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噬血莽

5、我还是个孩子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的自己像是一只快要搁浅的鱼，我的嗓子干痒难耐，稍微扭动一下身子我的小弟弟也被被子摩擦的微微发疼不太舒服。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我长这么大绝对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也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儿了。
　　我有些气恼的看着还在熟睡的寇瑾，但一看到他脸色不好睡的也不太踏实，我就泄气了。昨晚我们翻来覆去的做，我又是初经人事，自然是过火了些。我不懂寇瑾对我是什么感情，我还不会自信的认为他对我是一见钟情情，再见倾心的喜欢。他好像对我的面无表情一直很在意。我发誓除了见钱眼开，那是我唯一控制不好的事情。我其实不是面瘫的，只是有的时候反应慢些，有的时候反应快了我自己想太多了，就忘了表现了。
　　总之他就是不对，要不是他勾引我，我才不会上架呢！
　　唉，你说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是不是我拐了他的钱他想要报复我，然后让我爱上他再把我甩了？他好像快醒了，他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直到他看着我微笑出来。我才惊觉我已经盯着他的睡颜很久了，这样一来更加显示出我是一个大色魔，对他垂涎已久。他伸出手在我的头发上摸摸，但是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他的脸色更差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果然他发烧了，昨天还像一头壮牛一样把我打晕扛回来今天怎么就病倒了？害我昨晚差点儿犯病的人，他现在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我终于想起他为什么说不出话了，现在想想自己太不是人了，怎么能这么不知所谓。他昨天一直都在迁就我，没有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儿。我们厮磨到后半夜，我当然只顾自己爽，根本不懂该怎么给他做出来。反而是他用嘴给我做了两次，差点儿激动的犯了病。这样的他我有些怕，为什么会这样。不用想他现在连半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了，高烧不退完全是应为嗓子发炎了。
　　我一下坐起来，他也吓了一跳。我的喉还是有些干涩有些发痛，但与寇瑾不同的是，我是自己叫哑的。我也不顾身体的疼痛的，匆匆扯了一件儿衬衣就套上跑出去翻箱倒柜，我记得他给我买药的时候告诉过我家里的药箱里有备用药。
　　倒了杯热水放到冰水里晾了一会，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就回去给他送药。当我走到卧室的时候寇瑾竟然不见了，听见浴室的声音我把药放到床头，也好水还有些烫不然嗓子会更疼的。我坐在床上看着凌乱不堪的卧房，我和寇瑾这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不等我在细想，浴室传来刺耳的声音，先是一推东西被扫掉地的声音。接着是镜子被砸碎的声音，玻璃散落的声音清脆但很刺耳。我有些发蒙迅速飞奔过去推开门这个场面险些让我坐倒在地，寇瑾站在一片混乱中怔怔的看着我，他眼里的愤怒再看见我的一瞬间又变成了震惊，随即便不再动作靠着墙不力的垂着手。
　　浴室的淋浴还在冲刷着地板，寇瑾脚下的玻璃渣染了红，不只是脚就连脸也被玻璃碎片划伤了还在流着血。我有些心惊他摇摇晃晃的体力不支好像快摔倒了，该死，我还站在门口想东想西，在他快要跪倒一地玻璃渣上时我再一次发现逃命时的速度不是白练的。
　　“寇瑾。”我的手还在抖，吓死我了，还好我没走要是真的怕怕屁股走了寇瑾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他流血倒是小事儿，让他的弟弟们知道了，一人一个耳光也够我受的了。我再一次恨呐，我真么就没这么好命有半个亲人。
　　我有些无奈的叹息，那人还是呆呆的，我不明白他这是因为自尊心，受不了了，还是什么。我没那么大的力气把人抱起，又不能让他在双脚着地。把他小心背起不去看地上的血迹。

