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科学的酒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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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过后，又是一段被埋在题海之中、大考小考连连，即便是日后回想起来也觉得天昏地暗的日子。
不仅是学生们自己，就连老师和家长们也承受着沉重的压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高三生几乎是在如释重负之中迎来了比其他年级都要短暂得多的寒假。
因为要补课，高三生的寒假历来只剩下了二十天左右，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安慰了。
更何况，这也是他们高中阶段的最后一个假期，无论如何都应该好好珍惜的。
作为大学生，顾苏慕和程衍的假期都比叶以长得多，他们早在一月初就放假回家了，不过为了不影响她学习，除了周末偶尔一聚外，他们也没再特意找过她。
不过短短几次碰面中，对她很有信心的两人也提前向她介绍了一些A大情况供她参考，顺带提起了一些在大学时发生的趣事。
说来也有趣，这两人进入同一所大学后，又有缘地进入了同一个学院——用程衍的话来说，这是上天注定他要帮自己表妹赶走情敌。
只不过顾苏慕的专业是医学院热门的临床专业，程衍虽然同样进了医学系，却因分数低了些被调剂分到了一个冷门的专业，目前正努力为转专业奋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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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对于叶以来说，除了伙食好多了，在家和在学校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除了必要的走亲戚，在这样关键的冲刺阶段，她几乎都是闭门不出，废寝忘食地努力复习着。
当然，为了保证身体健康，无论再辛苦，她都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时间和健康的饮食习惯，叶妈妈也充分发挥自己的高超厨艺给叶以准备了营养又健康的一日三餐，偶尔还有夜宵。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过年时叶以称体重时竟然还重了几斤。
整个假期都在做题和背书间度过，作为一个文科生，叶以的地史政都被翻得卷起了边，上面更是用不同颜色的笔记满了累积三年陆续补充完整的笔记。
她唯一稍微放松的就是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这也是家人担心她的身体强制她休息的。
快要开学的时候，叶以再次放缓了学习的步伐，因为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叶以外婆的生日快到了。
叶以外婆从来都是按照农历来过生日的，正好是在大年初六。
老人向来俭朴，并不提倡大办，只要不是整岁生日，通常是一家人吃一顿饭便算过了。
叶以小时候是被外公外婆带大的，和他们感情很深厚，除了平时偶尔会寄一些营养品、节假日去看望外，每年两位老人的生日，她都会为用自己的零花钱为他们买礼物。
程念云和程衍虽然不是他们带大的，但也十分孝敬老人，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三人一起商量着凑钱置办的。
而这一年，利用课余时间兼职，手头比她们更宽裕些的程衍决定自己单独买一份礼物，只剩下叶以和程念云愁眉苦脸地商量着。
然而往年都是程衍主拿主意，现在他退出后，两人的一个个提议刚被提出又很快被另一个人否决。
忽然，叶以不经意间瞥见了程念云脖子上的玉坠，她心中一动，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买一个玉镯吧。”
叶以和程念云家境都不错，叶以这些年的压岁钱都是交公一半，剩下的归她。虽然她的年龄不够开户，但平时有储蓄的好习惯，钱都存在爸妈卡里，平时使用他们也从来不干涉。
而程念云爸妈做生意的，平时因总是天南地北地飞，不能陪伴着儿女，所以在零花钱上十分大方。
虽然玉石价格不菲，但叶以和程念云将零花钱凑一凑，买一个还过得去的玉饰却也是不困难的。
程念云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听到了这个建议，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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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市场那一带有不少专卖玉饰的店铺，一不小心就会买到假货，好在两个人不止一次听说一家新开的玉石行口碑很不错，于是她们此行目的地就是那里。
在去玉石行的路上，车经过了一个住宅区，程念云目光落在那片住宅区上，似乎心情很好地抿唇一笑，忽然冷不丁地说道：“凌言家也住在这附近呢。”
凌言正是她现在男友的名字，也就是顾苏慕高考时，叶以看到的那个表情冷淡的男生。
算来，程念云和凌言相处已有大半年了，是她这么多任男友中最长久的一个了。
之前几次提起这个话题都不欢而散，叶以也不敢再和她谈起这件事，而现在既然是她自己主动提及……
