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澜》我波风玖辛奈

12、番外二

　　午后的雨水渐渐被灼人的阳光蒸发殆尽，佐助一个人独自站在一株开的茂盛的牵牛花前。紫色的花随着风的节奏轻轻摇曳，透过白色的花柱映照出夕阳的余晖。周围很安静，静谧的分子萦绕着自己，这让他联想起宇智波大宅后山的小木屋。自己的曾在那里度过美好的童年时光，记忆像潮水般向他涌来：

　　利剑划过，硬生生地在空中划出几道银痕。剑在主人的手上耍了几个漂亮剑花，立即收回鞘中，剑刃与木鞘摩擦发出悦耳的回音。

　　穿着白色日本传统裤裙的少女，用干布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过身看了一眼还在嘟着嘴，愁眉苦脸的小P孩，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

　　男孩撅着嘴抬头与她对视，小脸上清楚的写着：

　　‘难道我不能来这里吗？’

　　少女妥协地从菜篮子中拣出一个大大的熟透的番茄丢给小P孩，随后大大咧咧的咬着手中的番茄，一屁股坐在男孩身边。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族长大人又当着你的面热烈称赞起你哥哥来了？”

　　被说中心事的小男孩脸色立即沉了几分，他想要反驳，但只是张了张嘴，又将心中的委屈硬生生地噎了回去，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接着黯淡下去。看到小P孩如此消沉的样子，少女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打消了继续捉弄他的想法，善解人意地闭上嘴保持着沉默。

　　“父亲只会对哥哥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半响，男孩别扭地开了口，嘴角自然而然地向下垂。他的心里像是被灌进浓浓的中药一般，苦涩得作恶。少女白了身边的家伙一眼，她的嘴里此时早已被鲜红的果肉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安慰着心灵受伤的孩子：

　　“你是你，又（鼬）是又（鼬），干嘛非要用同样的眼光看你们兄弟两个？”

　　柔和的暖风吹动孩子们的思绪，将它们吹想遥远的地方，飞鸟掠过天际却没有留下痕迹，牵牛花花藤满满的爬满木篱笆，木屋陷入午后静谧。男孩与少女并排坐在一起，一同大口嚼着番茄，谁都没要去打破这弥足珍贵的宁静。

　　“宇智波家的人都是怪物。”

　　少女无视男孩向她投来不满的目光，自顾自的说下去。

　　“非要按照老祖宗的统一标准，统一规格生产出统一的忍者。”

　　男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没有搭话。少女知道，这是小男孩在生气时特有的别扭。

　　“就像被种在篱笆外的夕颜花，朝开夕落，自由自在生长凋谢，和任何的花都不一样。虽然短暂，但它却拥有自己的想法。”

　　“那个……”男孩突然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

　　“人的一生本就短暂的如同这朝开夕落的花朵，所以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下去？而我……”

　　说着，少女一跃跳下木廊，微风静静地吹动她长长的发梢。光的精灵像是在她的身上舞动着，显得她帅气四溅。小男孩的眼睛挣得大大，他看少女喃喃自语：

　　“我……”

　　“……绝对不会过着被安排好的人生。”少女打断了孩子的话。男孩犹豫了一下，合时宜地再次开口道：

　　“我是想说……”

　　少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没有注意到男孩的话。当小P孩第三次想要开口时，少女有些恼地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满，她不自觉地提高了自己的声调：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

　　名叫佐助的男孩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抬起头，一字一句坚定中带着少许嘲弄的口吻：

　　“从刚才就一直想要告诉夕颜姐姐你，牵牛花不是夕颜，它的另一个别称是‘朝颜’才对。”

　　男孩的脸上写满着‘连这个都不知道’的不懈，夕颜看着人小鬼大的模样，脱线般的沉默了几秒钟，冷风杂卷着枯叶从她的面前飘过。随后夕颜的怒火像是从地壳满满涌出的岩浆，一发不可收拾。

　　“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你哥哥那样臭P！宇智波佐助！”

　　愤怒的吼声久久的回荡在群山峻岭之间，惊起飞鸟一片。

　　回忆在一阵呼唤声中戛然而止，当佐助从记忆中回到现实时，却发现水月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只手还覆盖在自己的肩膀上，紫色的眼眸中微带着少许担忧。

　　“你没事吧？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冷漠的少年骤然皱起眉头，他一把甩来对方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动身出发。”

　　“你休想命令我，你这个别扭地家伙。”

　　夕阳的余晖徐徐在少年们的身后绽放开来，记忆的美好慢慢消逝，但曾经留在心灵上的美好却磨灭不去，伴随人走到生命的尽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