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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在默克尔大叔的治疗下,很快安德鲁渐渐沉睡过去,看着病床上的安德鲁,程语很自责,无论怎样,她现在都是莱尼,作为安德鲁的姐姐,就应该负起责任照顾安德鲁,瞧瞧自己做了什么,任由一个小孩子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甚至没怎么关心吃了没有,喝了没有,白天都在做什么,有朋友或者其他邻居照顾没有,即使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人也都会关心一下小孩子,自己都只顾着自己了。

      程语陷在自责内疚之中,很快,默克尔大叔打着哈欠走进卧室,递给她一条绒毯,“莱尼,夜里风凉,小孩子睡觉踢被子也是有了,没事,你下回睡觉多注意一下就好。”

      “好的,谢谢您。”

      程语谢过接着毯子后,披在身上,看着自己的小弟弟,这个小弟弟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看过,甚至连面容都记不太清楚,可是,小小的生命,全心的依托在自己的手里,当背着他赶过来时,安德鲁那声小小的呼唤姐姐,瞬间让她的心柔软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受到这样的冲击,心里如此振荡,也从来没有发现即使身上背负的责任,也是她不在觉得沉重的责任,反而带着甜蜜和亲密,让她发现这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是关系如此的紧密。

      其实,当姐姐也挺好的。她心里甜蜜的想着,即使未来这个男孩让她一度痛苦不堪。

      程语突然觉得1937年的秋冬其实也不是有多么的寒冷,因为她的身上背着一个温暖的负担。

      她的小弟弟,安德鲁,她要照顾好他。

      拿着默克尔大叔附送的免费药,程语背着自己的小弟弟安德鲁回了家。

      依旧在沉睡的小弟弟乖巧的趴在自己的背上,程语突然放松的哼起了家乡的儿歌。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姐弟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回家的路上走着,姐姐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弟弟乖乖的趴在姐姐的背上沉睡着。

      很久很久以后,程语依然记得那时的场景,那个小男孩,自己是他的唯一和全世界,这样的信念支撑她走过了最难捱的日子。

      这个时候的程语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这一刻多么的弥足珍贵,只是担心着未来有多么的艰难和困苦,从来没有这一刻多么感谢和怀念祖国,给了她安全的环境和成长的时间,在经济力量的发展下,慢慢的崛起成为一个不在软弱,不被欺负的国家,现在这样紧张的政治环境,到处张贴着元首的海报,人们疯狂的赞扬着那个未来的疯子,作为一个知道未来即将成为什么的人,感到紧张,而这种紧张让她无从适从,更是让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费伦今天早早的回到这个民居,最近受伤的这段时间里,他想尽办法隐藏了自己住的地方,也悄悄的联系上一些人,用了那些被人唾弃和羞耻的计谋,一个接着一个靠着最近的局势铲除了那些陷害自己或者无辜的人。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那些人站错了队伍,终究只会遭遇这样的下场,现在,不过是早一步送他们下地狱而已。

      费伦还在想着之前外面那些见血的沸腾感,尤其是看着那些背叛他的人倒在他的面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后受到狠狠的殴打和几颗不会要命但却很痛的子弹,这样的折磨让他觉得最近这些憋屈的日子都值得了。

      费伦慢慢的回味着,感觉到周围一片寂寥,才猛然间发现往常在屋子里的小男孩今天居然没有出现,他慢慢的推开门,看了看客厅里的东西,几本书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他皱了皱眉头,那些书恰恰是他最讨厌的化学书,乱七八糟的一些符号链接在一起就有一个新的名字,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到的。

      费伦走进厨房,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该做饭的地方也没有见到家庭主妇应该有的样子,况且,锅子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很好,费伦心里感叹,见过比他更懒惰的一家人了,这样的人就该送进军工厂里好好的服务改造,就像元首说的,懒惰的人是不应该在社会里消耗社会资源的。

      就在这个时候,程语推门进来,看着没有上锁的房门,想着可能自己走的急忘记锁门了。十来岁的男孩子其实已经很沉了,程语一路背了过来,浑身早已经湿透了。

      急匆匆的把安德鲁放在了他的小床上,自己的背早已湿透了,热汗淋漓,内里的衣服也湿的不成样子,黏在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这些都不算什么,程语两条腿都累的抬不起来,狠狠的坐在了安德鲁的床边,看着小弟弟还在呼呼的睡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恩,好多了,不烧了,这样就好。”程语累的一步都不想挪动,倒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做了下来,看着弟弟,慢慢眼睛闭了起来,进入了梦乡。

      她的一梦,回到了21世纪。

      费伦悄无声息的看着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女主人,作为这家的主人,显然这么小的年龄还不足以承担家庭的责任,但是,这两个相依为命姐弟现在给他一种奇怪的饱和感,坚强的姐姐守护乖巧的弟弟,似乎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能够紧紧挨靠在一起,互相守护着。

      费伦一直站在门边,看了好久。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握着拳头的头松开又握紧在一起。

      看着莱尼睡在了安德鲁的床边,甚至打起了小呼噜,他放心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安德鲁的头,看着窗外,果然,发烧了,可能跟自己昨天的行为有关系。

      费伦收拾了手边的东西,看着那个倒在床边的小姑娘,18岁左右的样子,没有父母,没有其他亲戚,姐弟两人相依为命。

      莱尼醒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身上披着的毯子,还有熟睡的弟弟,心里泛起温暖。

      起身出去做了个早饭,简单的稀饭,明显的中餐,当然,面包什么的她根本就不会做。安排好一切,收拾了家里的卫生后,亲了亲小弟弟的额头,告别离开。

      今天要好好的上班,默克尔大叔可是严厉的很,而且事关他们的食物,她可要好好的干。

      大街上早走的人群都是去教堂的人,当然,那些犹太人都是低着头走路的。

      莱尼看了看正要出门的默克尔大叔。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左手握着本圣经,右手拿着钥匙正准备锁上房门。