叶以心里一动，终于敢小心翼翼地聊起了这个敏感话题：“这一次……你和凌言算是定下来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程念云脸色一变。她沉默了一下，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也许……又要分手了吧。”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乎用这样低的声音说出来，就可以当作这个事实不存在一样。
叶以心里一沉，张了张嘴打算说什么，见她眼圈微微泛红，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只能心中叹息着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此后，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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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和程念云都不怎么懂行，如果被坑了也没办法。好在这家店信誉很好，何况她们也买不起太贵的，就是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这家店的员工素质很好，即使见她们年纪不大，却也没有因此流露出轻视之意，一如对待其他顾客一样热情，再加上这家店的玉石真正价值如何不说，款式却是多种多样，上至老年人戴的玉镯，下至小孩子戴的生肖玉坠；上至几十万下至几百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导购员热情的介绍下，叶以和程念云经过商量，最终选了一款价位适中的玉镯。
她们结了账打算离开时，正巧有几个新顾客客人走了进来，几人都是中年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叶以连蒙带猜倒听得懂大半。
他们一边在导购员的指引下仔细地看着玉，一边低声交谈着：
“听说最近这儿出现了个天才赌石大师，十分年轻轻轻，却连续开出了好几种价值连城的玉。”
“我也听说了，在进入赌石圈前，那大师还捡漏过好几次，都在拍卖场拍出了不低的价格，再加上后来赌石赚的钱，估计已经身家数亿了吧……”
几人就这个话题感叹了好一会儿，这时候，其中一人抬眼看了看导购员胸前的铭牌，面露诧异：“非缘……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这个名字似乎也勾起了其他几人的什么回忆，他们皱起眉陷入了苦思之中，导购员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时，另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拍手，眼睛一亮，有些激动难抑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那天才赌石大师开的店就是……”
这时，经理正好站在旁边，闻言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没错，那天才赌石师就是我们老板，而且，我们老板还不满二十岁。”
已经走到门口的程念云和叶以听到这个年龄不由对视了一眼，心里俱是一震。
不满二十岁的天才赌石师……
虽然对这一行不太了解，但这类和经验有着直接关系的行业，不到二十岁的天才赌石师显得是那样……
叶以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周晓佳提起方彤时常出入玉石市场的事。
方彤……难道，真是她？
听到这个夸张的年龄，几个顾客先是满脸不可思议，然而很快，那丝错愕又转化为了另一种情绪，他们面露迟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到二十岁……”
虽然话未尽，但隐隐之中，还是从话语中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轻蔑和不信任。
似乎对幕后老板深有敬重之心的经理听出他们异样的语气，有些不快地反驳：“我们老板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赌石天赋可是得到众多行家所称道的！就连……”
正在叶以和程念云站在门口听得起劲时，忽然有一个男生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正好撞到程念云。
他似乎的确很赶时间，头也不抬只连声道歉，然后打算继续闯进店中。
而程念云却一把拉住这个男生，表情狐疑地看向看向他：“凌言？你怎么在这？”
“念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本匆忙的男生蓦然停步，抬起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微变，非常仔细地打量着她，清冷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刚才撞痛你了吗？”
见这个看起来气质清冷表情寡淡的男生此时这么紧张表妹的样子，叶以忍不住抿唇一笑，然而下一刻笑意渐渐消失——她注意到脸上有些青紫的痕迹，身上似乎还沾着血迹。
见他一身狼狈，程念云眉心不由自主地颦蹙，眸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担忧：“我没事，你怎么了？”
凌言这才想起自己匆忙来报信的目的，他的脸顿时微微一沉，四顾无人之后，压低了声音：“我来通知一下王经理，他儿子在那边的酒吧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不科学的酒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