　　“你发什么疯，你觉的我会只穿一件儿衬衣刷街。先把药吃了。”我有些懊恼没说清楚就跑了，这个男人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会追出去吧，他昨晚能坐到那种程度的让步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吧。我把医药箱去过来给他包扎，还好他家的工具齐全，看他身上有些不明显的疤痕，大多都像是刀伤。他刚才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把人杀了那样的疯狂。
　　还好，碎玻璃不是很多，差不多都清理了，我给他用酒精清洗也许是习惯了这种痛也许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空理我。他很配合，我虽没做过医生但简单的伤口处理还不在话下。“很丑。”寇瑾盯着他被裹成两个大茧的脚上，他是用嘴型说的。我不是没找到剪刀吗？至少止血了不是。
　　我把他淋湿的浴袍扔到了地上把他塞回了被子里，他似乎也很满意我的照顾所以乖乖的配合。他的体温又升高了，隔着被子我都能感到他的颤抖，刚才的情绪激动可能让他病的更重了。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却摇了摇头，我给他找了几床被子把他埋在最底下，叫了一些汤和粥勉强给他灌下去，浴室大致收拾了一下，过会儿他醒了应该会叫保洁。把东西都归置的差不多了，这才有功夫躺下歇息。现在的我只想唱歌哦累，哦累，哦累，哦累，哦累。照顾人是个体力活儿，我倒头便睡。

　　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人在亲我，我知道是寇瑾，睁开眼睛他已经穿好衣服看来是要出门了。我眨眨眼，刚刚起床我懒得说话。他的病看起来好点儿了，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也有了些红润。他看着我，笑了笑。“吃了饭，有人送你回学校。明天星期一，你应该有课吧。”我点点都还是不想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只是笑笑摸摸我的头发为我梳理。
　　“要不，我把你打包带走吧!”忽然对上寇瑾的眼睛，他有些认真的说。
　　“啊？你去哪儿？”我着才醒悟看见了他身边还有个大皮箱。
　　“出差。半个月。”寇瑾忽然趴下来枕着我的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不动，我也不说话。良久他叹气，站起来拉着箱子走了。额，我该说点儿什么吗？他走了，我还来不及说呢？

　　接着我回到学校上课，我们什么也没说。我也不清楚，反正这种感觉不讨厌。我想给他打给电话问问他病好些了没有，才发现我没有他的手机号，我们没打过电话，没发过短信，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十天。但是我却有些想他了，明明是不同的人，我们彼此都还不了解，这是为什么呢？
　　最近我们学校组织社团活动，一个兴趣小组的出去活动了，我也懒的参与。扈福又去约会了，但我保证今天他会失恋，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我在扈福的身上重新定义了事儿不过三的说法。其实我很同情他的，所以为了他心情好些我决定大扫除，我和扈福都不是邋遢的人，我们宿舍是优秀宿舍宿舍，卫生流动红旗自从来了我们这儿就在没走过。
　　我今天起得很早，这学期课少，我们也很清闲。对于大三的我们来说，毕业就代表着失业。在学校里我们还是有必要多学一些知识的。现在的竞争压力确实有点儿大，我和扈福是一个专业，我们商量今年寒假找家公司实习。所以恶补是一定要的。我不太喜欢在图书馆看书，密闭的空间会使人更能进入臆想，所以，厕所是最能让人思考的地方。已经一点半了，有些无聊我想找些事儿做。忽然想起我爱吃的一家自助店周末有学生的半价，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联系扈福吃饭。

