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噬血莽

13、逛街

　　那天寇瑾没在啰嗦去什么公园散步，直接把我扛回家把‘鱿鱼’拍到门外就急急忙忙拉着我去床上运动了。害的我不得不请假一天，呼，人就是这样真是给点儿颜色就能开染坊。
　　咳，唉呀，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啦，每天我都很大爷的让他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因为我在家的时间多了，寇瑾还和桑辽寇信他两学了些厨艺，当然都是些糊口的饭菜，只能勉强算个半个小煮夫。
　　对于这样的生活我是在满意不过了。我觉的我开朗了很多，扈福旅游回来也觉得这段时间我变了很多。我知道的，我有了新同新朋友，这些都是从心里改变的事情。
　　我都知道。我也不觉的这没有什么不好，只能说以前的我不被任何人改变，甚至是为了自己。
　　我在新工作的地方虽然算的上是一只菜鸟，但是新人的到来对没什么生气的办公室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和我同期兼职的还有一个是别的学校大四的学生，他叫兮耳。
　　很奇怪的一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专业比我的有用些，所以他的工作比我繁杂些。工作方面儿我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报复，但我也不是只会拿钱而不做事儿的人。
　　我们有时候也会谈论些工作问题，有的点子和方案与他的讨教下来，创意什么的和我还真有些对口。公司里的项目部的同事也都挺有趣儿，很照顾我这个新人。
　　‘无夜’的工作我还在坚持做，虽然在放假还打工显得我贪财，但我总要有些资产不是，我还指望能多存些钱去旅游呢。
　　我也没有增加工作时间，晚上还是享受提早下班儿的待遇。寇瑾有钱是他的，我想给他花的是我的。
　　我虽然贪财但还是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不至于当个小白脸让他养着，虽然知道他也不会介意，但我在意。我懂事儿以来，第一件学会的就是，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
　　所以关于我的工作我的家庭他都没有特意的提及或勉强过我什么，我不知道他对我的身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知道这不影响我是我，他是他。

　　我和扈福已经小半个月没见到了，他和茗驻在一起知道瞒不过我，也就从实招来了。我很严肃的告诉他，他要陪我逛街买新衣服，这都快过年了。
　　我虽然也想像平时一样网购两件儿，但是总归算过年不是，这可是我真正意义期待的着的第一个年。不是？嘻嘻。
　　扈福听完我的惩罚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们就这样说笑的去逛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消遣一下，我现在觉得生活本来就无聊，再不出去走走我真要改名为‘宅家里’了。
　　“平日也不见你这么爱逛街，怎么今天这么精力好，逛了这么久还没个够。”扈福坐到我对面儿喝着果汁笑着问我。的确是有些长，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给寇瑾也选中了衣服，不是很贵，但是这可是小爷我很大方的第一次为他人置办年货。
　　“嗯，帮寇瑾也看了些。”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餐桌上等饭，饿死了，早知道就分两天逛了。但又觉的一天能累完也不错，也就不用再费一天来劳累了。
　　这哪儿是血拼，这应该叫贫血，我反正是头重脚轻了，刚才还不显，到了餐厅闻着空气中的饭香味更是让人流口水，软弱无力，一个字，饿。
　　“你到是一点儿也不显，我怎么以前没觉察出一点儿迹象呢？”扈福瞅了我一眼。哼哼唧唧的说道。
　　我和寇瑾的事儿一直都没给他交代过，嘻。
　　还不等我辩白，扈福就开始跳脚，说：“也对你本来就没皮没脸，又会骗人，我尽然还看你脸色这么久。你和寇瑾的事儿如果不是茗驻口快我到现在还受骗呢？”扈福越说越气，伸手扭着我的耳朵，让我很是气愤多大点儿事儿？但我还是要和他赔不是，谁让我理亏呢。
　　“不敢了。小福子，扈福。大人饶命。”我的讨饶让扈福更是下不了手。我们笑作一团，他呆了呆忽然问了我一句你幸福吗？
　　在我以为他改行做了记者调查国民幸福指数的时候，他的眼有些湿热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是不放心。”不愧是我的小福子，太让我感动了。
　　“好啦，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这顿我请。”我用微笑回答了他，我很好，我知道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让人心情沉重，我也相信扈福是了解我的，即使没有回答我们一样了然。

