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神雕侠侣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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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仍旧是繁华的繁华，落寞的落寞。
清晨的薄雾渐渐消散，冬日里的阳光懒倦，那街头却是热闹至极。一笼子包子的香味儿飘散了出来，雾气蒸腾，店家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行道上，大人牵着小孩子的手，脸上也是幸福的笑容。这座城市，已经清醒了。
前头已经说过，繁华的繁华，落寞的落寞。繁华的，有那些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落寞的，比如说那个小乞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但身子却异常灵活。本来六七岁的小孩儿应该在大人的呵护下生活，可他却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偷东西、乞讨。
这一切只因为他无父丧母。
突然，热闹的街市一片寂静，让小乞丐行窃的手也愣了那么一时半会儿，于是被卖包子的老板给抓住了，不过老板心善，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个包子。
小乞丐正欣喜之时，人群又喧哗了起来，好像都在讨论着什么。
小乞丐顿觉好奇，于是向人群走去，踮起脚尖，蹦跳着看里面的情况，可是他太小了，而且长期以来又营养不良，根本没有那些壮汉高，于是就弯下.身，从人们底下窜过去。
等小乞丐费力地挤进去后，才发现人群中央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陷入了昏迷，不过尽管如此，手中还是紧紧握着一把剑，小乞丐暗暗估算了一下，那把剑恐怕是价值不菲。然后，他这才打量了一下那人的容貌如何，呵，好一个丰神俊朗。
“这人怎么生得如此俊美，啧啧！”“哎，你说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啊！刚才似乎就是从天而降！”“哼，怎么可能是神仙？如今这世道，连神仙都自身难保。”
小乞丐听得旁边人的话，又继续打量那人，正觉无趣，意欲突出重围之时，却怎料那人猛地张开了眼，锃亮的目光直直刺了过来。
那人周身都充满了气势，虽然目光并未投向他们，可他们仍旧感到了透骨的冷，玄霄站立起来后，这压迫感更加严重，于是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倒退了一步，因此，就剩下小乞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名其妙消失了的玄霄。
只不过现在的玄霄和之前似乎有些差别，比如他忘了一些事，他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神，他忘了自己在仙剑四里的事，他忘掉了过去的荣光。他只是本能地知道自己名为玄霄。
但即便如此，即便玄霄忘记了所有，他依然是玄霄，依然是那个被人所敬仰着的玄霄。他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玄霄对于现在自己这样被人围观，十分不满。
“叮！愚蠢的宿主，发布主线任务：保护杨过，以让剧情顺利展开。”
玄霄狠狠地皱起了眉，在脑袋里质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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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别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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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脑内那懒洋洋的声音一直重复着上面的句子，十分奇怪，但似乎自己以前对此习以为常。
玄霄决定不再管此番蹊跷，便收回了神思向前直直看去，周围的那些围观之人都向后倒退了一步，只剩下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在玄霄看来有些呆愣地站在那里。
“叮！发现主角杨过，请愚蠢的宿主快速开展任务。”
玄霄对于无处不在的系统声选择了无视，他看向那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从煤矿里跑出来的，只不过脸上那双黑黑的眼睛却是亮得很，活脱脱一个小鬼头。
“你是杨过？”玄霄直觉这孩子正是那古怪声音所说的主角。
那小乞丐一听此语，便鬼灵精怪地想要说些什么否认这个事实，但毕竟还是孩子，太小了，在玄霄的目光之下，还是无法狡辩。
“哼！本大爷的名字如此响亮。”小乞丐双手叉腰，不去看玄霄，反而望向天空的一角。
四周一片笑声，都觉得这个小乞丐是口出狂言。
