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那对使魔、惊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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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回答？你不想说些什么？！”
原以为兄长会有所悔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怀特在看到短刀的瞬间眼神彻底暗了下去。他亲爱的哥哥连解释都没有，而选择直接应战……这是否表示、他执意要和主人为敌？
对于弟弟的质问，怀特只是淡淡一瞥，“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而你——我的兄弟，你妨碍了我。”
“去他妈的使命，我从没听说过使魔的使命是害死主人！你这是背叛，你背叛了凯斯梅尔的信任，更是背叛了在黑暗之主面前立下的誓言！你！会遭到我主的天罚！！”
怀特几乎是暴怒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变成了这样？他完全弄不懂他，使命这玩意……使魔的使命不该是誓死追随自己的主人吗！该死的布莱克到底是想闹哪样？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个时候怀特直接提剑劈过去了，但是看在他们相依为命多年的份上，他还是做了最后一次提问，“我最后问一次，你是认真的？”
小小的沉默了一会儿，布莱克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Yes”。他可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至于背叛一说，那是无稽之谈。他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主人，否则怎么会冒着和亲弟弟为敌的风险做这些事？
布莱克早就考虑过被发现的可能性，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照做不误，毕竟他立誓效忠的人，从来不是凯斯梅尔。他要为他曾做的选择负责，哪怕和世界为敌。
Yes的结果自然是迎接怀特愤怒的长剑。
狭窄的地下室并不适合打斗，但在空间魔法的作用下，它硬生生被扭曲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决战台。这样一来，再大的动作也影响不了坐在摇椅上的男人，也给了某两只即将对决的使魔充足的发挥空间。
很快，短刀和长剑相撞在一起，摩擦间发出短促的火花，以及类似哀鸣的碰撞声。快得乱人眼眸的动作下，只剩数道银光闪过，见证兄弟俩不凡的身手。
他们本来就是擅长战斗的武者，成为使魔后力量更是翻了数倍。稍有区别的是，怀特的力量更为纯粹些，或许因为他真正拥抱过死亡而布莱克没有，残存在布莱克体内的人性常常和魔性相抗衡，让他在一些事上犹豫不决。
所以，短刀被击飞、身体被压在地上、脖间抵着锋利的剑刃的时候，布莱克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意料之中。
谁让他是个有着人性的使魔，总要比完全体差一些，就像刚才，他明明有机会狠狠捅他弟弟几刀，但人类的一面想到对手是怀特——是自己愿意付出一切也要换回的弟弟，这才出手慢了半拍反过来被压制住。
因为这样的理由被打败，实在是太不幸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属于魔性的一面暗自下了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把人性除掉，这已经妨碍到他正常工作和行动判定，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使魔该犯的错误。
怀特并不知道兄长内心在如何交战，他坐在布莱克身上，用无比沉痛的语调说着，“亲爱的哥哥，你觉得我该拿你怎么办？直接砍下你的头颅怎么样，虽然你的一生会因为背叛的罪名蒙尘，可你依旧有资格以战士的身份死去。”
这无疑是个好办法，因为怀特知道如果把布莱克扭送恶灵城，那他将会迎来更可怕的结局。但直接杀死他的话，很多事情就解释不清楚了，例如那些药剂究竟是什么？布莱克又是受谁指使做出这些忘恩负义的事？
所以在弑兄之前，怀特还有其他事要做——问出那些情报。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我还是先看看你的记忆比较好，我需要给主人一个交代。”
他抬起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朝布莱克的太阳穴伸去。在距离融合点不到3厘米的时候，布莱克出声制止了他，
刚才还冷静的使魔一下子慌张起来，表现就是他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等等！如果你是想知道那些药是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不知道！就算你翻遍我的脑子也找不出答案。”
布莱克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主人托人转交给他药剂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这些东西的具体作用，那个男人只是示意他在凯斯梅尔离开恶灵城后定期给他服用。对于未知的物品，他不可能亲身尝试，谁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呢？
布莱克也不怕让他弟弟知道自己效忠的另有他人，他唯一担心的，是怀特从他脑子里翻出一些陈年旧事，比如从前身为人类时，他们一家曾是多么虔诚的天主教徒，全心全意为天主而战。然而身为哥哥的他却在弟弟亡故后，不顾弟弟的遗愿、向恶魔恳求复活自己的兄弟，最终让他们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们口中曾经的异类。
这样的记忆被看到的话，不知道怀特会陷入何种迷惘之中，或许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吧。因此，这个秘密布莱克绝不会告诉怀特，就算是死他也要把它带进坟墓。
长久的沉默后，怀特的手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一拳砸到了布莱克耳边，“你说什么……你不知道那些药剂是什么还敢给凯斯梅尔注射？！你当真是想害死他？！！”
“……我没有，这只是任务。就像你一样，我同样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
“你的主人——”
“咔嚓——”
就在怀特想要问出什么叫“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的刹那，一声不自然的响动传入耳中，他快速和同样不明所以的布莱克对视一眼，继而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黑斗篷下的魔龙躯体。
发生什么了？怀特皱起眉，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守了这么多天都没出问题，今天这躯壳怎么出现这种声音？
“你也听到了？”他问布莱克。
身下人回答：“当然，我被你压制的是身体，不是耳朵。”
果然不是错觉，因为没道理两只使魔同时幻听。
是不是你搞的鬼——怀特刚想说出口，那类似于冰面破裂的声音再度出现，“咔嚓——咔嚓——”的声响比之前更大，也更清晰。
这回，趁着弟弟疑惑的档儿，布莱克使劲挣开了他兄弟的钳制，率先向那具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躯体跑去。当他无视怀特的叫喊掀开那宽大兜帽的时候，整个人被吓得倒退三步，全身僵硬堪比石块。
“嘿，你想干——WTF！！！”
后来的怀特也不禁被吓到，他抽气声大的可怕，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似乎怎么夸张的反应都不为过了。
瞧他看见了什么！
他主人精致的脸孔上，出现数道裂纹，就像那张脸曾被生生撕裂似的。那些可怕的纹路持续蔓延，顺着脖颈潜入衣袍中，大有向全身扩大的趋势。
这是什么鬼！
兄弟两人从未面临过如此情形，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所幸，布莱克及时反应过来，拿出口袋里的注射器，对着开裂的脖颈扎了下去。直到注射器里浅绿色的溶液见了底，他的手还有些抖。
因为补救及时，裂纹很快消退了，若非亲身经历，谁也看不出凯斯梅尔的脸上刚发生过什么。而作为这桩变故的当事人，某对兄弟的心情自然久久不能平静。
“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凯斯梅尔的身体会变成那样？注射器里的液体又是什么？”小心翼翼整理好主人的衣袍，怀特面色凝重的瞥了兄长一眼，希望哥哥能解释一下。
“我说了我不知道，”布莱克同样面色凝重，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他一直以为自家主人想杀害凯斯梅尔，所以让自己给他下药和注射药剂，但现在看来，事实全然相反，那些药物并不是慢性毒药反而是救他的？
可是，他主人为何要救一名和自己非亲非故的恶魔？甚至把自己安插在他身边，这其中有什么必要性吗？
难得的、看着手里空了的注射器，布莱克疑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那对使魔、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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