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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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回质问
凤皇凤皇止阿房，凤皇凤皇，何不高飞还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
--题记
月明星稀，微凉的夜风吹动月色笼罩着的树叶，发出此起彼伏的簌簌声，通幽的山谷显得越发寂静。诺借着皎洁无瑕的月光在曲径的独门小院中抚琴自乐，曼妙的琴声恰似在徐徐夜风悠然飘落的片片樱花。佐助静静地站在回廊的后面，好像就要完全融在黑暗中。瑟声逐渐逐渐缓和下来，缓和到最后一声，“铿尔”，把整个曲子收住。她没有回过头，却很清楚是谁站在自己背后。
“如果有什么要问的，就请你一次问清楚吧，宇智波。”
佐助缓缓地从黑影中走出来，斑驳净白的月光慢慢地亲吻着他冰凉若润玉的脸，他的美让人窒息。少时，佐助冷冷地来了口，语气中带着寒冬腊月的冰冷。
“你为什么没有给水影最后一击？”
晚风稍起，诺将宽大的黑色风衣裹紧了些，静风这时悄悄地滑过她的长而密的睫毛，诺静静地享受着战后难得的宁静，没有回答。
“水影曾经暗杀过你？”
诺默不作声。
“你的右手也应该是那时候受伤的吧。”
诺吃了一惊，左手稍稍动了动，随后又是淡淡的一笑。
“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右手曾经受过伤？”
“一开始确实没有注意到，只是那天你所插花的事，水月无意中告诉我你用的是左手。起初只是猜想，直至昨天斑在提到水影时，我看到你只是动了动左手。在听到你刚才弹奏的玉堂琴谱《山樱》时，较左手相比，右手勾弦力度较轻，显然是受过伤。”
诺还是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洞察力会强如此地步。
“为什么要给她致命一击呢？是因为她曾经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吗？”
佐助有些发愣，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面对仇恨时可以如此淡定。
“为什么要忘记她对你的伤害？”
他冷冷的反问，心中有强大的疑虑在膨胀着。
“我没有忘记她对我的伤害，但是，我更加铭记她曾经对我的恩惠。”
在充满仇恨气息的村子，因为有她给与点点温暖，才使我撑过最艰难的日子。
看着佐助黑眸中带着不尽的不解，诺慢慢放下怀中的郁黑色的香樟木古琴缓缓站起身来，继续说下去。
“恨意灼热伤人，且需要付出全身心去长久对待，如将自己放在火上炽烤，得到的热量再去烫伤别人，输赢都是煎熬，所以我选择放弃。”
佐助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只得愣在那里。少许，俊美无比的脸上突然露出讽刺的笑，好像诺在他的面前在讲述一个天大的笑话。
“真可笑，别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复仇者的心情你又能体会到多少？”
诺看着佐助冷冷的转身，在那最后一抹郁黑的背影消失殆尽时，回廊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像轻柔的羽毛拂过湖面，荡起的一圈圈涟漪。
我懂得，懂得那种心情。因为，我曾做过同样愚蠢的事。
好看的剑眉此时又结成一个黑色的疙瘩，佐助拼命想让自己的脑袋里思考其他的事情来冲淡诺刚才所说萦绕于心的话，但是又有太多的疑团在看似平白无奇的人身上，她不但与宇智波斑有渊源，而且还曾和雾隐村有过瓜葛，还有斑的那一句：
‘鹤望兰代表无限的哀思吗？’
那一天恰逢六月九日，正是鼬的生日，
‘那位大人每年的今天都会送一些过来。’
莫非她就是？
正当佐助拧着眉暗自思忖，不经意地抬起头，就看到被薄云笼罩着的满月，突然一丝悲寂掠过心头。目光似乎也被笼了一层薄薄的云烟，满是伤感……
这时，身后不合时宜的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佐助回过神儿，收回自己的目光，刚刚缓缓的转过身来，就迎上了一双紫色的眸子。
“佐助，重吾通过动物已经找到一条看守比较少的近路，可以不到一天就得到达木叶。”
佐助接过水月手中卷轴地图，细细的地端详起，水月自顾自地又说起来。
“我们天亮就出发吗？佐助。”
佐助看罢后就卷轴小心的收起，语气中隐藏些内心的不可言语的冲动。他有太多的疑问在诺身上，非要去一趟才能解释所有疑问。好，就这么办。
“不，你们原地待命，我一个人要出去一下。”
水月一惊，忙问。
“你现在要去哪？”
只见佐助忙忙向外大步走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看好她……”
此时木叶村也被淡淡的悲伤所笼罩着，火影的办公室内，五目代正襟危坐眉头紧锁，鸣人和卡卡西站在案牍累累的办公桌前，焦虑得等待着她所给出的答复。
“这么说，斑所说的话是真的？”
五目代从靠椅上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窗前，擦的透明的玻璃映射着她美丽而疲惫的容颜，接近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查过几年前上层资料，里面的确是记载了暗部所下达抹杀宇智波一族的命令。”