玄霄听见小乞丐这么说便已知晓这人正是杨过，心中且思虑道，如今自己记忆消失，不知过往，唯有那脑中古怪的声音算得上是一条线索，既然那声音要自己保护杨过，那边先看看情况吧，况且，这小子的脾性还挺对自己胃口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玄霄说完也不做些什么，就看着这个小鬼头之后的举动。
杨过眨眨明亮的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便对玄霄道：“什么要找的人，分明是借口，你以后就跟着本大爷混吧！”
周围又是一阵闷笑，玄霄亦是觉得有趣，只不过从那冰块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其余的神色。
“那就走吧。”玄霄看着小孩儿嚣张的样子说道。他走上前去，完全不顾小孩儿头发的脏乱，竟然有一些亲昵地揉着小孩儿的发顶。
“你……谁叫你摸我的头的！”小孩儿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偷偷地观察玄霄的脸色。
小孩儿刚开始似乎是十分惊讶，记忆之中，并没有那个人会这样揉自己的头发，所以，倍显慌乱，但又觉得失了面子，于是只能向那外强中干的纸老虎那般强撑着。
“那就走吧。”玄霄看着小孩儿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
杨过轻哼了一声，看似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玄霄走向自己的小窝，空留下背后之人小声议论。
杨过心里有一些忐忑，他不知道这个神仙般的人物看见自己所居住的破庙会不会心生鄙视。他从小就被现实强迫地成长，但同时，因为这过早的成熟而心里缺乏关爱。母亲这个词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温暖，而父亲，则更是不知其为何物。
他嘲讽着那些向父母撒着娇不知好歹的孩子，但同时又羡慕着他们。他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妈妈能够在自己和别的孩子打完架后，为自己擦上药酒，爸爸能够在自己顽皮的时候教育自己。
所以，今天他决定把这个人带回来。他想抓住这个机会，他想体会一下被人所关心的滋味。他并不知道把这个人带回来是对是错，他只是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放弃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会后悔。
不过以上想法，杨过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在忐忑的心情之下，走过繁华热闹的城市，穿过流水潺潺的小溪，两人还是来到了城外的破庙。
据说这庙在以前还是有很多人来拜的，只不过后来就慢慢荒凉了。庙里的蛛网上也粘附着厚厚的灰尘，生了锈的佛祖的面容还是那样慈悲。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玄霄看看庙宇又看看小孩儿，心中并无多大起伏。
以杨过的穿着来看就不见得过得有多好，住在破庙里，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还有一点，玄霄虽然失去了记忆，也并不会变为一惊一乍的人，哪怕，在这之前尹初寻偷偷地把玄霄对于各个世界主角的起始好感度给提高了一些。
他也不会因此对小孩儿产生过多的怜惜。
玄霄始终都是玄霄。除非喝下孟婆汤千万次，轮回人世一亿年，否则他灵魂深处的东西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消磨掉的，更何况仅仅是失忆。
“怎么样？”杨过一下子精神集中了起来，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一样，他最后又仔细地看了这间破庙，气势猛然减弱，声音小得几乎都快听不到了，“这里风景优美，有什么不好的。”他这么说着，像是给自己以安慰。
他现在只有六七岁，还不是那个十三四岁已经早熟透了的杨过。哪怕是那时候的杨过仍然盼望着温暖，所以，更别提现在的小杨过了。
“嗯。的确不错！”以玄霄的耳力，自然是听见了杨过的自言自语。他看看周围的坏境，此处的确风景秀丽，若不是来路崎岖过于荒僻，只恐怕这里早已成了那些公子哥儿出游的好地方。
杨过原以为玄霄不会说些什么，却不料还真作了回答，这回答不似作伪，让杨过心里颇为高兴。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高兴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杨过拉住玄霄的手，跑向破庙。
“咕咕咕”的声音在庙里陡然间响起。
原来是杨过的肚子叫了。
杨过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从怀中掏出已经冷透了的包子大口吞咽起来。
等吃完之后却见玄霄颇不赞同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杨过觉得有些莫名。
“没什么。”玄霄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想起了这孩子的生活，觉得还是往后再提。
杨过却把玄霄这模样看成了同情，他虽然向往着温暖，可是不屑于同情，但是此番想到这好不容易有人和自己为伴，便又强自忍耐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神雕侠侣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