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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丝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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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继美人被刺后又出现一件行刺的事,只是这一次不是什么妃嫔遇刺,而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行刺这个宫女的人却不是宫中的人,却不是宫中的人,而是宫外混进来的。神光帝大怒,不是为宫女被刺杀而大怒,而是皇宫堪称牢不可破,却不到半年,连着两次刺客都成功混入了皇宫,那么他的便是危险极大。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神光帝脸上淌着温怒。
绛紫色的衣袖一扬,崔锦抬起的双手握拳,敛下了眼帘,听不出起伏,“刺客是星月楼的人,具体受何人指使,暂时还未查出来。”
星月楼,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
神光帝眸色一深,心中疑惑更深,“堂堂星月楼为何要费尽心思进宫,只为行刺一个宫女,宫女的身份,你可查清楚了。”
“宫女的名字为姜绣,身份背景及其简单,没有任何的疑点。”此时握拳的双手握得更紧。
听到姜绣的名字,神光帝的眉际染了一丝兴趣,“我可听说,这纯美人身边的宫女姜绣和这宗刑司的宗主有来往。”
崔锦不急也不燥,三分诚恳道“臣有罪,不该起了与宫女对食的心思。”
“哦……”神光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谁也猜不透帝王的心思。“你何罪之有,你尽忠于朕十余年,这一事也理所当然,只是这后宫貌美的宫女也不少,何谓只看中了一个低等的宫女。”后宫之中那一个不是皇帝的女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被窥探了,神光帝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恼意。
“这姜绣虽不是极貌美之人,却有温婉的性子,且也愿与臣结对食。”崔锦眼帘垂得更低,若神光帝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违心,定会猜得出崔锦是昧着自己的良心说出这一翻话。
这会崔锦承认两人的关系,若姜小绣在场的话,一定以及肯定的大吃一惊,这斯不是一直嫌弃着她的么?且她与这“温婉”一词,有亲戚关系么?
“是么?”神光帝嘴角一挑,颇不在意,“若那一个宫女能过得了这一关,朕会给你们赐婚。”
缙朝的开朝之帝就曾为身边的宦官赐婚,且对象还是一朝郡主,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一个轰动,在缙朝之前的朝代也是有过宦官成婚的例子,宦官与宫女结为对食夫妻却是没有拜堂一说的,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若是拜了堂就像是现代领了结婚证同一道理,是有可驾驶的权利。
“谢陛下抬爱,臣惶恐。”清清淡淡的哪有半点惶恐的摸样。
“此前,你给朕查清楚这次的事是谁指使的,究竟有何目的。”神光帝眼中浮现狠戾之意,他的这一个位子还真有不少人窥探呀。
“诺。”
姜小绣一惊,突地睁开了大眼,那一刀落在她的身上,锥心的疼痛在自己的身上蔓延,明明是冬季,却被惊出了一身汗,缓了几秒,姜小绣发觉不对,顶上是一张干净的纱帐,头微微一转,一滞,那是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一身的白衣,虚无而飘渺,先是惊艳了三秒,遂又瞪大了眼睛,她,该不是又重生了吧!这大神闹的又是那样!
姜小绣多变的表情,让宿离眉悄一悦,“姜绣,你的伤口很深,近期不能下榻。”对于姜小绣会醒过来,宿离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
眨巴着大眼,姜绣?伤口?手移到了腹部,“撕,”这一丝痛楚提醒着姜小绣,她回来了,又回到了苦逼的年代。
“你能告诉我,我昏迷了多少天了么。”尽管前世再前世再再前世她没有遇到这么“飘逸”的帅锅,可她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呀,她很想知道这一次,她是怎么回到了这里,她死去活来,这一次偏离了轨道。
“三日。”
三日?心中微微一征,她可不在东宫那里呆了三日了么,难不成那三日,她在姜绣的这个身体并没有死去,只是灵魂出窍了三天,回到了十几年前而已?这样一想,便明了她现在还在这里的原因。
姜小绣想得出神,眼睛的方向正好是宿离,这一幕很容易让看了的人引起误会,一个少女痴痴的望着一个美男子,俊男美女很是养眼的一副画面,很不巧,这一副画面落入了某宗主的眼里。
“崔宗主。”宿离在崔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姜小绣的第一反应就是欣喜的望向崔锦,看到崔锦挺拔的身体,姜小绣瞬间有种吾家有儿出长的感慨,昨天这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她有种崔锦一夕间长大的错觉。
“宿离,如何。”崔锦进了内室,一眼也未给姜小绣。
“伤及肾脏,不过有我在,你觉得阎王还敢来访吗”宿离语气平淡,表情也只是温温一晒。
姜小绣撇了一眼装13的白衣人物,别以为她听不出话语中的自恋,大多数古言小说剧情的穿插中,都有这么一个人物,穿着白衣,摸样不食人间烟火,他们都有着一个牛逼的外号——神医。
“这么说,你是神医了,是吧。”姜小绣很肯定,在这篇文中曾有这样的一个男配,一身的白衣胜雪,立在御书房中,对着九五至尊道,“你曾答应我,会对她好,可为什么,到头来你却负了你自己的诺言?”
