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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生个孩子吧 ...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苏沫突然觉得骤然加大的工作量需要把自己调整到待机状态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吃不得一点苦,只是一直呆在相对稳定的工作环境,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的总会养出一点点的惰性。
      所谓的新官上任,行事作风难免就要凌厉许多。但现在的新任总经理在大家的口中已经被神化到一种无人能及的境界。对于他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的态度,还有严谨的工作要求,大多人都是又敬又畏,可是也从未听谁说过他的不好。
      某次无意中听到两位清洁阿姨的对话间谈起凌逸风的谦和有礼,语气间充满了夸赞。苏沫有些错愕甚至一时反应不出,她们说的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两人现在已经在同一个单位,如果一点交集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最近因为工作的关系已经接触过几次了,每次都有其他人在场,苏沫感到稍稍的安心一些。有了前面的缓冲过程,她已经由最初见到旧恋人的激动和慌乱的情绪中慢慢平静下来许多。至少现在她可以在每次见到那个人时能假装平静问一声“凌总好”。但也幸好他们不是每天都可以碰面,否则苏沫还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因为从凌逸风每次都点头淡淡回应来看,苏沫真怀疑他是否在消失的这些年里撞坏了脑子而失忆,或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一切的过去原本就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能证明她的脑子完全思路清晰的人很快就出现了。
      午餐时间的员工餐厅里,和已经成为同事的小姑展露还有林乐同桌吃饭。背向门坐低头吃饭的苏沫听到林乐刻意压低了兴奋不已的声音说:“快看,大BOSS今天居然移驾到我们的地盘用膳来了!”
      苏沫的手顿了顿后,夹起一片绿色的油菜放入口中。
      展露却头也没抬的强白着说:“快擦干净你的口水。不就一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至于你花痴到这样吗?”展露工作搬进单位的宿舍后同林乐成为了室友,所以两人现在已经混得几乎不分彼此,说话自然也口没遮拦起来。
      林乐还真的吸了吸口水,然后毫不示弱的回嘴说:“你看,你不也承认大BOSS是有姿色的男人,还好意思说我。再说就他同那位友人一起,简直就是老天派送来的福利养啊!你看我们餐厅这些个女性同胞们,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雌性荷尔蒙呢!”
      听了她的话,展露算是配合的抬眼四处扫了眼,然后对着苏沫做了作呕的表情低头继续吃饭。
      已经习惯了她们每日午餐的抬杠时段,苏沫安静的吃饭。
      可接下来又听林乐轻喊:“我的妈呀,他们向我们这边看呢!”
      展露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张面纸头都不抬的送到林乐面前,并告诉她“快把你那哈拉子擦了,跟你丢不起人”。
      半晌也没听到声音,苏沫抬头看到林乐拿着面纸掩着嘴,正想问她怎么了,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问:“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苏沫回头时,张雷已带着温和的笑在看她。
      “好久不见,苏沫!”
      稍有犹豫便起身的苏沫也带了浅笑,意有所指的回:“还真是好久不见。”
      张雷在瞬间的错愕的后,随即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她。苏沫知道这拥抱里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于是拍拍他的后背表示收到。
      碍于众多投过来或妒或羡的目光,也觉察到苏沫的不自在,张雷在简短的问候后说改日联系,转身回到距离很远的展鹏飞身边坐下。闷头吃饭的男人寒着的那张脸,让张雷心情很好地吃光了原本觉得没啥味道的食物。
      面对燃着熊熊怒火的展露的眼神,苏沫只淡淡陈述了一句“他是我高中同学”,迅速吃完剩下的食物走人。
      整整一个下午,贼头贼脑在身边乱晃的林乐让苏沫烦燥不已。其实明知道让她不安的,原本不是林乐好奇的目光,而是那个即使这么多年后见了面,却一无表示的那个冷漠的人。
      大四开学因为凌逸风假期也回家而许久没见面的苏沫,几次打电话给他都联系不上后跑去他的学校。找到他所在的系里问起,大多同学都说不清楚,只是开学就再没见过他。
      后来有一个女生,看到苏沫着急又落寞的模样告诉她,凌逸风这个人在学校因为都是独来独往,又在外面租了公寓从不住校,所以没人了解他,最后让她去问问导师也许可能会有消息也说不定。
      凌逸风的导师是一位看上去非常严肃的秃顶老头。在听了苏沫的来意后,皱着眉称他也不算清楚。只知道刚开学,学校就收到了凌逸风发来的退学申请。
      苏沫听后一时反应不了,愣在那里半天。那位导师还问他们是不是朋友,如果有凌逸风的消息要通知他。因为他觉得凌逸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真的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大家可以帮忙解决,还是希望他能回学校把书读完。
      苏沫记得后来她还很有礼貌的同导师说再见,坐了很长时间的公交车回到学校后,吐得一塌糊涂。最后到胆汁都吐出,浑身再没一丝力气后,倒头睡了两天。
      醒过来后,继续着她的大学生活,没人看出她的改变。同寝室的姐妹都以为她不过是生了一场病,睡了两天。
      只有周薇,后来没见苏沫再接过凌逸风的电话,慢慢明白了些什么。

      电话响,接起是项杨打过来告诉她,上次要帮忙买的砚台到了,现在要给她送来,问是否方便。
      半个小时后,项杨来到她的办公室。
      放下东西接过苏沫递来的水杯,项杨仔细看了一圈才坐下说:“看来你这里一点都没变吗?”
