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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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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在豆漿店悠閒地吃早餐,沒想到碰見熟人。
「許弈宣...妳怎麼在這啊?」東方淩還穿著昨天的睡衣...就被撞見了...
「吃早餐,不然?」許弈宣用了看腦殘的表情看著東方淩。
相對無言,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她們之間是一股奇異的沉默,想說些什麼,但到了嘴邊又嚥下。東方淩把一盤蛋餅一晚豆漿一條油條一籠小籠包吃掉後,還是未再說一句,看了對方一眼,打算離開。
「為什麼妳不去念美術系,明明妳就考得上。」許弈宣看著東方淩,想要找點話題,那眼神是深深的惋惜。
「如果妳出生在我的家庭,妳就會明白。」東方淩嘆了一口氣,生在經商的家族,學習只為實用,家中長輩不理解的壓力,是多麼沉重。
「明明妳那麼喜歡...」
「喜歡...然後呢?」東方淩看著許弈宣,眼裡是無盡的無奈。
「如果...妳換個世界,換個背景,妳就會選妳所喜歡嗎?」許弈宣低著頭看著桌面,眼裡晦暗不明,即使從小長大,東方淩還是讀不懂她現在的表情。
「也許吧。」
東方淩不想再面對許弈宣,那話題太沉悶。
「慢著!」許弈宣突然驚慌地喊出,卻只換來東方淩停頓一秒。
許弈宣臉頰上滑下斗大的汗水,臉色煞白,她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阻止不了命運的洪流。
東方淩莫名其妙的走出豆漿店,步上斑馬線前往對面的便利商店。藍色的卡車帶著斑駁的鏽跡,在路上行駛。此時是紅燈,斑馬線上有潮水般的人潮,車速漸漸緩了下來,路人也安心的走著。
許弈宣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死死的盯著東方淩,走快點走快點走快點,她在心中奮力祈禱。
看著東方淩的步伐漸快,再幾步就到人行道,到那邊就沒問題,許弈宣舒了一口氣。
突然一個中年男子撞上東方淩,令她跌坐在地,包包裡的東西全散了,只好默默地撿起。
許弈宣彷彿覺得快斷氣了,在她的眼裡,一縷濃墨似的黑霧纏上了卡車。在場所有人看到的是卡車突然瘋了的加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斑馬線上的行人眼見不對,立刻驚慌失措的跑走。東方淩蹲在地上正要起身逃走,此時一個大媽提著大包小包從她身邊竄過,沉重的菜籃撞上她的背脊,她被撞的晃了一大步。
仍在加速的卡車就這麼撞上了。
許弈宣眼中的一縷黑霧彷彿猖狂的大笑,離開了卡車,不知道去了哪裡。
許弈宣的身體竄過一陣涼意,她從來沒看過這麼深沉的怨氣,她知道她改變不了命運的洪流,但是她不想看著自小相伴的好友就這麼消損去了,即使不知道結果如何,她要放手一搏,鑽命運的漏洞。
***
東方淩很快就發現她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她穿越了。
她再也不用擔心爸媽的責備,因為想看也看不見
再也不用為了畫畫這項興趣而逃避,因為這從興趣,便成了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