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寻找

11、（11）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是面对面的5公分。

　　下了选修课尔雅就和海琴到食堂里去吃午饭了。其实除了上课的时候尔雅是老师，其他时间尔雅和这里的学生基本没什么两样。一样扎着马尾，一样到点就到食堂吃饭，一样会到图书馆站位。上次遇到海琴的师兄，一上来便叫尔雅师妹。其实尔雅挺喜欢这样的，就好像自己还是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年纪，而不是现在有沦为大龄女青年的危险。其实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就总是问她有没有合适的对象，以前还有个慕凌撑撑场面，自从妈妈知道她和慕凌分手以后，每次打电话总唠叨这事，还骂她傻，把慕凌怎么好的人就这么放走了。
　　吃了饭，海琴就又去上课了，尔雅捧着杯奶茶，在学校里溜溜达达。走到篮球场的时候，看到好像有人在打比赛，看台上照例坐着很多不知是在看比赛还是在看人得女生。尔雅走过去，在后排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但这丝毫不能阻止男生们打球欲望。奔跑，弹跳，扣篮。一切就好像多年前。尔雅眼睛直直的盯着篮球场上，看到的却是多年前的景象。那时的他们还是那么的年青有激情。那次也是在操场上，和同班的女生一起看程景他们打球，不只是谁突然提起昨天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尔雅还有一个大冒险的任务没有做。正好程景刚刚又来了个漂亮的三步上篮，所以众人怂恿尔雅对正在休息的程景大喊一句“我喜欢你。”其实尔雅也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只是这句话正是尔雅心底最深处的话，这叫尔雅如何开口。便任众人怎么怂恿也不肯答应。众人看尔雅死活不肯答应，便换了方向，大喊着程景的名字。只见正在喝水的程景听到喊声，转了过来，望向这边。看到程景看了过来，大家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起大喊了起来：“程景，程景，郁尔雅喜欢你。”尔雅实在没想到她们会怎么做，只是看了眼望着这边的程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时竟又急又羞，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见程景也并不恼，反而嘴角带着笑意，冲着这边喊了起来：“那你们告诉她，我也喜欢她。”程景的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程景身边的男生便吹着口哨起着哄。而尔雅的同学们也跟着起哄，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尔雅。尔雅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尔雅只得转身跑出了操场。
　　尔雅跑回教室，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回想着程景刚刚的那句话。当尔雅听到程景的那句话时，尔雅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漏跳了几下，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
　　可是这个玩笑的告白其实是个只有开始没有结局的小插曲，因为第二天便是尔雅出发去B成集训的日子了。
　　“在想什么呢？笑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尔雅听到说话声，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立马去摸自己的嘴角，害怕真的会有口水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你怎么好骗。”尔雅傻乎乎去摸嘴角的样子似乎取悦了程景，程景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笑了出来。
　　“讨厌，干嘛骗我。”反应过来是被骗了尔雅反而不在乎的又摸了两下嘴角，反正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灿烂，不会是在想我吧？”
　　“什，什么啊！”尔雅被说中了心事，连说或都有点不利索了。
　　见尔雅不承认的样子，程景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转过头，看着场上激烈的比赛。
　　“你现在还打篮球吗？”尔雅看着程景专注的侧脸，不禁问了起来。
　　“很久没打了，以前在学校有时还打打，现在每天都在实验室，根本没那个时间和心情了。”
　　“最近很忙吗？”听海琴说他们最近好像在和一个公司做一个什么项目，每天早出晚归的，熬夜更是家常便饭。尔雅看着程景有些疲惫的面容。
　　“对啊，最近有个项目很赶，每天一回家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尔雅看程景的脸有点红，手轻轻地覆上程景的额头，够然有些发烫。
　　“哎呀，你发烧了。快回家吧，别在这儿吹冷风了。”尔雅看着程景有些虚弱的面孔，焦急的说道。
　　“好累，站不起来了。”程景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尔雅。
　　“走吧，我送你回家。”尔雅费了好大的力才把程景扶了起来，而程景就一手搭在尔雅的肩膀上。
　　“我的车停在南边的停车场，你这是往哪儿走呢？”
　　“你都发烧了，怎么还能开车呢？你还是打车回家吧。”尔雅看着程景，义正言辞道。
　　“那你要送我回家才行，我一个人，又生病了。”
　　“那，那好吧。”这样让程景一个人回家，尔雅也确实不放心。
　　刚到程景家，尔雅就叫程景线回房间休息了。看着他躺下，尔雅给他盖好被子，便转身要走出房间。
　　“你要去那儿？”
　　“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买点药，弄点吃的。”说完尔雅就出去了。
　　尔雅先到要点买了一些药，又去超市买了许多材料，打算给程景煮点粥啊什么的。冬天的天总是黑的给外的早，尔雅回到程景家的时候才5点左右，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程景醒来时，天已经很黑了，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7点多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房间便看到尔雅在厨房里忙碌着。
　　尔雅正在切买来的小菜，一抬头程景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身边。
　　“你醒了？去外面坐着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尔雅也顾不上程景，就转身看锅里的粥，尝了一口，已经差不多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本以为程景已经出去了，一转头她竟然还在这里。
