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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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曾帮余笑笑打工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便什么时候起床了，无论自己多么不负责任，那人也不会开除自己的。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第一个手机，给自己的第二个手机发一条短信:‘盯紧K’。他承认这样挺闷骚的，不过这是他的一个考虑——至少以后被人抓住，可以说自己是被人指示使的小弟，从而脱身。然后他用手机给某个小弟发短信：“老大说要你们盯紧K，就是那个黑眼圈的男人，照片已经发给你了。”过了一会儿，手机嘟嘟响起，“收到，我一定会完成老大的指示+_+。”小弟对这个能与老大直接接触的帮派里的前辈十分尊敬，毕竟很少有人能知道老大长什么样，龙虎帮老大神秘的就像一个都市传说。在他的想像中老大应该是骑着摩托在午夜的大道上呼啸而过的带着头盔的男人，满是胡茬，充满野性，最好还穿着紧身的黑皮衣，在黑夜中甩甩几个月没洗的刘海，抱着怀里的美女，低沉沙哑的嗓音吐出那几个字：“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老大王曾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穿着大裤衩，白背心，一只人字拖掂在脚上，还有一只横躺在屋中间，一边抖腿一边打开电脑，摸摸刺手的胡茬翻看信息。第一条信息是余笑笑发来的:“起床没？”第二条是:“快过来。”第三条“你昨天跟K聊了些什么？”
引起他怀疑了吗？王曾慢慢思考，敲下几个字，“我跟他说，让我加入龙虎帮，因为他是里面的人。”然后把手机换上另一张电话卡，过一会儿手机响了。“喂，哪位？”他懒洋洋的问。
“ 不要乱来。”是余笑笑焦急的口气。
“为什么？”王曾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往上空抛了，又接住。
“笨蛋，很危险，他们为了钱什么勾当都做的出，你会被利用的。”
“你把我当白痴吗？他们不是为了钱好吗？”王曾很不满。
“你本来就是！而且你想想，把组织取名叫龙虎帮，他的幕后老大审美趣味有多低。”
“……”王曾考虑要不要改个名字。
“所以说，尽早打消这个念头！还有别再跟K来往了，第一眼我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怎么能这样说我的手下。王曾心里想。
“快来上班。”
王曾不情愿的离开卧室。
王曾呵欠连连的到余笑笑身边时，余笑笑已经看完很多份文件了。王曾帮余笑笑倒了杯茶，谢谢，余笑笑抬头感激的说。王曾坐在沙发上，百无聊奈的翻着报纸，因为余笑笑什么也没让他做，所以他也不知道做什么。
报纸的寻人启示栏没有任何新消息，新闻版也没有什么失踪新闻，难道K已经救出女孩来了？王曾又迟疑的把报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莫不是人民警察把她救出来了？王曾对警察第一次有了信心。
然后他拿起茶几上的橘子，一边剥皮，脑袋一边飞速的运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这是他的习惯，作风谨慎。
他感觉一道目光在看着他，于是抬起头：“橘子你要吃吗？”把橘子扔过去：“别客气，我不介意的。”
A市某医院里，一个女人握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的手，眼泪滚滚的落下来。她听见带着呼吸机的弟弟微弱的声音：“姐姐，我不想死。”女人把脸贴在弟弟的手上：“姐姐不会让你死的，。”“你答应了，不许骗人。”“傻弟弟，如果你死，我也去死。”
“我才发现你剪头发了，”王曾太无聊了，于是翻看起女性杂志来，“啧啧啧，这大长腿，这大胸。”他鉴赏性的感叹道。
“谁把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带进来的？”余笑笑说翻脸就翻脸了。
“你竟然把人类的精神食量当污秽？大哥，我早就怀疑你性取向有问题了。”
“以后上班时间再看这些，就扣你工资了。”
“混蛋。”王曾骂道。
余笑笑很无奈，打从心里的无力感。
与执行部经理商谈上市的具体事项时，余笑笑看见躲在角落堆橘子皮的王曾，便问：“你在干嘛？”
“无聊啊。”一不小心摞好的橘子皮又倒了。“从头开始。”王曾发扬了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堆。
