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林平小之

5、立誓

　　洛阳，大将军府。
　　朝会散罢，钟会又去了大将军府。这次心情轻松了许多，和司马昭喝了一壶茶之后，才开口说道，“大将军，此次皇上一定会翻脸的，您还要早做准备啊！”
　　“呵呵，士季果然是我的知己。看到圣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已经成功一半了。如今洛阳城内的禁卫军可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啊。”司马昭又抿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的说，“不管皇上用什么方法，我们都可以先发制人。”
　　“启禀大将军，司空大人来了。”门下的仆人小跑着进来。
　　钟会见状，赶紧冲司马昭拱拱手，“那我就先告退了。”
　　可刚出会客厅几步，还是看到了脸色通红，走的气喘吁吁的司马孚，钟会弯腰行礼，却是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哼”。钟会不以为然，要不是因为你是司马昭的叔叔，我早就弹劾了，可怜你白活了这么大，始终看不透形式啊······
　　司马孚看到钟会，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钟繇以前是自己的好友，为人正直，忠君爱国，可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和自己的侄子相互勾结，在朝堂之上对皇帝冷嘲热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进了会客厅，司马昭赶紧行礼，司马孚不耐烦的摆摆手，“子上，今天的朝会，你究竟想干什么？”
　　“叔叔，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哼，”司马孚重重的一顿，“谁敢威胁堂堂的大将军呢？”
　　“叔叔，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危险么？”司马昭长长的叹一口气，“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咱们家啊。”司马昭现将司马孚请到了上座，奉上一杯茶，“叔叔，你只看到我表面的风光，却不知道我背后的苦涩啊。难道您不记得东吴权臣孙琳的下场了么？功高震主，全身而退已经不现实了。或者被皇帝连诛九族，或者我们······”司马昭做了个顺水推舟的姿势。
　　司马孚一声长叹，“这些我岂能不知？可怜我司马家世代忠良······也罢，你也是为了我们河内司马的家族利益······不，你得答应我，要保证陛下的安全。”
　　“嗯，这点请叔叔放心吧。”见司马孚似乎有些不相信，司马昭赶紧起誓，“若陛下损伤毫毛，就让我日后兄弟相互攻伐，子孙后代为番邦所虏。”
　　送走了司马孚，司马昭终于松了口气，做通了叔叔的工作，这样下来行动就简单多了。至于那个立誓，呵呵，最不靠谱的就是誓言，当年爹发誓不伤害曹爽，最后还不是将他灭门？
　　司马昭望着皇城宫殿的方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