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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生挚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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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泽田纲吉不由停顿下来。
实际上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应该说,自打里包恩这个非科学的婴儿出现,他的日常就从未平静过。死气火焰也是,对里包恩跟彭格列,甚至整个黑手党世界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没有人质疑于这种怪异力量如何进化为如今主要的战斗方式之一。
但是在初代的时代,这大概是非常罕见,让人惊讶,如同妖魔鬼怪一般的力量吧?
初代与二代,冰与火,截然相反的性格与截然相反的能力,似乎早已预兆两人所选择的道路也将相反。
泽田纲吉翻看了下笔记,发现从头到尾也没提到过当初有关‘誓言’的事是怎样一回事。或许这本书有上下卷,再或许,这是初代不愿提及的过去。
就像看到现在初代从未提到过,表弟的家人是怎样死的,以及他们是否有父亲这回事。
初代大概是讨厌死亡的吧,就连文笔中都不愿去描述亲人的死。
所以泽田纲吉猜测,那个誓言的原因大概跟死亡有关,只有初代跟二代知道的秘密,不能提及的谁的死。
怀揣着疑惑,泽田纲吉继续看下去。
GIOTTO逃离了战场,之后浑浑噩噩的在附近的城市游荡,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角落里。
这时候,他遇到了另一个人——他命中注定的另一位朋友。
……正文继续。
命中注定的伙伴
我想说,有些事的确是命中注定。
虽然我不喜欢命运这个词,却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假如我没有认识G就不会为他使用零点突破,假如我没有被叫做怪物也不会失魂落魄的逃走,假如我没有在街边游荡昏倒,就不会遇到这位朋友。
以他的话来说,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指引。
他叫朝利雨月,一位不该出现在意大利的来自日本的朋友。
“哈哈哈其实我是来参加音乐演出会的,但是看样子是不会举行了吧?”
这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冲我笑道。
我听说日本人都是黑头发来着,这家伙真的是日本人吗?对此我深感怀疑。
不过对于意大利这个人种混杂的国家来说,什么五颜六色的的头发似乎都是能接受得了的。
(泽田纲吉:我也很想吐槽这一点啊初代!!别的还好说六道骸那紫色头发跟冬菇的蓝色头发是怎么说!他们绝对染发了吧喂!!幻术肯定也用在了头发上!!)
雨月很喜欢音乐,还懂得剑术,看到我昏迷在街边毫不犹豫的将我带回家去。明明他自己回国的旅费还没有什么着落呢,真是个实在人。
问起来他的职业,非常神奇却又理所当然。
“我嘛,其实是阴阳师来着。但是比起家传祖业,我更精通的是剑法。虽然剑法不错,可是我个人爱好是音乐啊哈哈哈,如果我去世的爷爷知道他当初为了让我更好掌握阴阳术而教给我的两门旁门左道被我当成主修,一定会返回人间宰了我啊!”
雨月太爱音乐了,最终为音乐放弃了剑法,哪怕他在日本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他用剑法获胜的钱报名参加了比赛,最终获取来到意大利演出的机会,可惜没想到战火烧过来,如今他想回都回不去。
“旅费都被买了乐器了啦,意大利有太多我没见过的乐器,我这已经很省了还是没有剩下多少。”
雨月幽幽的感慨着,让我很想吐槽他就算买这么多乐器你带不回去有个毛用啊!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嘟囔着妖怪什么的,被缠身了吗?我可以帮你驱邪哦!”
雨月兴致勃勃的建议。
“怎么驱邪?”我问他。
他拿起一支叫做笛子的乐器,幽幽吹起来。乐声柔和动听,是我从未听过的曲风。
这种享受,是平民难以想象的,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不惜一切想要获取奢侈的生活。
一曲终了,我止不住的流泪。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她的死,想起了许多许多。
我最终不能忍受的是,她为我而死。
表弟大约是恨着我的吧,然而我是她最疼爱的儿子,所以他只能压抑着愤怒离去。
我为G破例使用了力量,当时却无法阻止她的死。这真是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悲痛。
“你果然不适合做阴阳师。”我叹息道,看看吧,我这个妖怪还活的好好,“但是你的曲子很优美。我喜欢。雨月。”
“啊,谢谢。”
他笑着回答。
三天后,G就找到了我。
我们获得了胜利,也获得了当权者的奖赏——所谓的奖赏是指他们继续控制这片土地,给点钱打发了当初战斗的我们。
对此我并没有异议,毕竟我或者G都没有占地为王的意思,我们只是想保护大家罢了。
这笔钱中的一大部分用来买雨月的船票。
“你应该回到你的国家,继续吹你最喜爱的笛子。这里不属于你,雨月。”
我这样对他说。
这里是战场,他向往的是宁静生活。这儿一点都不适合他,真的。
“来日本吧,GIOTTO,你可以住在我家,那里比这里要好的多的多。”雨月真心的邀请。
我摇摇头,笑了。
“不了,就算我的家没了,故乡还是在这里。”
这里的土下埋藏着这世上最深爱我的女人。
这里的土地上站着我愿意为之而战的伙伴。
或许我是个妖怪,可是我爱着人类。所以,我不准备离开这片土地,直至战争停息。
“如果有一天,战斗结束了,我或许会去拜访你家。到时候要开门迎接我,不要忘记我这个兄弟。”
我这样对雨月说。
“那是当然。”雨月开心的点头。
此时的我当然不知道,仅仅一句客套话都能一语成谶。我不知道在后来,深爱乐器的雨月将有一天为了救我一命出卖乐器,不远千里前往意大利,只因为他那不靠谱的占卜偶尔准了一次。
我更不知道在后来的后来,我还真的离开了意大利前往日本,并在那里遇到了另一个世界上最深爱我的女人。
有时候命运很难说,萍水相逢的朋友,或许是一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