“那你想干什么？”
“玩。”
“那你去呀。”
“没钱。”
冷静了3秒钟，余笑笑和颜悦色的说：“你去找会计姐姐要，我跟她说好了。”
王曾突然就像打了气的球一样精神饱满了，像风一样的飘了出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客户经理们。我们继续，余笑笑淡定的说。
简直就像被惯坏的小孩，太不像话了，公司里的老臣A向老臣B使眼色，是啊是啊，老臣B说，这简直是红颜祸水啊，就怕董事长荒淫无度，纵欲伤身啊。老臣C接过话题就怕留下祸患，终至亡国啊。几个人一起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余笑笑咳嗽几声制止了几个老经理的眼神交流，“还有，你们是穿越过来的吗？怎么这么文（没）诌（节）诌（操）啊？”
王曾正在街头四处游荡，他觉得自己就像无业游民，你本来就是，他的良心对自己说。
然后他蹲在街角开始反思，其实这样也挺好，不需要尔虞我诈，不需要你死我活，不需要处心积虑，不需要心机重重。
要不就这样算了，反正有人养我。放弃那个成为维持秩序的神的幻想吧。余笑笑在某一刻有了这样的想法。
怎么可能？下一秒的王曾又笑了，是狰狞的笑：“你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了，你能半途而废吗？你会让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我做不到，既然已经杀了人，就没有放下屠刀的机会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我会一直走下去，不会停止。”
即使在某一刹那，感受到了缥缈的幸福的滋味。
“我们要展开一场有组织，有预谋，参与人数极广，涉及事件极复杂的救援活动，人数之多令人啧舌，当然，友方只有我一个人。”K带着眼镜与猫咪进行拯救计划的最后行动部署：“就是这样那样，如此这般。记清楚了吗？”
猫咪呜了一声，表示记不住
“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边，”K悲观的说。“除了杀人以外，就是战斗力负五的渣渣，泥煤的。”
开着面包车的麻脸小个子哼着歌，心情大好，后面藏着的被捆的扎扎实实的女孩。
“今天咱兄弟又能大赚一笔了，等交易成了从药厂回来后，咱哥俩喝杯酒庆祝庆祝，哈哈哈哈。”
大个子也哈哈哈大笑。“远处那是什么？”小个子指着正前方的天桥，一只猫和一个人？想自杀？
“明明只有一个人，”大个子揉揉眼睛说。“你看错了。”
“他们在那干嘛，打算跳下来吗？”小个子大声喊。
刚过高架桥的一瞬间，车里两人听到咚的一声，车顶被砸了一个洞。车上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刚好赶上了。”
小个子表示他只在香港电影里看过这样的镜头，警察从高架桥上跳下，落在了劫匪的车上。但这明明是扯淡啊！从高空坠落不死也残啊！
“该死。”小个子说，加快车速横冲直撞，想把车顶上的男人甩掉。
“就决定用你了，喵喵。”男人死命的扣住车大喊。猫咪用爪子轻巧的割开了面包车的车顶。
“啊啊啊啊，”小个子男人失控的大喊，“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那是一只猫！”
“我看不见！”大个子男人说，“停车吧！再下去我们会撞死的！”
“不行，我们都会被那只猫杀死的！看我撞死它，我们同归于尽吧！”
“你疯了，”大个子男人抓住方向盘试图摆正方向，“我才不陪你死！混蛋！”
车的前胎突然破了，一头撞向路边的邮筒，停了下来。
路边站着不知何时已从车顶上下来的K和黑猫。“警察也快赶到啦呢！”K看看手表，“我报案说目击有人似乎磕了药，失去控制了。”
最先赶上来的是交警，然后是呜呜作响的警车。
他们打开车门，看见的是说着满口胡话的小个子男人和颓丧的大个子。
“检查后面，看有没有毒品。”警官下达命令。
“报告长官，有一个麻袋。”
“打开！”
“报告长官，里面有一个女孩。”
警官说：“快向上级报告！”
“是长官！”
然后转过头对两个束手就擒的人说：“看来你们还绑架人口，真是十恶不赦！带回警局。”
被拷上手铐的小个子不停颤抖着，嘴里重复着一个字 ：猫……猫
“看来是吸毒产生的幻觉，再仔细搜查有没有毒品。”
然而警方始终有几个无法解决的疑窦：车顶上的凹坑是怎么造成的？车轮为什么会忽然爆胎？“只能归结为意外了。”
“希望他们可以通过怀疑毒品进而调查到药厂去。”K一边走一边说
“你是想谎称毒品引导他们办案吗？” 猫问
“差不多。”K咬咬指甲。
“那些警察靠得住吗？”猫问
“不知道。”K说，“不过那个女孩至少平安了。庆祝胜利，咱哥俩好好去喝一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