      苏沫笑了,问:“还能怎么变?”
      “酒店的名字改了,刚上来看到大堂、餐厅应该还有客房都在重新装修,我以为你这里也要变样了。”
      “怎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了?”
      项杨喝口水,带了些惆怅说:“有点儿。突然看到原本熟悉的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总有那么点说不出来的失落。”
      苏沫被逗笑了,说:“看不出你还挺感性啊!”
      项杨半天没作声,再开口却问:“婷婷最近好吗?”
      正翻看砚台的苏沫没抬头就回:“最近忙着培训的事儿,有一阵子没见她了。”想了想才问:“不是吧,她好不好应该是你最清楚吧?”
      没听到回声的苏沫,终于收回放在那方石砚上目光看过去。
      项杨见了微微一笑,说:“我们分开了。”
      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苏沫目瞪口呆的看着项杨。而他只是无奈的笑,一副事已至此的模样。
      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苏沫问:“又吵架了吧?你们要是不好意思讲和,我不介意帮忙的。”
      苏沫一直了解这对欢喜冤家,总是因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隔三差五就闹点矛盾。林雪婷因为家里的关系,多少带了些任性的小毛病。但又有哪个女孩不是呢?好在项杨脾气温和,不太计较,每次闹完道个歉也就没事了。有时吵得凶了,苏沫出面各打五十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次没吵。我们,是真的分开了。”
      “怎么可能?不是已经在讨论结婚了?”带了些激动的苏沫问。
      “幸好还没结,如果结了婚才后悔不是更糟?”轻轻叹气后,项杨才接道:“我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的苏沫问:“去哪?”
      “有同学在S市,早就让我过去。以前因为有放不下也舍不得的东西拒绝了,现在没有这些问题了,就想去看看。”
      轻抚着被打磨的光滑的砚台,苏沫不知说什么才好。
      倒是项杨怕她难过,轻松的说:“你不是有我的Q号,我们一样可以经常聊天。什么时候你同鹏飞去S市,我做地主招待你们。”
      这样的安慰的话更使苏沫的心里发酸,只能勉强的笑着点头。然后想起问他:“时间定了吗?到时候我们去送你。”
      项杨摇头。“还没呢,定下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转身指着那方砚台旁的两个小盒子说:“那里面是朋友刻的印章,料还不错,留着用吧。”也没等苏沫回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门已合上许久,苏沫才拿起其中的一只小盒子打开。一块方方正正的鲜红鸡血石上,刻了“林雪婷”。打开另外一只,两块小一些的青田石分别刻了“苏沫”和“展鹏飞”的名字。
      晚饭苏沫吃得不多,展鹏飞看眼她剩下的半碗饭,拿过去都吃掉。也没收拾桌子,她就直接到客厅去了。
      展鹏飞都收拾好出来,并不像平时上楼去办公。挨着苏沫坐下开了电视,找了个经济频道来看。
      过了很久,苏沫轻飘飘的开口:“项杨要去S市了。”
      看电视的人转头“嗯”了声。
      苏沫下巴支在屈起膝盖上,歪着脸像似自语:“他们怎么就分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还以为很快就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展鹏飞没说话。感情的事情外人永远都无法了解,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知道恋人间的真实感受。
      连续两周的加班,终于盼来了一个休息日。苏沫打电话同林雪婷约在“半岛”碰面。
      下楼时,展鹏飞在客厅看电视。
      随口问:“你今天不又不用去律所?”之所以用“又”,是因为最近这人闲得让她很不习惯。在苏沫忙碌的这半个月里,展鹏飞居然都没出差。而且随着苏沫最近加班的晚归也才知晓,这个男人还会做饭,味道还不错,据他自己说是在国外的时候练出来的手艺。
      看到苏沫穿戴整齐要出门的样子,展鹏飞问:“你要出去?”
