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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长醉 ...

  •   岳不群令劳德诺雇来大车,让令狐冲躺卧于内歇息,令狐冲心中顿感一种暖意:“师父虽对我起疑,却仍是待我极好的。”林平之将令狐冲搀上车,只见他此时脸色苍白,表情甚是痛苦,当下强行为他运气:“大师哥你先忍一忍,等到了洛阳,我马上请名医来为你医治。”令狐冲摇摇头:“昨夜一战强行运气,当下就感觉六道真气涌在胸口,之后又是两到真气自上而下,将六道真气压了下去。如今这八道真气在我体内翻腾。使得我旧习内功竟是半点。。。半点也不留存了。”

      林平之大惊:“怎么会这样,那你岂不是。。。”他本想说那你岂不是成了废人,好在话未出口,就及时压了下去。令狐冲强撑着笑道:“是啊,我如今,可不是成了内功全失的废人了。”林平之昔日所见的令狐冲,皆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哪曾见过他如此颓败之态,心中一酸,说道:“不会的,师父说了会传紫霞秘笈给你,你练了紫霞秘笈,就会好了!”令狐冲似乎想到什么,苦笑之下只摇摇头,并不说话。林平之见状,只让令狐冲靠在自己胸前,好叫他躺得舒服些。

      当晚,投店住宿之时,劳德诺对林平之道:“林师弟,师父说大师哥经过昨夜奋战,神疲力乏,你年纪尚轻,还是由我来照料为好。”此后一连两日,劳德诺与令狐冲同车同房,寸步不离。林平之心道:“二师哥带艺投师,年纪又比大师哥年长得多,如今却也照顾得如此周到,当真是个好人。”第三日晚上,令狐冲正在炕上合眼养神,忽听得小师弟舒奇在房门口轻声说话:“二师哥,师父问你,今日大师哥有什么异动?”劳德诺嘘的一声,低声道:“别做声,出去!”只听了两句话,令狐冲心下已是一片冰凉,才知师父对自己的疑忌实在非同小可,竟派了劳德诺前来暗中监视自己。只听得舒奇蹑手镍脚的走了开去,劳德诺来到炕前,查看他是否真的睡着。令狐强忍怒气,假装熟睡,劳德诺轻步走出房去,令狐冲知他必是去向师父禀告自己的动静,暗自冷笑:“我又没做丝毫亏心之事,令狐冲光明磊落,又有何惧!”当下大叫:“店小二,店小二,拿酒来!”

      数日后,华山派众人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栈投宿,只等去拜见林平之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林平之来到令狐冲房中,拿来一件长袍走到他身前:“大师哥,你换上这件袍子,好不好。”令狐冲自那日喝得酩酊大醉后,此后便一直呈萎靡之态,如今见林平之身穿一套月白长袍,衬得他斯文俊秀,显然一副贵公子模样,只讪讪道:“我不惯穿新衣,就不换了。”过得一会儿,令狐冲又道:“这次咱们去外祖家,是不是该备些礼?”

      林平之一愣,睁大了眼睛:“什么是咱们外祖家?”令狐冲见他这模样甚是有趣,心情方好些,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说道:“我从小被师父师娘收养,无亲无戚,也从未去走过亲戚拜过人家,明日你可要记得提醒我别让我失礼。”林平之道:“你怕失礼,就将这身衣裳去换了。”待令狐冲换上林平之拿来的新衣,他原本就身长玉立,如今更是一派潇洒倜傥之相。林平之一见:“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大师哥换身衣裳,狸猫也能当太子了。”

      次日众人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伺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巡抚某人。令狐冲心下暗道:“原来洛阳王家,竟是这样的名门望族。”

      三日后,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名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男宾之中,除岳不群外便以他居长。他坐于二席,由王元霸之子王伯奋作陪。酒过三巡,王伯奋谈到武功上头,旁敲侧击,提了几个疑难请教,令狐冲唯唯诺诺,全不置达。他倒不是对王伯奋有何恶意,只是眼见王家如此豪奢,自己一个穷小子和之相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时林平之身着一件蜀锦长袍,坐于首席,他本来相貌俊美,这一次穿戴,越发显得富贵郁雅,丰神如玉。令狐冲抬眼一望,更不由得自惭形秽,寻思:“王家如此豪奢,家业之大,他以后又怎会由我这穷光蛋来照顾。”见首席座上尽是洛阳武林豪杰,心下又道:“如今我被师父猜疑,王元霸既为他祖父,又交游广阔,报仇一事,又何需我这武功尽失之人再去操心。纵是他对我如昔,跟了我这穷小子,又有什么好处。”他一颗心来来回回,尽是在林平之身上缠绕,不论王伯奋跟他说什么,都是听耳不闻了。

