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知笑

52、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之后的事，就和芥川之前说的一样了，那些护卫来找公主，然后我带走了白石友香里。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幸村忍的确是因我而死，这点我不否认。然后是白石友香里的事，”清美说着环视了一遍屋里的人，“直接间接，这里都是和天佑多少有些相关的人，我也就不那么避讳了，免得说不清楚。”

　　“当时神谕选中的祭司，幸村忍，已经死了，而忍，我是说友香里，也是危在旦夕，为了救她，一时情急，我便为她和神谕结下契约，这样神谕自然会调整她的状态，虽然没有完全的守护者在，也许不能让她很快地好起来，但是神谕在完成以前，也会优先保护她不至死。

　　“至于当时在场之人失去了那时的记忆，是因为神谕，为了保护祭司，不让祭司的身份被泄露而引来不轨之徒，毕竟不论是在什么时候，总有人会觊觎神谕的力量。而友香里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我想，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是神谕原本选中的祭司，所以被神谕当成和其他在场之人一样处理，另一方面，则是她当时受到过分的刺激，自己也想要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之后我带她前往井影寺，本想等她慢慢恢复，然后带她回去神祗那边，但是因为不放心城里的状况，不知道究竟变成什么样了，所以在她度过危险以后，就回来了一趟，结果却看到城里到处都粘贴着告示，一份写着友香里公主和幸村家的小姐遇袭，幸村忍被杀，而友香里公主被掳，另一份则是皇长子遇刺，幸村为救皇子而被重伤，生死徘徊，先皇表彰，将其收为义子，晋升皇族，重金求医。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两个女孩的身份和名字。同时也知道幸村是那孩子的兄长，因为内疚，我便揭了告示入皇城去救幸村。之后……却发现幸村的情况不只是受伤而已……

　　“因为幸村的情况不能一下子控制，于是我回到井影寺和南次郎前辈商量之后，便决定留在幸村身边，而将友香里交予南次郎前辈照顾，直到她好得差不多了，南次郎前辈才让龙马送他到周助他们身边，交给守护者们来保护。

　　“这6年来没有和你们联系，”清美用眼神示意不二等人，“是因为怕暴露了身份，万一再有什么事，要是我不在的话，怕幸村的情况会控制不了，而万一又连累到身边的人，就更糟糕了。当时我正好因为契约而改变了容貌，对方要找我不容易，所以我听从南次郎前辈的话，没有和你们联系。因为愧疚，也因为担心，而没有告诉幸村白石关于当年的事。

　　“事情基本上，也就是这样了，我没想到的是，龙马竟和幸村兄妹有交情，并且后来还给友香里取了和幸村忍一样的名字……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清美仿佛一路奔逃般地一下子把话都完，然后喘了口气，看向幸村和白石，“虽不是我动手，但是的确都是被我牵连了，我没想推卸责任。”

　　本以为他二人都会反应过激，却没想到，两个人都静悄悄的，一直蹙着眉，抿着唇，表面看来，好像是思考，消化自己刚刚说的话，稍移目光，便接触到佐伯看向自己，清美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回头对着不二兄弟和越前浅浅地安抚性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忍，“怎样？”

　　知道清美是在问暗喻的情况，忍轻轻晃了晃脑袋：“挺好的，没什么不对劲，你担心过头了。”

　　“那就好。”清美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你还顾着担心别人，人家可是扬言要找你报仇的。”忍的语气带着些调侃。

　　“我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清美继续看着忍。

　　“是啊，你不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那个晚上，看到周助哥浑身是血，我就想起来了，大概是被刺激得想起来的。然后还有以前的一些零零碎碎又莫名其妙的事情，也想起来了。”

　　忍嘟着嘴，颇有些不满地说，“我想慢慢讲给小虎和周助哥他们听来着，这下最精彩的都被你说完了……”

　　幸村低着头，还在思考着什么。

　　“这么说，并不是你杀了忍？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白石抬起头，看看清美又看看忍，“友香里……”怎么觉得好像……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应该是觊觎神谕力量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才来追我。”清美将忍从位子上拉起来，“然后这孩子，就是现在的祭司，也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妹妹，白石友香里。”

　　“友……香里？”白石一时反应不过来，虽然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但是，他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友香里……”幸村终于抬起头，目光在清美和忍之间来回了好几转，才蹙着眉说，“虽然有6年没见了，但是友香里的确不是长这样的。”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变成了你们认不出来的模样，我也一样，周助之前也完全没有认出我，甚至误会了我的身份。”

　　“对了！”幸村忽然想起来什么，看了看不二，“我画过不二由美子的画像，她也和你一点都不像！”

　　“这应该是神谕的惩罚，因为神谕原本选中的是幸村忍，强行扭曲了神谕的意志，所以我和祭司也都被神谕扭曲了。”清美叹口气，“但是她的确是白石友香里，而我的确是不二由美子，我的结印，以及她的，是假不了的。”

　　“这么说，杀了忍的不是不二由美子，也不是你，而现在，这个忍真的就是友香里？”不知道为什么，白石觉得一下子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没有找到杀害忍的凶手，但是至少矛盾没有激化，事态缓和了不少。

　　“客观上说，是这样没错。”清美应道，看着白石，“至于容貌改变，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嗯？……啊啊！”知道清美说的是幸村的事，白石含含糊糊地点头表示肯定。

　　幸村看着清美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自己画过的那副画上的人的模样……