      “嗯。我约了婷婷。”正要穿鞋的她简短的说。
      “我送你。”也不等苏沫回答,他走向楼上换衣服。
      车上苏沫问展鹏飞:“你好像有一阵子没回B市了?”
      “最近都没什么特别需要我的地方,再说,下周不是就回去给爸过生日了。”
      苏沫点头,两人又一路安静。
      到了地方,下车跟他说不用来接,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展鹏飞简单的说:“结束给我打电话。”看着他的车一路开远,苏沫转身进门。
      上到二楼,远远的就看到林雪婷向她招手。
      “你们展大律师今天怎么有空?”她从楼上看到苏沫下车。
      “他最近闲得很,说是要降压。”
      服务生走过来,苏沫要了一杯水。
      转过脸问林雪婷:“你跟项杨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分了。”对着苏沫无奈的笑,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越来越没有感觉。不像恋人,反而像姐妹或是哥儿们。”
      “那有什么不好?”苏沫诧异的问。
      “没有不好,但是也没有激情了。你懂那种感觉吗?”看对面苏沫匪夷所思的目光,林雪婷摇着头说:“算了,你不会懂的。”
      “可是你们这几年一直不都挺好的?”
      “苏苏,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想着尽快结婚的时候,项杨说还没有基础给我更好的生活,让我再等等。后来基础有了,我反而觉得结婚也不过就是这样,不着急了。就这么拖着把结婚的冲动给拖没了,我们也彻底结束了。
      “你知道吗?苏苏。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那种不顾一切的劲头的。我想到结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不能没滋没味过一辈子的念头。跟项杨在一起,我们的话题越来越少,每天对面谈的都是,你今天如何,我今天如何。我手一动他就知道我要喝水,他眼睛一扫,我就知道他要拿电视遥控器。我们都觉得在一起生活已经变得索然无味,而且我怕后悔,怕结婚以后越来越绝望。我没有信心能像你一样,把没有激情的婚姻就这么进行下去,那还不如单身自在呢!”
      听了林雪婷的话,苏沫不知道要怎么劝说她继续维系她的感情了。的确,每个人对待爱情和婚姻的看法不同,所要求的必然不可能相同。她只能低低的说:“哪来那么多的激情呢?日子久了还不都是这样过,平平淡淡也没什么不好。”
      林雪婷摇头:“只能说,我们想要的东西不同。”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林雪婷无意识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苏沫则看着透明的玻璃水杯发呆。
      许久,林雪婷问:“苏苏,结婚以后你有没有过一点点的后悔?像你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真的觉得能维持一辈子?”
      认真的思索好一会儿,苏沫轻轻摇头:“可是,那么多当初爱到死去活来的一对恋人,也不一定都有完美的结局不是吗?我至少现在还没想过后悔。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能跟这个人过一生,但目前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突然想起什么,苏沫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林雪婷面前。
      “项杨让我转交给你的。真奇怪,你们不是和平分手吗,干嘛他不亲自给你?”
      林雪婷打开看到是一枚名章,好像也并没有惊讶,只把玩着说:“能说的话,分手的时候已经说尽了。关系突然的转变,让我们见了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还不如不见的好。”
      苏沫点头问她:“你知道他要去S市吗?”
      “嗯。他上飞机前打电话跟我道别才知道的。”
      这次苏沫反倒微微惊讶。“咦?不是说好他走时要通知我的,我还说要和展鹏飞去送他?”
      “他说不喜欢送别的气氛,所以自己去的机场。飞机快起飞时给我打的电话。展鹏飞应该是知道的吧,项杨不可能不通知他。”林雪婷笃定的说。
      苏沫想起跟展鹏飞说起他们分手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觉得突然,原来他那时竟是知道的。
      气氛有些忧伤,苏沫问要不要去逛街,林雪婷很是提不起兴趣。原本也是为了调节此时的心境,本不喜欢逛街的苏沫也不强求。两人有的没的聊些闲话,消磨着时间。
      展鹏飞打来电话问苏沫要不要来接她,想说不用,却看到对面林雪婷点头,于是答应下来。
      “看样子,你家展律师挺在乎你的吗?出来这么一小会儿就开始催了。”林雪婷打趣着说。
      苏沫评价:“作为丈夫,他很称职。”
      “你现在喜欢上他了?”