      王伯奋见在中州武林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晚却在令狐冲处连碰几个钉子,依他心性早要发作,只是见着父亲对华山派甚是敬重,当下强抑怒气,连连向令狐冲敬酒,只望灌醉了他,好叫他在众人面前大大出个丑,也挫挫华山派的威风。四十余杯之后,王伯奋见令狐冲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瞧了林平之数十次,以为这穷小子见王家富贵对自家外甥起了妒意,又敬令狐冲一杯道:“这三日我带着平儿走亲访友,洛阳城的达官贵人都知我家来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郎君,只怕日后,我王家的门阑,都要被媒人踏烂,哈哈。”令狐冲最怕的便是此事,如今一听,醉意朦胧之下也辩不得真假,酒气涌将上来,又干了五六大碗。同席人道:“令狐少侠慢些喝,当心醉。”王伯奋笑道:“人家华山派掌门弟子,哪有这么容易醉的?令狐老弟,干了!”又给他斟满一碗酒。

      令狐冲道:“哪。。。哪里醉了?干了!”举起酒碗,咕噜咕噜喝下,倒有半碗酒倒在衣襟之上,突然间身子一晃,一个不稳,摔到地下,大厅上数百对眼光都向他射来。岳不群皱起眉头,心道:“这孩子就是上不了台盘,在这许多贵宾之前出丑。”

      劳德诺和林平之同时抢过来扶住令狐冲,林平之道:“大师哥,我扶你去歇歇!”令狐冲”醉眼斜睨:“你。。。小林子,怎地不去陪那些达官贵人的姑娘小姐,来拉着我干什么?”劳德诺低声道:“大师哥,咱们歇歇去,这里人多,别乱说话。”令狐冲怒道:“我乱说什么了?师父派你来监视我,你。。。。你又找到了什么凭据?”岳不群听到此话,饶是休养极好,也忍不住变色,当下强笑道:“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倒教王老爷子见笑了。”

      林平之将令狐冲架回厢房,令狐冲仍是嚷个不停:“我还要喝酒,拿酒来!”林平之道:“好好,马上拿酒来,你先歇歇。”令狐冲此时醉眼朦胧,见林平之眼前摇摇晃晃,一把揽入怀中吻了上去。林平之闻到令狐冲一身酒气熏天,奋力挣脱。令狐冲见林平之不从,以为真如王伯奋所言他被某个官家小姐相中,只等媒人上门,脑中一热,又将其压在墙上,吻了下去。一沾上林平之脖颈间柔滑的肌肤,令狐冲瞬间崩坏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只想将他拆吃入腹。林平之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脖颈间一片酥麻直传脚心,身子一软,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令狐冲听得此声,扯开林平之的腰封,吻上他的锁骨,手也向小衣内滑去。

      “大师哥,你疯了!快放开我!”令狐冲此时内功全失,仅靠的一股蛮劲,林平之终是又一次挣脱。令狐冲见他几次三番拒绝自己,一个踉跄,气道:“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她很美吗?她有我好吗!”林平之扶住他道:“大师哥你不要再说胡话了,你醉了,我叫人给你去煮醒酒汤。”令狐冲听了这话,更是气道:“我哪里说得胡话,我清醒得很!师父猜忌我,防贼一般防着我,不再把我视为弟子看待。你心中哪里还有把我当做大师哥!”林平之只觉他无可理喻,转身便要离去。令狐冲拉住他,笑嘻嘻道:“师父派人对我日夜监视,人人都以为我偷学辟邪剑谱,你不用。。”打了个酒嗝之后接道:“不用这么想。”林平之此时再也无法忍耐,将他推到在地:“令狐冲,要发酒疯你滚出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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