宿离口中的她,并非女主,而是神光帝心中曾今的一段难忘的伤,也就是宿离的妹妹宿素,在文中宿离是一个中间的人物,对女主没有任何的情感,仅是作为一个女配的哥哥.
“宿离,你先走吧,我有事要问这宫女。”
明明两个都是淡然的性子,却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宿离的淡然给人的是如沐春风,而崔锦的淡然给人冷得刺骨,天堂与地狱的感觉。
宿离走之前,温和的嘱咐姜小绣,“记得近期之内不要牵动伤口,也不要碰到水。”
姜小绣点了点头,忽发觉室内的温度冷了好几度。
“我口渴。”刚醒过来的姜小绣还是很虚弱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沙哑。
崔锦在宿离刚做过的地方坐下,双手搁在大腿上,语带三分犀利,“怎么,方才不喊渴,现在却说渴了?”
“你不是说、咳咳……说会保我性命的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还躺在这里。”姜小绣原本想理直气壮的质问,奈何身体实在是不从心。
闻言,崔锦露出了一抹调味,“你不是还躺在这里吗。”
“……”他的意思是在说,只保命,不包安全么?
真拽,她后悔救了他了,再重来一次,行不行?明明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却不能说出来,憋屈的感受真真的不好受。
既然别人不帮她,她自己来,姜小绣正捂着自己的伤口,扬起了头,已有了起床的动作,一杯温茶已到了唇边。
“喝。”骨节略显的手不仅不会显得可怕,倒显得简洁,而这手的主人视线却望向了窗口。
姜小绣抬眼,心情愉悦了一分,很听话的随着处境的手势把茶水喝了,茶水入了口,喉间也饿得到了滋润,“宗主,待奴婢还是有情分在的,奴婢很欢喜。”姜小绣的表情好不娇羞。
再遇上某宗主,某绣立刻原型毕露了。
随手把杯子放到床边的几案上,视线回到姜小绣的脸上,细眼睨视着她,个中意思姜小绣居然看懂了?
用句姜小绣的俗话来表示崔锦所散发出来的气压: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绝逼会让你见红!不要给你一丝阳光你就灿烂,绝壁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不要给你根竹竿你就往上爬,绝壁让你摔成肉酱!
“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宗主你了……。”姜小绣敛眼,带着泪意。可事实是……按另一个角度说,姑凉你前不久还抱着小一号的崔宗主捏。
闻言崔锦露出了恍惚的神情,只是一闪即迅,只顾着“妆模作样”的姜小绣也错过了崔锦这一千载难逢的表情。
“一清醒了就在本宗主面前做戏,看来也不是伤得有多严重。”崔锦染上了一丝笑,如果不是笑得那么的揶揄的话。
人不要脸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被拆穿了,也能做到极其的无辜,对象无疑是崔锦——眼前的这位姑娘,姜小绣苍白着脸,瞪圆着眼,“原来奴婢在你心中,是这样!”
崔锦凉凉的说,“你现在知道还不晚。”
“宗主……撕!”姜小绣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猛烈的坐起,无疑的牵动了伤口,痛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自作孽。”瞧见姜小绣腰间的白色单衣染了红,崔锦两道眉不自觉的微微皱了起来。
痛得飙泪,姜小绣也没有心思反驳崔锦的话,呃,就算不痛,她也不敢厉声的顶撞,她平时最多还不是掐媚。
“把衣服脱了。”声音没有其他宦官的阴柔,反而有种深沉的感觉。
“做啥!”忍着痛揪住了自己的衣领,有那么一瞬忘了眼前这人不是个“男人”……
撇了一眼姜小绣,道,“你,本宗主没兴趣。”
话已到了姜小绣的耳里变了味,“没性趣”呀,他一宦官能有性趣那才稀奇了,他,应该是想帮她瞧伤势罢了,话说宗刑司的宗主什么时候这般好心过了?
姜小绣大方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因腹部上有伤,替姜小绣换衣的宫女,也只换上了露腰的抹胸。
一抹翠绿色便出现在了崔锦的眼前,以及圆润的双肩还有纤细的藕臂,,眼睛目不斜视的落在了沾了血的白布条上,解开布条的时候指腹难免的碰上了丝滑的肌肤,手只是微僵,很快的从袖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开了塞子,把白色粉末到在了姜小绣的伤口处,再用新的布条替她包扎了伤口,也顺手把她的衣服拉上,在姜小绣的耳边轻声,“好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姜小绣白赞的的颈窝处,丝丝异样从颈窝处蔓延,姜小绣不解的直直望着崔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