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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只有八岁。
      父亲牵着我的手,指着对面的男孩说:“Claire,这就是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
      那个男孩应该是比我大几岁,我努力瞪大眼睛看着他,得到的却是他不耐烦的一声“哼。”
      站在他身后的叔叔揉了揉他的脑袋,说:“Xanxus,对待这里的主人要礼貌。”
      “切,麻烦。”我听到这个叫做Xanxus的男孩子这么说着,然后满脸不耐烦地对我挥了挥手,“你好。”
      “啊!嗯……”我有些局促地回答,“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哦。”他这么说着,眼睛却在看着另外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妈妈的照片?
      “你在看我妈妈么!”我这么问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他冷淡地瞥了我一眼道:“是枪啊,枪。”
      父亲立刻接上话头,笑道:“真不愧是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啊!九代目,你的孩子会成为一个人物的。”
      男孩子身后的叔叔笑了笑,而后答道:“谢谢。先让Xanxus和这个小姑娘去玩吧。”
      父亲立刻道:“您可以叫她Claire,她很聪明的……”
      “嗯,Claire。带我的儿子逛逛你的家好不好啊?”叔叔打断父亲的话,蹲下来摸摸我的头,然后把男孩的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
      我点头:“嗯!没问题!”
      然后,我就拉着男孩的手,朝着我家的后花园跑了过去。
      再之后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临走前怪笑着对我说的一句:“如果你以后能长成你妈妈那个样子,再让你父亲带你来找我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句话的父亲双眼都开始发光了。九代目叔叔却是拍了下男孩的脑袋,然后对父亲说:“小孩子说话没大没小,不要当真。”
      “啊啊,是的。”父亲这么说着,咧着嘴鞠躬送走了九代目叔叔。
      -
      第二次见他,我十四岁。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张写满了骄傲的脸,睥睨天下的眼,还有染满了家族成员的鲜血的黑色披风。我应该觉得他是魔鬼。我应该害怕的浑身颤抖。我应该感到刻骨的仇恨。
      但是,我却只觉得,他是我的王上。
      所以,我才会在当时鬼迷心窍的拿出随身藏着的枪,在父亲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射中了父亲的枪口。
      “小……小姐!你在做什么!”其他的家族成员这么对我喊着。
      我扫过这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脸,转头对那个帝王一样的男人大声说道:“Xanxus!我想跟随你!”
      他第一次给了我一个正眼,哈哈大笑道:“女人,你也给我有一点自知之明!老子从来不缺女人!”
      我指着父亲的尸体问道:“这还不够?”
      他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蔑视。他的枪口对准我,道:“背叛永远无法被原谅。”
      一声枪响,子弹混着橙黄色大空的火焰直冲我飞来。我没有躲。当然,我也躲不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面前是一个脸上有着紫色刺青的白发男人。他勾起我的下巴,看了半晌,而后轻笑道:“原来Claire也有身为花季少女的时候呢……”
      我想问他是谁,想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笑着伸手强硬的阖上了我的嘴,而后说:“啊啊~,Claire酱还是不要发出声音比较好哦~,我现在并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只要听我说就好了。”
      我闭上眼,点头。
      “你的整个家族,包括你自己,都被彭格列的Varia暗杀部队杀掉了哦。”
      “恨他们吧?”
      “如果他们不存在了,你父母的仇就都报了,你的家族也会站在黑手党的最高点……”
      “亲爱的Claire,我可以给你力量,作为交换,当我的六吊花吧?”
      我他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但如果有力量的话……Xanxus,我的王,应该就会接受我了吧?!
      这么想着,我点了点头。
      随即就听见他的一声轻笑:“每个世界的Claire都是这样子被仇恨冲昏了头……我还真有些怀念那个不一样的Claire了呢……”
      似乎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男人毫无诚意的掩饰道:“啊,Claire,我刚刚说的话完全不用在意哦,自言自语而已。”
      说完,他就离开了。
      -
      白兰不让我接触外界,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是按照白兰给我的指示进行了各种训练和强化,等待着出去的那一天。
      而Xanxus哈哈大笑着点燃死气之炎向我开枪的那一瞬间,成为了这些年来我唯一的梦境。
      -
      第三次见到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却知道Xanxus是33岁。
      这是白兰给我的任务,抢夺Varia手里代为保留的彭格列雷守戒指。
      我到达Varia的时候,只有三个Varia的守护者在。守护戒指的列维,鲁斯利亚,和Squalo。我燃起手上蓝色的火焰,架起随身的小型炮筒,让三个人的大脑陷入完全没有意识的大脑休眠状态,然后走向正在喝着红酒的Xanxus。
      他和之前变了很多。如果说,我之前看到的是锋芒毕露的刀刃,那么现在看到的则是真正的枪。明明没做什么,只是存在着就是一种威胁,就让人……忍不住膜拜。
      我用火焰给了自己的心脏一拳,用以压抑住自己砰砰跳动着的心跳。而后走到他面前,清了清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声带,音调有些诡异问道:“Xanxus……你……还记得我么?”