豆大的汗珠无声无息地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滑落，碧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这之前鸣人拼命地让自己相信这不会是真的，但是现实却如此残酷。
‘佐助……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也这有这个了！’
想到这里，鸣人下定某种决心，狠狠地握住拳头，下定了决心。
“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佐助的，哪怕是让我下地狱……”
看着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双眸，五目代愣愣地打量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似乎许那张熟悉温柔的脸庞再次浮现出来与眼前的人相互重叠，心安了很多。
“恩，你们先各自准备去吧”。
鸣人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满月有些出神，是否在远处也有某个人也会抬起头想着家乡的方向远眺？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佐助？’
此时的佐助正穿梭于一望无际的丛林之中，风吹动着他如绸缎一般的乌黑发丝，愈往前愈是家乡，眼神渐渐开始由冰冷开始升温。
明天是宇智波一族的忌日，无论有多少阻碍也都没法阻止游子归家的脚步。
破晓时分，佐助的白衣早已被清晨的朝露打湿，不顾连日来的疲惫，终于赶上了，嘴角划过一丝欣慰。
朝思暮想的宇智波古宅现在就在近在眼前，一砖一瓦都不曾有所改变，唯一改变的却是归人。
‘父亲，妈妈，哥，我回来了……’
就当佐助正准备慢慢走进古宅时，背后传来苦无飞驰而至声，草雉瞬时出鞘，寒光闪烁。佐助在转身，猩红的三勾玉开启。
“旗木卡卡西！”
朝阳映射在卡卡西冷酷如霜的脸上，同样的猩红眸子，同样的杀气凌然，但不同的是那真真切切的关心与心痛……
“佐助，已经到此为止了。”
佐助似乎是听到极其好笑的事情，不由得仰天大笑，那悲怆的笑声在整座空旷的宇智波古宅中回荡，发出阵阵哀鸣。
“到底是谁该到此为止了？”
师徒间的战斗一触即发，雷与雷的较量，写轮眼与写轮眼的角逐。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射在渊黑的眸子中时，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得，慢慢地揭开自己纯白色的衬衣，明亮的镜子中香肩上现出一朵洁白无瑕的樱花生机盎然的姿态却深深地刺痛了诺的眼睛，抵挡不住的哀伤漫过心头，镜中的人勉强挤出的微笑，落寞的神情慢慢弥漫开来。
诺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自己左肩上那一小株樱花，静悄悄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声长叹。少时，她又重新整理好衣装，然后大步走出房门，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早啊，诺……咦，你难道昨天没睡好吗，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刚走到回廊的拐角处，诺远远地就听到水月大大咧咧的声音。她以微笑作为回答，水月身后的重吾也站起身，关切的问：
“没事吧？”
“嗯。”
诺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的身影，心中先一沉，紧接着不动声色的寻问道：
“宇智波呢？”
“佐助昨天晚上带着前往木叶的地图，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水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诺的身影瞬时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诺？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水月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尽头，慢慢地转过身，呆头呆脑地问旁边的同伴，沉默的重吾却显得更加心事重重。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两个人傻傻地对视了几秒钟后，回廊里立即迸发出水月火急火燎地声响：
“诺，回来！佐助交代——”
另一方面，佐助与卡卡西正面几次交锋后，两人的实力几乎不分上下，就在卡卡西正准备启用‘神威’之时，木叶众忍着这时赶到支援卡卡西，他们分布成半弧形，将佐助围困其中。鸣人向着佐助大喊道：
“佐助，这次我绝对会阻止你。”
佐助向四周看了看，嘴角不由得露出讽刺的表情。以五目代为首的木叶忍着已经将自己层层包围。仇恨像火焰一般瞬时烧到大脑，沉默许久的佐助突然抬起头，猩红的双眸预示着主人烈火一般炙热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对众人地大声喊道:
