　床上的擎天柱支起了身，望向门口的女孩。

　　她背靠着门板，裙摆柔软地叠起几层褶皱，睡衣向右边歪去，左侧肩头若隐若现，弧形圆润得恰到好处。直投而来的灯光更衬皮肤白皙光洁，氤氲着健康又讨人喜欢的粉红色。

　　“只分开了一会儿，我就又想你了。”
　　维罗妮卡脸颊滚烫，“一起睡，可以吗？”
　　她不想再信手拈来些诸如“贾维斯死机了我很害怕”之类的借口了，尽管那很容易。她想试试看，当她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究竟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如果我的记忆核心没有紊乱，你父亲应该明确禁止过你和任何一个汽车人过夜。……不过，可以。”
　　擎天柱搞不清自己的话锋为什么就在最后关头转折到了一个未知的方向。他看着维罗妮卡面上受他的回应而牵动的喜怒哀乐，几经犹豫打消了纠正错误的念头，顺手缩小了体型，将欢欣愉悦地飞扑过来的女孩接入怀里。

　　出于安全考虑，他动手关闭了电源。毕竟电能对汽车人象征着能量填充的另一种途径，而人类的身体显然吃不消过于强劲的高压电流。
　　室内归于真正意义上的漆黑。这间房四面全都是嵌合了钢板的水泥墙，没有哪个角度能开窗。月光被隔绝在外，当吸顶灯随着电路一起被切断，只余下从门缝间渗入的、走廊壁灯喑哑的淡光，和擎天柱胸口火种与光学镜内闪跃着的柔和光芒。

　　他打横抱起她，轻手轻脚地放进充电床的中心，自己则谨慎地面对着她，极浅地侧躺到边缘。

　　这张床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擎天柱又把她放在正中间，致使她的头顶、脚底和双手都摸不到空荡荡的边际。
　　“好硬。”她掌心擦了一把身下类似不锈钢质地的平滑铁板，小声嘟囔着往他的方位拱了拱。

　　擎天柱也是第一次在近似人类体积的状态下躺到这张床上，巨大的差异令他觉得新鲜有趣：
　　“论物质构成，我比充电床要硬得多。”

　　将他的不反对视作默许，整个人都快缩进他怀里的维罗妮卡就势用手勾住了他的后颈垫片，侧脸近距离地贴到他充满力量的宽阔胸甲上，“可是你更能让我舒服。”

　　人类独有的湿热呼吸丝线似的缠搅着机械关节，擎天柱卡壳了一瞬，不由自主低伸展手臂，环抱过她的肩头。她的另一只小臂就穿过他肋下，手心按上后腰。
　　他尽量迁就着她，宽容地全盘接受她出格的小动作，或许是对她身上难以弥补的生理性伤害芯存歉疚，至于那些游移在意识中心更深层次的情感节点，他发现不管自己想要置之不理，还是忽略不计，都相当困难。
　　他庞大得无法计量的内存库中，总有那么一条微小的数据链是为她而存在的。

　　这是种很奇妙的体会，让他久违地感到无所适从，甚至难以抗拒。
　　某股力量驱使着他将一记亲吻落到她浓密的发间。短暂、轻盈、不留痕迹、一触即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她。
　　维罗妮卡不知所措地怔了将近半分钟，才得以证实这不是她半睡半醒间做的一场梦。

　　“如果你喜欢亲我……”
　　她呼吸困难，胸口抵在他的腰间急速起伏。伸出舌头舔了舔热烫发干的嘴角，舌尖味蕾的细绒颗粒不经意扫过他冷冰冰的外甲，“为什么不试试其他地方呢？比如昨晚的……”

　　光学镜忽明忽灭，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托提了上来，稍低下头封住了她所意指的温软唇瓣。
　　女孩口中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甜腻甘美，齿根与他金属软舌的寸节相互摩挲，熔解了生铁散发出的寒冷与坚涩。

　　……

　　门外蹲坐着的洛基认为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听了一人一机长时间的浓情蜜意，他终于能够确定，她今夜不太可能主动从里面走出来了

　　从擎天柱说过的话里他得知，真正的钢铁侠对女儿迷恋上汽车人的残酷现实持有相当不赞成的态度，他想他不妨就借此顺水推舟，披着托尼·斯塔克的外皮拆散他们。
　　虽然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可能不会在意父亲横加阻拦自己的恋情，但中规中矩谨言慎行的汽车人首领势必会有所顾忌——随后发生的事实也进一步证明，他猜得一点儿都没错。

　　相比她脸颊的那抹浅淡酡色，轻抿起来的、淤热红肿的嘴唇更加显眼。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洛基放缓脚步回退至她背后，在心里给自己方才扮演的恼怒父亲点了个赞，并且打上满分。

　　维罗妮卡头也不回地鼓着气，闷头朝前进：
　　“一个礼拜之内不要跟我讲话，爸爸。”

