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啊，疯子 ...
-
现在，赤司身边总有个人，早上她跟在赤司一起乘地铁到学校，中午她会守在边上看赤司跟队友们打球，下午放学她在篮球场等社团活动结束，跟赤司一起出校门。
这段距离很近，清水萤却执意每天要等他一起。
这样持续了半个月，赤司说：“那这样，晚上我们也一起乘地铁吧。”将就她或许是因为逗弄小狗也是件有趣的事。
清水萤很高兴，含着棒棒糖点头说好。
清水萤即使跟赤司走得很近，在人际交往方面也依然跟以前一样，没有赤司在的时候，她总是单独站在一边，并非众人排斥她，而是她不懂得如何靠近他人。
这天社团活动结束后，篮球部员们一起换衣服，黄濑问道：“那个是小赤司的女朋友吗？”
赤司套上衣服，有些好笑：“嗯？那算女朋友吗？”
“不算吗？大家都以为是你女朋友了啊，每天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你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她还等着……啊！不过那个女生真的好奇怪啊，也不笑的，啧……这么一说怎么觉得有点恐怖啊。”黄濑搓了搓双臂。
“是吗？”赤司随口应了声。
“我就从没见过她跟别人说话呀，呜哇——！小黑子你不要一声不吭就站过来了！”
“不是赤仔的女朋友，赤仔为什么一直跟她在一起啊。”紫原吃着零食说道。
绿间板着脸呵斥：“紫原！不要含着东西说话！”
紫原完全不搭理他，绿间差点炸毛。
赤司想起清水萤迄今为止不变的僵尸脸，说：“大概因为有趣吧。”
黄濑道：“小赤司这样说那个女生会难过啦！”
赤司套上衣服，低垂着眼睑，声音有些低哑：“不，她并不会。”
几人换好衣服陆续出去，戴着耳机含着棒棒糖的清水萤站在门口等待赤司，黄濑被几名女生围着，签了名后朝清水萤这边挥了挥手。
清水萤问赤司，“那个怪人在做什么？”
你才是最怪的人好么？
赤司道：“不知道。”
“哦。”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说话，可清水萤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没得到回应，黄濑从后面窜上来，“小赤司，周六一起去唱K吧。”
赤司淡淡道：“我没什么时间。”
“啊啊，小赤司每次都这样，一次也不行吗？”卖萌的话，黄濑是绝对技艺高超的。
赤司侧头看了看边上面无表情的女生，问道：“清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清水萤点点头，“赤司在哪，清水就在哪儿。”
赤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
黄濑默默在心里吐槽：小赤司好温柔，绝对是女朋友啦！
“那就这么约定了哦，我还有事，就先走啦，再见。”黄濑兀自疾步离开，打扰人家谈恋爱可是会被马踢的啊。
地铁准时到站，此时的地铁上的人并不多，赤司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清水萤凑过头来，看到是篮球类的书籍，没什么兴趣，便兀自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算听歌。
赤司问道：“清水喜欢篮球吗？”
清水萤摇头，“清水喜欢赤司。”
赤司翻开一页，上面是整个球场，还有各人站法布局，“看得懂吗？”
清水萤点头。
“以前有接触过篮球？”
“没有哦，赤司喜欢打篮球吗。”清水萤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篮球赛，得知赤司参加了篮球部后也专门看了两场篮球赛，还曾在录像中研究过各种打法，只是由于身体的关系，她不能碰篮球。
赤司笑着道：“谈不上喜欢吧，只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已，说起来你没参加过什么社团活动吧。”
清水萤皱了皱眉头，“关山老师不让我运动。”
赤司没再多问，拿出笔在书上圈圈点点，清水萤在边上看着，虽说只是学校的社团运动，赤司也会认真对待，并且做到最好，清水萤听说他无论在哪方面都从没输过，是个天才，因此要吞下赤司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清水萤跟赤司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做到最好，而现在清水萤所认定的事就是——要成为这个天才的恋人。
恋人是怎么样的呢？她曾问过夏实，夏实说，就是要吞下他，让他跟你融为一体。
赤司跟自己融为一体？听起来很不错啊，清水萤很高兴。
下了地铁后，她与赤司分道扬镳，回去时母亲清水夏实与医生关山正在客厅谈话，关山每个礼拜会定期来给清水萤检查一遍身体，这在清水萤看来是多余的，现在她的身体非常好。
看到清水萤回来，关山朝她打招呼，她照例让关山检查过身体情况，关山说没什么大问题，嘱咐清水萤按时吃药后就离开了。
“夏实，星期六我可以跟……朋友去玩吗？”清水萤从不称呼夏实为母亲，因为夏实总是跟她强调自己还是个能找第二春的美艳女人。
清水夏实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五官精致，只是眼角有了少许细纹，清水萤长得并不像母亲，她的眉毛比清水夏实粗，鼻梁也没有那么挺，只有薄唇跟脸部线条跟清水夏实很像。
“诶？”清水夏实有点惊讶，“小萤终于交到朋友了吗？”
