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 ·涅磐》檀沐苏

10、第十话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切，什么人啊？！”露琪亚一路走出学校，还在念叨，“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难道静灵廷的人都是这么思考问题的？那算了，我还是不要做死神的好……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一直靠那家伙生活啊——虽然他貌似蛮有钱的样子，哈哈……”

　　一路胡思乱想来到那个樱花树林——说起来，这可是散心的好去处，尽管上次遇到了那个百年不遇的什么大虚，但终归还是有惊无险，再说了，做人要乐观，一个石头不可能两次落进同一个坑里——不对不对，那话怎么说来着？一个鸡蛋不可能……废话！鸡蛋落一次就碎了，显然不可能！——算了算了管它呢，反正这里从此以后就是安全的了就对了。

　　哎？已经有人先来了？哎，除了月落还能有谁。这小妮子——露琪亚蹑手蹑脚地悄悄靠过去——看我来吓她一跳！渐渐靠近，只见月落抱着双膝靠坐在一棵树下，轻轻叹了一口气。露琪亚刚要一个箭步蹿到她身后，只听她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唤了一句：“队长……”

　　露琪亚吓一跳，她在喊谁？连忙向四周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再看月落时，她已将头低了下去，一脸幽幽怨怨的表情，却又笑得无限憧憬无限甜蜜——这个……这小妮子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完了！不会是某队长吧？会是谁呢？月落对其他队长反应貌似都不大的说，除了那天……那天她一脸兴奋地来找她，说六番队队长要来，如何如何……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月落——”露琪亚早把吓唬人的恶作剧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可月落还是吓了一大跳，“月落，我说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行了，别用装作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的心事我都猜到了，看，脸红了吧？我跟你说，你就放弃吧。一个灵术院的学生，和一个静灵廷的队长，怎么也不可能……我说你别一个劲儿地摇头啊，听我说完啊——再说了，那家伙人品不好，我跟你说啊，刚才……”

　　“谁说更木队长人品不好来着！”月落涨红了脸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自己的心事全都给泄漏了，逃走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只好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作鸵鸟状。

　　所以她完全无法看到露琪亚此时瞪大了眼睛也张大了嘴巴的表情：“你，你，你……你说谁？”

　　长久的沉默，月落终于有点好奇地抬起头，发现了露琪亚依然未曾复原的表情——两个人就这样满脸惊愕加满腹疑惑地彼此对望了长达一个世纪之久。

　　“你说谁？”还是露琪亚反应比较快一点儿，“不，不，不……不是那个朽木白哉？”

　　“……”月落好容易平复下来，却又一下子涨红了小脸——那样腼腆的女孩子，任谁将她和不相关的男人扯在一块儿，她都不会有好脾气的，更何况，是本来就已经心有所属了的呢，“谁告诉你是朽木白哉的？！你猪头啊！”

　　“……”露琪亚其实早已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我是猪头”了，可是这种话，总归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既然不是那个朽木白哉，那也就不必阻拦她了，可是……可是……“你是说——更，更，更木……剑……”

　　月落把头转向另一方，不去看露琪亚——那不就是默认了嘛！

　　更木剑八——露琪亚满脸黑线地看向月落——金黄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斯斯文文的一个姑娘，怎么也不像……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她和更木队长站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站在一起么？话说回来，那天不是他救了她么？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之后“美”对“英雄”如何如何如何……了吗？

　　月落啊月落，你不是那么老套吧——刚要把这个意见表达出口，却看见她转回头来时一脸无助的目光，顿时心软了——“好吧，作为好朋友，我批准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吧？”

　　“我……不知道。”

　　“不是吧？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就这么干坐在这儿啊？你在等什么？等恰比撞到你的树上啊？”

　　“我……我说露琪亚，你真的肯帮我？”

　　“谁让你是我的好朋友呢？说，是送情书呢，还是去拉拢十一番的内线？”

　　“都不是了啦……”这个人，成天都在想的是些什么啊！“我是想，我是想让你陪我练习斩道和鬼道。”

　　“我倒~这和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哦，对了，难道你要去和那家伙单挑，然后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说，这未免太不现实……”

　　“停！”饶是月落再温柔耐性再好，也容不得这样异想天开的胡说八道啊，“你真的，真的不知道么……考试……”

　　“考试？什么考试？”

　　“斩道和鬼道考试，”这家伙，难道是刚刚从虚圈来的么，一问三不知的，“合格的人可以被准许提前毕业，获得死神资格，加入护廷十三番队。我想，这样就可以……”