“就是为了你们，我们宇智波一族，我哥哥鼬才会做出牺牲，现在竟然—”
众人一惊，虽然不明白佐助在说些什么，但不由得被他的愤怒时的气势所压制，都停住各自的进攻，呆呆地看着怒气冲天的佐助。黑色的火焰这时忽然从天而降。卡卡西定眼一看，认出此物便是‘永不灭之火焰’天照，心一急连忙向众人大叫提醒道；
“是天照，大家小心！”
但是为时已晚，伴随着佐助的近似歇斯底里般的叫喊声，黑色的火焰沾染了多数人的身上、手上。鸣人的耳畔立即传来伙伴痛苦的叫喊声，他的心头为之一紧，湛蓝色的瞳孔因愤怒极具紧缩到最小，鸣人咬着牙冲着不远处的佐助飞奔而至。
“佐助，你这个混蛋！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鸣人的身体在刹那间突然变得炙热无比，他吃惊的看着无数的三脚乌鸦嘶鸣着从自己的胸前不断涌出，而身后的伙伴们身上的火焰随之开始渐渐熄灭。鸣人抓住此时的空荡，狠狠地出拳重重地打在佐助的左脸上，佐助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推出数十米远外。
尘灰散去后，佐助左脸火烧一般疼痛着，他惊奇地看着这一切，一时之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鸣人，你……”
‘这个力量可以阻止佐助。’
耳畔传来鼬低而沉温柔的声音。
‘鼬？’
艳红的眸子被强制变回原有的漆黑，佐助一边拭擦嘴角流下的一丝猩红，一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身体本能地迅速做出反应，草雉在苍白的阳光地照射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哀鸣声。
“放弃吧，佐助。你的血轮眼已经被鸣人暂时封印了。”
卡卡西居高临下看着昔日的爱徒，眸子中尽是不舍，他用平静的语气规劝道。
佐助大口喘着气，胸中顿起惊天的波澜，虽有不甘但心中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但是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束手就擒！
这时五目代火影挥手下达了拘捕佐助的命令，众忍者同时发动最后的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巨大的水柱呼啸般喷涌而出，透明的水屏形成一道保护层将众人的进攻抵挡住。
当水柱散渐渐退去之时，五目代与卡卡西的眼神中同时滑过惊异，不约而同地呼出来者的名字。
“宇智波家的小公主！”
“宇智波樱姬！”
黑色的短发随风碎碎而动，佐助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诺，你为什么会在这？”
黑色的眸子映射着五目代与卡卡西有些苍白的脸庞，诺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如天鹅绒羽般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古宅中。
“十年没见了，纲手大人，旗木君……”
“樱姬你……”
诺缓缓走上向前，眯起眼睛，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向身体轻微颤抖的纲手询问道：
“在回答您的问题前，请先回答我的问题，五目代火影大人。”
纲手不由的一惊，她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手心中的热量急速退去。
“木叶上层是否真的对鼬下达过抹杀整个宇智波一族的命令？”
纲手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将杀气掩藏起来的孩子解释。
“樱姬——”
“请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声音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威胁意味。
“是，不过——”
诺连忙打断纲手余下的话，只见她缓缓的闭上眼晴，带着她独有的君临城下的口吻，大声向众人宣告着：
“既然是木叶先违背盟约，对我族人下手。那么我在此宣布：我，宇智波樱姬与木叶的盟约立即解除——”
一时风起云涌，狂风中卡卡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清楚的知道那位大人已经动了杀机，接下来想要阻止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下回见面我们将是敌人。”
无数的白色花瓣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将诺与佐助包裹其中，最后随风而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众人面前。卡卡西伸手从空接住一片悠然飘落的花瓣，眼中掩盖不住心中无尽的哀伤，仿若叹息：
“白色的樱花啊。”
—— 第一部分你与我相似 【完】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