清水萤歪头想了想，“是啊，赤司现在是朋友哦。”
“赤司啊，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少年吗？”
“嗯。”
清水夏实笑道：“出去玩可以，不能喝酒哦。”
清水萤点头。
“啊啊，希望不要被你老爸知道了，不然我就完了啊……”清水夏实扶额，随即她看了看清水萤，说：“你啊，高兴的话好歹笑笑啊。”
清水萤试着咧了咧嘴，清水夏实看不下去了，“你还是就这样吧。”
礼拜六那天，清水萤一早就起床了，清水夏实帮她挑了几件衣服让她选，清水萤打开柜子，偌大的衣柜里满满的全是清水萤的衣服，她从里面选了一件蓝色长衫与黑色长裤，问清水夏实：“这个可以吗？”
清水夏实把衣服挂回去，说：“床上这几件！”
“哦。”清水萤从里面选了一件蓝色长裙。
“小萤还真是喜欢蓝色啊。”
“嗯。”
清水夏实把清水萤好好打扮了一番，并把她送到门口，“早点回来哦，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到达约定的地点，赤司已经先来了，他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长裤，站在树荫下，阳光斑驳的阴影在他身上摇曳着，清水萤还是第一次看到校服以外的穿着，心里有些莫名的愉悦。
这自然也是赤司第一次看到清水萤如此装扮，夸赞道：“清水今天很可爱啊。”
清水萤开心应道：“夏实有帮我化妆。”只是不管她心里多高兴，表情却依然僵硬。
赤司笑着说，“走吧，黄濑他们已经到了。”
清水萤跟在他身边，她悄悄伸出小指想要勾住赤司的小指，阳光拉出的阴影让赤司把清水萤的小动作收入眼里，他伸出手握住清水萤的。
清水萤耳朵绯红，听到自己心跳声无限放大。
这次聚会黄濑凭借自己的人际关系找了不少女生，桃井跟黑子都参加了，紫原会来完全是因为有零食，青峰则是听黄濑说有他喜欢的巨丨乳女生，至于绿间……连赤司都参加了，他不来一定会落下话柄！
几人聚在一起，又开始打打闹闹，绿间总是讨厌紫原吃东西是嘎嘣嘎嘣的响，黄濑跟青峰也同样总因为一些小事闹口角。
黑子哲也像个透明人似得坐在一边，要不是桃井在跟他说话，大概谁也注意不到他，赤司跟清水萤坐在边上，赤司说：“这感觉有点像联谊啊。”
赤司虽然很少说话，但他的气质非常好，那是长期处于大家庭的孩子天生所拥有的高贵优雅，因此也不乏女生过来跟他搭讪，清水萤逐渐被她们挤到了边上，她吃着棒棒糖，戴着耳机听歌，看到赤司应付女生。
这个聚会也许非常有意思，可清水萤却不能融入这个集体，因此她觉得很无趣，如果能单独跟赤司相处就好了。
黄濑唱歌很好听，清水萤便取下耳机听黄濑唱歌，女生们大呼好听，清水萤跟着鼓掌，她喜欢听黄濑唱歌，能表达喜欢的方式……
她从包里摸出棒棒糖递给黄濑，“给你，很好吃。”言语交流依然匮乏。
虽然面无表情，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黄濑高兴地接过了，紫原凑过来，“零食吃完了啊，你有美味棒吗？”
清水萤摇头，紫原说：“那棒棒糖也可以啦。”
清水萤问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随便啦。”
她拿出一根苹果味的递给紫原。
电话忽然在这时候响了，是清水夏实的，清水萤走出去，选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清水夏实问她身体状况，她说很好。
挂断电话后，清水萤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她朝墙角走近，听到两个女生谈论着赤司，因为之前想跟赤司搭讪，跟赤司要电话却被拒绝了，现在在这里发泄。
“那家伙以为他是谁啊，给个号码又不会死，拽什么拽啊那个矮子，那种讨厌的家伙一辈子也交不到女朋——唔哇！”
话还没说完，清水萤已经冲过去扑倒那个女生，抓着她的头发揍她了。
“好痛，这个疯子……快帮我拉开她啊！”
另外一个女生连忙想拉开清水萤，清水萤却是抓着那女生不放，把她的头狠狠磕在地上。
“拉不开啊！！”
“快松手啊……呜……好痛啊……”那个女生也朝清水萤反扑过去，清水萤却是一点都不怕，那女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被那女生的戒指划出一条口子，血流了出来，却仍是死死抓住女生的头。
另外一个女生连忙跑回包间叫人，黄濑他们连忙冲出来。
清水萤此时还跨坐在女生身上，黄濑想去拉开，清水萤却是不放，硬拉开的话女生的头发都会被扯掉的，青峰过来掰开清水萤的手指，却不可能一次掰开。
桃井也急得团团转，实在糟糕透了。
赤司走到清水萤身边，捋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清水，衣服要弄脏了，起来。”
清水萤抿着唇，松开女生站起来。
黄濑一脸黑线，早知道小赤司的话这么有效他们还瞎忙活什么！
清水萤低着头默默站到赤司身后，黄濑问道：“怎么回事啊？”
那女生拍着身上的灰尘，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气愤道：“谁知道这个疯婆子突然发什么疯啊！扑过来就打我们！脑子有病吧！”
赤司扫过一眼脸上还有一条血痕的清水萤，说：“清水，道歉。”
清水萤面无表情，手却死死握着手机，指尖青白，说道：“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啊，疯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