      “他很好啊!”苏沫避重就轻的答。
      林雪婷不留情面的拆穿:“切!天底下好人多了去了。你心里想什么自己最清楚,就别跟我装了!”
      看看时间,苏沫问:“真的不用我陪你?”见她非常潇洒的挥几下手,又问:“你开车了吗,要不我们送你吧?”
      “得了吧!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别理我了。展鹏飞好不容易在家,我总跟着瞎参合什么呀!”
      两人告别,苏沫起身转过刚刚所坐的沙发椅随意的一个扭头,看到坐在那里的张雷正在对自己笑。片刻的愣神后,快速的看向他对面的座位,一颗加速跳动的心脏总算能恢复正常。
      “你怎么在这里?”镇定下来的苏沫问。
      张雷指指坐在对面的陌生男人,笑着回:“跟朋友谈事情,顺便喝咖啡。”
      苏沫点头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突然觉得刚刚同林雪婷两个人的对话被张雷听到了。因为背后那头的林雪婷已经转出来,满脸惊喜的跟他打招呼了。
      那位朋友见到这情形,很识相的先走了。
      苏沫因为有心事被拆穿的懊丧也匆匆告别。

      阳台上摆放着几株展鹏飞刚买回不久的不知名的植物,而苏沫已经拿着水壶喷了好一会儿的水了。
      “哎,浇花不是这样的。”水壶被展鹏飞拿走。
      “项杨临走前通知你了吧?”
      “嗯。”
      苏沫了解的点头,问他:“朋友走了,你会不会有点难过?”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难过也没用的。”
      “当年毕业周薇去南方的时候我难过了好久,还哭了。其实就算感情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最后终究是要分开,大家各自过活的。”苏沫带着失落总结。
      “也不都是吧!总是有能陪着你过完一生的人。”展鹏飞意有所指。
      沉默许久,她突然开口:“展鹏飞,你说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展鹏飞的脸突然僵掉,然后就听他咬牙切齿的回说:“苏沫,有件事情你必须先弄清楚。生多少个孩子,他们也终将有自己的生活,不会陪着你一辈子。”
      看着他眼中混合着失望、恼火还有无可奈何的复杂眼神,在自己脸上转了几个圈后愤愤离去。然后苏沫被楼上的房门“咣”的声音吓得一震,却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只是因为觉得近来他的工作状态如此稳定,所以才把考虑了很久的这件事情拿出来商量,怎么就把他惹急了呢?
      还记得两人为数不多的一次散步中,他看到几个嬉戏的孩子驻足了半天,然后也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结果苏沫经过消化和揣摩后得出结论,他是在宛转向自己表达对于下一代性别的看法。
      其实关于要个男孩还是女孩这个问题,苏沫倒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这毕竟不是人的主观意愿所能实现的。她考虑的是要在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合适。
      她喜欢孩子,喜欢他们天真、干净的眼神和纯洁的笑脸。她并不像现下的许多年轻人一样,觉得有个孩子是累赘,会阻断夫妻感情的发展。以他们夫妇相敬如宾,谦逊有礼的相处方式,还有展鹏飞婚后一直东奔西走的这种状态来看,要个孩子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看见展鹏飞这段时间非常有规律的过着早九晚五,正常上班族的生活,才突然觉得可以谈下自己的想法。但不知这个人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跟她摔起门来。气得苏沫扯掉了几片眼前他养的那株绿植的叶子。嫩绿的叶片被捏在手中,暗笑自己的幼稚。看来她也不正常了,对着植物撒哪门子气呢?它们又没得罪谁。
      楼上的展鹏飞虽然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良久,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真不明白像刚刚那样的一句换做任何人都能听得懂的暗示,那个女人怎么就理解不了。难道还非要像电视剧里面肉麻至极的喊“我会陪你一生一世”,真是想想都会让人浑身不自在。更扯的是,她真的没听过“相濡以沫”这句话吗?这世上能相守到老的永远都是夫妻。竟会想到孩子,真是想不佩服她的思绪方式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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