　　什么，不可能？约会，哦，不是我吹等着。
　　“小福子，在哪儿？”我知道他一定已经结束了约会正需要人安慰呢。
　　“你呢？有空吗？出来吃个饭。”扈福很是平静的没在抱怨，也对这都是习惯惹得祸。
　　“唉，我很忙啊。还有论文没写完呢。况且你也知道我的档期是很满的，啊呀没时间。”我收拾东西，一边儿打电话，一边儿锁门。
　　“放屁，赶紧的。那都是事儿？等我回去立马搞定。”扈福笑骂道。我也不再玩笑与他汇合，说起来这世界上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吃好，睡饱，有钱花。
　　我们笑闹着到了地方，他还是不习惯坐摩托车。他总所我，有一天如果头发掉光那一定要原路返捡起来，埋了，说不定埋了还能在长出来。至此我还心有余悸的买了个头盔，我没觉的我骑车有多快，怎么大家都这么说。
　　今天的人本来就多，多等等也是无妨的这家店设计在商业街的商场里，我和扈福在外面的小桌排号。

　　“倪邱。”我听着有人叫我也会过头看，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拔腿就跑。
　　“我有那么吓人吗？”凤栖笑笑，他手里抱着的是小妹？准确的说是寇瑾的小妹，小妹的大名也叫小妹，这是寇家最小的妮子。说起来凤栖和寇瑾还是朋友呢，我不清楚他们还有什么关系，但在我看来他们一行四个看起来很要好。
　　“呵呵。出来和同学吃饭。吃了吗？一起。”这是没话找话，我不知道他对我和寇瑾知道多少。我们只在店里见过。非工作需要，这还是第一次，他比平日见到时开朗多了，也许是因为我和他是熟人？他和老板的关系店里的人大概也不太清楚，只有我巧遇过两回。咳，看他不在意，我也放心了。小妹似乎有些瞌睡，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额，也好，不过还有一个人。”凤栖好像有些犹豫，我还以为他不会喜欢在这种小店里吃饭呢。不过他看了一眼玻璃房内还算干净独立的店面也没有推辞。
　　“嗯，一起。到我们了呢。”我虽然和扈福是好兄弟，但是我工作上的事儿他都不知道，我不是嘴碎的人，他们互相不认识，不过扈福不在意。至少我们可以多个人聊天，他现在的最大需求莫过于倾述。他的话我听过很多遍了，所以多个人，对他没什么区别，就让扈福多个听众诉说吧。

　　收拾好坐下后，凤栖说自己什么都不挑，所以我就和扈福去大肆扫荡。别看我瘦，我吃的可是很多的，扈福请我吃饭都来自助店，带我来这儿，他觉得是既省钱又觉占了便宜的事儿。七七八八的端着小菜，我担心以我们烤肉的时候顾不来小妹，就叫凤栖把小妹叫醒。送到隔壁的小朋友游乐的场所去玩。小孩子都是爱玩儿的，刚才还不高兴，当看到一群小朋友在玩儿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其实有时候小孩儿还挺好哄的。
　　“寇信？”我回到餐桌旁有些惊讶，没想到是他。一身很帅的西装，扎着领结，真是人模狗样的。少了些孩子气反而有些公司老板的味道。
　　“hi。我还没谢谢你，要不，这顿我请。”寇信站起来拉我坐到他身边。唉，世界真奇妙。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这么大两个有地位的人吃饭，很开心呀。不觉想到的寇瑾，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们几个年龄其实也相差不太多，只要多喝两杯，就熟悉了。凤栖还是很安静，但他不是不关注话题，他只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已，只是笑笑也不插嘴。听到扈福的长篇抱怨还给他指点迷津呢。寇信也很爱玩闹，扈福和他还挺能聊。而我，顾不上说话，听着就行了。我不喝酒，所以很难参与进去，况且我还有很多敌人没有消灭完呢。
　　“果然。”凤栖盯着我说了一句。
　　“什么？”我有些不解，什么意思。太多果然让我吃味。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说话，喝酒上了，太不懂享受了，我还在埋头工作，只是抬起眼问他。
　　“很能吃。”凤栖看着我笑笑。我有些脸红，确实，看看我餐具旁边半径一尺都堆满了盘子。就连扈福也不说话了看着我怎么回答，他笑的很欠扁。
　　“我还是个孩子。我正在长身体呢！”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把筷子放下喝着饮料眼神飘。不出所料他们都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