　　——洛基法杖的梭形尖顶就在这时不加预兆地轻触在她的后脑。
　　她连句细微的嗫嚅响声都没来得及蹦出喉咙，就蓦地软倒昏睡了过去。

　　刚弯腰想把她拖出门去，睡裙鼓鼓囊囊的衣袋抓住了洛基的注意。他伸手一探，摸出块莹透清亮的晶石，内里封装着一枚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五角雪花。
　　他又翻了翻另一个口袋，这回总算找到了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的霜巨人宝石，即刻装回了口袋。至于先前那块存有雪花的透明晶石，被他随手丢到了墙边。

　　……

　　一小时后，洛基手中的碳基女孩躺到了震荡波的实验台上。

　　“她头上的那枚芯片相当于一个为她提供思考通道的辅助工具，必须时常进行必要的计算更新，所以我能找到……”他的指尖拨弄着她的金棕色长发，终于在覆着厚密发丝的颈间找到了一个内嵌皮肤的外接口，“这个。”

　　他的外甲移动露出机体内部空腔，外探几根柔韧的通电管线绞拧成结，端头与接口毫无阻碍地对接。
　　“我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往那块芯片的运载程序中添加一个后门。”
　　随着他愈加深入到她的意识层，大脑神经遭受接连刺激，双目紧闭的维罗妮卡四肢痉挛抽搐，当芯片数据受到篡改时，薄薄的眼皮下有通红流光猝闪。
　　震荡波将管线尽头的精神探知触须继续前探，对基本信息流的吸纳与分析交替进行，“这样一来，每次她进行思考，我都能侵入芯片重置数字算法，达到随意修改她思考结果的目的。”

　　“修改她的思考结果？”
　　被他的论述勾起了兴趣，威震天转目凝视起实验台间全身生理性地发着抖的人类女孩，饶有深意地吩咐道，“更详尽的解释给我听，震荡波。”

　　“她所有的思考只会最终指向一种结论，我们想要她得出的结论。”
　　按照预先想法修正着维罗妮卡的芯片设置，震荡波同时还在一丝不苟地为威震天剖析着自己的理论，“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想让她窃取汽车人的情报，就算她开始思考的是‘今天要穿什么样的涂装’，得出的结论也只会是‘去窃取汽车人的情报’。”

　　威震天颇感意外，盘算了许久才不确定地问道：“也就是说，我能直接给她下达命令？比如……”
　　光学镜里涌动着暴虐的残红，他嘶哑的嗓音霍地上扬，“让她去杀了擎天柱？”

　　“不，这不符合逻辑。”
　　震荡波否决了他的猜想，“改变思考结果不等同于精神控制，她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会让结果产生偏移。我们只能决定她想到什么，不能决定她是否选择那么做。”

　　尽管有些扫兴，威震天还是满意地摆了摆手：
　　“那也值得一试了。”

　　……

　　洛基声称自己不会连续干两次下等搬运工的活计，于是机型最小巧的声波就代劳把维罗妮卡安安稳稳、完完整整地送回了斯塔克大厦地下她的卧室床上。

　　感受到即便受了窗帘隔拦也异常刺眼的午后日光，维罗妮卡眼帘颤动了数下缓缓睁开。入目所及一片空白，缓释了许久才捉回游离的意识，她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记忆终结在托尼怒气冲冲地带她回房，刚走到一半，后脑忽而一疼，就再也记不得什么了。
　　……真有点儿奇怪。

　　她回想了很久依旧毫无头绪，包括她是如何恢复清醒、回到屋子，托尼又是何时离开的——这部分全部都模糊成细碎的块痕，像是散布在黑夜里的星辰难以觅寻。

　　她毫发无伤，不像受到了来自敌人的袭击，估摸着应该也仅仅是一时的亢奋昏迷。那么也就没什么再多想的必要了，所以她很快将不适感抛诸脑后，起身进入盥洗室，草草洗了把脸，一边刷着牙一边认真琢磨起待会儿向擎天柱索要一个早安吻的计划。

　　——五分钟前，爱荷华州的废弃工厂车间，例行开始一整天的忙碌，震荡波无意间看见屏幕上实时监测着的、维罗妮卡骤然加剧的脑部活动电波。
　　以为她马上要思考什么重要情报，震荡波果断联络了威震天，向他通报了情况，后者表示自己稍后就会赶到。

　　霸天虎领袖威震天来时还带着红蜘蛛和声波。
　　结果此时此刻，几个虎子团团围坐，看着屏幕上那个人类小姑娘脑袋里回荡着关于擎天柱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和甜腻腻黏哒哒的臆想，不约而同地集体沉默。

　　威震天忍不住问起震荡波：“这就是你说的至关重要的要紧事？”

　　“……”
　　震荡波难得地没有给出回答。
　　——这不符合逻辑。为什么会有人拥有如此活跃的大脑容量，思考的却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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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的思想，虎子们的三观都碎了……#汽车人首领原来可以这么玩#
以及你们要相信作者是基神粉……
看这章字数是不是很丰厚！从三点写到六点还不夸奖我TUT【困到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