　　“额，那个，他说想见见你。”吃饭的途中扈福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有些试探的说了一句。
　　“谁呀？”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不就是那个寇瑾的狗友茗驻。可我就是想看扈福的窘态。
　　“没什么。”扈福尴尬的咳了咳，也不知怎么说出口。没了声音，继续吃饭。直到我笑出来声他才把一包餐巾纸都扔到我的身上。
　　“嘻嘻，我不是开个玩笑嘛。他见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娘家人。”扈福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差点儿掀桌。
　　“快打电话，一起吃饭。”我很淡定的制止了他的激动行为，好心提醒。真是，正好缺个买单的。
　　我和扈福，虽然对内也有别的朋友之间的损无底线的弊病，但也有对外同仇敌忾的心有灵犀。
　　茗驻来了我并没有什么锋利的棱角，对我来说茗驻再混蛋，那也是小福子的现任男朋友。我不能掉价不是，别说他对扈福现在是百依百顺没有半点儿脾气，就说他成功的解救了扈福的‘事不过三’恶毒诅咒。就让我感慨生命是个奇迹，再感叹一次如果扈福那日提早下班儿，如果那日茗驻没有在他的‘客食’被人黑。
　　可惜没有如果，世界就是这么小，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和扈福，寇瑾和茗驻。我们之间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仿佛因为有些东西的变化，只一点点的小事儿而牵引改变。
　　茗驻也许是受对我的主观印象的影响，不是拘谨，而是无话的那种沉默。吃了好半天才和我聊起来，他开车，我和扈福也不喝酒，所以就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
　　“我没想到你不那么讨厌我了。”茗驻在扈福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笑话，小爷我难道要摆张臭脸你才觉得正常？
　　“我也没想到你不那么讨厌我。”我举起饮料和他伸过来的茶水碰了碰杯，我和茗驻的位置其实是一样的。我待扈福如何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也待寇瑾如何。
　　我不是爱别扭的人，人家不嫌弃你，你就知足吧。至于上次的冷脸，情况不同。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为了兄弟，我们同样可以成为陌路人，甚至仇人。适事而定而已。
　　“呵呵，你们在聊什么？”扈福看我两一笑泯恩仇，没有了初见的尴尬有些费解。我怎能置扈福在一个这么不上不下的位置，就算茗驻不来找我，我也是有意请他两去寇瑾的家做客的。上次凤栖教我的茶道我还有待练习呢！
　　“在聊你。”我和茗驻忽然异口同声道，然后笑笑也不理扈福的不解，相视一笑就知道什么不快都是过去式了。
　　“神经。”扈福看我们这么‘要好’也有些失笑，笑骂着各自锤了我们两一下。总得来说气氛不错，我也吃饱饭了准备和扈福继续去耗血。
　　我去付账的时候，看到门口的茗驻和扈福咬耳朵，说些悄悄话。在怎么说也得为扈福长脸不是，作为他的朋友我当仁不让的结了账至于下次大家都熟了再让他出血也不迟。
　　茗驻出门很久回来也有的几天忙了，和他点了下头示意，我先走了一段儿在前面散饭。让他们在不舍一会儿，我走的很慢，等着小福子追上来。

　　我们目标明确，不一会儿就选好了一大堆。呼，终于完了。期间正好寇瑾给我来了个电话，听到我在逛街有些意外，他让我等着他，他说来接我。我和扈福在休息椅上一边儿等着寇瑾，一边儿喝着可乐。
　　他和我聊了一些和茗驻的事儿，多数是些开心的方面儿，我知道他两的处境都不容易。这次他们去了南亚的一些国家，扈福从泰国专门为我求了一个玉坠。
　　我从来都不信这些，但我相信扈福，相信他保我平安安详幸福的心。我戴在脖子上很臭美的没有摘下来。
　　我和扈福在聊天儿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站在我们面前，直到那人忍无可忍嫌我们无视他的存在太久了。才恨恨的开口。“不要脸的东西，从茗驻的家里出来就勾搭男人。你是多想让人知道你是出来卖的。”
　　那人说话恶毒，我和扈福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儿小伎俩都应付不了，还了得。也不知道谁，像出来卖的，别人不要他他还血口喷人。
　　我虽不大了解情况也不了解茗驻但我知道他应该和面前这位没什么关系，这么吵的人茗驻肯定觉得烦。看这眼前这位，那二五八万，那样子，再次断定他不是什么随和的人，我们两个很默契的无视了他。
　　“你们看什么看，看我做什么。看这对狗男男。”那人脸红脖子粗的在哪儿卖力的吆喝着，不免招来一些闲人。我是没什么，真要挖起来，扈福可见麻烦了。
　　“谁呀？”我不解的看着扈福，什么货色，怎么招来的这么个人。他自己不要脸别人还要活呢,烦人!我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在扈福头上，很不理解这人这么无聊为什么在商场里骂街。
　　“我好像就是因为他和茗驻有一腿的。”扈福有些无奈皱着眉，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一点儿边边角角。
　　“不是女人吗？”我会想起扈福好像说过这事儿。
　　“咳，那晚是。不过看来是变装了。我其实也混乱过，很快就忘了，现在想清楚是为什么了。”扈福说完，我们两同时抖了抖，看向了扭腰涮胯的在哪儿传播社会负能量的人。
　　他以为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丢的就不是自己的人了？他以为他在这诋毁别人，人家观众一直观察的不是他这个‘泼妇’而不是我们这两个无故的‘街’了？笑话。
　　“卡。”我打断了他还在不断上升的怒火和激烈的言语。没想到真停住了，他不会是演戏的吧，这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