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 ·涅磐》檀沐苏

26、第二十六话 素颜答案谁的味道

　　“队长，我想向您申请去现世一趟。”露琪亚敲开自家队长室的门，脑海中浮竹队长的那句“你要去的地方”的回音仍是不绝于耳——好温和的男人呢，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还有卯之花队长也是——也只有她，才能一笑嫣然地承载起那样的温和了吧？

　　“啊？”一时的胡思乱想，竟尔没有听见队长的问话——哼！谁让你的语调也这么面瘫？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现世？”白哉好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因为有人——呃，其实是……”总不能说是一只猫跟我说的吧？“总之呢，就是去现世的话，会对我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白哉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开心——她终是愿意去面对过往的记忆了呢，可是这面对究竟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却是人无法预料的——毕竟，已经破碎的东西，又如何能够平复如初呢？

　　“那个……”露琪亚犹犹豫豫地想着搪塞的借口，可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死面瘫你就爱信不信吧，“是一只猫说的。”

　　“夜一？”会说话的猫，天下还能有第二只了？

　　“啊？您认识那只猫？”真是出乎自己意料的答案呢！不过既然认识，那接下来的交涉也就会好办许多了吧？

　　白哉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那家伙，还真是会找麻烦呢！去现世对恢复记忆会不会有帮助且不说，即便是有，有的也只是黑崎一护他们吧？

　　“这么说，您是批准了吧！”

　　“不行。”

　　“靠！”难得我露琪亚小姐如此讲礼貌，你竟然敢拒绝——且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行啊，朽木白哉！既然你这样，那么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此一笔勾销！”

　　说罢，转身便又要像上回在灵术院时那样摔门而出——然而这次，门没有摔成，人，也没能走掉。

　　朽木白哉一个瞬步闪在她身后，脚随即抵上了门的边沿。露琪亚感觉到手中的阻力，胳膊重新用劲拽了一下，那门却还是纹丝不动。赌气似地狠狠瞪了白哉一眼，决心放弃摔门的行为，直接走人。半步尚未迈出，却已是被人扣上双肩揽在了怀中。

　　“你他妈的放开我！”急火攻心的露琪亚从来都是出言不逊，管他是谁！

　　“不行。”白哉的双臂紧紧地环扣住她的挣扎，声音却仍是纹丝不动，“这次若是再放掉，就很难说还会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什么下次？”露琪亚半是好奇半是不解地放弃了挣扎，回头看向白哉。

　　“上回我说过了的。”那天夜里在那样的情状下说出的话，你又何必让我重复呢！

　　“什么？我忘了。”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把忘记作为一种借口挂在嘴边了吧。

　　“我说……”白哉顺过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露琪亚，我不想再逃避了，再也不了，“我说如果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如果我能再有多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用整个静灵廷去交换……”

　　“哦。你是说这个啊。”露琪亚的语调冷漠得出乎了白哉的意料，“我又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白哉没等她把妹妹两个字说出口，就摇动起她的肩来，“你什么都记不起了，又怎么能知道！”

　　“我……”露琪亚正待开口继续反驳些什么，然而紧接而来的温暖的怀抱让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了……

　　“这只镯子……”白哉捉起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镯子的表面轻轻划着，“你知道为什么我的镯子会到了你那里么？”

　　“啊？”被问到这里，露琪亚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天听说了这是他的东西，明明是一时负气，却一直就戴到了现在？

　　“五十多年前，收养你的时候，你向我提了一个问题。当时我褪下自己腕上的镯子放进你手里答道：我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任当家护廷十三番第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啊？”露琪亚睁大眼睛看着他，满眼都是疑惑，“当时我问你什么了？”

　　“当时你跟我说——我可以答应，但我首先必须要知道你究竟是谁。”

　　“啊？！你骗人！”露琪亚的脸色瞬间大变，“不可能！我竟然……”

　　“这是真的——事隔五十年，你竟然问出了相同的问题。”想来真是我的悲哀呢，露琪亚，上次去友雅处探你的病，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素衣简袍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那……现在……你给出的答案……会有什么不同么……”

　　“不同是一定的，露琪亚。但是究竟怎样的回答才最妥当，对此我并没有把握……露琪亚，我想，这次你得靠自己来寻找答案了。”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你上次还跟我说……你有个答案在我这里……”

　　“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露琪亚。这次，我们一起找——我不会……”白哉把搂着她的双臂又微微收拢了些，低下头越过她的细肩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去承担了……”

　　窗外的雪又纷纷扬扬地飘舞悠荡了起来，此时此刻露琪亚能感觉到弥漫的只有樱花的味道，那种自己在友雅的身上期待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的味道——哥哥他换遍了桧扇上的薰香，却从不曾薰笼过樱花的味道，问过为什么他也只是说那不适合自己——难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让我能够开心能够快乐，却始终小心翼翼地保留着，那种会让我觉着幸福的味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