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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信来使解忧愁 ...
南宫勋回得府中已经是三更时分。晃月楼在微微的灯光映衬之下,显得甚为安静。但刚刚踏入南宫府之际,南宫勋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与寒冷。
南宫勋心下一定,刚刚与樱漓在一起的温存散尽,他冷面微寒,便又是常人眼中寡言谨慎的修罗战神南宫勋了。
南宫勋行至晃月楼外,一道黑影便寂然迎了上来。
南宫勋悄然开了晃月楼的门,看到静玉依然在自己的床榻上沉睡,柳妈在床旁边的小塌上睡着,这一幕甚为安详,南宫勋才略安了心,又小心地关了房门退了出来。
一直守在身侧的燕升微一拉南宫勋的衣袖。
南宫勋便一转身,来到了晃月楼的耳房。只见这耳房之内甚为简陋,仅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几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粗制的茶杯。
南宫勋进得室内,微微皱眉道:“委屈你了,燕兄。”
燕升却是一脸坦然磊落之态,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便从怀中掏出一精制小瓷瓶,说道:“这君只对于腿伤最好,有止痛化瘀之功效。”
南宫勋缓缓接过,心下感动,却也没有言语。
燕升帮着南宫勋将伤药上了,说道:“静姨娘出缎玉轩容易,要出这南宫府却是难上加难。”
南宫勋微微晗首,正思索间,感觉一件温暖的大氅轻覆在了自己身上,燕升缓声说道:“已经三更天了,你还是小寐一会吧,太过劳累对腿伤无益。”
南宫勋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听了燕升的话,便微盍了双眼,尽量将明日之事排出脑际。
只稍片刻,燕升便看到南宫勋稳定的鼻息传来,他知道南宫勋必然已经累极,便稍稍拉了拉那件大氅,悄然退出了这间耳房复又来到了静玉房门外。
燕升站在这寒冷之中,他与南宫勋相识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夜。
看着被一群孩子群殴还能倔强着不肯低头的南宫勋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会突的一动,从那时起,南宫勋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燕升本出自武学世家,成年之后又去少林寺习得了更加精深的武艺,学成回来后,却不顾家中的反对,来南宫府做了一个家丁。
燕升本来行事就甚为古怪,只是来到这南宫府中却要隐藏自己的满身武艺,更是要对大夫人阿谀奉承,每每想起,自己都不免齿寒。可当昨日看到南宫勋轻松的微笑之时,燕升才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经历了昨天之事,南宫勋却并未对自己说一个谢字,燕升心中一暖,这证明南宫勋待自己不同旁人,就是如对自己最亲近之人可以予给予求一般。
寅时刚过,南宫勋便起床了,用了燕升的君只,腿上的疼痛确实好了些,他知道燕升为寻这君只定费了不少功夫,可这些年来,如果没有燕升在暗处的屡屡相帮,自己也难以活到今日了。想到这里不免心下一叹,这份情意自己今生是无法还清了。
南宫勋略梳洗了番,便来到了晃月楼中,原来静玉也已经醒了,正手中抓紧那件旧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新的居所。
柳妈正浸湿了一条丝帕准备为静玉拭面。南宫勋接过了柳妈手中的暖丝帕,轻声走到静玉身前,微微跪在静玉身侧。
静玉乍一见一身形俊朗的男儿出现在自己眼前,神情一惧,因着在缎玉轩几乎没有过男人涉足,所以当南宫勋将丝帕靠近自己时,本能地一躲。
南宫勋不禁眼中一酸柔声说道:“母亲,我是勋儿,难道您不认得我了吗?”
静玉听着这话,便将目光瑟缩得投到南宫勋的脸上,之后又欲伸手触摸南宫勋的面颊。
南宫勋看到母亲神色已不似刚刚的骇然,便轻轻抓起静玉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之上,口中喃喃道:“母亲,自今日起,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您只需记得我就是您的勋儿,从此再不会让任何人伤您一根手指!”
柳妈看着这母子二人今日终能团聚,心中也十分欣慰,开口安慰道:“勋少爷,我刚刚吩咐紫蕙准备一些饭食,你陪静姨娘一起用吧。”
南宫勋微敛了心神,便起身道:“也好。”便将母亲搀到餐桌前,静玉虽然依然目不识人,但在缎玉轩之中何曾有人如此待她,心中便将南宫勋认定为大大的好人了。
静玉心下如此,唇边便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南宫勋看到这抹微笑,心中似照射入了一股强烈的阳光,这在这十年之中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南宫勋陪静玉用了早饭,这一餐中南宫勋对于静玉是照顾得细微倍至,静玉因为出了缎玉轩,又有人如此待她,再加上没有“朝颜“的毒害,这一餐饭下来,静玉便又恢复了红润的神色。
刚刚用毕早饭,燕升便轻扣房门,南宫勋知他有事,便叮嘱柳妈道:“这几日还需您多照顾我娘一些,过几天,咱们便可出了这牢笼。”
柳妈神色一变道:“离开南宫府?这可万万使不得!”