　　“你做你的吧，我在这里又不碍你什么事。”见程景这么说，尔雅也不再管他了。
　　由于程景生病了，尔雅也没多做什么就熬了个鸡丝粥，做了几道小菜。看着程景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做的饭，尔雅突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吃完发尔雅在厨房里洗完，程景坐在客厅里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
　　“怎么不去休息。“尔雅洗完碗出来，看到程景坐在客厅里。
　　“刚刚睡了好久，现在睡不着了。”
　　“哦，对了，我给你买了药，我去拿给你。”说完，尔雅便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杯水喝药，看着程景吃了药，便还是催促他回房间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看着程景躺下了，尔雅边准备回去了。
　　“我现在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吗？”程景看着尔雅轻轻地说道。身子往床里移了移，照着尔雅拍了拍自己刚刚让出的位置。
　　尔雅看着程景的样子，是在不忍心拒绝他。环视了下房间，一把椅子也没有，便只能轻轻地离着程景远远地坐在了床边。
　　“你坐的那么靠外不怕掉下去吗？”
　　听到程景的声音，尔雅便又稍稍往里移了几分。程景轻轻地为尔雅盖上被子，便躺着看着天花板。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混合着杂乱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尔雅。”经历了许久的沉默，程景突然开口。
　　“恩？”
　　“你开心吗？”程景幽幽的开口。
　　“恩？为什么怎么问？”尔雅被程景问的有点莫名其妙。许是坐了许久，有些累了，尔雅也没了开始的不好意思，轻轻地躺了下来。
　　“为什么，我看你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有种淡淡地忧伤。”程景转过身，面对着尔雅。
　　“因为……”’如果还喜欢他，就告诉他，不管结果如何。’尔雅脑海中突然蹦出柳橙对她说的话。
　　“因为……”在那句话就要破口而出的时候，尔雅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尔雅说完转过身子，望着天花板，不再看程景。见尔雅没有说什么，程景也同样转过身子，望着天花板。只是他没看见，一滴泪轻轻地从尔雅的眼角划过。
　　尔雅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在面对程景的时候尔雅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懦弱，胆小。
　　第二天尔雅醒来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了程景温柔的面庞就在距离自己不到5公分的距离，一霎那间，尔雅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尔雅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竟就怎么和程景同床而眠。
　　窗帘没有拉紧，阳光从缝隙中射了出来，直直的照射在程景的脸上。只见薄薄的嘴唇，英挺的鼻子和紧闭的双眼被阳光分成了两半。尔雅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这张自己迷恋了十年的脸。可最终，尔雅的手也只是轻轻地落在了程景的额头上。试了试程景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尔雅这才放心下来。
　　尔雅轻轻地从床上起来，生怕把程景吵醒。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程景还在熟睡，这才轻轻地关上了门。来到了厨房，尔雅煎了个蛋和几片土司，热了些牛奶，放在了餐桌上，便离开了程景家。
　　尔雅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课，回了家便就拿起了本书来看，这一看就是一天。待到尔雅再次抬起头是竟已经是黄昏了。拿起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柳橙，一个是程景。
　　尔雅正想给柳橙回个电话时，柳橙的电话就来了。这阵子柳橙忙的手脚都不着地，所以和尔雅也是很久没有通过电话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两人话匣子便打开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橙子？”尔雅淡淡的开口。
　　“恩，怎么了？
　　“我，我昨天差点，差点就说出口了。”尔雅的声音里充满着些许的无奈。
　　“那……那为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呢？”柳橙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我可以的，可是到了他面前我才知道，其实，我不可以。其实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开始，我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觉得能够就怎么静静的看着他，想着他，喜欢着他就可以了。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有什么结果的。我本以为我对他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可是怎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在他面前还像十年前那样，会紧张，会不知所措，会……其实我本以为爱情并不是拥有才是最好的，可是当那年我在B大的校园里看到他和那个那个女生那么亲密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却又痛的没有办法停止，。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的渴望他。可是现在，我，我很怕，真的。我怕这一出口，我们之间便连现在都没有了。你看，在他面前，我就是怎么患得患失，怎么，没用。”尔雅对着电话那头的柳橙说着说着，声音竟不自觉地哽咽了，眼泪也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尔雅呀，你也只不过是因为爱他罢了啊。”在那头的柳橙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尔雅，也只是轻轻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