      他哼了一身,抬手就把红酒杯砸在我身上。
      我没有躲。
      “哈哈哈!原来米鲁菲欧雷的渣滓连酒杯都躲不过去?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为什么我要记得你?”
      “……啊,我是没有自知之明……”他的这句话和十多年前的情景重合在了一起。只不过,占据优势的一方从彭格列变成了我。到底是谁……才比较没有自知之明?
      “啧,渣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能打过老子吧!”他看着我,悠闲地又咬了一口牛排,而后倏然拔出双抢,射击的同时大声道:“渣滓就去它该去的地方!”
      我没有出声,拿出我的炮筒,整个武器陡然被蓝色火焰包围,和橙黄色的大空火焰交错缠绵着,直到——
      我单手抱着已经昏迷的Xanxus,踏上了回总部的路。
      -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在调试安装在我锁骨上的匣子。并没有什么措手不及,毕竟,我也不打算对我的王隐瞒什么。
      他看到我的动作,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我想了想,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一手指着嵌在锁骨里的匣子,另一只手指着我上半身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疤,解释到:“我的匣子是在身体里的。”
      他嗤笑:“难怪你和老子打斗的时候没有用匣子。”
      我问道:“Xanxus,你记得你有匣子,为什么不用?。”
      他哼了一声道:“对付没开匣的渣滓,老子才不需要用什么别的东西。”
      我看着现在躺在我床上不能动弹的Xanxus,沉默。
      直到他终于开始不镇定,手上燃起火焰把我床边的东西烧了一干二净,然后有些气喘的问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沉默半晌,然后在他面前跪下,头抵着他手上还在燃烧的火焰,感受那一阵阵烤灼着我的全部感官的温度,低声道:“我怎么会杀了……我的王呢。”
      “哦?”他的表情终于有所改变,盯着我看了好久。而后也有些惊讶:“你是十七年前杀了自己父亲的女人?呵……怪不得这么狠。报仇的?”
      我大力摇头:“不是的。Xanxus大人,我当时说的话现在依旧……我想跟随你。”
      “嗤……”Xanxus看着这样的我,一巴掌把我挥开,而后疯了一样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多可笑!被手下败将弄成这股样子! 喂,渣滓……”他看向我,问道,“你疯了么?”
      我不清楚什么才叫做疯狂,但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个好的词语。所以我摇头。
      他看我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怜悯……是的!就是这个眼神!我还记得的,那天我杀死父亲说要追随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怜悯的看着我。在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梦里,他也是这么看着我。像是在嘲笑着我的生活,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轻易的就能决定我的一切。
      又是沉默。
      Xanxus赏赐一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想要追随我?那就先把老子带回Varia。”
      我点头。开口:“好的,等您身体恢复到能行动的状态的时候。”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切了一声。而后表情恶劣地看着我:“那,渣滓,给我找牛排和红酒来。”
      我向他鞠躬,然后走出房间。
      我的王上……终于接受我了。
      -
      “诶~Claire酱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白兰的通讯突然响起,然后他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点头:“是的,一切顺利。”
      “啊啊,那辛苦了——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我面无表情的摇头。
      速度要快一点,否则Xanxus大人会发飙的——虽然,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愤怒到极点的样子。
      “啊啊~这个世界还真是无聊呐~”白兰大人这么说着,关掉了视讯。
      -
      我的生活还和之前一样,训练或者出任务。而现在房间里有了Xanxus大人,让我的生活好像又有了意义。
      大人并不理我。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或者看报。他对五分熟的牛排有一种近乎执着的热爱。他讨厌法国出产的任何红酒。这十几天里,他每天只会对我说几句话:要吃饭,或者吃完了。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果然就是我深爱的大人。
      -
      大概半个月后,Xanxus坐在沙发椅上,左腿曲起,左脚搭在右腿膝盖上。他看见我推开门,便说道:“喂,渣滓。老子要回去。”
      我看了看刚接到的任务,和Xanxus大人的要求做了个对比。而后,我向大人点头:“好的。”
      大人站起身,拍拍披风上不曾存在的灰尘,对我说:“渣滓,带路。”
      “是。”
      _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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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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