      当默克尔大叔锁好房门之后,看见莱尼就站在他的身边,喊道:“哦,莱尼,你怎么今天来了,干净回去照顾好你弟弟,今天可是礼拜日,回去回去。”

      “可是,先生,我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懂的。”程语不知所措,在她的影响里,不是工作很重要么,这个民族的人都是非常认真对待工作的。

      “那也不能是今天。”默克尔大叔板起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也许意识到自己可能吓住她了,又说道“今天可是周日,礼拜的日子,我们要交托给上帝。你回去,好好休息。”

      就这样,程语一个人又踱步回来,周围的犹太人似乎变的多了起来,人们纷纷朝往一个方向走去。

      程语看了看人群,跟着他们朝教堂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人群朝自己身后如潮水一样涌去,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自己脱离了这个世界一样,她感觉有一股轻柔的风,温暖的缠绕着她,包裹着她,带给她一种异样的和平与安详,脚步不自觉的向着人群涌去的方向走去。

      终于,当教堂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也惊醒了站在马路上的程语。

      她想到小弟弟还在家里,拿着书本毫不犹豫的朝家门的方向走去。

      “安德鲁,我回来了。”一边推开门,一边朝屋子里面喊去。

      没有指望安德鲁回应,客厅一片寂静。

      程语拿着手里面的书,翻开看了看,庆幸自己似乎能看进去些,以前的化学知识也能帮着自己理解些问题。程语一边朝客厅走去,一边翻阅着手里的书,没有注意客厅的变化,知道被一把椅子撞上了腿,差点绊倒在地上,稳了稳身子,终于还是站立了,只不过手里的书却没有主人那么庆幸,洒落了一点。

      程语赶忙弯腰拾起那些地上的书,正准备开口抱怨,椅子不该乱放的时候,一抬头,“啊呀?”

      “你是谁啊?”

      连着惊讶感叹和疑惑,程语问着眼前莫名出现在她家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军装,直挺挺的坐在她常坐的位置,拿着手里的国际象棋慢慢的等待执子。对面的安德鲁也是一脸肃静沉默的看着棋盘,丝毫没有理会姐姐回来被突然冒出的男人惊吓一跳的事情,一个人沉浸在棋局中,思考着下一步的思路。

      “费伦”男人推开椅子,起身介绍道自己,带着优雅的作风走上前甚至客气的礼仪也尽善尽美。

      深感吻手礼的不自在,程语强忍着接受一切后,将自己的手抽回,放到了身后,贴着自己衣服。

      “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家么?”程语让自己的语气变的生硬,严厉的问道。

      “哦,”费伦发出一个单音节,既没有表示愧疚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一声哦给了程语,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先生。”程语再次强调,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直觉让她远离这个人。

      听见了程语声音提高了起来,费伦依旧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开始要冒火了,噗嗤笑了一声。

      “像只猫一样。”费伦笑着说了一句话,一点不在意眼前的小女人快要炸毛的表情。

      程语当然听见了,这个人的音量并不低,两人在这么安静的气氛下,她听见这句的时候,没有对男人对她的评价有任何的想法,而是恼怒。“先生,请你出去。”

      哦,程语愤怒了,这个讨厌的男人居然在她的家里就开始说着不着调的话,她不需要这个人的解释,直接强硬的下了命令。

      “哦,别急,别急。”费伦站起来摊开手,放慢了语速,但依旧是微笑的口吻轻挑的说着,看着她的焦躁的表情,感觉好笑又好玩。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带着那种威严和恐惧感,程语下意识的后退。

      “出去。”再次喊了一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中已带着颤抖。

      “别急,我可没有恶意,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弟弟早就被你饿死在家里了。”费伦解释着。他甚至一点一点的踏着小小的步伐慢慢的向她的方向走来。

      当他接近她的时候,发现面前的女孩子个子是如此的小,跟他平时接触的女人也似乎不一样。现在,这个一脸戒备的看着她的姑娘,不像其他的女兵一样朝他抛出迷人的眼神,暧昧的目光,他感到如此新奇。太好玩了,从没有碰见这样的姑娘,跟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当然,那种害怕的眼神他姑且不计,这种眼神见多了,但是他可不认为那种低劣的人值得他费心记忆。

      程语推到的沙发侧边上,眼前的男人在进一步,她就真的只能跳到沙发上了。

      仰着的脖子看着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更是费劲,尤其那种嘴角的笑容,让她觉得这男人即变态又欠扁。

      索性她干脆不说话,狠狠的瞪着他,企图用眼睛控诉他的不合理行为。

      费伦当然不在意这样的眼神,事实上,她的这样的眼神更加引起了他的兴趣。

      费伦再次前进了一步,嘴角歪在一边的笑容看着更坏了,这个动作惊吓住了程语,再后退发现无路时已经晚了,身体被绊住的后果是随着惯性向后仰躺在沙发上,双腿大大的张开,敲在沙发的扶手上,两只手慌乱的想要抓住一个可以阻止她身体的物质,而这样的动作只能是最后她抓着费伦的衣服,带着另一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从安德鲁的角度看来,就是姐姐和哥哥两个人紧紧抱着在沙发上,而且姐姐就像是猴子一样的双手双脚缠在了哥哥的身上。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安德鲁终于被这个动静震的离开他的思维世界,他不急不慢的下好了一步棋子,然后站在两人的面前呆呆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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