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外传》花枪

4、水帘洞

　　夏天很快过去，秋天来的却慢。

　　这一天，猴子们耍的倦了，到山涧中洗澡，忽然对那个瀑布有了兴趣。
　　“哪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不伤身体者，我就让出王位。”猴王如是说。

　　没有哪一只猴子敢去，水势太大。

　　忽然有一个声音跟我说：等什么呢？怕什么呢？
　　是啊，如果生命的全部只是屈从，那么这样无意义的生命为什么不能拿来当作赌注？
　　于是我跃身一跳！
　　我成功了！
　　我完成了那载入历史的一跳！
　　于是我暗喜，我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水帘洞里。
　　“列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才说有本事进得来，出得去，不伤身体者就拜他为王。”我努力使声音平静，“我如今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大家何不拜我为王？”
　　所有嘈杂的声音都静下来，所有的猴子都瞪大了眼睛。
　　看的却不是我，是强壮的猴王。
　　猴王盯着的，却是一只年迈长眉毛的老猴。
　　我的努力就在他手上，嘴里……

　　“你，”他慢腾腾地说，“什么时候，是我们的一员？”
　　妈的！fuck you！

　　我本应该狂笑，应该大闹，应该砸烂我给他们带来的一切。
　　可是我没有，我低头从所有的猴子身边走过，走出水帘洞。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甚至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一员。

　　天，你生我为何？
　　如果你注定我屈辱一生，又为何让我体会成功？而我的成功，又为何成为别人的功绩，他人的笑料？

作者有话说

　　（2002-04-24.13:2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