南宫勋将手覆在柳妈冰凉的手上,安定说道:“出了这牢笼,我们便也是这广博天地之中一个普通的家庭,这是我这些年一直最想要的。”
柳妈心中一暖,便点头道:“静姨娘交给我,勋少爷就放心吧。”
柳妈虽然是南宫府的下人,但她的心是最善良不过的,所以十年前她选择侍奉这府中最不得势的勋少爷,甚至用自己的体己钱去贴补南宫勋的生活,所以在南宫勋心中,早就将柳妈看成自己的亲人了。
出了晃月楼,燕升便附耳过来,南宫勋听了,神色一变,便匆匆离开了南宫府。
南宫勋骑上他的银色宝驹,便在这寒冷的冬天上午飞快驰去。
冬季的集市人不多,刚熟的食物冒着缕缕白气,仅有的几人瑟缩着买了今天的吃食便又形色匆匆的回家了,对于这驰马飞奔的南宫勋皆纷纷侧目。
南宫勋转瞬便出了内城,穿过丛林到了城外,只见这城外之处甚为荒凉。南宫勋将马栓在树上,便见一些巨石横盘于此,他在这堆巨石间巧妙穿过,一宅院赫然出现在这巨石路的尽头。
宅院门前站着一名男子,穿着黑色锦袍,头上是同色狐裘帽子,看到南宫勋来了,便笑道:“二弟来了,义父在书房之中。”
南宫勋拱手道:“多谢大哥!”便转身入了宅院的内室。
这宅院里面很大,假山景致处处可见,又片片植了青竹,如果无人带路,即使进得这宅院之中也肯定会迷路的。
南宫勋对此处却甚是熟悉,一会儿便到了书房门前,南宫勋微整了衣冠,便轻声扣了几下房门。
轻扣之后,只听鞋履之声,便是一人将房门打开,南宫勋恭然垂首道:“义父!”
只见被唤做义父之人,身着一身青袍,神色极是和缓,朗目星眉,唇边带笑,身形俊逸,竟是很难看出此人的年龄。
原来此人名唤奕辰,正是南宫勋的义父。
奕辰将房门打开道:“快快进来吧,今天又冷得紧了。”只听得他说话极为柔和但让人听了,却又自有一股威严在里面。
南宫勋进得室内,一股暖意和极好的松木香萦绕鼻间,让南宫勋身心俱是一暖。
奕辰关上房门,便来到书案前。
在南宫勋心目当中,奕辰虽是义父,但比起南宫炙权来,还要更多亲近几分,所以便也不似在南宫炙权跟前那般拘谨。
奕辰指着房间内的竹藤椅笑着说道:“久不来义父这里,怎么竟如此拘谨?”
但南宫勋却依然没有落座。只是垂首说道:“孩儿有错,还请义父责罚!”
奕辰却并没有丝毫怒色,亲自踱到南宫勋身边道:“你可是说将你娘接出缎玉轩之事吗?”
南宫勋没想到奕辰消息竟如此灵通,便低低地应了声是。
奕辰叹了一声道:“母子连心。虽然还未到我们商量好的最佳时机,你母亲在缎玉轩中受苦,你自是无法忍耐了。”
说罢,便让南宫勋坐到竹藤椅上。
南宫勋看义父没有责怪自己,稍稍放下心来,可想到如何让母亲出得南宫府的大门,又不禁双眉紧锁了起来。
奕辰看到南宫勋的神色道:“勋儿,你可是在担心如何安置你母亲之事吗?”
南宫勋点头道:“魏娴婷那贱妇屡次谋害我母亲不成,这次必不会善罢甘休,一日留在府中,我便一日无法心安。可母亲毕竟是南宫炙权的妾室,想这样出得南宫府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奕辰听后微微一笑道:“今日为父叫你二人前来,便是已经为此事想好对策了。”
南宫勋听了眼睛一亮道:“还请义父赐教。”
奕辰斟酌了片刻道:“要想将你母亲名正言顺地接出南宫府还要借助那人的力量。”
南宫勋心下一惊,因这“那人“二字,不指别人,指得正是当朝天子。
奕辰接着说道:“那人最信神佛之事,你可就此入手,一切便可顺理成章了。”
南宫勋心下一想,便知此事如何为之了。
南宫勋只觉满天乌云尽数散尽,心中一阵轻松。
奕辰看到南宫勋的笑容,便知道这个自己从小悉心调教的义子为事最是聪敏,凡事点到为止,便也没有再说。
奕辰踱到自己的书案之前,取来一瓷制小瓶道:“这里是五味子,每晚睡前让你母亲服了,有安神之效。”
南宫勋接过道:“谢义父!”
奕辰却一瞬的恍惚道:“你母亲……她……可好?”短短几个字,奕辰却说得断断续续。
南宫勋不做他想,只黯然道:“母亲还是目不识人,朝颜的毒性虽缓但这经年累月下来,在母亲身上的毒性恐怕也是很难散尽。”
南宫勋刚刚说完,却听啪的一声,竟是一个茶盏在奕辰的手中碎了,随着这破碎的杯盏,赫然竟是奕辰的鲜血滴滴而下。
南宫勋一惊,上前道:“义父!”
奕辰却似乎惊醒一般,看了自己手上的鲜血神色却甚是漠然,他没有再问,只背朝着南宫勋道:“明日便是十五,此事事不宜迟,你速速去吧。”
南宫勋不知何故,便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南宫勋:“我的后台看起来好强大啊!”
小醉窃笑道:“知道我待你不薄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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