　　“妈呀，又要考试——我不干！”以为这家伙听了会开心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反应。

　　“那个……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考的啦。你可以不报名的嘛。”

　　“哦，那还好……说起来，你是要想进十一番的吧？那一定要好好儿努力哦——走吧，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事不宜迟。”

　　月落脑后一滴汗落下——这个家伙说风就是雨的毛病，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真央灵术院道场。

　　“月落，露琪亚，你们也来了。”迎面走来的某老师（不是我偷懒不起名字啊，看下文）。

　　“老师好。”两人同时行礼——她是谁来着？露琪亚一边行礼一边想。

　　“距离考试还有两周的时间，你们要加油练习哦。”

　　“是，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露琪亚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月落，心想，只要这家伙努力就行了，反正我又不考。

　　“你们可是我们新生年级的骄傲啊，”那老师还在不依不饶地啰嗦着，“尤其是露琪亚，你可是六番队的朽木队长亲自举荐的哦~哎呀，还真是荣幸呢……”

　　“清水月落！”露琪亚瞬间怒目而视，“你他妈的不是告诉我，不报名就可以不去参加的吗？”

　　“是啊……”月落怯怯地对点着食指，“可是……还有一条……如果队长们有中意的人选，可以推荐……我怎么知道朽木队长会……”

　　“我靠！”露琪亚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哎——你要去哪里——”

　　“训练的事情——明天再说——”说话间，人已经跑远了。

　　老师莫名其妙地看着留在原地的月落，月落也表情茫然地看着老师，可心里想的却是——这家伙，该不会是去找朽木白哉算账了吧？

　　事实上，露琪亚虽然冲动，但还没有冲动到那个份儿上——至少，她对自己的路痴状况比草鹿八千留同学要有自知之明得多。所以她并没有径直冲向六番队去找朽木白哉队长，而是——

　　“哟，小露琪亚……”友雅看着乒乒乓乓一路闯进家门的姑娘——又被谁欺负了么？大抵不是，以她的性格，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断然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吧？

　　“带我去静灵廷！”

　　“哎？”这姑娘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不像她的一贯作风啊。

　　“哎什么？您是认识路的吧？”

　　“认识倒是认识，”且今天早晨刚刚去过一趟，“可是，你总得先告诉我，去那种地方要做什么吧？”

　　“找朽木白哉，找他算账！”

　　哎？找朽木白哉——这个可以理解，可是找他算帐——这又从何谈起哪？站起身来走到露琪亚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在宽宽的袍袖之中，半是手指半是桧扇地温柔地拢着她的头发。这个像海一样宽阔平和，却又深不见底的男人——露琪亚在他的怀中很快平静了下来，却还是紧紧攥着他两侧腰间的一点衣服，不肯将头离开他的胸前。他轻轻地握着她的双肩，安顿她坐下，“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露琪亚把白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其实有一部分他已经从朽木白哉本人那里听过了，最后露琪亚说：“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决定其他人的事情？难道贵族们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吗？”

　　“那倒也不全是……只是不事先和你商量一下，确实是他的不对，”这个白哉，他就这么希望她离开博原家么，“可是，小露琪亚——若是他不推荐你，我也会推荐你的。”

　　“您……推荐……为什么？”

　　“啊。今天早些时候在下不幸继任了五番队长一职。至于推荐的原因嘛——”让你继续这么在博原家呆下去，那面瘫怕是要疯掉的，“因为我觉得我的小露琪亚已经足够出色了呢~”

　　“您……五番……队长……”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当然了，这个念头也只是闪过一瞬间，我们的小露琪亚，是不肯多废脑筋去想的。

　　“老爷子的主意，也不是我情愿——先不说这个，嗯，你现在还要不要去找朽木白哉算账了呢？嗯~？”

　　“我……”露琪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才，自己是有点儿冲动过头了吧？“那……您可不可以答允我一件事情？”

　　“嗯？”

　　“我要进五番队！”

　　“这个问题等你通过了考试再说吧——话说回来，”又伸手将露琪亚揽过，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内侧，低下头柔声道，“那么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学校去了吧？嗯~？”

　　露琪亚缩了缩身子，并不回答，只是闭上眼睛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辨认着他身上薰香的味道——像海那样瞬息万变到不可捉摸的男人，上一秒还在抚慰着一个人的情绪，接下来的一秒就可以让她的心重又波澜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